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宫惊梦:换脸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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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宫惊梦:换脸王妃-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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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就像再问他一加一等于几一样的理所当然,没有片刻犹豫。

我背对着那片灯火,清清楚楚的听明白了这句话,我微微一笑。

“你……”

嫦熹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下了,但是却狠狠的砸在她心尖,砸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她觉得胸口好像装满了鲜血。

刘章没有察觉到嫦熹的异常,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神一亮,从衣怀里掏出了一个方方偏偏的锦盒,递给了嫦熹。

“我差点忘了,这个才是真正给你的礼物。”

嫦熹发白的指尖触碰在锦盒上,她甚至是没有勇气接下去了。

打开锦盒,里面安然的躺着一支金步摇,是一个很小巧的发簪,簪花是一朵清莲的样子,步摇的流珠是金线相串,非常精致。

嫦熹关上了锦盒,没有敢多看一眼。

“多谢侯爷……”

如果是在很远的地方看去,刘章和嫦熹就像是被装在了一个精致的玻璃球屋里面的人偶,那种经常会出现在闪耀的展示柜中的玻璃球。

刘章把嫦熹揽在怀里,他们两相拥在这片星空中,虚假的星空中。

吕楚其实离得并不远,她能把刘章和嫦熹的所有对话都听得一清二楚,甚至他们的呼吸,他们的脸上幸福的表情。

她傻傻的站在那里,像个痴傻的路人。手里紧紧握着那支已经陈旧的发簪,发簪嵌进了她的皮肉里,她却不觉得疼痛。

那天她对刘章说的那番肺腑之言,几乎鼓足了她一生的勇气。

‘侯爷,你还还记得六年前,在武信侯候的桃林处……’

‘你拿着长剑在桃林舞了起来,我看的入神,竟不自觉的以笙吹奏,可是你剑未拿稳,倒打到了我发髻上的簪子,簪子摔坏了……’

‘第二天,你送来了一个完好无损的,你跑遍了很多地方才至于修好了上面簪花……’

‘侯爷,我从未忘记过你哄我开心的摸样,能嫁给你,就是我毕生的心愿……’

当时,刘章有点诧异,他问道:“你会吹/笙吗?”

吕楚点点头:“你还记得那个吹/笙的女孩儿吗?”

后来,刘章肯在晚上去她房间了,虽然只是问着关于笙的事情,但她真的好开心。

她不想让她姓吕的这个原因成为她和刘章之间的障碍,她已经非常的努力了!

她抹去了一个作为正室的尊严,低声下气的不和嫦熹发生争执,就是不想让刘章为难,她真的很努力了,她坚信会得到刘章的心,哪怕是一点点!

可是刘章的眼里竟然一点都看不到她,夜夜学习吹/笙练曲,也都是为了嫦熹而已。

看到刘章今日这样花尽心思的为了哄嫦熹开心,吕楚知道永远也不可能赢过嫦熹,更别说占有刘章了。

她是个连侍妾都比不上的侯夫人。

“罢了……罢了……”

因为她叫吕楚,她姓吕,这是在刘章心里拥有抹不去的阴影。

她把发簪又小心翼翼的放回怀中,她是不会抱怨的,只是惋惜罢了,如了她少时的心愿嫁给了刘章,可却从没想过这条路会让她心力交瘁。

吕楚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出那片‘星空’,她的头顶淋着雨,双腿已经走不动了,索性直接蹲在一排灌木丛边,大声的哭了出来。

“哭出来就不委屈了,就不会伤心了……以后不再见他们就好了,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她的脑袋埋在双膝间,哭的特别狼狈。

☆、第 148 章

心痛(2011字)

“哭出来就不委屈了,就不会伤心了……以后不再见他们就好了,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她的脑袋埋在双膝间,哭的特别狼狈。

麻熙踏着猫步向她走过来,轻轻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哭有什么用,男人就会回到你的身边吗?别傻了,让我来帮你吧……”

“芙蕖丫头,你怎么了?”

我趴在另一边的灌木丛里,将整个脑袋埋在里面,开始狂吐。

蒲青在一旁听见我的呕吐的惨叫声,吓得脸都绿了,他惊恐的拍着我的后背,生怕我吐死在这排灌木丛里面。

我的脸周围被草木刺得很疼,其实我并不是在吐,我连晚饭够根本没有来得及吃,哪儿还有东西吐。

只不过在一分钟前,我的心脏突然剧烈地抽疼了一下,这种疼痛连接到了胃里,于是我平日里坚强不催的胃开始了剧烈的翻腾。

所以蒲青非常奇怪,为什么我吐的时候捂的是心脏,而不是肚子。

“你怎么样啊?我去给你喊个大夫来吧。”

“没事儿,死不了。”

我干呕的两眼发直,怕蒲青把事情弄大,只好撑着膝盖爬了起来,我用袖子擦了下嘴边的口水:“你看,不是没事儿了吗,我吃坏肚子了。”

之前也有过一次这种情况,不对,应该是两次。

都是这种莫名其妙的心绞痛,而且每次心情都很差,这种感觉就好像一个巨大的悲剧笼罩在了我身上,一种挥之不去的悲伤。

像是有人紧紧把我的心脏捏在手中,肆意的揉/捏着。

“你怎么哭了?”

蒲青摸了一把我的脸,他刚刚应该不确定那是泪水。

被他这么一问,我才发现我刚才眼睛里那么湿润是因为有泪水。我赶紧从腰包掏出了一面笑的化妆镜。

“妈呀!”我也被自己吓到了,我这副摸样简直都能直接去演莎士比亚的悲剧了。

“可能刚刚吐得太厉害了。”

我随便敷衍着蒲青,其实我自己也知道不是这个原因。

“你这明明看上去很伤心啊,你到底怎么了?”

“都告诉你老娘没事了,费什么话!”

我一把甩开蒲青扶着我的胳膊,我现在心里非常的烦躁,没有什么理性可言。

关键是这个该死的眼泪还在不停的流,难道是老天爷在我的泪腺里面灌了辣椒水?我非常担心我会流泪而亡。

我刚往前面迈开一步,心脏又剧烈的跳动了一下,这次几乎麻痹了我整个身体里的神经系统,我捂着胸口倒在地上。

在一秒钟的时间内,我听不见,也看不见了,反而是出现了幻觉。

我看见一片山谷上,一个黑色的身影,和一个粉色的身影,还有一条漫长的血迹染红了山谷间流淌的溪水。

一秒钟之后,我的听觉和视觉才恢复过来,蒲青跪在地上把我半抱在怀里。

刹那间我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给包围了,浑身上下都在起着鸡皮疙瘩,我揪着蒲青胸口的衣料,喘着每一口气息都非常的费劲。

“芙蕖丫头,芙蕖丫头!”

我边哭边大吼着:“别他妈的芙蕖芙蕖的叫着我,我……我心里难受……”

我的样子一定非常难看,我把头扭了过去,这回在蒲青面前的形象算是彻底没了。

蒲青低下头,喉结上下滚动着:“丫头,你,你不会是喜欢少主吧?”

我扭过头,脑子里没有对他的这句话做出相对应的理解,可能在我的脑神经系统瘫痪的情况下,我是没法思考较高级的问题。

相反,我会做出一些身体上本能的反应。

我伸出手朝着蒲青的侧脸打去,‘啪’的一声,也不是很响。

我抽回手,手掌心是一只刚刚被我拍死的飞虫。

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了蒲青刚才问我的问题,一点点的清醒过来。

而蒲青的侧着脸,脸上有被我打过的掌印,他的半边脸沉默在黑暗里,微风吹过,带着点淅淅沥沥的雨丝,让他侧脸的线条看起来有点不真实。

未央宫的宣室殿,这个时辰,本应该是安安静静的。

可是今天明堂堂的亮着灯火,还有些进进出出的宫婢。

刘盈睡在床榻上,满屋子都是他一次次的咳嗽声,偶尔咳的厉害,他赶紧翻过身子,将从胃里呕上来的血水吐在了放置在旁的金盆里。

官医们早就赶来了,其中一位替刘盈一直把这脉,其他几个面露愁容的在一旁围成一圈商量着什么,拽拽胡子,摇摇脑袋,总之这个场景看上去令人忧愁。

“还是通知太后吧。”

这是他们最后得出的结论,刘盈听见了这句话,瞬间就坐了起来:“不许去叫母后!你们有什么跟朕说,难道朕不能知道自己的病情吗?”

几个官医吓得赶紧跪了下来:“倒不是,只不过……”

只不过着汉宫一切都还是太后做主的,这句话他们没敢说,刘盈却看在眼里。

气急攻心,又是一口鲜红的血水吐了出来,他再没有力气说话,只是手指发抖的指着站在床榻旁的张嫣。

张嫣赶紧蹲到了他的床边,她的小手捧住刘盈发白的手掌:“舅舅……”

她摸了摸刘盈的额头,发烫的很,今天用了晚膳张嫣就跑来了宣室殿,没想到刘盈的病又复发了。

她就这样站着看着刘盈吐血吐了两个时辰,自己束手无策。

张嫣拿出帕子替刘盈擦了擦嘴角的血水,刘盈就这样愣愣的看着她,艰难的伸出手,摸了摸张嫣的脑袋顶,好像在说,淑君乖,不要怕。

但是刘盈根本没力气发出声音,只能用不停颤抖的睫毛和温润的眼神来表达。

张嫣死死地咬住嘴唇,眼泪啪嗒啪嗒的落在床榻上。

她吞了口气,抹了下脸上的泪痕,起身问道官医:“皇上的病情怎么样了?本宫有权知道吧?”

众位官医互相看了一眼,还是为难的不敢说出口。其中一个半天才回答道:“皇后娘娘,皇上的病程近况,通常都是直接向天后禀明的,老臣们也……”

☆、第 1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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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2022字)

众位官医互相看了一眼,还是为难的不敢说出口。

其中一个半天才回答道:“皇后娘娘,皇上的病程近况,通常都是直接向天后禀明的,老臣们也……”

“你们这些个老头儿,在宫里做官这么长时间了,都不会变通吗!现在这么晚了,太后本身子就不好,还要去打扰她吗?放心,明日晨省时我会亲自向太后禀明。”

四下商议后,几个老官医才决定要说。

他们做了鞠躬的姿势,意思是要张嫣这个皇后往屏风外走,也就是这个消息不能给刘盈本人知道。

张嫣心里非常沉闷,她安慰道自己,舅舅一定会没事,一定不能有事。

“一年。”

官医用手指比了一个一字,然后沉重的说出了这个残忍的数字。

张嫣的身子没有站稳,幸亏后头的婢女扶住了她,张嫣感觉自己的舌尖都在颤抖:“你的意思是,皇上他,至少还能活……就活一年吗?”

老官医摇摇头:“不是至少,是最多一年。皇上的咳疾已经恶化,再用药也无济于事了,少则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然而这些都是比较乐观的估计,皇上一直不肯喝药,近日来又有忧愁在心,心结难解,促进病情加剧,老臣们,也真的是束手无策。”

老官医们一个接一个的摇着头,估计是琢磨着明日怎么跟太后说出这个情况。

他们拎着皮药箱子除了宣室殿,殿内只剩几个留守的内侍和婢女,张嫣感觉自己的脑袋里像是又什么东西炸开来。

她招招手:“你们都下去。”

当多余的人都退下后,房间里只有她和刘盈。

“舅舅,舅舅?”

听见了张嫣的喊声,刘盈勉强睁开了眼,他透过微大眼缝看见了张嫣担忧的小脸,他扯着嘴角,他想笑,不过那个样子实在不是笑容。

刘盈声音沙哑:“朕的病情,朕自己知道。”

他两眼望天的方向,眼神空洞,眨也不眨,从张嫣的角度这样看去,刘盈特别像个已经死掉的人。

张嫣扑在刘盈的胸口,能感觉他心脏的跳动,才觉得没那样的不安:“舅舅,舅舅你开心一点好不好,淑君一直陪着你,陪你说故事,陪你晒太阳,你不能自己都放弃了……”

张嫣根本想象不到生命里没有刘盈会是什么摸样。

她虽是鲁元公主所生,一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她却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她只有舅舅而已,只有这个舅舅是真心疼爱她的。

“朕的母亲生了朕,也亲手毁了朕,朕其实什么都没有,一生……什么都没有拥有过。”

江山和皇位,全部都是徒有虚名,刘盈像是傀儡的活了一生,他本性纯真善良,却有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母亲。

在不择手段的皇位之争中,刘盈就已经亲眼见证了自己的弟弟刘如意的惨死,从此一病不起。

吕雉亲手用剪刀把刘盈身上的全部鳞片给剔除干净了,她想让儿子顺着自己心意,永远不反抗坐在鲜血淋漓的皇位上。

可是与此同时,她根本就不曾想到,在磨平了刘盈身上刺人的鳞片时,也将他彻底推向了死亡。

“不过,朕再过不久,就能见到绾绾了,她一定等了朕很久,也怨怪了很久,淑君,朕要是见到了绾绾,就不能陪你了,你要乖乖的听长姐的话,要她重新给你许配个人家,平民百姓也好,山野村夫也罢,都不要与汉宫沾上半点儿关系,再也不要遇见我们这些人,在这个宫里面,只有你是最干净的……”

刘盈缓慢的说着,声音越来越笑,他眼角溢出圆滚滚的泪珠,积满后终于顺着他苍白的皮肤滑落。

张嫣已经泣不成声,她抓着刘盈的胳膊,把整个脸埋在他充满药草味的胸口。

“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活着为了绾姐姐,我活着是为了舅舅,我要你一直陪着我,你休想丢下我!你和绾姐姐都是坏人!你们都说话不算数!”

张嫣撕心裂肺的哭着,她就像个稚嫩的孩子……她也的确还是个稚嫩的孩童罢了,只不过要伪装出那副笃定从容的摸样,她有时候要比刘盈累得多。

“嘘……”刘盈的手动了动,他从枕褥下拿出了一个小白瓶,嘴里念念有词:“淑君你不能这么说绾绾,她是最无辜的,朕答应她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做到,并且,朕还亲手害死了她……”

“舅舅你说什……”

张嫣抬起头,目光收紧在刘盈手中抓着的小白瓶上,她的瞳孔剧烈的收缩,无法从瓶子上移开眼神。

因为椒房殿的暗格里,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瓷瓶,装着鸩毒的瓷瓶!

“舅舅,你……你你,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给我看看!”

张嫣不由分说的夺去瓷瓶,她慌张的打开,心里也不知道究竟在害怕什么。

一股子刺鼻的味道划过张嫣的鼻尖,她的大脑几乎要被这个味道给贯穿了。

这个味道再熟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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