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在说你在说句不行我看看!欧阳君这回不妥协了,说什么也不干,好不容易把齐家打入天牢,他怎么可能放虎归山!尤其是齐天磊、抢他江山也就罢了、还抢他女人,贼可忍、情敌不可忍!
分析厉害
子彦无奈,只能轻柔的叹口气,低头抚着小腹、自言自语道:“孩儿,看来你爹爹还是不信任娘亲,如此也罢,我们回南国也好、去雪域也罢,总比呆在这儿伤心好。”
欧阳君一怔,惊的目瞪口呆,猛烈的将子彦揽进怀里,大声反抗:“不、不可以,你不可以离开我,不可以、不可以!”王子彦也被他的反映吓了一跳,连忙抱紧他:“那你答应我,好好打理先祖留下来的江山,不再为子彦妄为。”
欧阳君像抓着救命稻草般紧紧抱着子彦,口中艰难的吐出一个“好”字,子彦这才笑了笑,“欧阳君、我爱你,因为爱你,所以爱你的一切,所以不愿看到你被我连累、因我而做一些危害江山社稷的事,你明白吗?”
欧阳君沉默不语,只是一味的紧抱着她,良久才说:“你我将齐家弄到今天这个地步,齐天磊又怎会心甘情愿的帮我。”
子彦抚着欧阳君的长发,笑了笑道:“我并不是只为齐家求情,而是为你想,其一,现在齐家一家都已下狱,明王也借故不上朝,面上为避嫌,谁知道他是不是对明王妃动了真情;其二,齐士维本身已废、可是齐家的实力并没有完全瓦解,就他那支铁血骑兵如今一点下落也没有,不得不让人提心吊胆;其三,北匈人已经知道了北疆兵力布局,而北疆兵力一向是齐天磊布署,他去自然胜算会大些。”
欧阳君仍然不放心的问:“我知道齐天磊是北疆不可或缺的战将,可是,以现在的局面,我们如何才能让他心甘情愿的奔赴战场呢?”
子彦笑了笑,“我去说,天下人都知道齐家谋反,论罪当诛九族,如果我可以免去他族人的死罪,那么齐天磊纵然不愿意也会帮我这个忙。”
欧阳君轻叹,“如此逼他,不怕他恨你吗,子彦?”公子玉的贤名天下皆知,她去说,他相信她一定有理由说服群臣,可是这样逼迫一个爱她的人一定是她不愿意做的。而他,不愿她做自己不愿做的事
子彦笑了笑:“天下人那么多,我哪儿能都顾得到,只能自私一点,先顾最重要的人。”欧阳君感动的看着子彦的脸,“有你这句话,我做什么都值了。”
子彦注视着欧阳君的眼睛,一点点的泪光闪烁:“只要你好,我也值了。”
次日,王子彦冒着寒冷去天牢看望齐天磊,这天牢还是记忆中的昏暗,只是更加阴冷了,潮湿发臭的空气让人忍不住作呕,冰冷的寒铁像兽笼一样关着一群群齐家近亲,往日的高贵的齐家如今尽数沦为阶下囚,个个像斗败的公鸡,狼狈不堪。子彦无暇关心这些不重要的人,在狱卒的带领下直接到了最里边,在以前关她的地方关着几名女眷,个个蓬头垢面,还有隐隐的哭声,仔细辨认下竟有明王妃和齐清蕊。子彦轻轻叹口气,转向男狱,只见齐天磊被七八根铁链穿透肩骨锁在墙上,生锈的铁链上斑斑血迹让人倒吸一口气,左右还有几间牢房都是锁起来的齐家将领。
子彦眉头微皱,对狱头说:“开门!”
天牢的齐天磊
狱头吓了一跳,连忙爬地上磕头:“娘娘,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探监,小人让娘娘来探监已经担待不起了,若是这叛徒再对娘娘不敬,小人万死也难辞其咎啊!”声音惊醒昏睡的齐天磊,抬起沉重的眼皮向牢外的人,心,猛地一抽。
“开门!”王子彦冷冷的对身边的小雨小霜下令,下雨一脚踹开跪在地上的狱卒,从他腰上拽下钥匙,皱起秀眉:“说,那把钥匙是齐将军的!”
狱卒战战兢兢的忙磕头,“钥钥匙在皇上哪儿。”
子彦颦眸,低眸想了会儿,无奈笑了笑,“不关你的事了,都出去,本宫有要事与将军商谈。”
“这”狱卒为难
“让本宫送你吗?”子彦冷淡的问
吓得狱卒连滚带爬溜出牢房。
齐天磊痛苦的撇开头,“你怎么来了?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子彦仿若不闻,让小雨打开牢门钥匙,这种锁对小雨小霜来说根本不算问题,齐天磊惊讶的看着子彦一身浅紫淡笑着站在自己面前,看她高贵淡雅、浑身散发着淡淡的梅香,没见红莲开的妖冶,某种却泛着绿光,诡异的集妖冶与清纯于一体。
“我来是给你指条明路”子彦
齐天磊连忙打断:“我不会告诉你父亲的骑兵在那里的!子彦,你走去吧!”
子彦笑了笑,说:“我知道你不会说,我也不是来问你这件事的。”齐天磊不解的看着王子彦,不明白她说的话什么意思,欧阳君严刑拷打数日不就是想知道他父亲的骑兵下落吗?她为什么说不为此事!
“我来,是想和你们齐家化干戈为玉帛,共同抵御外敌。如今飞麒麟率领北匈人一路南下,势如破竹,短短数日央国失去几座城池,如此也罢,奈何北匈人生性嗜血,连续屠城,央国百姓身处水深火热当中,希望将军良心未泯,带兵出征,保边疆百姓安宁。”子彦平静的看着齐天磊的眼睛说,清楚的抓住他眼中痛苦和愧疚。顿了顿说:“我正在劝说群臣,估计要不了几天你就可以出狱了,如果你能驱逐北匈人出境,我答应你保你的两个胞妹无恙,你的族人也会免去死罪。”
齐天磊盯着子彦的脸,想说什么,喉结滚动、最终说不出口。
“不用担心,你父亲还没死。“子彦似乎知道他要问什么,淡淡的回答说。
齐天磊干涸的双眼浸出泪光,盯着王子彦,艰难的说:“谢谢谢你!”
“将军可是同意了?”子彦撇开目光问,她不敢看他深情的目光,是她自私的在利用他,为什么他还会感激她。齐天磊艰难的点头,其实、即便没有王子彦的承诺,只要他有机会也一定会奔赴疆场,去弥补他父亲犯下的罪。
子彦也轻轻点头,让小雨小霜解开齐天磊的铁锁,齐天磊噗咚一声摔在地上,子彦淡漠的看着小雨小霜艰难的扶起齐天磊,说:“先忍忍带你出去,你的伤不碍事。”
齐天磊艰难的自己站稳走向子彦,子彦不解的看着他神色复杂的脸,齐天磊却突然抱住住子彦,亲吻她的唇,子彦和小雨小霜都被他吓了一跳,小雨小霜反射性了将匕首架在齐天磊脖子上,子彦却出手制止了两人,带齐天磊起身,子彦才揉了揉殷红的唇,淡淡的说:“回去好好养伤,估计年前你就得出发了。”
齐天磊靠着墙,静静的看着越行越远的身影,“王子彦,你是我见过最绝情、却也是最多情的女人!”
与式微闲谈
因为王子彦为齐家求情受到整个朝野的反对,子彦不得不再次冒着严寒穿梭于几个举足轻重的大臣家中,当然也有丞相——方御丞。方御丞一直都没说话,只在最后说娘娘有什么需要让人传话便可。子彦淡淡道谢,面对一下子盛宠的弃女,方家上下无不震惊,倒是方御丞冷静多了。方家之行,沸腾的朝中大臣开始慢慢的冷静下来思考孰轻孰重的问题,子彦这才去前朝为齐天磊担保,齐家就足种一个是王爷、一个是皇帝,自然不能全诛,何况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不该滥杀无辜。历经一翻争辩才把齐天磊出征北疆的事定下来,前提是要将齐家两个女儿囚禁在皇城,免得齐天磊反悔。这也正中下怀,以齐天磊的性格断然不会不顾胞妹的生死。
齐天磊交给式微调理了些天,加上本身就有一副好体魄,很快就好的七七八八了,听到一向不理尘世的王子彦竟然跑到朝堂上为他争取机会,感动自是少不了,可心中却也明白,他们之间已经永远不可能了,在她亲手对他父亲下手的时候或许她就想好了,要将他推的越来越远。
解决了北疆问题,南边的问题就显得越来越突出,原本只是牵制,可等到齐天磊北征的消息一传出去,南宫寒诺一改往日作风从牵制变成主攻,当然如此敏感的战事欧阳俊在自然不能告诉王子彦,甚至于第一楼的线人对此事也只字未提,她单纯的以为只要齐天磊北征,她就有机会和欧阳君好好的度过剩下不多的日子,可惜事与愿违。
子彦包裹着厚厚的棉衣,怀里抱着小白和式微下着殷其雷难以理解的围棋,看的殷其雷只一个劲儿打瞌睡,茶壶中咕噜噜的茶水正在沸腾,淡雅的“君子兰”弥漫整个被屏风隔开的小房间,桌上一盆烧的旺旺的炉火,北霜北雨紧张的盯着棋局,双手不由自主的握成拳,反观下棋的两人倒是平静多了,正在紧张时刻,式微将一颗棋子啪的声置入棋局打乱了紧张相持的局面,北霜北雨不解的看着圣人般的式微,子彦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棋子,端茶呷了口、殷其雷忧怨的目光中终于有了神采,忙拽着式微的袖子,“啊,总算下完了,快把小微还给我!”
式微脸微红,对子彦说:“也罢,每次都相持不下,不下也罢!”
子彦笑笑放下茶杯:“证明你我一直都是彼此彼此,还好你是我朋友,否则我可惨了!”
式微笑而不答,两人很有默契的伸手号脉,子彦顿了顿、对北霜北雨说:“北雨你去门外守着,别让人靠近,北霜,再探三公主下落,戌时之前来报。”两人镇中应声退了出去。
式微收回手,抚了抚褶皱的衣袖,淡漠的问:“什么事,说吧。”
子彦看着式微顿了顿,“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身上的绿蚓暂时消失,我”视为眉头皱起,盯了子彦片刻,子彦脸色微微泛红,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奈何自己也没有办法,除非
“银针过脉已经是最好的方法了,我无能为力,很抱歉。”式微小心的回绝。
子彦怔了怔,淡淡一笑,“也是,为难你了。”两人看得出她的失落,只是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式微不忍看下去,起身走了。殷其雷为难的左看看右看看,最终指了指子彦追式微离去。子彦看着一黑一白的身影消失在视线,无奈的笑笑,殷其雷、也只是个习惯依赖的大孩子
安慰欧阳君
欧阳君随大臣们祭拜回来已经接近申时,下了一上午的雪总算停了下来,宫人们也总算把这冰天雪地装饰出几分喜庆,毕竟打仗时不宜铺张。子彦望着踏雪而来的欧阳君,总算露出了笑脸,裹紧衣服迎了上去,来了个深情的拥抱,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就特别安心,在这个冰冷的冬天,他就像暖日一样温暖着她冰冻的心。欧阳君宠溺的吻她的眉头,带着点坏坏的笑:“傻瓜,别冻坏了,进屋给你抱个够,好不好?”
子彦脸一红,两人牵手走在雪地里,留下一串串深浅不一的脚印。
“我已在祭拜祖宗时告诉他们娶你为妻,明天早朝我就诏告天下,封你为妃,赐号为“君”、是为君妃,你觉得怎么样?千古以来,从未有人敢以君为后号,可是我知道,我的紫颜,虽非公子、却比君子!”欧阳君哽咽的抱着子彦,轻吻她冰凉的手说。
子彦盯着他认真的脸庞,泪水渐渐模糊了双眼,朱唇紧泯,“欧阳君,谢谢你爱我这么多!”
“那你开心吗?你觉得幸福吗?”欧阳君激动的问。
子彦点头,“何止是开心,其实,只要能感觉到你在我身边,我就很知足了。”
欧阳君拥紧怀中的人儿,“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直到天荒地老、直到海枯石烂、直到世界的尽头,即便世界到了尽头,我也不会停止!”
一整敲门声打断了屋内的气氛,小德子哈腰推门声传来:“皇上、娘娘,太后请您们过去用膳、在一起去戏园子看戏,待祭祀后再祈福。”
欧阳君擦干子彦脸上的泪水,白了小德子一眼,冷声喝道:“备驾!对了,三妹可有下落?”
小德子心脏颤了颤,小心回答:“回皇上,央都城已经搜了好几遍了仍没有三公主下落,恐怕”
欧阳君冷冷的斜了小德子一眼,制止他接下来不敬的话,“不要在太后太妃面前胡说,加派人手继续寻找。”
小德子无可奈何的躬身推出去,据齐士维招供和齐天磊透露,他们确实派人抓走三公主威胁兰太妃配合清妃向众人酒菜中下迷药,可三公主却莫名其妙的失踪了,找到如今都没半点消息。
子彦见欧阳君有发火的趋势连忙冲小德子使了个眼色,小德子如蒙大赦连忙逃了出去,对欧阳君说:“别担心,我也派人去找了,三公主宅心仁厚,单纯善良,不会有事的。”
“正因为她太过单纯善良,什么人都相信我才担心,都怪我,只顾着齐士维把她忽略了!”欧阳君自责的扶着额头。
子彦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静静握着他的手,瞑目良久,勾起一抹笑,开口说:“三公主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欧阳君惊愕的看着她,“你保证?为什么?”
子彦静静的坐在他旁边握着他的手说:“行走江湖多年,不是每次我都可以预料或者发现敌人的意图,你知道为什么我每次都可以先下手为强吗?”
欧阳君更迷惑了,“有人为你通风报信?”
子彦摇了摇头,指着自己的心脏,“也不全是,而是用心去感受,或许是怕我死了,从我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后,总觉得自己多了一种奇怪的东西,有些事情仿佛曾经经历过一样,只要用心去感受就会有许多收获,这个可能也叫做直觉吧!”说道最后子彦自己也有些迷惑了。
“很灵验?”欧阳君迷惑的问,“你该不会是为了安慰我而说的吧?”
子彦摇头,“我以公子彦的名誉起誓!”公子彦是第一楼楼主的尊号,自然没人敢轻视,欧阳君盯着子彦,继而笑了笑,“傻瓜!”
子彦配合着呵呵轻笑。
明王闹别扭
慈宁宫
喜庆的宫灯将雪都映成了喜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