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宫墙江山只为你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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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宫墙江山只为你画-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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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棋,指望田珞到不如指望她来压制皇后一族,本相自有打算。”
  “是!”
  沐清漓的月子里并没有什么寂寞,也并未受到什么太大的折磨,因是四五月天气自然冷热适度,皇后施偌连带帝王轮番的来看,更有用不尽的山珍接踵而来。
  因为容氏沐容华产下大鄢国第一位龙子,毫无疑问的母凭子贵得到了晋封,而这晋封还是越级直封妃位。有人不满意,却又有谁说不?毕竟偌大的后宫之中,只有那一名女子产下皇儿。
  再则,这样的晋封只要是明白的人都早便已经猜到,能未进宫就有子,皇上的宠爱不断,妃位却也只是低的,日后将如何身份也该有人掂量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有夜来香

  前朝与后宫的暗潮从未有停歇过,只是椒房殿内却从不曾受到波及,有时候也不觉让人慨叹,那椒房殿应当是皇宫中的仙殿了,不管是恨还是喜她沐清漓的女子却又不得不说自己是羡慕的。不管是谁能得帝王这般的相待,便是死也该是值得的。
  放下怀中已经睡去的小儿,沐清漓起身离了婴床,抱琴扶她坐下,赵至善怕她觉着热便一下又一下的为其摇扇。
  今年八月里的天气异常的闷热,只是动一动也让人心中烦躁,若不是冰块极多,却不知要如何闷热,而自己这位已经升为妃位的娘娘几日来的心神不好却是有目共睹的。
  沐清漓喝了一口宫人送上的冰镇酸梅,看着三足小几上那一盆长色甚好的夜来香一时愣了,不觉又忆起几日前的夜间光景,那一身藕荷色绸杭锦袍的男子站在她身后与她一道赏月色,并含笑道:果真是有夜来香,一苑皆醉,只可惜了只在夜间才绽放。
  她不禁也来了兴致便笑闹了一句:去尘脱俗清碧扬,生得尊贵不华妆。不妒万花白日笑,只待幽夜久还香。
  他笑了,笑的可以融化人的心识,更可以醉了人的情思,他说:我的清漓永远都是与一般女子不一样的,处处透着遗世而独立。
  后来暖阁中便多了这一盆太监总管亲自送过来的夜来香。
  小腹已经平坦,身体也早已经恢复如初,她怎会不焦躁?颈项间似乎还残留着那人留下的轻吻,他在她的耳际唤着她的名字,他的呼吸里带着热浪,她不是不懂世事的小女儿家,她知道他想要什么,可她还是拒绝了。
  他感觉得到他的身子僵硬了一瞬,但还是无声的吻了她的额头,鼻子,唇角,那么细致而留恋,然后离了榻,他说:“我可以等,只要你不愿,我可以一直等”
  每一句话都钻进了她的心,她的魄。
  “可是热了,在这里恍神?”祁铭琰的声音犹如在平静的湖面上惊起了一道波浪,让游神的女子心跳滞了一下,猛然抬头,映入眼帘的还能是谁?殿里的宫人自然不用说的纷纷下拜,而后自行忙碌起来,端茶备果设坐熟门熟路,毕竟这里皇帝是日日必到的熟客。
  “皇上总喜欢这样不传自到。”沐清漓接过宫人递上的凉茶放在了身前的男人身边,面上没什么表情。
  “清漓若真不喜欢,我下回改便是。”男人笑,似清风而过。
  “这话皇上不止说了一次了,但如今也还是没改成。”
  “哈哈哈,有吗?”祁铭琰反问,一对漆墨眼瞳里闪烁的是外人从未见过的蜜意,这样的日子,这样简单的幸福就是他盼着的,守着的,渴求的。
  沐清漓不理会,自己坐在对面摇着六菱纱扇,而祁铭琰却是完全忽视身前的杯盏,伸手端了沐清漓前才喝了的冰镇酸梅汤也不理会女子的阻拦喝了:“清漓还是喜欢吃酸的。”
  “皇上,那是我的。”长久以来他亲密的相伴,沐清漓其实很多时候会怀疑自己眼前坐着的男人是谁,真的是那个不苟言笑的君王吗?真的是她记忆中的庆王吗?在她对他的所有记忆里他并不是眼前这样。
  祁铭琰并不知道沐清漓在想什么,见她美目微嗔心中更是受用:“朕知道那是你的。”此话一落又喝了一口,只那言语却真真让人面红:
  “皇上在别的宫里也是这般说话吗?”
  男人一愣而后眯了星眸:“只在你这”
  沐清漓哪里想到他竟然当着宫人的面又这样说话,心中也确实一惊,不觉怔了,还没待反应,谁知男人又开了口:“不过清漓,你这样问会让朕误以为你在吃味。”这话祁铭琰明摆着是自娱,他的清漓会为他吃味?却是只能自己心中想想罢了。
  却不曾想对面女子竟然因为她的话登时直直望着他,那反应却是在他意料之外的,心下忽然慢了半拍,才要细查,谁知耳际响起的便是婴儿哇的一声啼哭。
  这一声来的是时候却也不是时候,沐清漓只提裙行到早被宫人抱起的孩子身边接过,哪里还有之前的表情。
  因得到母亲的怀抱和轻拍,小不点哭了一阵也便不那么咋呼,睁着一对乌黑水亮的大眼睛有一搭没一搭的哼哼。但也足够沐清漓心疼异常,捧着含着都怕他不安生,慈母情绪尽显无疑。
  爱抚喂奶又怕他热自己忙的人物两忘,直到喂好奶水沐清漓才惊觉的发现自己宫里还有一个大男人在,而那个大男人此时此刻也依旧目光不离的望着她和怀中的儿子,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面色顿时窘了。
  祁铭琰怎会看不出,只气她如何那么快就反应过来,又如何不继续这样温暖的画面,那般难舍心情是与谁说,只得起身:“给朕抱抱可好?”
  自己找台阶下的祁铭琰十足一副讨好温顺的架势,明摆着言明,我没别的心思,也不是我故意的,是你忘了。即便她沐清漓再恼也只能自己咬唇。
  整理好衣服,也不看抱着四五月大孩子笑闹的男人,一肚子的懊恼。
  “灵儿,叫父皇,叫父皇听听可好?”若不是真的觉着那人痴傻的可以,她沐清漓绝对不抬头提醒他:“皇上,孩子才多大。”
  这一问可真真噎着了当今的圣上,才要再找台阶,却哪里想一股热流直直透过衣服浸了他的身子,待他反应过来用手托着孩子之时,那暖流还在继续,一副决不罢休的架势。
  见此光景沐清漓怎能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见着孩童的尿液顺着男人的手指全落在了男人的袍子上心里的气也消了一大半,一口一句的:“该,该,该!”笑的好一个花枝乱颤。
  她这一闹,屋子里的一众宫人可不知如何是好了,应秋赶忙上前接了孩子,抱琴幽竹也自然不能闲着命人准备皇上要换的衣服,生怕天威难测。
  可那以身接尿的男子却在众人皆慌乱的时候笑了,不仅是笑而是大笑,那笑从眼睛开始扩散,直到渲染了整张俊逸精雕的脸。谁人见过帝王这般的容颜?这样的承接着地气?
  一屋子谁人还敢动?即便那不懂发生了什么的孩子也在奶娘的怀中瞪着一对大眼睛目不斜视的望着那个面如金秋朗日,灿烂夺目的男子。
  “这才这才多大,竟然就知道护着你的母妃了你这一尿,是要淹了你父皇不成?”祁铭琰也不管小不点听不听得懂,只伸手指着盯着他看的小东西洋怒。
  可孩子的回应却再次点起了沐清漓的笑点。
  “嘎嘎”这响亮的独属于孩子有的笑声响彻了整个逸轩堂,完全不理会指着他的是骂他还是逗他。
  椒房殿内宫的和乐似乎成了一道最刺目的暖色,却也成了最珍贵的暖色,偌大的皇宫只有这里可以算作是一个家。有儿有妻有丈夫,完美的家。
  也罢,也罢,不管如何该顺应不是吗?不管于什么她沐清漓都要顺应,原来计划也好还是心满月酒宴时父兄的话她还记着:清漓,忘了过去好好过你的日子吧。
  是啊,好好过日子。爱与不爱都要过日子的。纤细的绣花小针刺进饱满莹润的指肚,泛起一层殷红的血珠,那么刺目,又那么的惊心。
  “小姐!”抱琴慌忙放下手里笼着的香,来到沐清漓的身边,一把抓住了那只受伤的手大为惊慌:“小姐,你你这是为什么?!”
  沐清漓收手,拔了刺在手指上的针,十指连心,确实是疼的:“抱琴,回头准备一下吧,今夜今夜我侍寝。”
  抱琴没想到她会忽然说这样的话,一时愣了:“小姐”
  “惊讶什么,原先是因为有孕,现如今再则,原本不也是计划好的吗,让她爱上我更离不开我,只有他依旧爱我,灵儿才能更安好,只有我的地位能保灵儿的地位才能保,只有我越站越稳,才能把那人推倒。”
  是啊,原先就是这样想的,但是为何如今说来却又有着难言的思虑呢?又是一针落了下去,血水应时而出,抱琴一时慌了神,不由分说的夺了自家小姐手里的绣针。
  “小姐,你这样是何苦!”
  “哪里来的何苦,只是要忘记自己是沐清漓,忘记自己是沐清漓”同样也是提醒自己是沐清漓,提醒自己那个男人是谁。
  “既然是喜事,回头就把前些日子太后送的那个比较稀罕的蓝色蜡烛点上吧,人家婚嫁是红烛,我这就用蓝烛。”                    
作者有话要说:  

☆、无言相望

  祁铭琰的欢喜是整个椒磬殿内的宫人都能显而易见的,那总是带着疏离与寒气的帝王,如今眉眼里游走的只有温润的色泽,皇帝喜得子心情爽朗,下面侍奉的人自然也是跟着沾光的。
  只是,除了孙德海却真没人知道那个身子仿佛带着霞光的男子因何这样开心:“皇上,轿辇已经备好了,咱走吧。”
  说这话的时候孙德海的脸上也是难得的笑闹欢喜,自己的主子终于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一番心思也可算等到了佳人的回应。别说是他的主子,即便是他也没想到那位娘娘竟然会亲自来邀皇上。
  祁铭琰笑着回神,起了身,将一柄金丝香木嵌蝉玉珠钗握在了手中,这是他要送给他的清漓的,很久很久以前他就说过,要将他所见过的所有好看的钗都送给她,他要让她每时每刻都是最美。
  九五之尊翻了如今已是容妃的牌子满宫谁人不知?那情意又有哪一个宫人不是眼目雪亮?只这样的荣宠有人欢喜就要有人忧不是。
  不管是皇后王琳还是庄妃田珞亦或是德妤施偌更或者是深宫之中的任何一个女人,又有哪一个不是对窗心伤?
  远远的见皇帝步辇浩荡而来,沐清漓领着一众宫人恭敬相迎,这也算是她第一次这般的正式迎接他的到来,以一个嫔妃的身份。
  “起来。”祁铭琰两步来到不知道已经跪了多久等他的女子身前。
  “谢皇上。”沐清漓依着男人牵她的手缓缓起身,却真真应了那句:侍儿扶起娇无力。不娇不媚一身烟纱散花裙更是如天外的飞仙,这样的一对璧人,无论怎么去看都该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
  “清漓别动。”祁铭琰精心的将手中那枚精致珠钗插进了女子一头的乌发间,趁着那盘起的朝月髻说不出的好看。
  “皇上干什么呢?”沐清漓不知道他忽然是在做什么,但心里也多少有些明白,只伸手去摸,入手的果然是金饰微凉的感触。
  “这样就更好看了。”祁铭琰携着自己心爱的女子,满心是扑不灭的爱恋,上天待他是不薄的,终是不薄的。
  沐清漓目色微愣似被男子那一句话怔住,但因是夜晚却并没有被男人捕捉到:“皇上赏的如何会不好看。”
  说着率先转身踩着回廊行向逸轩堂,祁铭琰只觉月色灯影下那一身婀娜身姿无以名状的让他情动,不管何时,不管何地,她的一颦一笑,一娇一嗔都那么让他痴迷。
  宫人将酒菜设在了内室,铺设着簇新的彩绣云丝蔷薇茜红连珠缣丝帐,杏子红的金线鸳鸯被面铺的整整齐齐,更有百婴嬉戏的刻丝布搭,这里的一切都是祁铭琰熟悉的,因为这些都是他曾经精心挑选的。
  只为他们之间的新婚之夜而准备,现如今这样的一番装饰又是何意?是他多虑还是那一念只能是奢望的想不禁让祁铭琰面色一僵,心跳似乎被人猛然扼住了:“清清漓”
  “皇上不坐?时候也不早了,别饿着了。”沐清漓知道他在惊讶什么,也知道他脑子里猜到的答案,是啊,这样的明显没人会不知道,她请他来就是为了真的做他的妃。
  这一句落下祁铭琰还如何能自持,一颗心欢喜的又该与谁说?只一直点头,上苍终是怜他了吗?他祁铭琰终是真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吗?
  见帝王坐下开始用膳,抱琴笼好了香,望了一眼那个眉眼中都带着明显欢喜的男子,心中却不知道是怎么的一阵慌乱,那样的笑来的太过耀眼。他是喜欢自己家的小姐的,真的喜欢。
  小心的拿起火折子,祝福?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其实她希望这样的日子能不被打破,她也希望什么都不要变了,时间真能停在只有他们几人的世界也未尝不好。
  火折子的星火不小心撩了指尖,本能的疼痛让她瞬间惊觉,慌忙移目看向那正与自家小姐用膳的男子,他还是在笑,并未曾有人注意到了她这里。不觉松了口气,自己许是疯了,一定是这样的。
  小心点上了那看着极为罕见的蓝色蜡烛,这是小姐和新王的喜烛,百年好合的喜烛。恭敬的向着小姐也向着那人弯了个身,这里已经不需要她了。
  这里是情浓蜜意,可天乙宫中却冷硬异常。安乐?在这深宫中她乌雅翎兰最见不得的就是这这般。
  “太后,皇上去了椒房殿,里面的人传来消息,容妃容妃开了太后赏赐的东西,怕是今晚要用。”太后身边的老嬷嬷躬身说道。
  精心的剪裁着身前的盆栽,太后乌雅翎兰闻言嗯了一声,并未放下手中的剪刀,而后继续说道:“芙荷啊,你到他必经的路上传哀家的意思,让他到皇后那坐坐。皇后总是没动静如何让哀家安心。”
  芙荷心下一乱已经明白,只这明白又能如何?短暂的平静短暂的幸福,对于那人来说也许这样都是一种奢望,太后不会真的让他幸福,即便默许却也绝对不会让他和仁显皇后在一起。
  躬身应下:“是”
  “碧惜啊,你带着紫烛——还有哀家赏的‘相惜’到皇后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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