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锐洗完澡出来,被水浸湿的头发亮亮的,几缕头发凌乱的贴在额头上,一身清新的味道,像一株沾着露水的向阳植物。 “怎么了?”他一面用毛巾擦着头发,一面走过来问。
家明苦笑:“小安要吃早饭,你有没有什么吃的东西” “哦,叫外卖好了。”凌锐拿起电话拨通一个号码,“请给我送”
他迟疑了一下,看了家明一眼,才说:“请给我送二份早餐我的地址是” 家明倒不介意,反正他以前也从来也不吃早餐的,一半是照顾孩子没时间,一半是为了省钱。
饭不到嘴,小安就不肯消停,凌锐觉得自己的脑袋阵阵发痛,烦躁不堪。他推开束手无措的家明,拉着小安手,放慢声音说:“早饭很快就送来了,不许哭了,听见没有?” 像回应他似的,小安的哭声更加嘹亮了。凌锐瞥了一眼在旁边偷偷窃笑的家明,脸上很是挂不住,手上用了用力,强耐着性子又开口:“小安,听话,别哭了。”
小安觉得疼了,抽出小手一扬,啪的一下在凌锐白皙的脸上印了个红手印,然后像是自己挨了打似的往地上一坐开始打滚。 这一下,凌锐彻底失去了耐性,一把抓住小安的衣领提起来大吼:“你给我闭嘴!”
小安吓了一跳,顿时住了口,看着面前“狰狞”的面孔,一点声音都没了。凌锐总算找回点儿面子,有点后悔对姐姐的小孩大吼大叫,毕竟他是个不懂事的智障儿啊。 才刚松开手,小安立刻掉头扑进爸爸的怀里。家明搂着儿子发抖的身体,一半是心疼一半又心恨。
这个小混蛋也不是不知道害怕嘛!这些年自己就是很不下心凶他,才导致现在儿子像爸爸,爸爸像儿子。 唉,凌锐这个狠角儿才是不讲理的大克星呢。
当外卖送来,家明先打开一份,恭恭敬敬的放到凌锐面前:“少爷,请吃早饭。” 见凌锐冷着脸不说话,便扫眉搭眼的打开另外一份蛋粥,一勺一勺喂给小安。小安刚才被凌锐恐吓,老实多了,乖巧的坐在爸爸身边吃粥。
凌锐看着面前这幅温馨的居家画面,心里竟然泛起一丝嫉妒,他觉得这里虽然是自己的房子,可自己却被完全排挤在外了。 他忿忿的猛然起身,吓得父子俩集体哆嗦了一下,两双眼睛不约而同的看向他,像一对可怜巴巴的小动物。
这叫他想怒也怒不起来,一口气憋在胸口,要多郁闷有多郁闷。 家明看着凌锐摔上大门出去,才松了口气,谁知这个杀星又冲回来,在抽屉里东翻西翻,寻出一支药膏丢给他,才又叮叮咣咣的走了。
家明拿着药膏,一时没转过神来。 他以为凌锐是个彻头彻尾的恶少,可实际上似乎又不是。
家明父子在凌锐的公寓住下来,两人随遇而安,很快如鱼得水。在又挨过几次打之后,家明终于摸清了凌锐的心理,于是他开始改变生存的策略。
他不再扮成一个逆来顺受的奴才,每当凌锐蓄意羞辱他的时候,他总是流露出自尊心受到创伤的表情,有时甚至小小的反抗一下,让对方享受一下将起义镇压下去的快感。 其实对于凌锐这个才十七岁,一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来说,实在也不可能想出什么太邪恶的招数,因此家明这段日子的生活可谓有滋有味。
只要凌锐不在家的时候,他就可以舒舒服服的享受这套高档公寓。每天有人按时来打扫,沙发又宽又软,桌上还有凌锐给小安买的大堆零食其中一半都进了家明的肚子。 套房是公寓的顶层,有一个宽阔的露台,种着各种美丽的垂蔓植物。有时候,家明会倚在露台的围栏上,眺望整个城市的风景。
目之所极,是海天相接的一片蔚蓝色,每当这时,家明就会记起凌岚蓝色是她最喜欢的颜色。 可是不知不觉中,凌岚的脸会忽然变成凌锐,因为他们姐弟俩实在太像了,凌锐如果收敛起他咄咄逼人的目光,家明就会以为凌岚又回来了。
当然最最美妙的事情,是凌锐的电视可以收到付费的成人色情节目,家明常常一边嚼薯片一边看着电视画面上嘿咻嘿咻的男女,双眼放出精光。有时看到情不自禁,少不得自己解决一把。 男人通常都是这样,明明身边没有可以解决的对象,可还是对此类节目没有丝毫免疫力。
当然,这种限制级画面,是不能让儿童看到的,好在小安每天都要睡午觉,哈哈! 如果说人类的产生至今还是个谜的话,那么顾家明显然是达尔文进化论的一个有力证据。适者生存这句话似乎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假设第三次冰川时期到来,说不定地球上活下来的生物只有两种蟑螂和顾家明。 然而日久天长,谨慎如顾家明,也仍免不了麻痹大意,丧失警惕。
这天,凌锐又将顾家明“羞辱”了一番之后,离开家去打球。炎热夏季的午后,诺大的篮球场只有他一个人,不一会儿,汗水就顺着他漂亮的脸颊流下来。晒成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闪着暗金色的光。 他像一头矫健的豹子,运球到篮下,轻盈的跳起,手臂优美而有力的一抛,球在空中划了个标准的弧线,“刷”的一下轻松入篮。
球在地上弹了一下跳向场地的另一边,可凌锐在原地没有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刚才顾家明屈辱的表情,忽然有些泄气。 其实这一阵子以来,他早就觉得自己对顾家明的所作所为无聊透顶。他本来也不是那种人,却非逼着自己做那种人,浑身都不自在。
这两个人都在表演,只不过性格使然,凌锐比顾家明累一百倍。 再也没心情练球了,凌锐决定回家去大睡一觉,谁知道才刚扭开门,就听见屋里传来一对男女咿咿啊啊的呻吟声。他吃了一惊,放轻脚步走到客厅里一看,却几乎背过气去。
那个刚刚还黯然神伤的顾家明,正盘腿坐在地板上,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屏幕,一边猛往嘴里塞薯片,完全没注意到有人进来。 凌锐顿时有一种被人耍了的感觉,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恶狠狠的瞪着家明。
终于,家明也感到房间里越来越紧张的压迫感,他的背僵了僵,缓缓扭转头,看见面色铁青的少年,头皮一阵发麻,下意识的去捡地上的遥控器。谁知手才刚伸过去,遥控器却被凌锐抢先一步踩在脚下。 “我都不知道这个时段还有这种节目啊,真是不错!”凌锐轻飘飘的说着,拿起遥控器,把声音又调大了几个档。
屏幕上的女人正在为男人口交,整个套房里都回荡着啪啦啪啦的淫靡声,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家明吓一声也不敢出。
凌锐盯着电视,色情的画面像一桶油似的,让凌锐的怒火一个劲的窜,烧得眼睛都红了。他觉得浑身躁热难当,头脑根本无法控制身体的本能反应。 他扭过头看家明:“你喜欢这种方式?”
“呃?不不我”家明结结巴巴的回答着,眼看着凌锐一步一步逼近,顾不上爬起来,连滚带爬的往后退,后背碰到沙发的边沿,再也没有退路了。 凌锐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在家明眼里如恶魔般渗人:“我看你挺喜欢啊,看的那么入神,不如亲自试试好了。”
“什么”还没等他惊异的声音完全发出来,已经被凌锐一把揪起来,丢到沙发上。 虽然不敢置信,可家明已经完全明白凌锐要干什么了,他想翻身逃跑,却被凌锐敏捷的按住。
“想跑?!”凌锐冷笑着,抬腿跨骑在他胸前,一手开始扯自己的皮带。 “你疯了?!”家明大叫着,拼命挣扎。
两条腿胡乱蹬,可完全帮不上忙,他只能用手拼命的去推凌锐,身体扭动着想翻起来。 凌锐双手抓住他乱拨的手腕,跨下不断蠕动的热腾腾的身体,摩擦着他的分身,让那个物体迅速膨胀硬挺起来,顶在绷紧的裤档上,胀痛不已。
“你给我老实点儿!”凌锐嘶嘶的吸着气,暴躁的吼了一声,反手打了家明几个耳光。 事关“贞操”,家明也拼了全力,一边挣扎一边喊,希望能唤醒凌锐的意识:“放开我!我不是女人!你别搞错了!”
凌锐看着他脸上的恐惧,忽然觉得自己找对了门路:“不是女人又怎样?反正上面没什么不同!” 凌锐那双练过跆拳道,又擅长打篮球的手臂,和顾家明那缺乏运动的四肢完全不是一个等量级的,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将分开他的双臂按在沙发上,用膝盖死死压住,然后迫不及待的扯开皮带,释放出那个已经完全勃起的物体。
“张开!”他抵在家明的嘴唇边,喝道。 家明抿着嘴巴,将头扭向一边,不肯就范。
凌锐冷哼了一声,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强把他的脸扭回来。家明紧紧咬住牙关,死不张口,骨头被捏得生疼,他觉得自己的下巴快要碎掉了似的。 已经无法忍耐的凌锐,抬起另外一只手,劈里啪啦的狠狠扇他的脸,家明开始还觉得疼,很快面部的肌肉就麻木了,只觉得的发肿胀,牙齿都要咬不住了。
“你如果进来我就咬断它”家明呜里呜噜的威胁凌锐。 凌锐挥起来的手在空中停住,家明的威胁给了他提示。
他狞笑着说:“你威胁我?好啊!如果你不老实张嘴,这辈子就别想再见小安了!” 家明一下子呆住了,凌锐的话直击他的要害,让他别无选择。
“呕”炙热的物体径直撞上喉咙,家明立刻本能的发出反呕的声音,他克制着自己想要一口咬下去的冲动,尽量张大嘴巴。 凌锐居高临下的看着跨下的男人,那张肌肉扭曲的脸上因为窒息和毒打而胀得通红,而那双眼睛中流露出来的真正的屈辱让他心满意足。秋 の 屋 录 入 严 禁 转 载
他终于找到了一种报复的方式,彻底践踏了这个卑微男人的渺小的自尊。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在干什么,他只觉得自己终于让顾家明为他姐姐、为他自己、以及为他全家所受的伤害付出了代价。 凌锐双手扯着家明的头发,让自己的分身全部没入他温暖湿润的口腔里,迫不及待的律动。每一次顶入都让家明的胃部难以抑制的翻搅,在凌锐粗暴的震荡中,他的耳边响着尖利的鸣声,脑中一片空白,没有其他的感觉,唯有一颗心绞痛着。
泪水自眼角划落,滴在沙发松软的垫子上,瞬间消失不见。 电视里已经换了另外一部片子在演,整个房间里充斥着男人和女人震耳欲聋的浪叫,掩盖了家明微弱的呻吟,和凌锐亢奋的低喘。秋 の 屋 录入 严禁转载
“啊”在身体的一阵颤抖中,凌锐释放了滚烫的浊液,双手松开家明的头,撑在沙发的坐垫上,弓着身子,剧烈的喘息了一会儿,才翻身下来。 他瞥了一眼那个无力的平躺在沙发上的男人,那张被打的惨不忍睹的脸上流淌着自己的精液。
凌锐不禁后退了一步,现在他终于明白自己在过去的两个多小时里都干了什么,他忍不住的后悔,但又强迫自己打消这种念头。 他告诉自己,对于顾家明,无论做什么都不过分,因为这个男人毁掉了他姐姐的幸福,同时也让他自己饱尝了别人的轻蔑和嘲笑。
这时,他听见背后有隐约的哭声,一转身,赫然看见小安站在敞开的房门边,正哇哇大哭。因为震耳的电视声和两人激烈的行为,谁也没注意到小安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哭了多久。 凌锐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完全忘记家里还有个小孩,而自己很可能当着小安的面对他爸爸施暴。
家明也看见了小安,慢慢坐起来,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污物,朝儿子招招手:“小安,来。” 小安飞快的投进爸爸怀里,家明哄了他半天还是哭,于是指着自己的脸说:“小安,你看爸爸又变胖了。”
小安抬头看看爸爸的脸,终于拍着手笑起来:“爸爸变胖了!爸爸变胖了!” 凌锐再也无法忍受这个场面,转身冲进浴室里。
他想不通一个人怎么能这么调侃的对待自身所受的伤害。 水哗啦哗啦的淋下来,凌锐站在蓬头下面,衣裳也忘了脱。
这是他的第一次,他没想到自己是这样告别处男生活的,也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是和男人,和一个自己一直憎恨的男人。 最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那感觉难以言喻的好。
《姐夫,别跑!》作者:殷子期
第六章
身为男人,被另外一个男人强迫口交根本是一件难以承受的事。乐观如顾家明,也着实为此沉沦了一阵。 他知道凌锐恨他,只是没想到竟恨到这个地步,他觉得委屈,这不是他该受的罪。
这是他有史以来耿耿于怀时间最长的一次——整整一个星期。 然后,他决心重新振作。
这对他来说很容易,因为他的脑神经又粗又韧,已经过去的不快经历,不大容易出现在他的梦里。 只不过被自己的小舅子强迫口交而已,又没有掉块肉。
家明这么想着,轻松的耸了耸肩。 凌锐从房间出来,看见顾家明又是耸肩又是撇嘴,不禁皱眉。
他该不会被自己弄疯了吧? “喂,你”凌锐试探的叫了一声。
只见顾家明回过头,脸上眼底的神情,恭敬却不再有那种肉麻的贱像:“少爷,有什么吩咐?” 既然已经被戳穿,他干脆又做回他自己,不再刻意逢迎凌锐的心理了。
耶耶耶? 才刚有点懊悔的凌锐,现在又觉得忒没面子——顾家明恢复的这么快,摆明了是蔑视他的影响力嘛。
也无怪乎凌锐会这么想,顾家明的脸皮之厚神经之粗复活能力之强确实百年一遇。 “哼!”凌锐从鼻孔发出一声,走到沙发旁,一屁股坐下,伸出一根手指朝家明勾了勾,“上次玩儿的不错,咱们再来一次吧。”
有没有搞错?!上次是因为我激怒你,可这次是为什么?! 家明一听,立刻睁圆了眼睛,他实在弄不清这个正处在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