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猛的一僵,裴傲决真的知道了,可他是怎么知道的?他可不认为这样的事情会天下皆知,除非
‘咣’的一声响,一个太监的身影急急由外边奔来,几大步跑到了裴烨郁的身边,太监喘着粗气猛推裴烨郁的身体,也顾不上什么礼数不礼数,只听得太监边推还边喊,“皇上,皇上,您快点起来,海之国和天国的人打来了,您快起来啊。”
海之国?天国?猛的转头一齐将目光定在柏侯玉珩几人的身上,裴烨煦与裴傲决同时半眯起了眼睛。
“真想不到,原来你们在这一世里就是一伙的啊。”
“没有,我们没有,那根本就不是我们嘛,煦你要听我们解释,我们”
急了,原本煦的心就离他们好远了,这要是再误会了他们,他们穷这一生怕是都别再想拥有煦了。
该死的,海之国/天国的人没事添什么乱,不知道这里正办大事呢吗?!!
二重奏的声音一起响在夜空,引来了裴烨煦的会心一笑,却也遭来了裴傲决的冷冷目光。
无奈的摇头,看来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他们都注定了会是‘敌人’,只是不知,在这场前世今生的大对决中,到底会谁胜谁负呢?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完结鸟~~~~~
天龙历一九九零年——皇城
“你说什么?醒不过来?身为太医你怎么可以说这么不付责任的话!”猛揪起某可怜太医的脖领子,裴傲煌大声的怒吼,他不能相信,那个自己最心爱的人要一辈子躺在床上醒不过来,更无法接受,从小就对自己很好的亲大哥也将成为一个活死人。
“贤贤王下官下官”被吓的连哭都哭不出来,想他行医几十年,从来就没见到过这样的事情,面对发怒的贤王,他也只能祈求不要连累到家小,他一把年纪死不足惜,但家中上下几十口怕是
“放他走吧。”涩然的开口,站在窗边始终没有说话的裴烨华默默走到床边,俯看着床上沉睡的少年静静无语眼神迷惘。
煦,你真的醒不过来了吗?你舍得让这些爱你的人就这样遗憾一生吗?那天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所有参与进去的人都再没有醒过来?明明你们身上的伤全都好了,可就是没有一个人睁开眼睛过。
弯腰死死的抱住没有反应的爱人,将头深埋进爱人的肩膀,裴烨华强撑的坚强在这一刻崩溃,泪湿了衣衫。
“你说过你再不会离开我的你说过的裴烨煦!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你怎么可以”
空寂的屋子里尽是裴烨华的悲吼声,无助的控拆着绝望的摇晃着,没人见到过这样的裴烨华,他就像个得了失心疯的病人,不停的对着一个根本就不可能回答他话的人质问哭喊。
‘咚’的一声响由不远处传来,手脚无力,跌坐到地上狼狈着想再爬起来的太医拼命的擦拭着额上的冷汗。
刚刚他都听到了什么?裴烨煦?他没有听错吧?那可是天龙七皇子的名字,是当今太子曾最在意的弟弟的字号!可是刚刚刚刚
原来,外面一直传为皇子王爷们情人的人,竟然就是那个早已经死去的七皇子裴烨煦吗?天~~这是真的吗?突然猛的摇头,不,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什么也没听到,什么都没有听到!
“杀了他。”也许是终于意识到还有外人在,情绪渐渐缓和下来,没有回头,裴烨华淡淡的吩咐里有着不容人忽视的杀意。
“太太子殿下?”猛的抬起头,太医不敢相信,那个淡淡的一句话就想结束他生命的人,会是向来被人们称之为仁者的皇太子裴烨华。
依然不回头,裴烨华只是深情的看着自己所爱的人,手轻轻抚上少年温热的脸庞,浅浅的笑悠然挂上了唇边。
煦,就算你永远都醒不过来,太子哥哥也绝不会让你背着骂名离开人世,所以所有可能会威胁到你的人都该去死!
那是太子殿下吗?太子殿下笑的好温柔身体猛的打了一个冷颤,惊吓般的转过头,太医马上就看到了一个手持钢刀的暗卫,而那人正提着钢刀向他走来。
“不要!求太子殿下放过下官吧,下官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啊~~”跪在地上猛叩头,一声响过一声,直到了此刻他才知道,原来死,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你吵到煦了。”终于转过了头,裴烨华一边手掌轻拍安抚着沉睡的少年一边轻声而斥,淡漠的眼神只是轻轻的扫了眼额头尽是血迹的老人就又马上转回来,继而优美的唇角轻启,薄凉的声音再次响起来,“还等什么?动手。”
“太太子太子殿下!”惊叫声随着临头的刀风越来越大,眼看着刀就要砍在脖子上了,太医猛的又喊到,“我知道能救醒他们的办法!!”双手抱着头滚翻在地上,直到过了许久也没感觉到痛,太医才敢睁开眼睛暗松口气,看来总算是暂时保住命了。
无声的盯着他看,不止是裴烨华,连茫然坐在椅子中的裴傲煌和刚迈进屋子的裴烨泠与裴烨熔都一样,个个心情激动,那眼神,炽热的都差一点在太医的身上灼出个洞来。
“如果你真的能让他们醒过来,那本太子定保你一家平安康健、富贵荣华。”稳了稳心神,裴烨华一字一字慢慢而道,只要能让煦醒过来,别说这点小小的事情,就是这老儿想要天龙的半壁江山,他裴烨华也双手奉上。
“多多谢太子殿下。”以袖子擦去额间的血渍,麻利的爬起来,太医老老实实叩首谢礼。
“说吧,你要怎么治。”斜倚在门边,裴烨泠冷眼看着太医悠然出声,如果这家伙敢存心欺骗他,那他绝对会让这个老家伙知道一下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这个下官是想”被裴烨泠满含煞气的眼神盯着,太医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来人,赐座。”抬手招来下人送上椅子,裴烨华转身朝太医笑了笑道,“太医,你不用急,坐下来慢慢说。”
“谢谢太子殿下。”哆嗦着站起来,刚刚又是跪又是吓的,他这把老骨头还真有些快撑不住了。
“快点说。”想是也知道刚刚是自己的眼神吓得太医说不出话来,裴烨泠边说边转身看向了窗外。
“下官是想,几位大人一直醒不过来可能不是因病而起”小眼睛偷偷观察一下屋内四位大人物的脸色,嗯,没有生气,看来还能接着说下去,“太子殿下您想啊,他们明明身上所有的伤都好了,为什么就是醒不过来呢?也许这问题出在灵魂上”
暗暗擦汗,说实话,他这也是逼急了的胡话,想他堂堂太医,什么时候信过灵魂一说?可今天不这么说他就没命了,索性死马当活马医,拼了!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拘走了他们的魂魄?”手指慢慢点着下巴,裴烨熔语气迟疑着问向太医。
“这个下官也不好说,可如果不是魂魄上出了问题那又能是什么呢?”奸诈的反问,太医将不是回答的回答又给抛了回去。
撇头,裴烨熔与裴烨泠都拿不定主意的看向了裴烨华,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的,他们慢慢将裴烨华当成了依靠,唯他马首是瞻。
“好,那我们就找些道士和尚来试试!”
一锤定音,裴烨华拿定了主意之后裴傲煌几人就全体行动了起来,其实不止是裴烨泠与裴烨熔,大他们好多的裴傲煌又何尝不是把定主意的大权悄悄移交给了裴烨华?这个第一个被裴烨煦认定的人,已经在所有裴烨煦的爱人中,奠定起了谁也逾越不了的地位。
天龙历一九九九年——五里店
站在‘后世’曾到过的地方,裴烨煦仰首望天不由得感概良多。
那天,他们就是在这里集体来到了这一世的,如今再次来此时却不成想,竟会是在天龙国最危机的时刻,看着前方血战的人们,那个今世的柏侯玉淳正与柏侯玉珩笑点江山,而陌生而又熟悉的琉紫墨也亮出了与轩辕劫的关系,这两人竟是亲兄弟,还有奋站到底狂笑仰天的郁,这一切的一切都像虚幻一般,显得那样的不真实。
没有了善战的熔,没有了威震四方被敬若神名的父皇,只剩孤身一人的郁将要如何才能守住天龙的基业?已经战了四天了,结果不言而喻。
心中泛起些微凄凉,这里毕竟是他曾在意过的地方,就这样被‘认识’的人夺走他又怎能甘心?可
转身看看几个并不在意这场战争的男人们,他们已经把这里的一切都当成了一场梦,谁胜谁负都与他们无关,而他一直的在乎,似乎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唉,算了,反正都说过不会把他们和这一世的人混为一谈了,自己又纠结这些做什么?还是好好‘看戏’吧,这也算另一种为郁送行的方式不是吗?苦涩的笑起来,不知道郁离开人世的那一刻,会不会看到他?
“喂,裴傲决皇帝,你对你们天龙将要灭国的事情有什么看法?”打破寂静的一刻,琉紫墨笑嘻嘻的蛇趴在裴烨煦身上,忍不住又挑衅起了裴傲决。
这几天就是因为有这个家伙在,他少吃了多少煦的嫩豆腐?哼,不就是被煦杀死过一回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总拿过去的事情说事,他也不嫌丢人。
“煦”并不理会琉紫墨的挑衅,裴傲决只是轻轻的唤了声小爱人的名字,然后就很满意的看到琉紫墨又一次吃了鳖,心满意足的拥紧了小爱人,裴傲决无视所有男人愤怒的目光坦然而立,最可气的是他还不时的偷香。
“煦”委曲的眨眼,柏侯玉淳慢慢蹭到了裴烨煦的另一边,于裴傲决不留神时拉住了小爱人的手,柏侯玉淳表现的那叫一个心伤。
“煦就只要他不要水水了吗?你说过会一辈子照顾水水永不分开的,煦说话不算话!”大大的单凤眼眨啊眨的,眼眸轻闪间还有一丝水光涌现。
“柏侯玉淳!一个大男人家家的撒娇,你还要不要脸!”怒了,这几个男人除了他那位‘不孝子’裴烨郁,就属这个家伙最难应付,不就是曾和小狐狸共渡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白痴时光’嘛,神气什么!
“我再不要脸也比你这个只会要补偿的强!”反正大家都是不要脸的了,他还怕他何来?再说了,怎么说他柏侯玉淳还有盟友一堆,从哪方面说也比裴傲决高一等不是?
“你找死!”微眯起眼睛,裴傲决气愤难当,想他做‘鬼’这十几天来,碰上了一个又一个不怕死的男人,可恨他一身的高绝武功半点也不在身上,要不然哼!
“那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骄傲的仰起头,柏侯玉淳一点也不卖裴傲决的账,大家现在都是‘鬼’再死能死到哪去?不就是打架嘛他柏侯玉淳才不怕他。
“那你就看看我有没有那个本事!”松开裴烨煦的手猛的扑上去,凭空穿过一个士兵的身体,裴傲决快如闪电般抓住了柏侯玉淳的胳膊。
(也许连裴傲决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不知从何时起,他就再没有在这些男人面前自称过为朕了,大概等他发现时,会是很久很久以后了吧)
无语,这是裴烨煦这十几天来最最常见的表情,默默看着两个男人像小孩子一般,在尸体堆里打滚,(注:由于天龙和天国还有海之国的人正在他们身边打仗,所以此时现场正尸山遍地、血流成河。)于人来人往间互抓、互踢还互挠??
以手捂额无力的蹲在地上画圈圈,完了,他伟大如神般的父皇也堕落了,挠人?这么不华丽的事情怎么会出现在裴傲决的身上!!
“煦,我想他们只是”
以手点上裴烨郁的唇,“我知道他们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发泄心中的郁气,所以烨,我并没有怪他们而只是有些接受不了”接受不了这样的裴傲决,后一句话他并没有说出来,可是他相信烨一定能听的懂。
“煦”低喃着轻轻揽过心情有些低落的少年,唇亲吻他的耳朵,在好笑的接收到了几道警告的目光之后,裴烨郁才柔柔的开口,“父皇从来都知道,你对他敬大过爱,也许正是因为想打破你心中对他一直以来的印象,他才会这么‘努力’的破坏自己的形象吧?呵呵还别说,通过他十几天来的‘战绩’,我对他也不再那么畏惧了呢。”
“郁在帮他说话?”眨眨眼睛惊讶的问,想这十几天来裴傲决利用自己曾杀过他,还有那晚上的事情可是逼他‘背叛’了烨他们无数次,而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与自己谈心的烨竟然会帮裴傲决说话,这怎能不让他惊讶?
“不用把嘴巴张这么大的,小心虫子飞进去。”手指点了点裴烨煦的鼻尖,裴烨郁笑的亲和,“为什么不能帮他说话?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
“那个也对,可是”还是有点想不通,裴烨煦轻皱起了眉,该不会这些家伙又在背地里合谋什么了吧?
“想什么呢。”就知道怀中的爱人一定又瞎猜了,无奈的叹了口气裴烨郁板正了爱人的脸庞任眼神在爱人的脸上流涟,“煦难道没有想过吗?如果我们一直回不去了,如果我们只能一辈子困在这样生不生死不死的境地里,那么我们要怎么办?”
他是又和柏侯玉淳他们协商了点事情,连向来与他们不合群的裴傲决都没有例外,这些天来不止他一个人想到过这些,所有人都想过,如果真回不去了,那么就这样过一辈子也好。
没了身份的牵绊也就没有了所谓的恩恩怨怨,难得的,那一次他们平心静气谈了许久。
“你什么意思?”不确定的问,一个答案正呼之欲出,心中也不知是种什么滋味,不由得转头用眼神扫了下四周,却不期然撞上了几个男人无法掩饰的目光。
柏侯玉珩强装镇定柔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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