“那就开始吧。”
于是裴烨郁将手抵在了裴烨煦的后心上,轩辕劫也将手低在了柏侯玉淳的后心上,然后一齐用力。
‘呼’的一声,裴烨煦和柏侯玉淳同时飞了起来,然后同一时间插|入到了场内三个人的中间,裴烨煦插的是裴傲决和柏侯玉珩的中间,而柏侯玉淳却是插的璃紫墨那一面。
“唔~”刚一进来就被一股内力震的心血翻涌,知道不能吐出那口血,裴烨煦努力咽下了到口的鲜血,脸色变得惨白。
而此时场外的轩辕劫也没闲着,就在裴烨煦两人扑进场内的第一刻,他手中的迷药已经一同跟了进去,现在剩下的就看柏侯玉珩什么时候会倒下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走,柏侯玉珩半点要晕倒的印象都没有,这可急坏了所有的人,眼看着除了柏侯玉珩之外,其它的人个个五窍出血出气多入气少,裴烨郁和轩辕劫互看了一眼,咬牙一起冲向了场内。
死就死吧,怎么着也比看着心上人一点点咽气强。
于是,轰的一声,突然加入的两人彻底打破了裴烨煦努力维持的平衡,天空雷声隆隆,闪电在七个人的头顶不要命的往下掉,几个人只觉得耳边嗡的一声响,然后一齐狂喷鲜血晕倒了过去。
继而谁都没有看到,挂在裴烨郁脖子上的那块不起眼的墨玉,也就是裴烨煦前生死前被放在胸口的想送给裴烨郁的那个玉坠,闪了一下光,碎了。
前世今生(上)
天龙历三九九九年天龙皇城
是夜,正是雷雨交加的时候,一道道闪电伴着隆隆的雷声狠狠划破了天空,雨倾盆而下,霹雳叭啦打在窗棂上的雨点入耳声声,听了就会让人在心头不期然的生出几分别样的感觉来。
独坐在宽大舒适的座椅中,手捻着一杯清凉的酒,仰首一干而尽之时,眼角晶莹的液体也在同时悄悄落下,抿着唇将凉入心肺的酒咽进肚子,裴烨郁突尢的大笑了起来,笑声忽高忽低苦涩难奈却又复杂莫明。
‘咣’的一声扔掉了手中的酒怀,起身,一步两步蹒跚着向里走,转过门帘掀起华账,当眼睛看到了那个静静站立在墙角处的身影时,心才渐渐的柔软了下来。
“煦我来看你了,呵呵我又来看你了,想我没?大概没有吧”薄凉的唇抿成了一条线,脚步急急,痴痴走到身影的身前之后,裴烨郁却又没有马上将人板转过来,而只是站在身影的背后痴痴的看,然后再一次苦涩的笑起来。
“四年了,整整四年了,我用了一年去报复你,用了两年去否认你的存在,却在最后的一年里苦苦的恋上了你痛苦的恋着”头,深深的低下来,双手由背后狠狠的抱住身影的腰,随着‘吱吱’声隐隐传来,被抱着的单薄身影衣袖无风自扬。
“为什么要爱上你呢?我竟然爱上你了呢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宁可我永远都不知道裴烨煦,你为什么要让我知道!”
泪,再次无声的滑落,不肯去擦也不想去擦,那是他心痛的泪水也是他无望的爱情。
“呵呵你看我,怎么总是跟你唠叨这些没用的,来,今天是你的生日,快看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
柔柔的笑着,裴烨郁伸出了双手小心翼翼的环抱住了身影的腰,随着沉重的铁皮磨擦声传来,单薄的似风一吹就会飞起来的身影,终于露出了他的庐山真面目。
那是一个可以称之为人的物体,他有着人的五官却官官具扁,怎么说呢,就像一块被爆晒而干的鱼皮,干干的扁扁的还带着点抽抽巴巴的样子,这样一张脸大概已经不能再被称之为人脸了吧?
而最最让人觉得恐怖的还不是那张脸,而是脸部以下肩膀之上的中间地带,也就是脖子的正中央。
那里,只见得森森白骨翻露而出,在上下两张干皮的映衬下,白骨上暗血的发黑的裂缝和血痕看了更让人悚目惊心,身穿着一件松松散散的长袍,他就那样静静的站立在那里,任人摆动任人抚摸,不言不动似也正在述说着什么。
“看,好看吗?这是海之国来使进献的夜明珠,我觉得放在你的房间里正好,曾记得你说过你怕黑却又讨厌蜡油的味道,如今正好,有了它什么都可以解决了。”
柔笑翩翩,裴烨郁轻轻揽住了身影的腰高兴的将夜明珠递到了他的面前,而在夜明珠柔和的光润映照下,身影那张干扁的脸看起来更加悚人了几分。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喜欢,放心吧,我是不会拿走它的,这是我特意挑来送你的又怎么会再收回去?马上,我就把它镶到墙壁上让你看个够如何?”
很是高兴的笑起来,宠溺的摸了下身影的脸庞,裴烨郁左右的打量起了四面墙壁,开始找寻放置夜明珠的地方,而离了夜明珠的照映,身影那张‘不堪入目’的脸也终于再次隐没到了黑暗中。
转身,手里的夜明珠这摆摆那放放,黑黑的屋子里夜明珠特有的光忽闪忽闪的,好看是好看就是不太明亮,这不?乱走动的裴烨郁被东西一绊,摔倒了。
‘唔~’原就喝了不少的酒,有了几分醉意之后脚下本就不太稳当,摇摇晃晃的被东西一拌,裴烨郁扑的一声就摔在了床铺上,挣扎了好久都没能站起来。
“算了。”恨恨的吐出一口气,脑子发晕裴烨郁索性干脆躺着不动了。
久久,久久,好似过了半个多时辰,正待裴烨郁迷迷糊糊就要进入梦香之时,一个惊雷响起,裴烨郁又猛得睁开了眼睛。
‘唔~~’“好难受,煦我好难受。”甩了甩发,也不知是被酒水还是汗水打湿的长发贴在脸颊上让裴烨郁不舒服的呻吟了一声,“煦”又是一声呻吟,裴烨郁翻身趴在了床铺上。
‘咔’闪电照亮了夜空也照亮了整间屋子,斜趴在床铺上呆呆的看着不远处的身影,再次隐没在黑暗里的身影有着修长的身姿,衣袖飘飘,显得空寂而又迷漓。
“煦”不知道为什么,裴烨郁突然觉得心火上升下面竟起了不该有的反应。
“怎么会”有些不敢置信的盯着自己的下|身看,羞耻杂夹着一丝丝说不出来的兴奋感觉让裴烨郁一下子就羞红了脸庞。
四年来他曾有过无数的女人,为了证明自己是个真真正正的男人,为了让越发荒芜的心变得充实起来,他大肆扩充后宫夜夜宿在不同女人的屋里,可那方面的需求却还是越来越少甚至于最近这两年,他连一个女人都没睡过了。
不是没有听到过闲言碎语,他是真的无能为力,这身体乃至这整颗心,都已经被另一个男人烙上了烙印,即使那人不在了,也再燃不出火苗了。
可是今天,只是一个注视的眼神,一个不经意的回眸,身体就变得这样火热了吗?苦笑着收回了目光,裴烨郁缓缓的将头埋进了床铺中间低哑的笑了起来。
这里,是他第一次失身的地方,也是在这里,裴烨煦囚了他整整七年,曾经无数个日日夜夜里,他为了能逃开这里而谋划了许多,更在凳上帝位的第一时间里就把曾囚禁了他的那个人也囚在了这里,不顾那人是死是活不管那人感不感觉得到,他执意的做着,而今幡然悔悟,却原来那时的执着竟是因为爱。
因为爱着那个囚了他毁了他却又放弃了他的男人,所以他才会死不肯放开自己的手就是迟迟不把那人的尸体下葬,人人都道他恨极了那人才会让那人尸骨无存魂无所依,可是又有谁能知道,他的恨早就一点点被磨成了爱,而他自己却不曾知
“煦”低低的呢喃,手,不受自己控制的抚上了下|身火热的地方,嗅着床上淡淡的清香,想象着那人身上的味道,手越动越快,最终一阵白光闪过裴烨郁喘着粗气安静了下来。
而这,就是裴烨煦几人第一眼见到的景象。
“这是”
绯红的双颊,半开的衣衫,松散的裤带,被半褪到腿根的里衣,都是经历过人事的男人们,哪个能不知道眼前的一幕所代表的是什么?
“裴烨郁,想不到你还是这么一个闷骚型的男人。”手摸着下巴,琉紫墨很是坏坏的笑起来,纤长的手悄悄揽上微呆人儿的腰身,挑衅般朝着正目瞪口呆的男人眨了下眼睛,继而又将身子贴得裴烨煦更近了些。
“那不是裴烨郁。”有些担心的看了眼紧紧盯着下面看的裴烨煦,柏侯玉淳淡淡的替裴烨郁解了围,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如果看到这一幕他还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那他这辈子也就算白活了。
真想不到,他们几人的火拼,竟然会使自己一行人等都回到了煦的前世,还是在煦死了很久以后的前世,煦他
“柏侯玉淳,你什么意思?别告诉我那人是裴烨郁的双胞胎噢,我才不信。”继续撇嘴,可琉紫墨的心里却有了几分肯定,柏侯玉淳说的太过坦然也太过坚定了,他,一定知道些什么,而那大概就是他和煦之间的秘密了,所以他想知道,很想知道。
听到此,除了还盯着下面看不出声的裴烨煦,所有的人都一起看向了柏侯玉淳,而其中,属裴烨郁的眼神最炽热,心中隐隐的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困扰了他许多年的那个秘密,今天就能解开了。
“他”张了张嘴,柏侯玉淳有些组织不了语言,他不知道该从哪说起,又应不应该说出煦的‘过去’,为难的皱起了眉头,柏侯玉淳不由的又看了眼裴烨煦,而这一次,他的眼神正好和裴烨煦的对了个正着。
“还是我来说吧。”笑了,很轻很淡的笑,慢慢飘落到地上,一步步走向那个隐在黑暗中的身影,裴烨煦平静的声音里听不出起伏。
“烨,你认得这个人吗?”手指着干干的尸体裴烨煦转头问着走到身边的人。
“他?”诧异的眨了下眼睛,他该认得吗?
突然又一道闪电划过天际,裴烨郁终于看清了身影的样子,被吓的后退了一大步,裴烨郁吃惊的指着那具尸体疑问重重的看向了裴烨煦。
“烨不觉得他很眼熟吗?你看他像不像小时候的我?”好笑的看着裴烨郁震惊的样子,裴烨煦半开玩笑的一句话也引来了另几个吃惊不已的人。
他们都知道,这个时候煦的每一句话都必有深意,那么难道说这个尸体和煦有关?
“煦煦的意思是说他”不会吧?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子吧?那
猛一回身,裴烨郁和裴烨郁的眼神突然间在空气里对上了,虽然床上的那个裴烨郁并没有看到他而只是在透过他看他身后的人,可这边的裴烨郁是能看到那边的,所以这一眼震的裴烨郁彻底失了声。
裴烨郁可以肯定,这一生里他从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面对一具尸体自|慰?还一下子就达到了高|潮?这怎么可能,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人不是他,又或者说,这个人是他的另一世,天,他真的有些糊涂了。
“煦,我可以认为,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就是你吗?”将尸体二字死死的咽进了肚子里,柏侯玉珩有些心痛的看向了再次不言不动的少年。
就在他‘魂飞’的那一刻,所有过往的事情他一一都想了起来,如今,看着这个自己就算失忆了还深深爱着的少年,什么恩恩怨怨什么称霸一方,在他的眼里已经都比不过眼前少年的一个笑脸了,失去了两次,这一次他发誓会牢牢抓住裴烨煦的手,再也不放开!
“什么?你说这个呃~是煦?”再也顾不得生柏侯玉珩的气,轩辕劫主动走了过来,先是围着那具尸体转了一大圈,最后还是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
“对,他就是我,准确的来说,他是上一世的我。”不无感概的叹了口气,裴烨煦拉过裴烨郁的手走到了床前,俯看着那个仍在痴痴注视着角落的男子,裴烨煦不由得又叹了口气。
“烨,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在透过你看谁吗?我看的就是你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叫裴烨郁,是我的五皇兄,是打从十五岁起就被我囚禁了起来的男人,一个让我爱的痴狂却最终逼得我自刎当场的人”
仿如前生的一幕幕又再次出现在了眼前,那个夕阳夕下的午后,那刻风起花飞的瞬间,他,死在了最爱自己和自己最爱的人的面前,死得其所。
“我不是他,我从来都不是他,哪怕我们拥有同一种身份同一具身体,可我不是他,我永远都不会是他!”狠狠的抱住了裴烨煦,裴烨郁一遍又一遍的说着,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煦看着他的时候总会不自觉的哀伤,为什么在一开始的时候,煦总是会躲开他的接近,原来,一切都是因为他!
恨恨的看着那个又痴痴傻傻笑起来的男人,如果可以,他真想一剑杀了他,让这个曾逼得煦不得不以自刎的方式离开人世的男人也尝一尝,什么叫做死亡。
自刎吗幽幽的笑起来,琉紫墨很是无良的耸了下肩膀,那双波光淋漓的桃花眼里尽是精光闪过。
自刎?他爱喻生命的人竟然也有过如此不堪的过去吗?柏侯玉珩无法想像,被自己最心爱的人逼死会是怎样的一番心痛。
操控着自己在床上地下飞来飞去,轩辕劫头一次恨自己工具太少,如果他的那些宝贝都在,他保证能让下面这人死去活来千百回。
很是无语的手抚着额头,柏侯玉淳不忍再将目光定在那个被人在心里剁成了千万块的少年身上,眼神悠悠四处闲转,突然,他想起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那就是
“咦?冒似我们这里好像少了一个人呢?”
经他一提,裴烨煦等人才发现,本应该与他们在一起的裴傲决,好像并没有在场,现正不知流落何方。
而在离天龙皇城很远的地方,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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