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受封疆 (修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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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受封疆 (修改版)-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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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顿时引起了韩朗的兴趣,让他一下坐直,一字字问道:“那么怎么才能让他发出第一个音?”
  胖子摸着他的山羊须犹豫:“这个很难说,也许要很强的刺激,也许要找出他心病的根源,解了他的心结。”
  华容连忙比手势:“心结是肯定解不了,我爹肯定不会活过来给我再吼一次。”
  “那我们就来很强的刺激好了。”韩朗轻声道,笑得婉转风流。
  
  说是很强的刺激,其实韩朗还是手下留情,只不过拿一根绳子绑住了华容的小指。
  绑好之后他也不过就是把他吊起来,稍稍吊离地面,整个人的重量吊在一根小指头上而已。
  韩朗怕他冷,又很是怜惜地在他脚底放了个火盆,让他只能弯着双腿,道:“我其实也不想这样,这都是为你好,你只要喊一声停,我马上放你下来。”
  华容很是识趣地点头,韩朗打个哈欠,表示自己也很心疼后去睡了。
  一夜干吊十分无聊,到后来华容比手势,问眼前的华贵:“我踩着火象不象哪吒。”
  看着他小指乌紫,华贵的脸色发青,难得正经回他:“你真觉得那王爷是好心对你?”
  华容眨眨眼,拒绝回答。
  华贵的嗓门不自觉高了:“我真奇怪你到底图什么。”
  华容翻眼,对他表示鄙夷,缓缓比划:“当然是图当官发财,镶金牙坐金马桶,出门螃蟹一样横着走。”
  华贵气急,一梗脖子拂袖而去。
  大厅里于是只剩下华容一个人枯吊,细绳下一根乌紫的小指,缓缓渗着鲜血。
  他将牙咬得死紧,好像并不打算突破障碍发声。
  后半夜的时光慢慢变得难熬,他开始踮脚,尝试在火盆里立足,好缓解小指上的疼痛。
  这一站袜子起了大火,忽一声向上烧去,他足踩烈火两团,真正成了哪吒。
  “喊一声我就替你灭火。”身后有了人声,正是越夜越清醒的韩朗:“喊什么都可以。”
  华容连忙张大嘴,脸上青筋突起,做了个王爷的嘴型。
  这次努力白费,王爷两个字没能出声,而脚下两团火却是越烧越烈,烧出了肉糊味。
  韩朗唇角上扬,似乎很欣赏他的痛苦表情,上来慢吞吞替他灭了火。
  华容打手势表示感谢,一口气还没喘定,腰身已经被韩朗双手环抱。
  火盆咕咚一声被踢得老远,韩朗踮起脚尖,从后面狠狠刺入了他,两个人的重量几乎都吊上了他那根小指,在火光中前后摇晃。
  “随便喊一声什么,我们就到床上继续。”起伏的间隙韩朗不忘耳语。
  华容张大嘴,做了个徒劳的努力后又快速闭上,上牙齿咬住下嘴唇,力气使得大了,把自己咬成了个三瓣嘴的兔子。
  韩朗的动作益发快了,嗓音也开始沙哑:“喊不出你就哼,高声呻吟也算。”
  华容尝试了下,结果喉咙只会忽忽作响,象个破漏的风箱。
  小指着力被越拉越长,已经能见到白森森的指骨。
  韩朗低吼一声,扯住他头发疯狂律动,命令他看着自己。
  华容依言回头,看他时眼神却已经涣散。
  小指再承受不住拉力,临空‘嘶’一声断成两截,射出一朵血烟花。
  华容将牙死死咬紧,就这么倒地落到韩朗怀里,还配合地将后穴收紧,让韩朗最终达到高潮。
  试验宣告失败,可韩朗不虚此夜,手指在华容背上留下深深划痕,喘息许久都不能平静。
  等眩晕过去他才发现跟前多了双脚,而脚的主人正低头看他,眼里满是愤怨。
  “敢问韩太傅在做什么。”那人比着手势,十指微微颤抖。
  韩朗猛然起身握住了他双掌,将他十指扣在胸前,又回头去看华容。
  华容紧闭双眼,尾指鲜血长流,居然在最合适的时机昏迷,没曾看见这一幕。
  
  闯进那人愤恨地推开韩朗掌握,随手操起一旁拨火碳用的铁棒,含泪疯狂砸向韩朗。
  韩朗也不避闪,肩背结实地挨了好几下。顷刻,条条血痕横生。
  看他受伤,那人又开始舍不得,将怒气又撒在昏迷的华容身上。
  韩朗看出他的意图,手疾眼快,一把抓住往华容头顶挥落的铁棒子。“够了,怀靖!”
  
  疯狂的人;一下顿住。
  多年来,这是他第一唤他的名。天蓝雅帝的本名。
  皇帝眯起眼睛,没放开铁秆,大声喘气,胸口剧烈地起伏。
  
  韩朗开始后悔,本来就不该心疼皇帝,帮他混出宫闱,来自己的府上逍遥。现在
  突然皇帝松开了手,将铁棒交到韩朗手上,坚决:“杀了他!”
  韩朗平静地将棒子仍了几丈远,摇头:“他对我有用。”
  
  眼泪硬生生地凝在眼眶里,不再下坠;皇帝眼带鄙夷,利索地比划:“王爷专爱后庭花,他是不是这个用处?”
  韩朗皱眉,还不及解释,皇帝的手已经慢慢握拳,指甲掐进皮肉。
  韩朗叹息着探去一只手,想要安抚。
  皇帝后退,这一次拒绝他的怀抱,双手飞快比划,清楚地表达着:“我避嫌,还请韩太傅慢用。”
  
    
第五章
      第五章
  
  
  
  灼痛的感觉,烧到最后是全身一片麻木。
  第一次醒来,华容没见跟前有人,只听见华贵的破锣嗓门:“你们的王爷呢,人家昏迷到现在,都没见过他人影。你们少了个烧粥的师傅,他倒是热乎的很啊,王府都被掀翻,再这样下去,是不是准备把京师都要翻过来?”
  
  接着,华容眼前出现流云脑袋,近在咫尺。
  耳边听到简单的两个字:“醒了?”倏然,世界清净了一下。接着,他眼里又窜进了华贵的大盆脸。
  而后,又听见流云闲闲道:“银票我交给你的手下了,主子说了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如果银子不够尽管开口,当自己家一样。现在没什么要求的话,我告辞了。”
  
  “有钱了不起啊你们大夫都不请个,常识有吗”
  流云横扫了华贵一眼,缓缓手动:“这里会比划的不止你一个,如果还想在这里呆着,就乖乖地把你惊人的音调调低些。”简单的手势轻松地打消了华贵的气焰。
  最后,在华贵的怒目中,华容眼前的景象再次扭曲。
  
  他又冷又饿,没想过皇帝有挨冻受饿的那天。
  人之所以在闹市附近溜达,实在是因为食物的香味太过诱人了。不想回宫,却又好象没地方可以去,正慢慢踱到街口,突然听到后巷有女子惊呼救命的声音。
  居然在他心情最差的时候,遇到这类事。管辖这个区的是谁!他脑子的第一反应!
  
  “卖都卖了,还在乎什么地方干什么事,做什么?” 轻佻的挑衅声后,是女子越来越微弱的求饶声和猥琐的起哄声。
  好奇的皇帝将身体贴着墙,歪脑袋一看,一群衣着鲜亮的纨绔公子,正在调戏个女子。
  
  女子已经跌坐在地上,背对着皇帝,看不见面容。 
  而那群公子围圈,正在步步逼近,模样是要把她生吞。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穿绯色锦罗,腰配宝刃,看着就像是练家子,还是这群人的头目。
  头目当然是一马当先,手指最先碰上女子衣衫,撕拉一声就扯开了条长缝。
  美味眼看就要到嘴,身后却有了异动。 
  一只水盆不知从哪里横空出世,呼啦啦直往那为首的男人飞来。
  那人忙上举一拳横击,毁了木盆,却不可避免地被水泼了一身。
  楼廊红灯下映照下,这水反射着油腻腻的彩光,看了已经洗刷过不知多少脏碗。
  “谁敢伤你大爷!给我死出来!”
  “湘酝楼洗碗小斯,林落音。”
  话音未落,一个身影从酒楼后的小门慢慢地走出。粗布卷袖,右手端瓷碗,脸色风霜而气概不减,正是那天卖剑的林落音。
  为首的公子愤恨地眯眼: “我当是谁,原来是个洗碗的!怎么这婊子是你相好,那成,等等我们玩够了,也给你留个份儿。”
  
  落音毫无惧色,将瓷碗里的水又是那么一泼。
  水有质无形,月光下划出一道银光的弧线。
  那绯衣公子根本来不及躲闪,又给油腻的脏水泼了一脸。
  “你是活着腻味了吧!”男人嘶叫,腰间长剑一抽,出手就是杀招。
  落音身影微动,出手避开剑峰,伸出两指,只是这么一夹,四两立刻拨动千斤,将剑锋迎了开去。
  绯衣男子反应不及,身子一时收纳不住,冲了出去,长剑划上石墙,居然回头,在他右脸划下道不浅的血口。
  好厉害,偷看的人在心里赞叹,这才发现自己头顶有阴影笼罩。
  前面是看得太专心,没注意到有人停滞在他的身后,已经站了很久。
  他转身,负气地凝视那黑影——韩朗。
  韩朗没有紧紧的拥抱,却给了他个吻,蜻蜓点水。他想别过头,却被韩王爷预料到,出手制止。
  “百姓袭击官家子弟是有罪的。皇上,你想帮谁?”夜里只见韩朗的嘴角微扬,诡笑。
  
  ==============
  
  接下来的几天,抚宁王府的八卦,更新得厉害,版本也多样。
  一会是邹起收的徒弟找到了;一会是韩府来了个林大侠。
  小徒弟自然就是皇帝,而林大侠自然是林落音。
  这一出皇帝出走,倒是成全了林落音,让他蒙得韩王爷赏识,成了抚宁王府门生。
  
  而这段时间,华容几乎都是浑噩与清醒之间度过的。
  醒来时他常见到韩朗。尤其是晚上,因为这些天,韩朗就一直睡在他的身边,与他同榻、共枕而眠。
  不过真是单纯同床,无比纯洁,只是同床。
  
  同床也有收获,华容慢慢摸到了韩朗的一些习惯。
  比如说,他发现韩朗是个很浅眠的人,晚上只要自己稍有翻身动作,他就必定会醒,而且醒后很难入睡。
  因此即使华容醒了,也尽量不动,大气也不敢多喘,生怕影响到他。
  只是凡事都有例外,比如今晚,华容实在熬不住了,只好小心翼翼地将身子蜷缩再蜷缩——
  “你抖什么?”不悦的声音响起。唉,还是惊醒了韩朗。
  
  华容抬头,面向着韩朗,将手伸出棉被尴尬地打手势:“小人肚子不舒服,想去茅房。”
  “不能忍吗?”
  华容勉强地笑,点头。
  韩朗轻哼了声,带着恼意起身,下床将华容横抱起。
  华容惊诧地忘记捂肚子,双手在空中比划:“我自己能行。”
  韩朗没放下他:“你这么虚弱,怕你掉进去。”
  “王爷,可以叫华贵。”
  “本王不如他?”晚上韩朗冷笑声愈加骇人。
  “人有三急,谢王爷体恤。”办完正事后,他还不忘记道谢。月亮东落,是该鸣谢。
  韩朗还是不怎么理他。
  
  回到屋子,韩朗将华容放回床榻上,前额垂下的一缕头发,搔弄着华容脸麻痒。
  华容抬手,将那缕头发撩到韩朗耳廓之后。韩朗整个人一僵,好象对这个特殊的动作起了反应。
  过了会,他略带嘲弄地盯了眼华容的肚子:“你不会这会儿想勾引本王吧。”
  华容忙摇头。
  韩朗也不追究,合衣在华容身边躺下,真个没再会周公的打算。
  “华容,你看上本王究竟是什么?” 
  “银子。” 反正无聊,华容揉揉肚子,索性也不睡觉了,手语聊天。
  “只是银子?”带着微笑眸子忽然僵住,凝重的压力逐渐向华容袭来。
  华容摇头:“还有本事。”
  “华容,你知道为什么韩家几代一直权倾朝野吗?”
  华容头一缩,手没敢多动,抽了口气。
  “韩家一脉,或者胡作非为,或者浴血止戈,不管怎么样的,却都拥有护帝的天命。”
  华容皱眉,肚子又开始不适了,突地他歉意地一笑,双手比动:“王爷,我可能是吃坏肚子了,可否再带我去次茅房?”
  “你都吃什么了?”韩朗皱眉问。
  “身体不好,小的就喝了粥。” 
  韩朗沉默一阵。
  喝粥拉成这样,不消说,粥里肯定有手脚。
  已经十八岁的当朝皇上,居然还玩这种把戏。
  先是要他和华容同床,却碰也不许碰他,说是考验他的定力。
  下来居然是在人家粥里落药,要人跑肚拉稀。
  “护帝是没错,只是恨铁不成钢啊。”他苦笑,一把横抱华容,目标明确,直奔茅房。
  
  翌日,韩朗派流年送来新衣服,让华容试穿。说如果衣服不合身,就当场派人来改,晚上穿新装应酬时用。
  “应酬?不是去什么淫秽场所吧?”华贵见今天当差的不是流云,音量又开始攀升。
  “去给老王爷祝寿。”
  老王爷是朝廷上韩朗唯一没动过的元老。
  原因无他,只是——老王爷实在是太老了,老到他前说了后句,忘了前句的地步。
  以前老王爷有很多诰称:镇北王,扬荣王,安夷王
  而现在“老王爷”这三个字就足够代表了他一生的尊严与荣耀,以及无法追回的时光。
  
  华容还没见到老王爷人,先看到的是老王爷的肚子。岁月果然不饶人,超级硕大的肥人,谁都不会想到他曾是叱咤风云的沙场英雄。
  “我就说,哪阵风把你吹来了?原来今天是你的寿辰。”一见面,老王爷就亲热地搀起韩朗,径自拉他回客厅。
  “今儿是老王爷您的寿宴。”一旁的大臣小心提醒。
  “原来我和韩王爷同天寿辰啊,那同喜同喜。”老王爷不好意思的搔耳朵。
  “是老王爷您一个人的。”又有大臣插嘴。
  
  此时,老王爷这才如梦初醒地哦了声,接着又开始与韩朗唠起家常来。
  “韩朗,他们说你是奸臣,真的假的?”抽气声比比皆是。
  “他们是谁?”韩朗兴奋地坐直了身。
  “他,他还有他,好象还有他!”老王爷皱眉认人,每认一个,就跪地大呼“冤枉”一个。
  韩朗朗笑,“老王爷太平盛世才会出奸臣,他们说有大奸臣正好告诉您老,天下太平不得了啊。”
  “哈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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