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衣人齐声应答。忆初满意得点点头,挥手示意两人退下。两人却面面相觑,一副为难的样子,忆初不悦的皱起眉头,“还有何事?”
一青衣人摆出一副英勇付死的架式,“回主上,南风小少爷让属下带话给您,齐三小姐您还娶不娶?”
忆初微愣,暗翻个白眼,冷声道:“娶他个大头鬼!”
神秘来客——您不要王爷了?
青衣人偷偷摸汗,忙正儿巴经的应了声“是”一起退出门。
门刚关上,忆初就没形象的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又愁上了,手里抚摸着那块带着温暖的玉牌:岚儿,这是按你说的做得,对不起,岚儿,我又拿你的恩惠当令箭用了。还有祈翎,越想越难过,
忆初忙摇摇头把自己拉回来。暗想:南风来了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撂担子了。苏白啊苏白、夕楼啊夕楼,如果你们的身份单一点、责任少一点,我也不会把这么重的担子压到南风身上,唉
正想着就响起敲门声,忆初皱眉,大半晚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也不应门儿,拾起个杯子朝门砸去,:当姑奶奶好欺负啊!
“王妃!”门外传来压低的男声。
忆初微愣,竟然真的找来了,唇角勾了勾,手掌轻翻,门自动打开,黑鹰微微顿了一下,闪进门顺手将门关上,“扑咚”一声跪地板上,声与泪下道:“属下该死,没能及时领会王妃深意,害王妃身陷囹圄受尽折磨,属下该死,求王妃降罪赐死!”
忆初回神忙扶起黑鹰,温和道:“起来吧!”
“黑鹰对不起王妃,更无颜面对王爷,求王妃降罪!”黑鹰又扑咚一声跪了回去,把脑门子磕的一声清响。
“你死了,谁来保护我,要降罪也得护我周全之后啊,起来吧!”忆初挂着疲惫的淡笑,抓着黑鹰的手臂硬将他提了起来,暗示他自己很好,不用担心。
“我”黑鹰眼眶红红的望着忆初,片刻慌忙低头,王妃企是他能直视的!一阵心酸后,道“黑鹰谢过王妃不杀之恩!”黑鹰说着又要下跪,忆初忙拦住,不悦的皱起眉头:“黑鹰,你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了!”
黑鹰僵在原地,羞红了老脸。
忆初掩笑,继而目光暗了下去:“黑鹰,你此次前来,皇上可有什么话带给我?还有祈翎他怎么样了?”
黑鹰目光也随之一暗连忙收敛起来,带着安慰的口吻道:“皇上说,九九之期临近,王爷当按时入陵,不必王妃回去了。”
心似乎在那一秒停止了跳动,泪水也不由自主的落下来,过了良久才凄凉的问:“他这是要替祈翎休了我吗?”黑鹰不答,忆初也不再说话只是慢慢的从怀中取出那块从欧阳君那换回来的玉佩,盈润如初,只是人,一不复当年模样,此时看着这块玉佩,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啪的砸上面。皱眉泯唇闭眼,将玉佩塞到黑鹰手里,“也罢,替我还回去吧,放在我这里只会玷污了它!”
“王妃!”黑鹰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盯着忆初,“不要,您不能不要王爷了?王妃!”
忆初不答,转身进了珠帘,坐床上不再看他。黑鹰捧着暖玉,双眼含泪,膝盖一弯磕在地上,“黑鹰誓死追随王妃,王爷生前有令说王妃是黑鹰主子,王妃就永远是黑鹰主子!”说完不待忆初反驳跳窗而出。忆初怔怔的抹着泪花,最近好像特别爱哭,而且一哭就收不住,干脆拉过五六张厚被子从头盖到严严实实的自我催眠。说来也奇怪,平时一沾床就睡过去了,今夜却怎么也睡不着。
神秘来客——姑娘今儿倒是早了!
天微明,除了捂出一身臭汗外什么用也没有,只得从厚厚的被子片下爬出来做桌前发呆,目光待滞的盯着桌上的茶杯,脑中一片空白,连突然进来个人都没有察觉。
来人一身紫色的窄袖长袍,外套一件同色的纺纱衫子,锦缎长袍从腰上用一条精美的白色腰带一束,一边挂着个淡紫色香囊,一边挂着玉坠子,一看就知道是上等货色。五官依旧锋厉,只是不知是北日出照的还是被眼前女子下的,有层厚厚的忧伤在眼底澎湃。飞扬的浓色剑眉也少了些许平日的霸气。他安静的现在她身后,牵起一缕黑色长发,咽喉梗塞。
忆初收回待滞的神色,垂下眼帘,倒了杯凉茶,浅偿一口,凉的让人长出一身鸡皮疙瘩。男人的手挡住欲一饮而尽的忆初,“别喝凉茶,对身子不好。”
“还能如何不好?”忆初语气平平的说,“最差也不过一死。”说着绕过他的手继续喝茶。
茶杯被劫走,一支手将她腾空抱起放入罗帐,忆初冷笑,她甚至不想再看他一眼,毫不犹豫的闭上眼睛,热吻一直从额头到胸口,那种撕裂的痛从心底一寸寸蔓延,欧阳君似乎已经习惯了她这种无声的抗议,轻啄了下女子的朱春就揽紧她侧身躺下,看着她磕上的睫毛没有颤抖、悲从心来,压抑着痛苦亲吻磕上的眼睛,“紫颜,随我回去吧!连母后都不再追究反对,我们也不要闹了,好不好?”
提到母后二字,忆初眼皮跳了下,她似乎没对那个太后做什么吧,她似乎还记得她说她妖魅惑主来着还是说她用蛊毒谋害皇帝来着,记不大清楚了。
“回去好不好?”欧阳君低垂在她耳旁呢喃,湿湿的气息喷在耳边有些不舒服。
“”
“紫颜”欧阳君有些无赖。
“皇上不用上早朝吗。”忆初冷淡的挑开话题。南风是料事如神还是有先见之明,他怎么就那么肯定她回进宫!
“紫颜?”欧阳君欣喜若狂的盯着轻轻开合的朱唇,黑白分明的眸子亮的像一颗葡萄。
忆初无视欧阳君的喜悦从头到脚一盆冷水浇下:“你走,我累了。”说完也不看欧阳君什么表情,转过身背对他抖了抖睫毛,他的味道一直让她安心,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就像安眠药,有他的味道就特别安心。欧阳君转过她的身子,两人面对面躺着,无奈叹气,让她依偎在自己怀里,立刻忆初的鼻腔里就充满他的味道,带着点梅香、夹着点汗味,还有他身上的热气,上下眼皮沉沉粘在一起。
再次醒过来,身边已经空无一人,微微怔了下,立马弹跳起来,额头渗出密密的冷汗:她竟然睡的这样死!太不可思议,龙神功可使人睡梦中清楚感知身边发生的事,难道是因为绿蚓的原因功力大大减退,连这个都做不到??对,一定是这样的!!忆初抹了把冷汗,靠床头休息了下,红樱适时的敲门进来,一见忆初居然自己醒了,笑嘻嘻的迎上去,“姑娘,今儿倒是早了!”
神秘来客——有种想吐的冲动
忆初暴汗,乖乖的点头,道:“我要沐浴。”
红樱点头,“姑娘天越冷了您得等会儿,我这就去安排!”说着放下手中得清茶茶点往外去。忆初看着她现在跑来跑去像只兔子,笑着摇摇头,不知自己又想哪儿去了,放下罗帐,盘膝而坐,她需要确定一下自己得功力到底被磨的还有多少,是不是真的差到连最基本的身边事物都无法感应了,如果真是那样可是非常不妙的,十年啊十年,十年苦修她容易嘛她!
龙神功周天运转,牵引着绿蚓,冰毒也蠢蠢欲动,犹如行走在布满荆棘的小路上,大约过了一柱香的功夫才收功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郁闷的皱起眉头,这种感觉非常不好!确定不是因为龙神功下降引起的后只能是人为因素了,忆初微微厥着嘴记得义父他老人家说过,他这辈子最大的敌人是义母,打舍不得打、骂舍不得骂、一点不开心他都舍不得,任何委屈都得自己受着,连武功都得压得比她低,然后憋出一身内伤来。当时只道是义父笨,憋了好久的笑。
“姑娘,水好了!”红樱小心翼翼的外边叫了声。
没反应
“姑娘,水好了。”红樱加大了分贝。忆初愣了愣,“哦,好。”红樱给她穿上鞋,忆初则自己把自己又给吓了一跳,暗抹把汗:我这是怎么了?!越想越生气,怎么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发起呆了!起身没注意身边的红樱把自己重重的摔进浴桶里,舀水使劲儿往头上倒。
“姑娘,您没事儿吧?”门外传来红樱怯怯的声音。
忆初狠狠的压下心火,淡淡的回道:“没事!”
“妈妈说今天晚上的拾金宴让姑娘好好准备吓,说是与上次不大相同。”红樱声音更小,偏偏忆初又能一字不差的听到,没想到五天时间就在她一觉又一觉的瞌睡中过去了,无奈的轻叹口气,抚上小腹,“知道了。”
“姑娘您已经好久没吃东西了,想吃点什么吩咐红樱,红樱这就去给您做去!”屋外的红樱继续和她说话,似乎是怕她自杀一样。
“清淡些的粥吧!”忆初半眯着眼睛轻声说。
红樱听这飘渺的声音,无语的翻个白眼,估计等她从厨房赶回来她又该睡过去了,抹了把汗,利落的冲向厨房。由于以前红樱不过是个厨房打杂的,人缘又好,忆初的粥很快熬好,她抱着粥又狂奔回去,真担心忆初会因为洗澡睡觉溺死,那她麻烦可就大了!
于是,忆初正眯着眼浅眠就响起红樱急切的敲门声,“姑娘,姑娘,姑娘该用饭了!”忆初拨了拨花瓣,极不情愿的从水桶里爬出来,懒洋洋的拖着一头湿发爬桌上,主动的盛粥,红樱忙去拿毛巾拾妥忆初的头发,那样子十分认真,“姑娘的头发真好,软软滑滑的,摸着和绸子一样!”忆初微皱眉,手上动作未停,一勺一勺往口里喂,不知道粥里加了什么,让她有种想吐的冲动,皱眉压下不适,不知道这种感觉什么时候才能告一段落。红樱依旧认真的打理着头发,没注意忆初的反应,一阵没过一阵又袭来,忆初捏着勺子咬紧牙,一动不动,闹腾了好一会儿总算好受些。看着碗里的粥发现自己终于张不开嘴了,喝茶漱口后剥了颗葡萄放嘴里,感觉不错,又剥了颗冲红樱招手,“别弄头发了,剥葡萄!”
神秘来客——抓个眼线当苦力
红樱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呆愣愣的取了一颗葡萄剥,忆初烦躁的起身打开窗户看了看,院中有颗大树,回头对红樱说:“搬张椅子,我们出去吹吹风!”
“啊?”红樱呆愣,难道这姑娘不知道每天有多少人在她院落外监视着吗??
“啊什么啊?去看有什么书没,找本打发时间!”忆初懒得搭理红樱快掉地上得下巴,找了见外衣披上端起葡萄向那棵大树出发,一开门故意甩了下长及小腿的长发,少顷,“啪啪啪”的几声浑厚的声音从院落的四周响起,一个不明物体正好落到院内,忆初勾了勾唇角,露出猫遇到老鼠的微笑,慢悠悠的走到不明物体的身边,低头盯着这个仆人打扮的男人,勾起抹诡异的笑。那男人顿了顿,脸红脖子粗的扬起头看着忆初,地上的石子儿将他额头都磕青了,他似乎一点也没发觉,就那么一个大字似的爬地上,望着忆初微笑的脸,口水像银线似的不断从嘴里流出来。
红樱在屋内听到声响一阵风串到忆初旁边,看着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吓的呆愣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才张嘴准备大叫,一颗葡萄“嗖”的声塞到她的小嘴里,忆初像没事人一样背着手,低头看地上的男人,那丝诡异的微笑更深了,“还不起来?地上有金元宝不成!”
男人怔了怔,习惯性的抹了把口水,尴尬的从地上爬起来,退了好几步以保持两人之间的距离,脸已经红的可以和红辣椒媲美了。
忆初微笑,看了看男人,说:“去把椅子和桌子搬出来,我想吹吹风。”
男人愣了好一会儿才前后左右看了一圈,确定没人后,仍不确信的指着自己说:“是是叫我?”
“难道是我吗?”忆初冷冷的扯出一抹笑盯着男人,男人一个激灵,转身一阵风串到红樱搬了一半就扔下的椅子边,为难的搓搓手,视死如归的搬了椅子放树下,又进屋搬了桌子出来,然后一脸灰暗的等着忆初说话。忆初摘了颗葡萄暴弹在红樱头上,说:“去拿张毯子来再沏壶好茶!”
红樱啊了声像木偶一样僵硬的转身,一步一顿,可见吓的不轻。忆初拨了拨长发在太师椅上躺下,头刚好可以看到大树上的两根树枝,用来绑秋千似乎不错,想着把目光落到不知所措的男人身上,唇角勾了勾,对男人勾勾指头,“过来!”
男人带滞症立马好了,惊喜的向忆初跑过来,突然想起眼前这个是个顶级危险的杀手猛的刹住脚步后退N步,紧张的盯着忆初的一举一动,后心慢慢冒出冷汗来。
“姑姑姑娘,男男女授受不亲姑姑娘有事,吩吩吩咐便是!”男人结巴的说,脸憋的跟猪肝似的。
忆初支着胳膊,目光点了点树上,“给我做个秋千。”
那男人顿了好久才恍然大悟:敢情是人家玩性大发,抓他当苦力呢,他可是主子安排在这儿的眼线啊!!!那脸上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一会儿紫的,相当精彩。忆初乐了,她似乎好久没什么乐子了呢!
红樱衣摆荡起一阵风,忆初勾了勾唇角,“还不去!”
男人慌忙弯腰行礼趁红樱还没看到提气逃了出去。红樱小心翼翼的将毯子给忆初盖上,在她伸手能够着的地方摆上水果、清茶、书本、罗扇等等,然后自己搬张凳子伺候着。忆初吃着吃着就睡过去了,红樱吐吐小舌头小心的将面纱给忆初盖上。说什么吹风,只不过是换个地方吹风罢了。
登台献艺——外面那支足球队能让我逃吗?”
清风扬起,红樱也爬桌上打起盹儿,一条白色的素娟被风吹的高高飞起,长发随着风上下飞舞,纷纷乱乱,一青黑色紧身衣男子身手矫健的的从门外闪进来,就见一条白色的手帕在风的作用下飞起掉在菊花丛中,菊花丛那边的美人已经沉睡,桌上的果盘挡住了他的视线,让他微微有些不悦。早听说这女人美艳绝论,连他家一向享有“央都三艳”的三个妹妹都比了下去,这到引起他的好奇,只是他这初次见面便静的这般美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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