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原本好好的大皇子,竟然忽然口鼻流血
作者有话要说: 九月:我发现断更可以获得很多留言。
皇上祁:朕看着也是
读者问:丫的,小包子为什么口鼻流血?作者大大手下能留情吗?
九月:哈哈哈,不能剧透
(昨天有事没传,可是亲们,我今天一下飚了七千字,你们的意思怎样?将功补过了?周六日九月决定不吃不喝的码字!众位亲们觉得如何?不留言,你们对不得起谁?)
☆、怨恨谁能料
祁铭琰目色大变,心口本就堵塞窒闷的疼疼瞬间因为情绪的变动而加大了几分,更因为如今身体内由嗅到蓝烛而引的毒发,身体上任何的轻微疼痛都被无限放大,整个人顿时停了呼吸,以掩那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不适。
沐清漓眼见着自己前一刻还好好的孩子,下一刻竟然口鼻流血,轰然倒在了自己的怀中整颗心都震颤的不能分辨。
神识中也只有那一念:“锦灵锦灵”
只这样的呼唤,那倒下的孩子却闻不能闻。
“锦灵,不要不要吓母妃,不要”沐清漓无意识的拼命想要阻止自己儿子口腔中溢出的血色,但那些血色并不曾理会一个母亲刀刺般疼痛,天塌般无措的惶恐,依旧张狂的留着。
祁铭琰的呼吸是急促的,整个俊逸的面容上笼罩的都是腊月寒霜的冰寒,毫不分说的推开身前的人,内力提起只是呼吸便瞬间桎梏住了那面色大惊的老女人,一对深邃总流着寂静的眼眸此时更是狰狞的可怕:
“乌雅翎兰!解药,解药在哪里!”说着,掌上已经用力,恨不得下一刻就要捏碎对方的颈项,让她不得好死。
然而,乌雅翎兰的反映却是出人意料之外的,甚至是惊讶,慌乱的,因为她根本就不曾知道那孩子为什么会中毒,这个意识才升起,那原本炸开在她耳边的一句:他是景阑的孩子
那一句她没有听错丝毫的话语又将她震的五内混乱,景阑,他的景阑有孩子?七月遇难,四月产子,是啊,他的景阑,那是景阑的孩子,可是:
“景阑,景阑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会中毒太医,叫太医,叫太医啊!”原本惊愣的妇人,在意识到什么的时候,瞬息失了所有的仪态,状似疯狂的喊着,那声音震的椒房殿内一片错愕。
毒不是太后所下?!这一意识落下之时,祁铭琰整个身子都僵在了原地,哪里还去顾及手中的疯女人,只瞬间来到已经失去意识的锦灵身边,一把将其抱起手指起落间已经封住了孩子重要的经络。
沐清漓不明,出于本能的护着:“锦灵!”
祁铭琰并未理会,只提气运功,全然忘记自身什么情况,一股脑的将真气送进了孩子的体内,意识里也只有:救人。没有解药的唯一办法只能是逼毒,护住经脉。
沐清漓不懂,可这行为容炳,施洛安等人却不能不知道,尤其是孙德海整个脸都变了颜色,顾太医的话别人不知道,可他却是听的清楚的:孙公公,你是皇上的近身人,你千万记着,皇上能安然,皆靠着这一身真气,如今皇上心脏已然是若再出事,皇上怕不是先亡在紫烛上而是要坏在这身弱上了,切记,切记。
这一思虑,孙德海还要如何能安,慌乱的一把拉了容炳嚷道:“快!阻止,阻止皇上!”他这声音里都是带着颤音的,只是,还哪里用他说,施洛安早便已经火气上涌,祸害,祸害!果然,那女人就是个祸害!
扬臂打开帝王不断输送真气的手掌,自己迎掌而上接了祁铭琰先前做的事情,不是皇脉,这个是孝谨皇帝的子嗣,是乌雅翎兰的孙子,只这一点他施洛安就不该救,可他又不得不救,只因为,那个他尊敬了半辈子的人糊涂到让他不知用何种言语计算!
孙德海一把扶住了身子站立不稳的帝王:“找太医的人为何还是没到!”这一声总管的断喝,顿时引得帝王一震皱眉,捂住心脏的修长手指更紧的曲在了一起,整张脸已经没了半点人色。
毫无血色的唇瓣更是泛着淡淡的青紫,这下可吓坏了除沐清漓以外的众人,施偌才要着人催促太医,点紫烛,却被帝王一个摆手制止了。这是什么时候,他祁铭琰如何能离开一步,又如何安心离开一步。
“如何!”眼见着施洛安收了手,眼中心中皆是孩子的沐清漓连忙追问,但得到的却是施洛安的冷语:“毒逼不出来,已经进了心脉,怕是”
祁铭琰听此言语还能如何回答?只觉得整个身子都掉进了无尽的深渊,额上的汗水顺着那棱角分明的轮廓蔓延而下。
“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沐清漓质问着那个说自己儿子不好了的男人,她的儿子前才喊她母妃,如今怎么会不好!
这边质问,可那言语同样也刺激着呼吸紊乱,皆是隐忍的帝王,没一声高音都似一把利剑搅扰着他如何也不能安的心脉。刺激的周身的疼痛皆在无休止躁动。
孙德海心中大急,却无能为力,然就在此时,他却没想到,本就已经虚弱异常的帝王,瞬间竟如回光返照的一般的挣脱开了他的搀扶,伸手入怀掏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行到了祁锦灵的身边。
那白色瓶子内装的
“有救,兴许有救”祁铭琰几乎是颤抖的将那瓶内棕色的药丸掌中,白碧丹,可以护住人心脉的白碧丹,他怎么就忘记了白碧丹呢!
别人不知道这白碧丹有多难得他孙德海可是知道,只这一颗白碧丹就需要三年时间,这一颗也是顾太医千叮咛万嘱咐让他留着给皇上最危难的时候用的,可现在
“皇上!那白碧丹是卫师傅留给你。”救命的东西,他着急,但祁铭琰并不理会,只顺气将丹丸送进孩子的腹中,希望会有奇迹出现。他祁铭琰这一生万般不由他自己,但他只求天地能怜他一分,孩子,这个孩子绝对不能有事,不然,她的清漓便再也不会欢喜
但是,他要如何能安?上苍又如何不见?就在众人都期盼着那所谓的奇迹之时,原本失去意识的孩子,忽然睁开了眼,还不待见者高兴,随之便是黑红的血液张狂通过口腔外涌,一双小手下意识的紧紧抓住了自己父亲的手掌,直至皮破血出。
一对清亮的眼睛大大睁开,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却无法表述分毫。众人大惊,沐清漓疯狂的推开一句话也说不出的祁铭琰,不停喊着孩子的名字:“锦灵,锦灵!”
可那孩子却犹如未闻一般的始终瞪着一对大大的眼睛,口鼻溢血,最后更是没了半点反映,整个小小的身子似被抽空了一般,沉入了寂灭。
容炳慌忙抓起急促赶来的太医,将其推到了已经无生息的孩子身前,连连大喝:“快!快!”
只那摸到孩子脉搏的太医却是脸色大变,匍匐在地一震磕头:“皇上赎罪,皇子已经,没有脉息怕是怕是”
这一句没有脉息,震荡了多少人的心?
“没有脉息?呵,玩笑对,是玩笑用药,为我的锦灵用药!你还没为我的锦灵用药呢!”沐清漓疯狂的抓着太医的衣襟,失了所有的礼仪与尊贵,她不要没有脉息,她不要,绝对不要!冷静,她必须冷静,他的孩子需要她,她的锦灵需要她,还有希望,一定是还有希望的。
“娘娘!”施洛安是希望那孩子不存在了,可乍一听也不免心惊,又见祁铭琰面如死灰,如今娘娘又这般,心中大急,只担心皇帝别有个什么,他又怎能理解为人父母见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彻心绝。
“好,好”沐清漓闻声目中含泪,血丝乍见,对,因为不是他们的孩子,因为不是他们的所以他们不心疼,他们可以轻言放弃,可她不能,绝不能放弃自己的孩子,她的孩子不会有事,绝对不会,她的锦灵还那么年轻,人生都还没有开始,怎么会不好了呢?绝对不会
别人不希望他好,没事,别人不愿意见着也没事,她们消失就是,她来守着,她自己护着,失魂一般的抱起那没了呼吸的孩子,沐清漓抬步冷然进了殿门。
“小姐”幽竹的眼泪流满了脸颊,赶忙跟上,心是说不上的疼,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突然的让人窒息。
可沐清漓没哭,只是抱着自己的孩子,目光是坚定的,声音是刺骨的:“太医,全部,所有的太医都来。”
“小姐”幽竹从未见过这般的主子,一时呆愣,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掉,沐清漓一向和色的面容顿变,张口就是一声断喝:“锦灵不会有事,哭什么!”
她的孩子怎么可能有事情?!
眼看着那充满决绝的身影进了殿门,祁铭琰听不见她说了什么,世界也越来越黑暗,四肢百骸里除了横冲直撞的疼痛,便是那深刻到骨骼之中惊慌,他做了什么?应该好了的孩子,为什么会没了脉息?
他是在救他的啊,因何因何就害了他?
心口犹如压着巨大的石头一般,胸腔中那跳动的地方更犹如搅在了一起般的疼痛,而这疼痛却又被敏感的身子无限扩张,呼吸成了奢望,即便沉浸在无尽的深渊也还是无法摆脱那来自身体最深处的折磨。
本还勉强可护着心脉的真气也因为心神的大动,而杂乱无章。他想追,他也知道这个时候她是最需要他的,可他却一步也迈不开,一句也不能言说
“皇上!”
大乱的椒房,却是注定一夜不能安
晨起的雀鸟,刺目的朝阳,沐清漓一下又一下的轻抚着铺在儿子常睡的榻上那半新的衣服,缓缓唱着自己常唱的歌谣:当众生踏上这条路,眼前是一片迷雾,太多的嫉妒,太多的束缚,默默承受着求不得苦,当深爱就此结束,寂寞侵蚀了孤独,太多的痛处都无法弥补,只好偷偷抱着回忆哭
眼泪一滴又一滴的落下,掉在衣服里瞬息被上等的锦缎吸了个干净,面上却始终是那不变的沉寂,就如那榻上躺着的是他的孩子,而她的孩子也只是如往昔一般的睡去了,她也只是对着这个孩子思念曾经的过往换来泪两行,仅此而已,什么都还和以往一样。
宫里所有的人都在骗她,是啊,都在骗她,崇德二四八年端午佳节,举国欢庆的时候,居心不良的臣子组众杀手,设伏禁宫,大批官员遇害,太后死了,可她年仅六岁的孩子怎么也会跟着死了呢?
她的锦灵不是明明还唤着她母妃呢吗?帝王亲自下诏,命乌相彻查,举国哀悼,早朝暂缓,皇帝、皇室成员、百官军民服丧服二十七日,停止娱乐、婚嫁活动。这些又和她还有自己的儿子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让她踏进停灵的宫殿?为什么也不让他的锦灵回来呢?
“皇上”抱琴见始终站在镂空隔断处的帝王面色不好,赶忙伸手去扶,她的小姐已经这样多日,她见着尚且心如刀绞,何况是那帝王。
祁铭琰缓了缓胸口的传来的阵阵疼痛,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仍旧立着不动。耳内是那句句都能让他痛彻心扉的歌声。
他的清漓可他却不敢进,他没有忘记她对她的呐喊:是你,都是你!你还我的灵儿!
他是一个失败的父亲,他没有保护好他的孩子
椒元殿
“娘娘,救我,你一定要救我啊,我我不知道那大皇子竟然竟然就没了!”椒元殿内,一向文雅的赵容华而今面色憔悴惶恐异常。皇后派人让她在端午晚上以一个名义将动了手脚孩子又喜欢的吃食送进椒房殿,并且告诉她这是太后的意思,还告诉她太后要动手除掉容贵妃以及她的孩子。
她还欢喜异常的觉得自己等的终于到了,却没曾想,等到的竟然是太后薨了,接下来就是大皇子也跟着这一切根本就不是按照她预知的发展,而皇上已经开始调查,她知道查到自己那是必然的,还能怎么等待,只一股脑的来见了皇后。
听此惊呼,坐在尊位的皇后王琳拂了拂杯盏中的茶末,一派安逸。
“娘娘,嫔妾,嫔妾都是照着您”
“赵容华!”那赵容华是要再说下去,哪里想到自己一直依附的皇后竟然会忽然喝令她,那眼目中的狠厉更是让她不觉一个机灵。
王琳笑了笑,放下杯子,仿佛那个前才厉喝了跪在地上之人的人根本就不是她:“这是说的什么话,本宫既然叫你来自然就是要救你的。”
“娘娘嫔妾,嫔妾只能靠您了,嫔妾是是听奴婢们说,那是会让人昏迷无法反抗的药所以”
“赵容华,本宫希望你知道一件事情,皇上定会彻查,查到你的头上也是早晚的事情,这是不变的事实。”王琳冷言。
然这便足够赵容华变色,几乎是下一刻她意识到了自己的痴傻。见她已经明白了,王琳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路只有两条,一条是九族皆斩,另一条是你一人赴黄泉。”
只剩下秋玲一人的椒元殿内,王琳闭目她知道她会选择什么,后来也确实证明她选择了什么,因为没过第二天赵容华便死在了宫中。
伸手抚摸着室内的一桌一椅,这里曾经都是仁显皇后的,她在这里欢声笑语,她在这里幸福绵长,现在
“秋玲,皇上既然帮了咱们,回头我们要去再推一把我们的容贵妃才行,丧子之痛本宫是最清楚不过的了,若再加上自己爱的人始终都在利用她那会深刻骨髓,会让人生不如死的。”
细心的看着手中的几张信纸,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最爱的男人留下的淡香,是啊,从她王琳从病榻上张开眼以后便发誓永记那噬骨之痛,定要那些让她痛不欲生的人都感同身受!
当然,若帝王此时看见这信纸,定会大惊本应该是烧毁的东西如何会到了另一人手中。
他便是死,也不会想到,就在他观阅完,因为虚弱而睡去以后,送汤水而入了椒磬殿的皇后看到了自己也为之震撼的东西,并且将其收了下来,更没曾想,就因为这样的一封详细记叙着善后遇刺与滔天计划的东西造就了日后的心伤难绝。
“皇上。”孙德海心中有些气恼,尤其在帝王不顾下雨还立在逸轩堂的时候,不免将声音提的高了,月余来自己的主子日日如此,全然不顾及太医的交代,这样的不在乎自己你让他心中怎么不气。最恼的还是那位自己主子将心都掏给她,她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