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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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仙道-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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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对。”紫炼似乎摇动了心志。 
  李楚再加把劲道:“所以我们” 
  他话没完,紫炼赫然插话:“但是爽!” 
  “呃。”李楚差点咬掉舌头,紫炼仍然没打消念头。 
  他看着紫炼浮起灿烂的笑靥,露在黑袖外的手掌正在聚集波动力。不难猜测紫炼打算一球轰掉林倩倩。 
  李楚忽然一手拍掉紫炼的手腕。紫炼被这突来的打扰吓到,方寸不由紊乱,手中的波动力消散无踪。 
  李楚自己也惊到,他居然天呀!紫炼会不会宰了他?他飞快抬头看向紫炼,哀求道:“师父师父呀!我不是故意的,您不要和小人计较。” 
  紫炼搔搔耳朵,倒是没有预期中的难看表情,他仅是指着林倩倩问:“你喜欢她?” 
  “嗄?”李楚眨眨痴呆的眼,“她?呃嗯!”如果这样能救林倩倩,他愿意说谎。 
  “骗人。”紫炼一手拍向李楚后脑,“你明明喜欢亚梨娜。” 
  “亚”李楚无言了,亚梨娜是他这辈子的耻辱。 
  “好啦,看在你是我徒弟的分上,饶这丫头一命。”紫炼大发慈悲的收手,也不再追问李楚原因。他看了眼阵法中的众老头,全死了。 
  紫炼将食指与中指交叠,垂直搁在唇上,倒吸一口气把阵法中的回动力收回。 
  啪、啪、啪阵法消失的同时,一连串倒塌声霎时响起,老人像是风中残烛一根根坠在地面。 
  紫炼得意的验收成果,一只一只数着:“一个、两个、三个” 
  李楚的表情复杂难看,瞧了瞧紫炼,又望了屋外的老人一圈后问道:“他们怎么了?” 
  “没什么,还有生命迹象,只是没有神智了。”紫炼答的理所当然。 
  李楚紧抿双唇,片刻后,抖着声音又问:“没有神智是什么意思?”变白痴吗?瞥了眼那群不能动的老人,他的脚底冷不防升上凉意。 
  “嗯”紫炼拄头深思一阵,“只能意会、难以言喻。你真想知道?要不要体会一下。”他说着,手掌已聚上黑云欲罩向李楚的头顶。 
  李楚大叫一声:“不要!”吓的连连退后。他一面挥手,一面避之为恐不及的说:“这个就不用了,我不要试。” 
  紫炼故作可惜的把黑云散去,手轻拨发丝,发丝在指缝溜过恰似淘气的春风,“听你的,不要就算了。” 
  李楚用手压着胸口,长吁一口气。可他还没定下神,紫炼的声音再次响起,把他的思绪重新扯紧,神精绷的快要断裂。 
  紫炼指着楼下那堆老人,不怎在乎的交代:“有空去把垃圾扫一扫,不要妨碍交通。” 
  “是!”李楚戒慎恐惧的回话完,一溜烟逃离紫炼视线。 
 
 
 
  
 ~第六章 红月之役~
 
  结束与柳家的恩怨后,境天颇感轻松,有些时候必须残忍,省得将来未除根的杂草乱生。即使对柳冬严颇为惋惜,可他已给过柳冬严机会,若非柳冬严紧咬着他不放,坚持报仇他是会饶过柳冬严的。 
  境天看着天空飘扬的云朵,眨了眨长睫的眸子后,将感伤之情弃于一旁。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他还有正经事得做,况且三千年前当他被灭时,有谁心疼过他? 
  想到这里,境天咬着下唇,恨意重聚回心头。“该死,没有人有所谓的可怜。” 
  扬起水袖,他循着来路飞返李家。 
  李家三人愁眉苦脸的窝在沙发上,盯着满屋子的失智老人发呆。 
  李楚首先捺不住性子发言:“爷,现在怎么办?”他举臂指向一名正在啃皮鞋的老人。 
  老人的口水流了满手满脸,而他仿佛饿了几百年的难民,抱着一只皮鞋狂咬。五分钟前还闪闪发光的皮鞋,此时与在淡水河口捞出的破鞋无异。 
  “问楼上那只吧。”李逸无奈的比着楼上,语气中隐约藏着怒意。现在的情况超过他能处理的范围,所以别问他,他什么都不知道。 
  “呃,问紫炼?”实在不是一个好主意。李楚搔搔头发,决定作罢。 
  原本昏倒在屋外的老人早在十分钟前被他们搬进家里,可他们没料到,老人醒来后完全认不得人,更扯的是,居然丧失了行为能力,比白痴还糟糕。有的失禁在裤里、有的像蜡像一般呆坐着、有的发狂般乱吼乱叫。总之,他们把古董店搞成疯人院了。 
  李楚受不了的捂住耳朵,仰头大吼一声:“我不理了啦!烦死了,我快疯了。” 
  啪!李逸一掌扫向李楚的脑后瓜,“安静一点。”他吐了口气,同样快疯了。 
  李楚总算冷静一些,但抱怨仍旧没停:“柳家的人什么时候才会来接他们呀?” 
  “我又不是神,问楼上的啦。”李逸也火了。 
  “好了,别吵了。”朱永昼算是最沉稳的一个。他正拿着毛巾擦拭林倩倩的手臂,又是沙又是土的,全卡进腥红的伤口内。 
  “唔。”意识不清的林倩倩低吟一声,勉强撑起眼皮打量朱永昼,一见是熟人后,安心的任凭黑暗吞噬她的意识。 
  “唉。”朱永昼摇摇头,看的出她信赖他。帮忙疗伤的眼神中,既是不舍也是欣慰。 
  屋顶上的紫炼忙着把玩铜杵,那是从林倩倩手中夺到的。他不断以袖子擦拭杵身,又不时对着铜杵呵气,眼珠子闪耀着熠熠光芒,“好东西,赚到了、赚到了。” 
  高举起手,让阳光洒在铜杵上,他感动的看着杵身边缘泛发金光,就像一圈晕开的水墨,并由衷赞叹:“真美。” 
  境天不知何时来到紫炼身边,与紫炼齐肩蹲坐在屋顶上。他瞧了会儿紫炼爱不释手的铜杵,确实是好东西,却谈不上美。 
  “什么东西美?”境天不置可否的故意问道。 
  “铜杵。”紫炼又开始擦铜杵了,“有价值的东西就美,越贵的越美。”说罢,以一种“你不会懂啦”的眼神瞟向境天。 
  境天眼珠子一溜,暗想:“果然是紫炼的审美观。” 
  两人停止对话,有时不语的静静坐着,感觉也挺好的。境天深深吸进一口气,斜倚着墙壁休息。紫炼仍在忙碌。 
  风在轻拂着,地上的小草不由得弯下腰肢,似在向大地礼拜。是个适合烤肉的日子,闭眼听去,连虫子也不知在热闹个什么劲儿。 
  境天与紫炼忽然不约而同皱起眉头,风的味道变了。紫炼的手不由得停下,只因风的味道太诡异。 
  境天细声轻问:“闻到了?”他转头观察左右,却看不出异样。“不在这附近。”他能肯定,若是味道改变的原因在他眼下,他一定能发现端倪。 
  “嗯。”紫炼回神后第一件事,便是先把铜杵纳入体内,免得被人抢走了。 
  “我不喜欢这股味儿。”境天夸张的捏着鼻子,用浓浓的鼻音娇嗔。古怪的表情依旧无法减少他的美艳。 
  紫炼迟迟没回话,好一会儿才说:“不觉得熟悉吗?”难得正经的口气透露出不寻常。 
  境天被紫炼的反问吓到,为何紫炼的表情如此凝重?他放开被捏住的鼻子,重新嗅了嗅。“经你一提,似乎真有闻过。”很沉的味道。 
  他形容不出实际的味道,也找不出相似的东西比喻,只能说这味道很沉,就像夏天里高温的空气一般,沉、厚、实,会让人快喘不过气,却又不是真有什么味,而且一点也不会热。 
  “需要暗示吗?”紫炼的表情平板,没有喜怒。 
  “说。”境天手掌摊开示意紫炼。 
  “嗯,付费。”这回换紫炼把手摊开:“一万元。”见境天的拳头轻握起,他才稍稍收敛爱钱的个性道:“三千年前,相同的味道也有出现过。只是当时更浓郁。” 
  境天认真的回想,仔细找寻记忆遗漏的片段:“三千年前、三千”须臾,他大叫一声:“魔唔”话还没喊完已被紫炼捂紧嘴巴。 
  紫炼比着噤声的手势,“嘘,不要吓死楼下那群家伙,我的财主已经够少了。”见境天沉下气,他方缓缓收回手。 
  境天顺了顺被弄乱的头发,娇嫩的嘴角不自觉往下压,似在自语般念着:“他们怎么会啧,居然会” 
  “哎哟,反正不关我们的事。”紫炼好心安慰。这会儿空气中的异味飘然散去,花草的清香重回鼻间。 
  境天侧着脸不理会紫炼,迳自嘀咕道:“但愿不会造成灾难,算了,不关我的事,与我无关。” 
  紫炼满意的拍拍境天,“对,与你无关,没有钱赚的事就少蹚浑水。” 
  两人相依而坐,即使嘴上毫不在乎,可心中皆感烦恼。 
  楼下仍是一片闹哄哄,李楚的声音乍然响起:“爷!他大便在裤子上了啦。” 
  所幸吵杂没维持太久,柳家便派人来把一整部游览车的老人载回,还给李家宁静的空间。 
  李楚的苦难没结束,一脸别扭的拿着抹布擦地,又是屎又是尿的,他快吐了。 
  林倩倩自从上回清醒后就再没睁开眼,朱永昼正守着她;至于李逸同样顾在床头前,毕竟她是自己师门的继承人。但李楚强烈怀疑!李逸根本是躲到房间纳凉的,把苦差事全扔给他一个人做。 
  古董店又拉下铁门了,这个月做生意的时间似乎比休业的时间少。李楚摇摇头,不愿相信是自己带来衰运。 
  风又起来了,玉盘不知何时攀上枝头,澄黄的月华洒满林叶,境天却无心欣赏。他转头看向紫炼:“今天谢谢你。” 
  “少来,要想谢我就付钱。”紫炼不领情的睨了境天一眼。 
  境天含笑不语,他明白这是紫炼的体贴。他转个话题道:“谢是一定要,罚呢?该不该免。” 
  “你是指告密者吗?”紫炼手指往下弯,轻敲两下屁股坐着的屋瓦。 
  “当初只对李楚下了念动力,以为两只老头懂得识时务,是我失算了。”境天咬着袖口埋怨,带着歉疚的眼神凝视紫炼。 
  紫炼大方咧嘴而笑:“那就捏碎肇事者的喉咙吧,是由哪里生事端的,就毁了哪里。”格格发响的指关节令人颤栗。 
  境天恢复娇媚的巧笑,“呵呵,那由你动手,还是我效劳就好?” 
  “你少来这套,我不会再赔本帮你惩罚告密者。”就是基于不赔本原则,紫炼才会放过林倩倩。 
  境天边笑,身子边往屋瓦陷下。片刻时间消失在紫炼身边。 
  朱永昼的手指切着林倩倩的脉搏,自始至终不敢放开。林倩倩伤的太重,连呼吸都听的出磨擦气管的杂音。 
  他一边忧心林倩倩的伤势,一边忐忑难安的揣想道:“现在境天、紫炼没来找碴,不代表我能够安稳的了渡余生,身为告密者怎能忘了该付出的代价。” 
  一股无形压力笼上朱永昼的背脊,他暗自祈祷不是境天,紧张的偏过头看向身后,画面慢的像是被定格。眼神接触到境天的同时,心跳陡然漏了一拍,他嘴巴张大、心虚的无法言语。 
  李逸处于状况外,笑着向境天招呼:“你下来啦,要不要吃面呀?” 
  “谁的主意。”境天没头没脑丢出一句。和颜悦色的表情瞧不出异象。 
  李逸半瞠眼睛,重复道:“谁的主意?” 
  “谁叫来柳家人的?”境天的语调直转急下,由明朗变成阴冷,房间内的气温可比拟冰窖。 
  李逸收回痴呆的表情,紧闭着双唇不敢搭话,不过眼珠子诚实的瞟向朱永昼。没有暗示境天的意思,他仅是在寻求朱永昼帮助,这时说什么似乎都是错的。 
  境天以细滑的玉指将李逸推向一边,冷冷笑道:“等一下再来和你研究。”拉回落在李逸身上的视线,他盯着朱永昼看。“现在换我们聊聊了。” 
  “聊、聊什么?”朱永昼结巴反问。手指因害怕而把林倩倩的手腕捏的黑青。 
  “聊告密的原因。”境天垂下长睫遮挡杀人眼神,中指与食指拈出花诀,不预期的一弹指!指间的气丸冲向朱永昼胸口。 
  “啊。”朱永昼闷叫一声,胸口仿佛被什么钻入,感觉如此真实,但神奇的不见伤口。不痛,不过恐惧胜过一切。是诅杀术吗?他悲观的猜想着。 
  “境天哪里对不起你?”境天煽开长睫,嗔怨的口气配上水汪汪的晶眸,好像受委屈的小媳妇。 
  朱永昼没因此放下彷徨,心跳反倒越跳越剧烈。他心知境天的脾气阴晴不定,虽然现在没有露出噬杀气息,可他随时会丧命。 
  境天迟迟等不到朱永昼的答案,不耐烦的把眼睛眯起,“不屑搭理我?” 
  “没、没有。”朱永昼飞快答应,谨慎的说:“你没对不起我。”哽咽的把话讲完,挤上眼眶的泪水差点飙出。 
  “那是境天做人失败吗?让你得陷害我才甘心。”境天挪步向朱永昼,望着朱永昼比哭难看的样子,一股快感油然而生。 
  朱永昼颤着牙关坐在床榻上,见境天与他的距离拉近,直觉想逃跑,可双脚竟像粘了胶一般无法动弹。“你要干嘛?” 
  “境天。”李逸下意识喊了一声。 
  境天头也不回的对李逸道:“你现在没资格替别人讲情,别忘了,你是共犯。” 
  “呃。”李逸尴尬的搔搔脸,用一种“对不起,我也没办法”的眼神回应朱永昼的求救光波。 
  境天沉默了,朱永昼连喘息都只敢小小声的。房间的气氛令人如坐针毡,李逸真想到外头去透气,可义气逼的他必须留下陪伴朱永昼。 
  朱永昼猜不透境天,却了解李逸。看李逸那呆头呆脑的反应,就知李逸还没搞清楚事情严重性。他想着:“李逸肯定以为境天只是来骂骂人。” 
  境天忧心说道:“唉,我一向告诫李楚,千万不要长舌。你都这把年纪了,竟会犯这种过错,你要我如何原谅你?”冰凉的手指爬上朱永昼肥短的颈子上下抚摸,可以感受到朱永昼的肥肉在抖动。 
  朱永昼咽下唾沫,哀求道:“我是一时糊涂,绝不会再犯。” 
  “一句不会再犯,要换这么多人的命?柳家那群老头也真可怜,只因你的一时糊涂”境天怜悯的看向窗外,窗外黑漆漆一片,夜深了他十指一收,扣住朱永昼的咽喉,这是紫炼要求的行刑方式。 
  “我唔呃。”朱永昼的声音全卡在喉咙,随着境天逐渐圈小的虎口,气息也跟着微弱。他想挣脱,身体却不能自主,回想起冲进胸口的气丸,他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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