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羽看上去娇柔宛转,说话也娇脆如嫩柳,像一位想让人捧在手心呵护的娇娇女,但骨子里却极冷静。
此刻心里虽然潮翻潮涌的如沸水翻滚,但思维并不混乱,尚能理智地处理一切
子桑鹤晚听她有条不紊地安排一步步的棋。
一开始听尚惊讶地挑眉,再后来眸中便闪烁着钦佩,
☆、一切靠自己
子桑鹤晚听她有条不紊地安排一步步的棋,一开始听尚惊讶地挑眉,再后来眸中便闪烁着钦佩,一竖大拇指:“云夏,你的手段果然高!为兄服你了。好,我这就通知其他几位师兄!”
“对了,云夏,要不要其他师兄送你一程?”
洛青羽摇头:“不必了。我快马加鞭赶过去也来得及。”
他们是她最后的底牌,她不能早亮出来。
“嗯,好。那路上小心。”子桑鹤晚点头,没再说什么。
“主人,汉堡也去!”汉堡自告奋勇,不愿意再当留守儿童。
“汉堡乖,你不能去,先留在这里吧。”洛青羽揉了揉汉堡的脑袋。
这小家伙样子虽然萌萌的,却是个惊天好宝贝,如果带在身上不知道会被多少人觊觎。
在她没有足够的能力之前,还是不能带这个小家伙,她现在不能再多生变故了。
汉堡两个耳朵耷拉下来,垂头丧气地缩在角落不说话了。
子桑鹤晚看着它有点心疼,劝说洛青羽:“云夏,反正汉堡个子小,也不重,你将它藏在身上应该也不要紧。”
藏?
洛青羽心中微微一动,自身上摸出那个锦袋,冲着汉堡摇了一摇:“汉堡,那我把你装进这个如意袋中带去如何?”
汉堡两根耳朵立即又像天线似的竖起来,直接蹦过来,一双眼睛瞧着那个如意袋:“如意袋!真的是如意袋啊,这可是个好东西!能装世间一切东西!主人,你从哪里得来的?!”
洛青羽俏脸一绷,挑眉:“汉堡,我只问你要不要进这里面!”
“要!”汉堡回答的干脆,双眼冒星星:“我还从来没进过这如意袋呢,能亲自感受一下也不错。”
洛青羽念了一个法诀,一眨眼的功夫,便将汉堡装在了里面。
她知道这个袋子看上去虽然小,但里面却极有乾坤,汉堡待在里面也不会闷。
洛青羽赶到沧海国都城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
当她骑着快马刚刚赶到城门口,迎面正碰到赶来迎接她的叶昭,叶昭看到她长出了一口气:“云夏,还好你赶来了!”
“舅舅,念初他们怎么样?”洛青羽劈头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叶昭摇头叹气:“洛家一家都被关进死囚重牢之中,不允许任何人探望。走,舅舅这就带你去见万岁爷。”
他拉着她就想走,洛青羽却停步不前。
“怎么了?”叶昭诧异。
洛青羽叹了口气:“舅舅,我在路上赶了三天三夜,好歹让我歇上一歇,梳洗一下再”
叶昭一愣,抬头看了看天边的落日,现在已经是第四天的傍晚,明日就是洛家三百多口人的死期。
☆、一切靠自己
叶昭一愣,抬头看了看天边的落日,现在已经是第四天的傍晚,明日就是洛家三百多口人的死期,这个时候必须争分夺秒,她怎么还有心情休息?
他微皱了眉:“云夏,这救人如救火就算你那个爹对不起你,但洛家人毕竟是你的亲人,尤其是你弟弟念初,他可是一直念着你这个胞姐”
洛青羽揉了揉眉心,眼眸在一排屋顶上一扫而过:“舅舅,我知道啊,要不然我为什么赶回来?可我现在真的好困倦”
她揉了揉眼睛:“我怕脑子不太清醒,见了万岁爷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反而不美,我们先回府吧,让云夏沐浴更衣一下,再睡一觉,清清爽爽地去见万岁爷岂不更好?”
“云夏,你弟弟你爹爹他们还蹲在大牢里度日如年”叶昭脸沉了下来。
“舅舅,您忘啦,当年洛海天怎么对我的?我早和洛家脱离关系了!如不是为了念初,我根本不会回来!”洛青羽也沉下了小脸。
她原本就是美艳到了极点的容貌,这一沉下脸,自有一种凛人不可侵犯的模样。
叶昭顿了一顿,虽然洛青羽说的在理,可是那毕竟是她的家人不是么?
这孩子何时变得如此冷血?
“云夏,念初总是你的亲弟弟,而且他对你一直很好”叶昭握拳,如果洛青羽是他自己的闺女,他只怕就会一掌拍过去了!
“舅舅,您说的对,念初是我的亲弟弟,可是——您也知道,我是在狼群里长大,才回来没多久,和他也不过几个月的交情而已,我肯现在回来救他已经很给他面子了。”洛青羽形容懒懒地回答。
叶昭:“”
他眼眸闪过一缕失望,这孩子自狼群中长大,便变得像狼一样冷血了?
他正要说什么,洛青羽懒洋洋打了一个哈欠:“好啦,舅舅,洛家的事我们尽人事听天命呗。好困,我要先休息一下。”
洛青羽执意不去,叶昭也没法子,又不想很违逆了她,免得她一甩手走人。
好在她已经回来,那事情就有了转机,只得叹了口气,带她先回叶府
他们刚刚离开,不远处的屋脊上窜起两条人影,互相对望一眼,便飞奔而去。
皇宫御书房之内。
嘉桓帝坐在御案后,看着那两个刚刚回来禀报消息的大内高手,微微眯起了眼睛:“洛云夏真这么说的?”
“是!陛下,属下二人听的真真切切,一字不差!”
嘉桓帝眉峰微微皱起,明天就是她的家人处死之期,她真不着急?
他挥了挥手:“下去,再探!”
那两个人低着头飞身而去。
☆、一切靠自己
云隐冥终于沉不住气,开口:“父皇,看来云夏并不很在意她的父亲兄弟,只怕她不肯轻易向我们低头。”
嘉桓帝摆了摆手:“她如果不在意,她就不会回来了。她就算不在意洛海天这个爹,但对洛念初这个唯一的胞弟还是很在意的,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人头落地”
“可是——你看她回来的这么晚,还一点也不着急,她她不是应该一回到京城就来求见父皇您么?”云隐冥心里有些没底。
嘉桓帝微沉了脸,淡淡地道:“或许这是那丫头的欲擒故纵之计。”
啊?云隐冥愣了一愣:“欲擒故纵?父皇怎么说?”
嘉桓帝沉吟了一下:“或许是她装作不在意,来增加胜算筹码,这丫头心里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他原本以为抓住了洛青羽的软肋,就能让她迅速就范同意回归洛家做嫡女,做未来的太子妃。
却没想到会横生变数,那丫头那样不急不慌的,她手里到底有什么底牌?
“父皇,洛云潮那贱人根本不是洛家嫡女!只是一个野种,可怜差点坑了儿臣,为了我们云隐家的基业,儿臣一定要娶洛云夏为妃。”
云隐冥有些沉不住气。同时也再一次痛恨自己的有眼无珠。
那一次去选妃,怎么就只看重了外貌,直接选了洛云潮呢?!
如果——如果那时自己直接选了洛云夏,岂不是就没有这些变故了?
后悔莫及啊!还真是后悔莫及!
他再一次在袖中握起了拳头,想起在云隐连月大婚时,看到的洛青羽。
不过是一年多未见,她居然出落的那样水灵,那样娇嫩,让他一见就心痒痒的,恨不得立即抱在怀里
看到大国师对她那样,他当时心里像猫抓似的。
他虽然是太子,是未来的高高在上的沧海国皇帝,可是如果情敌是大国师,他连半分胜算也没有!
他身份再尊贵,也只是一个人。
而对方却是一位神仙,随便挥挥手就能让天地变色,天下易主的神仙,又是他的师祖,他拿什么和他斗?和他抢人?
云隐连月的婚礼过后,云隐冥一直处于极不甘心之中。
处心积虑想将洛云夏再抢回来,苦思良策,却一时找不到什么方法。
云隐家有一种秘传术法,只传未来的国君;据说只有修炼了这种术法,身上才有龙气,才有做天子的资格。
但修习了这种术法后也有一个要命的缺憾,那就是成年以后必须要和洛氏神女结合吸取神女阴精才能将这龙气收归己有。
而且每个月最少要和洛氏神女交合一次才不会被身上的龙气撑爆。这也是洛氏神女历代为后的主因。
☆、一切靠自己
当然这种事在云隐家是极秘密的事,只有皇帝太子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就连洛氏皇后也蒙在鼓里。
或许是龙气太过强大,太子在没娶洛氏神女前,都会每个月秘密找一个鼎器女交合。
而这鼎器女在交合后,会被这股龙气直接吸成干尸消失。
那次洛青羽初见云隐冥时所看到的景象正是这个。
洛氏神女虽然不会被吸成干尸死掉,但会未老先衰。
而且婚后一百五十年后皇后会大病一场,这个时候必须有下任神女的处子血来救急。
当然,皇家这件事是绝密,自然不想让洛家人知道。
所以当每任皇后大病时必招下任神女前去探病,在探病的时候宫女会敬一杯茶,茶中有皇家的秘制迷药,神女喝下后被迷倒再取血,可以说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一般皇后喝了下任神女的血后,便会恢复如常
这次皇后大病,便招了洛云潮去,当然也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取了她的血给皇后服下,却没想到皇后服下后病情不但不见好转,反而有加重的趋势,吐血三升晕了过去。
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嘉桓帝自然疑心大起!
再派人秘密一调查,终于调出了当年的真相。
原来当年乐画屏在未嫁洛海天时有个青梅竹马。
两人有了暧昧关系后,乐画屏又好死不死地勾搭上洛海天,爬上了洛海天的床。
那个青梅竹马只是一位穷人家的孩子,自然比不上位高权重的洛王爷,所以乐画屏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洛王爷。
又怕那个青梅竹马坏了她的事,便找了一个机会,派人把那男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了。
而乐画屏因为和两个男人前后发生了关系,然后又怀孕了,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肚中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后来洛云潮出生,又被大国师判断出此女是念力天才,洛海天又对此女甚是娇惯,她便也就一厢情愿地认为洛云潮是洛海天的,这才拼命想为洛云潮争这神女之位
这件事虽然极为秘密,但如果皇家人有的放矢地去打探,自然能把当年的真相调查个八九不离十
而到了这个时候,嘉桓帝和云隐冥自然也就明白洛氏家族每代只出一女的魔咒并没有被打破,他们放弃的洛云夏才是真正的洛氏神女!
所以他们才会使用了这么一招,想把洛青羽逼回来,主动应承婚事。
毕竟——大国师不是他们云隐皇家能得罪的起的
趁着大国师和洛青羽尚是纯洁的师徒关系,洛青羽如果主动要嫁给云隐冥,大国师也不能说什么。
他们也不至于得罪了大国师,把事情弄的不可收拾
原本他们还怕大国师会和洛青羽一起回来,所以一路派了许多探子探听洛青羽的消息。
借用了木木自己的书《杀手十二岁》中一个邪术的设定,其他内容没有相像的地方,亲们别在说什么和杀手十二岁相像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原本他们还怕大国师会和洛青羽一起回来,所以一路派了许多探子探听洛青羽的消息。
洛青羽从进入沧海国境内,便有探子盯住她的一举一动,再飞鸽传书报告皇家。
听说洛青羽确实是一个人回来后,云隐冥父子终于放下了一颗久悬的心。
对付一个尚未成年的黄毛小丫头他们还不是手到擒来?
自然能有法子逼得她乖乖就范。
却没想到洛青羽进城后的行为大出他们意料之外,一时也弄不清她到底有什么底牌了。
嘉桓帝沉吟半晌,眸子里闪过一抹暗光:“冥儿,过来”
把他的计策说了一遍:“按照朕教给你的去做!朕就不信那丫头还会沉住气!”
云隐冥微微一愣:“这好么?”
嘉桓帝脸色一沉:“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不能有妇人之仁!”
“是!”云隐冥答应一声去了。
地点:一间精致的厢房。
洛青羽懒懒地躺在床上,她已经洗过了澡,正预备上床睡一觉。
汉堡蹦过来,和她大眼对小眼:“主人,你不着急?”
“急什么?”洛青羽打了一个哈欠:“先休息一下再说。”
“主人,你明明很在乎你那个弟弟的,不然也不会在融雪峰上等待那么久,为什么急急地赶回来了,你却不急着去见皇帝了?”
洛青羽淡淡一笑:“你以为我此刻去见那皇帝佬儿,他会见我?我如果此刻去,他肯定拿乔,扯着这样或者那样的理由不见,磨我的性子。我干嘛现在去碰那钉子?我才不去!”
汉堡一呆:“你怎么知道他会不见你?”
洛青羽揉了揉它的脑袋:“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