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撩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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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撩君心-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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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愿意听见她坠入悬崖啊,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宁可什么都不知啊,可如今已是我第十次开口了,你都不肯告知我吗?”
  一提及舒馨,柳祀寒眼里的刚冷褪的一点不剩,却闭唇不肯回答轻宇的问题,要他怎么说?要他说馨儿离开之前一眼都不施舍给他?还是说那时的她眼里只有慕容梓?这让他怎能说得出口?
  “你就深信着自己在馨儿心中占了位置?”他语带讽刺,月光刚好洒在他刚冷的五官,使得原本冷冽的线条变得极其危险,如今的他是看不惯舒馨在乎的男人,就算只是兄长之情都不可。轻宇没有半点惧意,反而冷笑:“你这算什么?如今人都走了,还跟我来计较这些?当日若是你肯听我劝,你跟馨儿会落得这个地步?她腹中当日有了你的孩子,还没来得及知晓就被你那所谓的父亲做出禽兽不如的事”轻宇激动的说不下去了,深呼了一口气:“她身心受伤那刻,你在哪里?如今人都不在了,你现在这个样子做给谁看?柳祀寒,你真是猪狗不如。”
  轻宇的话一针一血,针针见血,直入柳祀寒的内心深处,他脸色惨白,踉跄了一步。
  “你走吧。”月下,柳祀寒一张脸如同死尸,四肢僵硬,他是说不出反驳的话,他还有颜脸反驳吗?
  “我要带云卿走。”轻宇毫无预兆地开了条件,柳祀寒身躯抖了一下,半晌点头:“都走吧。”他的声音落寞压抑,似是背负着什么,轻宇看了他半会,才消失在夜里。
  “馨儿,如果你活着,看到我这样,心里一定很痛快吧。”他抬头望着月亮,夜风吹过,他也该收拾心情,重新打算。
  翌日,柳园的大门口,云卿一身粉色的衣裳裹着她娇小的身躯,脸上挂着欢喜的笑容,云卿这模样越发像舒馨了轻宇看得有点移不开眼睛,还是柳祀寒打算他的思绪。
  “好好照顾她。”他的言语依旧冷的似冰窖,云卿窝在轻宇的怀里,笑吟吟地看着柳祀寒:“祀寒哥哥,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走?”
  柳祀寒没有回答她的话,仍是冷着脸看着轻宇:“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轻宇点头,朝他拱了拱手:“保重。”说着,驾的一声,毫不眷恋地策马转身离去。
  “再见了,祀寒哥哥”云卿的声音与策马声传遍整个林子。
  保重!看着远去的马背,柳祀寒心里默默念着这两个字,抬头看着头顶柳园两个大字,他也该离开了!


  番外:慕容梓
  “妖孽小孩,妖孽小孩,别,别让他跑了”声声稚嫩的童声如同唱着歌谣,成群结队地在街上追着一个小影子。
  啪的一声,小影子发出一声低吼,打算起身却发现膝盖起着殷红。
  痛,这个字只是在他脑海掠过,脸上没有丝毫表露出来,试问一个三岁的孩童哪里懂得这些,他却清楚明了这个字永远都不能出现在他身上,与年龄无关,只是与出生有关罢了。
  他的出生肮脏的很,在青楼,还是一个嫖客带他来到这个世上的。那个贱女人,怀胎十月都不忘去接客,或许在她眼里他就该死在腹中。他出生之后,那个嫖客咬着那贱女人的乳头,右手不忘玩弄着女人的另一边,下身粗暴地抽插着她的下体,冷嘲笑他是个贱小子,一个没奶吃的贱小子这都是那个青楼老鸨在他折磨下哭骂出来的,试问一个将死的人哪里会说谎?呵,是可恨还是可悲?
  既然都被唾弃了,他做好人岂不是辜负那贱女人的怀胎十月?
  烧吧,将眼前这地方烧为灰烬火红的气体啪啪啪的响,他那扭曲的疯癫的笑声淹没在里头
  这个女人很美,就算闭着眼睛没有呼吸也美得让人移不开双目,他从来都没有好好瞧过自家的母亲,长的跟他真像将头靠在女人胸前,她身上的胭脂水粉味很重,即便死了十余天都没有尸体的恶臭味,静静地靠在她怀里,只有这样,他才能像个正常孩子窝在母亲怀里撒娇,只有这样,母亲才不会嫌恶地推开他,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一滴液体落在女人的脸上。
  这是什么?眼里不停地流出的是什么东西?
  下一秒,女人身体痉挛,体内被一把刀硬生生剖开。
  他要保存这个女人的一切,不能让她腐臭,她身上每一个器官都不能腐烂这一夜,他将母亲分尸,掏出所有器官,最后将那双如火的红瞳取出后,满足地笑着掩上她的眼皮
  十岁那年,他被带到一个身穿龙袍的男人面前。
  那男人神色冷漠,有着一副比任何人都大的嗓门以及一身与生俱来的皇者气概,他们说他是皇帝,中原的皇帝,慕容昭。而你以后就叫慕容梓。
  这一年,他有了新的名字和新的身份——中原四皇子,慕容梓!
  人的思维会随着长大而改变,这句话还真对,他变了,变的更加好杀也好色,每个与他温存的女人都活不过一个月,那些女人只不过看上他的皮囊和他的身份,一切在他看来都是活该,一群不知羞耻的贱女人!
  舒馨,初次见面辱骂他。二次见面甩了他一巴掌。三次见面却是憔悴不已,为了一个男人憔悴成这样?
  他很好奇,尤其看到她那副伤心绝望的样子,与那个当日在青楼嚣张活泼以及无邪寺里怕胆颤心惊却毫不畏缩的她完全是两个人,他心里异样荡过,在这个女人身上他看到了那贱女人的影子,尤其那支艳舞,简直与母亲的影子重叠了!
  那日之后,他深信一个让自己嫌恶的事实,他爱着那个生他出来的贱女人,即便她不待见自己,即便要杀自己,即便她被自己亲手所杀,他还是爱着母亲,属于儿子对母亲的爱,一种割舍不开的爱
  父皇当着他的面玷污了她,她哭的肝肠寸断却不忘对他露出胜利的笑容,她在报复,在示威,在堕落这一刻,他的心彻底慌了,从所未有的慌乱让他失了分寸,他命人看着她,但还是出事了,倒在血泊中,她摸着自己的脸,喊着那个让她绝望的男人,跟他说再见?
  心,好痛好痛,这种痛比他当年杀了母亲还要痛,他悔不当初,为何当日看不清自己的心将她拱手送入父皇怀中
  馨儿,对不起,对不起以后就由我守候你,即便你说自己没心,只要我在,你就会好好的。
  可当他决定为她做些什么事的时候,这个女人竟怀了父皇的孩子?
  心里好恨好恨,恨得想杀了她,他得不到的,其他人休想得到,看着她的脸,他犹豫了。自知不杀她会让自己更痛,可真的杀了她,会不会痛的将中原移平?
  如了父皇老头的意,他与那郡主成婚,可是那女人不知死活地说去西域看他出生的地方。好吧,反正他正想将移花宫据为己有。
  中途杀出群不知死活的山贼,真是群蠢蛋。死不足惜的蠢蛋,连带那个郡主,面无表情看着地上的尸体,心里没有一丝愧疚反觉嫌恶!
  移花宫,是他的下一个目标,私下他训练的影子杀手分为两支,鬼面为明,鬼影为暗。为明这支用情冢控制,为暗那支用契约控制,所谓的契约就是他的性命,反正他也不久人世(鬼医早就告知过他)鬼影只不过想得到他体内的元凰神珠罢了!
  元凰神珠,能让鬼怪修成人的宝物,鬼影是其中之一。普通人得到它会在一夜之间成为绝世高手。他身上有元凰神珠,不是秘密,所有人都想得到。譬如前移花宫的女人,她们的脸上无一不写着要得到神珠的欲念,而且还对敢对他下药,看来所有人都被他表面所蒙骗,他骨子的冷不是用残酷二字说的清。
  所以都该死,统统都该死
  自从天涯失踪回来之后,馨儿变了,变回了初见的模样,她肯定不知道这一刻是他有生以来最雀跃的一次,她也不知道他慕容梓只会为她活着!
  自那日起,他要为她未来做好铺垫,即便她以后的日子没有他,只要她和孩子们活的无忧他已心满意足。
  他爱她,她给他戴上戒指,宣布两人要同生共死,宣告她是慕容梓的夫人,这辈子都休想撇下她,他愿意,一百万个愿意,甚至恨不得日日夜夜将她融入自己的骨髓。
  原本双目失明的他想将她推往安全的一方去,他知道柳祀寒不会亏待馨儿。但她实在太傻,当鬼面每次讲起她在皇宫如何如何的时候,他的心都痛的呼吸不了。
  他说过永不打开母亲的墓地,但是他破例了,将母亲的眼睛据为己用,馨儿不肯放弃,他就陪她走下去,陪到他离世的那天让人担忧的一天还是来了,那个傻瓜为什么还不死心呢?鬼面不是说他已经与死人无异了吗?为什么还巴着他不放?她不知道如果她再坚持,他就真的会带她一起去了!
  她恨柳祀寒,一直都恨着,虽然她一直在狡辩在保证,他也一笑置之。呵,没有爱何来恨?既然自己不能给幸福她,就让那个男人来疼惜她吧,但是想不到这个傻瓜竟然抱着他纵身悬崖。
  醒来的时候,头晕眼花,清醒过后发觉自己置身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他想起了馨儿提及的家乡,如无猜错,这里就是她的家乡。
  二十一世纪的人与天朝的人性情什么的都截然不同,唯一相似的是这里的人对权利的要求更高,贪婪更深,不过正合他意,他最喜欢的就是这种人!
  他被错认为龚麒,那个被女人杀死在山崖边上,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窝囊男人。
  是谁都无关系,他一刻钟都不想待在这儿,当听说龚家的势力之后,他犹豫了,龚家的权利可以帮他找到馨儿。
  他的恶疾在这里被唤作癌症,一个所有人听了都目瞪口呆的词。
  他一笑置之,彷佛得病的是与他无关重要的人。
  再见到她,她还是像往常那样,没有激动没有痛哭,就像他们昨日才见过面似的,这个女人就有能耐让重逢变的黯然无味。
  他自小是个自私又残酷的人,不懂如何为人着想,就算馨儿不是爱着他,他也会将她绑在身边,何况这个傻女人为他做不少傻事,叫他如何抗拒得了?
  什么下辈子这些空话他也不留给她,因为他只要她这一辈子快乐无忧就能安心离开了馨儿,慕容的爱只能到这里,你不要再傻得要寻我的灵魂,若是有灵魂之说,我会毫不犹豫去投胎,就算再世为畜也不愿看到你为我伤神流泪,你听明白了吗


  番外:云疏
  小时候家里贫穷,那年冬天站在雪地里卖身葬父,是小姐给了我第一碗饭和一套漂亮的衣裳,从那年起我当了她的贴身丫头,小姐人很好,深的云府所有人的宠爱但是,只有我知道真正的小姐是什么样的,人人夸她菩萨心肠大方得体,反正所有的好词都能拿来形容她,但她有个惊天秘密,一个月之中有那么几天里要见血,而且还是人血。
  我知道这个秘密后惊出一身汗,天天恍恍惚惚,夜夜噩梦连连,唯恐自己变成被放血的那个,眼见日子一天天的过,小姐始终没有拿我开刀,还时时与我诉说心事,为此我深存感激,发誓此生不伺二主。
  我知道她喜欢柳园的主人,还知道为何她会偏生喜欢他,不是真心仅是小姐心中那份自尊,记得当那红眼四皇子当众侮辱她是不知廉耻的女人那刻,小姐的目光从他身上转移到柳园主人身上,柳园主是个性格刚冷一板一眼的人,无邪寺六角亭的避雨相遇,小姐一曲凤求凰就收了他的心,为此我并无觉得小姐特别厉害,只是叹息这个柳园主也不如外界传的那般冷酷无情!
  都说主子的心我们这些下人不能窥视的,两小口幸福的日子持续了三个来月,有天小姐突然问我,权利与情爱哪个能长存?我一下人哪里知晓这些道理,只是叹息,此生云疏若得人疼,什么权利都不要了,她嗤笑冷哼我是个无用之人,第二日她失踪了,柳主子疯了一个月来,疯狂的搜索,发放人马到处张贴小姐的画像,可是却毫无消息,自此,柳主子变得更加寡言沉默,眼里的冰霜日积月累,成了一座不能融化的冰山
  舒馨,她笑咪咪地告诉我她是舒馨,那个女人的笑容很真挚,眼里纯洁温和,性格随和不计较,有时有点让人哭笑不得,不同于小姐的每一步都是算着来走。最让我吃惊的是,她竟没有将柳园的下人当下人看待,嘴里还经常挂着什么思想封建迂腐的怪词。
  长时间的相处,我摸透了她的性格,也震撼了我的心,原来真有这么好心的主人存在,只是没遇到罢了,那么我可否能将她当成小姐来伺候?
  好景不长,一天夜里,小姐的飞鸽传书落到我窗边,她叫我盯紧那个替代她位置的女人,一举一动都要看牢。
  我紧张兮兮地烧了那信,自此以后每隔十天就有一封信,俗话说夜路走得多会遇到鬼,这话应验了,柳祀夜,他发现了我这个秘密,我跪在地上哀求他,意外地,答应了,代价就是,要我从实告知小姐身在何处,我哪里知晓小姐在哪里?只好将数封往来的书信交给他。
  他看后脸色大变,低语了一句让我差点没咬舌自尽的话,他说:云卿,皇族的人就是你的目标吗?一个慕容梓让你丢尽颜脸,现在又一个慕容凌,你都没有从他们身上吸取教训吗
  在青楼再见到那红眼四皇子,我魂都吓掉了半个,那慕容殿下如此嫌恶小姐,会不会起杀心将舒小姐除掉?要命的是那舒小姐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还反过来顺带将人得罪了,这叫如何是好啊?
  好在那慕容殿下没有发飙,日子总是过的太平,看着舒小姐与少主的情深,心里划过一丝从未有过的难堪。
  心里有两个声音在呐喊争吵着:
  舒小姐为我找了个好归宿,他是轻磊,所以她以后就是我的主子;云疏,你别忘了谁救了你?是云卿小姐救了你不是舒馨;可是那云卿朝三暮四,苦了少主一番心意,你瞧瞧人家舒馨小姐,心肠多好啊,值得少主的情深,你就舍弃云卿吧;那舒馨算老几?要不是长得跟云卿相似,少主的边都沾不上呢,而且,你想想,现在少主心里的人是云卿小姐啊,这样对舒馨也不公平
  不公平?是啊,对舒小姐不公平啊,舒小姐心里也很苦很苦啊,我是不是要为他脱离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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