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说:但是现在他已经死了。。。。。。
这就是问题关键,他已经死了,如果他的所谓计划只是疯子的狂想,那当然好;但假若是真的,那么已经洠в腥四芄恢懒恕
要我做什么?
一,搜索榊原医疗中心,寻找榊原秀夫犯罪的证据,同时寻找榊原秀夫曾经给你使用的蜂巢全息地图;二,突击蜂巢,寻找COV犯罪的证据,然后摧毁指挥中心。
我点了点头,没有问他怎么知道全息地图的事,这件事连妙舞也不知道的。
他们所有的人,都不说十成的真话,也不说十成的假话,是真是假,全凭自己揣摩。至少我并不担心周火德在妙舞的事上骗我,因为他是一头猛兽,而猛兽是不屑于骗人的。
※※※
我问了自己一些问题。
第一,COV的计划究竟是什么那些高层领导不会蠢得以为凭借一些僵尸就可以统治世界的,大汉军方只消对临州实施彻底轰炸就可以完全解决问题。那么多天了,丧尸仍旧滞留在城市在军队没有到来之前,他们为什么不向四方扩散?
第二,龙魂部队到来的原因。临州靠近沪州市,本就是沪州系重镇,自有忠诚的雇佣军团保护,至不济也该派出中立的政府军来围剿丧尸。可是现在首都系最重要的军事力量却在沪州系的大后方长驱直入。难道国内的政治均衡已经被打破,又变天了?
如果是这样,倒能解释为什么龙魂来得那么慢首先要解决碍手碍脚的沪州系军力。
第三,榊原秀夫的问题。他为什么自杀,他和公司的阴谋到底有没有瓜葛,他曾对妙舞造成了怎样的伤害?
第四,周火德为什么那么急于获取COV内部的资料?即使没有蜂巢中的资料,想要控诉COV也并非难事,毕竟这是一场国家和企业之间不平等的对抗。究竟是蜂巢中的什么东西使得周火德愿意浪费时间在我这个无名小卒身上,难道仅仅因为我熟知蜂巢中的地形?
第五,龙魂部队的立场。关键的问题在于,妙舞是在瘟疫爆发之前恢复记忆的,那个时候她已经联络上了周火德。而在那个时候,她已经从我处得知了瘟疫即将发生的消息,并且肯定告知了周火德。如果要阻止的话,应该是来得及的。更何况以龙魂一直在关注COV的话,很容易便可发现蛛丝马迹吧?除非。。。。。。
除非他们根本不想阻止。
我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这真是杞人忧天!任由瘟疫传播对军方会有什么好处?更何况他们不是已经在阻止了么?
。。。。。。有的,有好处的,至少沪州系的一座经济重镇被摧毁了,不是么?
心里有个充满恶意的声音这样说。
不,可能。
我把这五个问题抄写在一张纸上,看了很久,然后点燃一支烟,随手把纸烧成了灰烬。
铁幕背后 第四节
次日,军方对我进行了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这本来是寻常的事,可他们非要在居所里就把我麻醉了。麻醉剂似乎是特制的,完全无法抵抗,我只能根据残留的最后一点知觉来判断医院所在的方位。那显然不是镇中心医院,而是镇外的某个地方。
迷迷糊糊中,只觉得面前始终晃动着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那是一个长得很有特点的女人,却不能肯定在哪里见过。。。。。。
检查的結果是,军方没有办法除掉我身上的力量抑制装置,他们说妙舞当时已经做到了最好的程度。
时间紧迫,下午我就开始挑选武器,准备明早对榊原医疗中心的突袭,我只选了两支手枪和两把军刺,当然都是涂抹了维生素D的。
之后的时间大多用来研究医疗中心内部的结构,吃过晚饭,一个传令兵送来一台便携式视频播放器,里面存储了明天和我同去的战友的资料,每一张相片后面都是一段简略的介绍。
铁头,男,三十三岁,建筑专家,硬气功高手,队长。
赤精,男,三十七岁,狙击手,搜查专家。
秃鹫,男,四十一岁,职业杀手,爆破专家。
医生,女,二十九岁,战地急救员,化工专家,副队长。
在这四张照片后面,附着的是我的照片,后面写着:司机,男,二十二岁,战斗员。
照片大概是我从兵器试验场出来时候拍的,那时候全身都是血和脓汁,身上还挂着些碎肉。丧尸和潜行尸的碎片似乎带有一种腐蚀性极强的黏性,能够牢牢地抓紧人的皮肤,就像水蛭一样,我不得不一条一条把肉片抽出来。
看着这张照片很久,我才意识到上面那块冷酷残忍的冰就是自己。
想必那些同伴在这次之前也并不认识,所以每个人都拿到一份相关资料。看照片上那四个人,与其说是军人,倒不如说是四个杀人狂。他们身上带有明显的死亡气息,就像絞刑架上扭进套绳里的味道,即使是在照片里,依然叫人不寒而栗。
当然,我身上也一样。
看着窗外的天空,我想,龙魂里有的是配合默契的精锐特种部队,完成简单的搜索任务不在话下,为什么周火德要动用不相干的人呢。。。。。。
苍白的夜空无语,乌云蠕动着撕碎月亮。
※※※
国产的运输直升机密封性能实在太好,我们好像正在蒸笼里蒸着的五只馒头。热气像拳头一样左右开弓,把我揍得头昏脑涨。
但在这样的密封性之下,仍旧可以清楚地听见头顶的螺旋桨嗡嗡的盘旋,像是拉起断头台的绞盘。
我更加坚持自己的看法,这四个不是职业军人,但却可以轻松干掉四十个职业军人,相信他们曾经这样干过。
士兵们似乎很怕,在交待了我们任务之后,洠в腥嗽敢夂臀颐峭σ徊眨种挥形颐俏甯觥
铁头人如其名,有一颗油光发亮的脑袋,就像专门练过某种铁头功之类的功夫,但他的铁头一定比不上他的手,因为他蒲扇一样宽大的双手上密密麻麻布满了伤疤,看起来已经变得有些畸形了。
只有经常煅炼,才会在手上留下如此恐怖的伤疤,这双手可能格档过匕首,抓过子弹,捏碎过骨头,扯断过锁链。
因为要规避尸魔猎手的缘故,直升机不时大幅摇晃。可铁头却始终牢地钉在地板上,他的手指在机舱内壁上划过,脸上的表情却像触摸到了女性细腻的肌肤,当掠过舱门上的接缝之时,他露出飘飘欲仙的神色。
秃鹫却在打牌。
他在和自己打牌,或者是在用纸牌算命,算得很认真。他是这里年纪最大的,头发却长得特别浓密,只是两鬓有些发白。
他一边打牌一边用吸管呷着玻璃瓶装的可口可乐,很是自得其乐。
开始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他叫做秃鹫,可是等他无意间望了我一样,这就很清楚了。
没人希望在死后还会遇见秃鹫的。
赤精看起来却是个快活的人。那是因为曾经有一颗子弹从他的左脸颊穿过,又从右脸颊穿出,这样他的脸颊上就多了两个洞,问题是子弹的威力实在太大,这两个洞是长条状的,和嘴唇连在了一起,看起来他就像拥有世界上最大的嘴巴,笑容一直延伸到耳根。
在那场小小的冲突发生之前,他一直低头睡觉,可是忽然,一柄匕首就把他头顶的贝雷帽钉到了机舱上,整柄匕首都没入了舱壁。然后就听秃鹫阴恻恻道:拿来。
赤精睡眼朦胧地揉了揉眼睛:什么?
方块J,就是你两分十一秒之前拿走的那张,现在我需要了,‘搜查专家'。
赤精的大嘴里发出尖利的笑声:你忘了说‘请'了。
那么,‘请'你还给我,可以吗?
赤精怔了一怔,似乎没料到秃鹫是那么好说话的,咕哝着从指间变出了那张偷去的扑克,飞了过来。
同时秃鹫手中的可乐瓶也朝赤精飞了过来。
就在秃鹫接住扑克的刹那,可乐瓶已经落到赤精脚下,然后发生了爆炸。这当然只是一次小规模的爆炸,小到不至于伤及机舱本身,但却足够叫赤精身上沾满又黏又酸的饮料。
操!赤精大吼一声,拔出腰间的手枪,给老子把这些东西都他妈舔干净了,这任务四个人也能完成!
秃鹫面无表情地举起双手,虚指自己的脑袋:小心些,朝脑门射,你不知道我身上有多少炸弹的,他们的威力不会像这枚那么小。
我当然会射爆你这个杂碎的狗脑,老子就是干这个的!
哦,当然,小朋友。希望你在射爆我的狗脑之后,能够尽快把我踢出机舱。因为我曾在无聊时往自己体内植入过一些不太好的东西,一旦心跳停止,这些东西就会。。。。。。轰!
他慢慢靠近赤精,把自己的脑门抵在枪管上:来吧,人类的心脏在脑死亡之后还可维持一会儿跳动,你可以搏一搏的。
赤精再次真诚地笑了,把手枪在指间转了个圈,又作了个投降的姿态:好朋友,这次我认输了,咱们下次再搏,找一个不会连累别人的时机搏,好吗?晚上请你喝酒。
随时奉陪。
秃鹫退了回去,继续他的赌博游戏,气氛再次沉闷下来。过了没多久,赤精再次站了起来,讪笑着对铁头说:队长,还有多久才到,闷得受不了啦!
把外面的畜生解决了再说。
从受降镇到榊原医疗中心其实不远,飞机也就是几分钟的事。问题是现在城市仍旧被丧尸占据着,天空布满了尸魔猎手。军方每天都在发动攻势,可是进展甚微,到现在也没有攻入老城区这种状况据说要等到大规模的维生素D制剂配制出来之后才可缓解,在这之前双方都只能僵持着。好在丧尸看来也并不想突出包围圈,只是满足于已经占据的临州老城。
在这几天,重要的战斗基本都是直升机空降突击作战。经过和武装直升机的不断战斗,尸魔猎手们似乎也已经磨练出来了,学会了各种规避动作,掌握了直升机的弱点,甚至知道举起石块进行远距离攻击,这令指挥部很是头痛,不得不加大护卫范围。
以我们今天的突击作战为例,三架运输直升机就派了二十二架武装直升机护卫,可是刚刚飞进临州上空,面前就出现了上百尸魔猎手组成的庞大杀手群。
他们是天生的飞空刺客。
早在肉眼尚且无法观测到的时候,武装直升机就开始对尸魔猎手进行远程导弹攻击,所以当那些巨型蝙蝠出现的时候,带着格外凶残的气势,他们像受伤的狼一样疯狂,不顾一切地朝我们冲过来。武装直升机上的旋转机炮开始发动攻势,涂抹着维生素D的弹片在尸魔猎手的体内炸开,好像给阴霾的天空中割开一道道血淋淋的口子。
他们太多了,几头幸运的尸魔猎手已经跌跌撞撞冲破火网,朝武装直升机扑来。直升机不得不作出规避动作,朝四周散开即使是所谓的空中格斗,也是需要一定距离的。
可是这样一来,我们运输机的保护就被削弱了。
随着越来越多尸魔猎手的到来,终于有一些刺入了我们的心脏,开始攻击运输机。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其他两架运输机上的战士已经开始用步兵武器还击。
赤精铁头抓住舱门握把狠命一拉,一股湍急的气流立刻在机舱内肆虐开来,把满地的纸牌吹得四处乱舞。
干掉他们。
赤精欢呼一声,从身旁的军用武装袋里抽出一支狙击步枪,在舱门跪了下来,把舱门旁的安全带在脚上绕了几圈。他的脸上散发出圣洁的光辉,完全被自己掌中的武器迷住了。
就在这时候,一头尸魔猎手已经看上了我们的运输机,扇动着翅膀冲过来。
即使曾经和这种对手交战,我仍旧忍不住心惊胆战。因为那时候在地面上,即使打不过也可以逃的,现在人却在半空中,一不留神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在那头尸魔猎手离直升机还有五米远的时候,赤精开了枪。
子弹刚好自它两眼之间穿过,它似乎在半空中顿了一顿,整个身子都抽紧了,随后两枚眼珠都从眼窝里爆了出来。
它坠下去了。
赤精的子弹,想必经过特殊的改装,射入人体之后,还能有这样大的威力。他射杀了这一头尸魔猎手,脸上却没有半点欣喜的表情,似乎很是平常,嘴里嘟嘟囔囔也不知说些什么,手中的动作却是一刻不停,只听弹壳一枚一枚跳出枪膛,每一发子弹都夺走一头尸魔猎手的性命。
杨友一也算是不错的狙击手了,可是和赤精比起来,却是小巫见大巫,根本没有办法比。看他射击,似乎也是一种享受。
周围的枪声渐渐平息,朝外面看时,仍旧飞行着的尸魔猎手已经很少了。我看得有些发呆,偶尔回头,却发现有一头尸魔猎手从另一面猛冲过来!
后面!
舱门只开了一面,从这里自然射不到另一面的。驾驶员似乎也发现了,猛地拉高十来米,我们全都蹦了起来,天地都翻覆了。
赤精却从舱门跌了下去!
我双脚在舱壁一踏,借力弹了过去,却差一步没有抓住他的脚。把头伸出去查看,却见他的腿被安全带缚着,人却倒挂在直升机下面,模样很是可笑。
他到这个时候还死抱住狙击枪不放。飞机这么动荡,人又是头朝下脚朝上的,难道还可以瞄准么?
砰!
赤精射出了这场战斗的最后一发子弹。
那头从背面撞过来的尸魔猎手无力地盘旋了一阵,极不甘心地朝地面砸去。
我们用力把赤精从底下拉了上来,他满脸呆滞的模样,大嘴紧紧抿着,忽然问道:我杀了多少?
我不禁问道:你连自己干掉了多少都不知道?
娘的,杀人的时候,风向、距离、动向。。。。。。那么些事情要计算,连老子的名字都忘记了,哪里记得住杀了多少?
铁幕背后 第五节
清除了这股尸魔猎手之后,那些东西再也不敢來骚扰,我们很快来到目的地,准备机降。
说来我有好几年没有玩过这东西了,动作略显生疏,幸好其他几人也和我一样,甚至更加笨拙。
武装直升机一顿点射,消灭了几头在医疗中心主楼天台游荡的丧尸,除了这一支小部队之外,另有两个小队的士兵也降了下来。他们是货真价实的特种兵,身上的特制连裤防护服专为防止病毒传播设计,完全没有露出一点皮肤,脸上也戴着空气过滤面罩和头盔,显得很臃肿,像装在裹尸袋里一般。
人手到齐之后,那两队特种兵的指挥官走到铁头面前,道:铁队长,是否按原计划进行,请指示!
行动!
两名特种兵埋伏在天台大门两侧,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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