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嫔惊恐的盯着太后,“太、太后”
“怎么,然嫔不愿意啊?”子彦淡笑看着然嫔,旁人看着是询问,只有几个当事人明白那可是明摆着的威胁。
然嫔把心一横,恭恭敬敬的行礼:“臣妾遵旨!”
太后嗯了一声就继续走了,式微颔首施礼、殷其雷视而不见,反而坏笑着盯着然嫔看,一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硬是看的然嫔羞红了脸。
子彦无奈
终于送走了一干人,子彦轻轻的松口气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式微很配合的做到子彦身边替她看脉,殷其雷更是过分的围着然嫔仔细打量,仿佛在选一个东西一样,然嫔羞愤不已却不能发作,气氛一下子就压倒了谷底、闷得让人窒息。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子彦挥手示意星、月、霜、雨四宫女都退出去。目目光这才落到然嫔身上,淡淡一笑:“燕然,好久不见,婉姐姐可是想你想的紧呢!”
燕然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地上:“燕然知错,求公子开恩!”说完一个响头实实的磕地板上,吓得殷其雷连忙跳开,惊叫道:“大爷我以为你要自杀呢,可别弄脏了我的衣服,这可是小微陪我买的!”
式微只能在心里默默叹气。
惩罚燕然
子彦呵呵笑了起来,只是把燕然吓得脸色苍白,跪在地上的娇小身躯都开始不住的颤抖。因为公子彦在她们眼里除了杀人的时候,一般是不会笑出声的。
“式微倒是体贴,何时也为我添件冬衣啊!”子彦却是同阿雷式微开玩笑,式微无奈摇摇头,冷淡的看了然嫔一眼又看向子彦,意思是问她要不要杀了然嫔,子彦呵呵笑了笑,把手伸给式微,用行动代替回答。
式微不同意的摇了摇头,“妇人之仁!”雪白的手指轻轻挽起子彦的袖子,露出布满绿蚓经丝的手臂,被她恐怖的样子吓得倒吸一口气,神色痛苦的说:“你这是何苦呢!”
子彦淡笑,“式微,一切皆有天意,你已经尽力了,不要难过!”她刚醒来时就知道绿吲的毒压不住了,只是看到式微略带自责的样子让她很难受,“我不是个好病人、你的医术依然独步天下、无人可以行媲美。”子彦小心安慰的说。
式微静静收起情绪,淡淡的说:“你王子彦是我今生的败笔、也是一辈子的遗憾。”语气亦如他的表情般冰冷,只是子彦仍然看到他眼中的难过和自责,殷其雷也沉默了,让子彦很不安,强打精神对他翻个白眼,“干嘛这副神情,我好不习惯的。”
殷其雷只是怔怔的盯着她的手臂,一个字也不说,仿佛还没从看到她手臂的惊恐中回过神来。子彦呵呵一笑,收起手臂,对殷其雷晃了晃手:“回神了,大侠!”
殷其雷神色痛苦的撇开脸,子彦只好讪讪的缩回手,看着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燕然,笑着说:“燕然这是怎么了?我有那么阴森恐怖吗?你看了这么久都还在害怕。”
燕然连忙磕头否认,子彦淡笑不语,琉璃般的目光扫过身边与自己置气的两位好友,低低的叹口气,“那倒是为何?”
燕然微震,这话的意思是让她自己认错还是有意试探,她的回答直接影响她对自己的处罚,心里掂量着该怎么回答,却适时的听到一下又一下敲击桌子的声音,音量不算大、可是却一声又一声的敲在燕然心头,扰的她心乱如麻,根本没办法思考,不消一刻,大滴大滴的汗珠从燕然的额头冒出来,在这寒冷的冬季似乎还冒着烟。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王子彦又叹了口气,状似无奈:“然嫔娘娘真的不打算为自己解释解释吗?”
燕然尽全力压住丹田之内沸腾起来的血液,抬起扭曲的脸乞求的看着王子彦:“属属下知错,求求噗——”话未说完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人也虚脱的跪爬在地上,竟是受了沉重的内伤,严重凄凉的哀求使人不仁,子彦却是视而不见,笑了笑:“这点惩罚都受不起,我怎么放心把你交到戒律堂啊!”听那语气,还真像是在关心她。
燕然瞬间脸色卡白,盯着王子彦不住的磕头,“燕燕然知错,燕然知错、公子饶命、公子开恩求公子开恩啊不要、我不要去戒律堂、我不要我不要”剧烈的摇晃使得她发髻散乱,狼狈不堪,只因楼中人都知道,被“送进”戒律堂的人,不死、即疯!这燕然只怕不进戒律堂也得让王子彦吓疯了。
惩罚燕然 2
子彦停止了敲打桌子的节拍,她也不想就这么逼疯她。仿如受过大刑的燕然才从恐惧中回过神来,连爬带滚的冲王子彦磕头,求活命,子彦笑了笑:“然嫔娘娘的品级似乎比我大,怎么倒给我下跪了!”
燕然惊恐的盯着子彦的手,时刻担心她会在敲起那可怕的节拍,反而忽略了王子彦的话。
子彦皱眉,道:“燕然!可是刚才的“摧魂曲”很好听,想再来一遍!”燕然闻言连忙摇头又磕头,碰到王子彦冰冷的双眸,吓得忙低下头。
“你倒是说说怎么陷害本座和瑞王的。”子彦微微沉默一瞬,微笑着问。
受了刚才的“热身”威胁,燕然不敢再有隐瞒,老实交代了。原来是她和张菲染(瑞王以前的宠姬,因陷害王子彦被打断双腿终身囚禁王府)勾结,偷走瑞王的令牌放欧阳君的“差影”(欧阳君的暗卫)进城,都是因为她们两个才让她在洛南的势力一朝折损过半,害死瑞王南宫祈翎、害她无奈被逼迫回央国,受尽屈辱!
连式微都以为王子彦会大发雷霆,一怒之下杀了燕然为南宫祈翎报仇,熟料子彦却异常平静,轻抚了抚额头,笑道:“说点我不知道的吧,否则我会后悔不杀你的!”
燕然一愣,“公子说什么,燕燕然不明白”
子彦突然目光灼灼的盯着燕然的眼睛:“你们可以偷令牌、可以和外敌串通一举破城、还可以一朝毁了我在南国的所有势力,可是,以本座对你们的了解,你们不可能知道我楼中兵力布局,如果知道我楼中兵力布局就不可能放过紫香居、如果不是有心放过紫香居,紫香居八子就不可能毫发无损,这么多不可能,你能不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燕然呆滞的僵在原地,她没想到或者说她们没想到王子彦竟然可以从这些常人几乎不可能注意到的地方刨根究底,把埋藏那么深的真相一点点挖出来。
王子彦已经紧紧握成拳头,式微眉心皱起,突然阴下脸,长袖一挥冲燕然袭去
子彦惊愕的盯着躺在血泊里的燕然,良久收不回目光。殷其雷同样惊讶的盯着式微,“小、小微,你”
式微依然淡漠,仿如什么也没发生似得,抖了抖衣袖,丢给殷其雷一瓶化尸粉,“如果害怕真相就要学会适可而止。”
子彦默默低下头,真的、什么都满不过式微!
此后,宫中无人再提起然嫔。子彦猜测是太后暗中放的话,也可能是欧阳君,可是她在意的不是这个,那个真相也就在刚要浮出水面是被式微掐断。其实,子彦也在心里舒了口气,不知道真相对谁都好,反正她也没死不是、反正欧阳君还是依然爱她的不是、反正南宫祈翎也很好的,不是吗?
她要的、本就是她欠她的,从小到大她什么都想到她,现在还她一个幸福,又有何不可呢?她的岚儿长大了、她的岚儿不再需要她小心翼翼的守护、不再是哪个受了欺负只会哭的小姑娘了、她会为自己的幸福谋划了,她,该放心了
为齐家求情 1
南北战事还在火热的进行着,皇宫也因此沉浸在一片冰雪中,原本应该庆贺丰收的年底处处蔓延着边关告危的紧张分子。南有势均力敌的南宫寒诺、北有骁勇善战麒麟王(北匈人的摄政),欧阳君面临登基以来最大的劫难、若赢了便是东方霸主,却会因此是打破了五国持衡的局面、其他三国必群起而攻之,欧阳君难逃终身监禁下场;若输了,便是亡国之君。无论哪个,都不是王子彦愿意看到的。
欧阳君全身心的埋头在一道又一道的战报中,脸上的神色也越来越阴沉。南宫寒诺打着为国雪耻的旗号,号令南国武林人士加入攻打央国的行列,还发下悬赏令、拿下前锋等级头颅的赏百金,拿下将军头颅的赏千金、拿下欧阳君头颅的,赏万金,江湖人士无不蜂拥而来,欧阳君的军队还没到达前线就死伤惨重,这让他叫苦不迭,只好密令叶圣和差影首领前往支援。北方难在无人可以和麒麟王抗衡,匈人一路南下势如破竹,短短数日边境数座城池沦陷,城中百姓受尽凌辱,让每个爱国人士都愤怒不已!
如此局势,欧阳君放在王子彦身上的心思自然就少了,甚至在处理完腊八时间后就没有在去看过她。式微一次又一次的使用银针过脉分解绿蚓的毒性,每次都使子彦痛不欲生,可每次她总是笑笑点头让式微继续,咬紧牙齿不发出一点声音,这点痛,算什么。看着子彦眼中偶尔散发的绿光,还是有种阴寒的感觉,吓得身边新调过来的宫女总是战战兢兢,子彦无奈笑笑,让人为她画上浓妆,掩饰一下眸中的绿,心中却是一天天期盼着某个人的到来,哪怕最后一面也好!子彦望着窗外的雪苦笑:终于,我也变成了这后宫中的一员,每天可以做的就是:盼、盼、盼
除夕一天天接近,央皇宫中只是点缀似得添了些喜庆,而天空却更加阴沉,终于,在夜间下起了鹅毛大雪,把一颗颗枯树装饰成耀眼的白,子彦依旧抱着小狐狸站在窗前看着雪,好像回到几年前,她静静的站在静岩阁赏雪,他就在旁边批改奏折,现在想起来:那时候,多好!
“怎么又在发呆?”一支温暖的手轻柔的搭在她的肩上,充满磁性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在耳畔响起,子彦身子一颤,愣愣的抱着小狐狸不敢回头,委屈的泪水在眼中打着转儿,这熟悉的温暖、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声音
欧阳君轻轻转过背着他的身子,低头吻了吻她额间的碎发,“对不起,这几天忙着处理齐家的事,一时抽不出时间来看你,然你久等了,真的对不起!”
子彦垂眸盯着欧阳君被雪水沾湿的鞋,突然眼眶发烫,泪水止不住的落下来,小狐狸见势不妙,嗖的声逃的无影无踪。欧阳君紧紧搂紧单薄的子彦,深深的自责,“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子彦”王子彦连忙按住欧阳君的唇,泪珠慢慢的从她洁白的脸颊滑落,显得无比凄美,“我以为你将我丢入后宫个三千,从此不再相见;我以为你有江山美人,王子彦已成为过去;我以为”
欧阳君擦拭着她的泪珠,握紧她的手,轻吻之眉,“你说过,吻子之眉,此生不悔,子君岂会反悔!”
她紧紧扑进他怀里,可惜她说不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她知道他期待、他在等她给他一个承诺,可是欧阳君,对不起,我真的给不起你天长地久的承诺,如果命运真的眷顾我、如果我可以选择、如果还有轮回、我一定来赴你的白首之约
“执子之手,与子成说。”子彦轻轻的在他耳边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给不起你天长地久,“我会帮你的。”
(((抱歉,烟儿从明天起开始断更准备最后一部分,下月一号重新更书,并为亲们送上大结局,希望亲们不要抛弃烟儿!!谢谢理解、谢谢支持不能够继续请求支持!)))
贼可忍,情敌不可忍!
欧阳君憔悴的笑了笑,“你帮我的够多了,眼看就到除夕了,你要赶快养好身子,做我的妻子,其他的事你就放宽心让我自己处理吧!”
子彦心痛的抚上欧阳君的脸,原本是个白白净净的书生模样、现在变得干瘦麦黄,“瘦了这么多,可知我心疼?”
“有你这句话,再大的苦难都值了。”欧阳君憨厚的笑说。子彦唇角勾了勾、依偎在他怀中:“可是我舍不得,这么瘦,搁的人脖子不舒服。”欧阳君闻言哈哈大笑,紧紧拥住怀里的人儿。
(宫外的人使劲儿伸长脖子往里看,几年没听见皇上笑得这么大声了,奇迹啊!!!)
室内的人还不知道外面人的想法只顾自己谈情说爱,子彦微微挣扎拍打着欧阳君的胳膊,“子君,我喘不过气了!”子彦皱着小脸发出抗议,俏摸样尽是惹人疼爱,欧阳君的大手轻轻揉着她脸:“真小把你揉到骨子里去,从此片刻不用分离。”
子彦呵呵傻笑,推开欧阳君起身关上窗子往内屋去,谁知她心中的苦,如此还要在他面前强颜欢笑,一遍一遍的用那些甜言蜜语刺自己的心。
“怎么?生气了?”欧阳君有些紧张的问。
子彦笑了笑,摇头,拉他一起坐下说:“你是不是在为北疆无战将可以御敌而烦心?”
“子彦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你不要担心,我泱泱大国一定不会被些蛮人欺负!”欧阳君不想让子彦再担心忙掩饰说。子彦见他急迫的辩解就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双手托起欧阳君的脸看着自己,冲他顽皮的眨眨眼,“相公,信不信得过我?”
欧阳君有些生气的等着子彦说:“我连皇宫内外几万人的生命都能交到你手上,你说我信不信的过你!”可偏偏子彦托着他的脸,生气起来也没有一点威慑力,不但如此、子彦还被他认真的样子逗乐了,温柔的献上香吻,“那好,既然你信得过我,就听我部署。”
欧阳君微微不悦的皱眉表示抗议,可在子彦手中的欧阳君没来由的几分可爱,好像小白。子彦甜丝丝的揉着欧阳君锋利的脸庞;“相公,你应不应嘛!”
欧阳君无奈妥协,看着一脸正经却媚眼如丝的王子彦,换上一脸无赖样,按着子彦狠狠“讨回公道”,“娘子吩咐、小生遵命便是!”
王子彦推开欧阳君,深喘口气,才把计划给他说了一遍,欧阳君一听让齐天磊官复原职立马不干了,王子彦好说歹说、大利小理讲了一大堆,奈何欧阳君就一头倔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气的王子彦皱眉狠瞪着他,仿佛在说你在说句不行我看看!欧阳君这回不妥协了,说什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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