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朗道:“他们只要不离开戏院,就不会有事,我们会派人保护这里。”
听到此话,阿杏才松了一口气,最起码暂时大家都不会有危险了。
阿杏走到父母姐妹的身边安慰一番后,才跟着幕朗走出戏院。
戏院外停着一辆马车。幕朗对阿杏说:“还请夫人上车。”
阿杏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幕朗的脸上现出一丝傲气:“自然是皇宫!”
皇宫!阿杏睁大了眼睛,难道他们这么快便攻陷了皇宫了?
幕朗看着阿杏脸上的不解,冷笑一声道:“亡国之地,从不缺识时务之人,自有人迎我们进宫!”
阿杏冷哼一声:“将军现在说亡国未免言之过早!”
幕朗轻轻一笑,并不言语,但神情间充满了轻视与不屑,以及大局已定的笃定。
阿杏上了马车,车子缓缓向皇宫的方向行去,一路上,只看到尸横遍地,哀鸿遍野,到处都是火光,到处都是哭喊。甚至还有金人当街行那奸yn之事!
阿杏放下车帘,心中充满哀戚,可是对这一切,她又有什么办法阻止?
马车到达皇宫,从皇宫正门进入,皇宫内到处都是羽箭与兵器,鲜血满地,可见刚才一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每走几步便能看到太监或者是禁卫士兵的尸体。以及隐隐地能听到不知是何处飘来的女子的尖叫声以及男子的yn笑声。
此时的皇宫已经没有了当初那种庄严肃穆,威严磅礴的气势,整个皇宫笼罩在沉沉夜色中,显得是那么的压抑和颓丧。
幕朗将阿杏安置在一座雅致的小院里,派来几名丫鬟以及太监,便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阿杏站在大厅中打量着这座华丽的宫殿,金碧辉煌,纱幔飘飞,很明显是皇帝的妃嫔所住的地方。布尔泰将她带来这里是何意?难道说,他对自己仍是不怀好意?
怎么办?如果真是如此,她该怎么办?
这时两名宫女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
阿杏见她们身上穿的仍是唐国的服饰,便问:“你们是唐人?”
两名宫女立刻跪下,抖颤着给阿杏磕头:“贵人饶命,贵人饶命,奴婢一定会好好伺候贵人!”
阿杏轻声道:“你们不要怕,我也是唐人,我是被抓来的,我不会伤害你们,你们先起来吧!”
两名宫女听她这么说,方才抬起头看向阿杏,见阿杏身上穿的也是唐服,才松了口气,其中一人叫道:“安华夫人!”
阿杏奇道:“你认识我?”
这时,两名宫女才爬了起来,走到阿杏的身边,那名叫出她称号的宫女,流着泪说:“奴婢曾经见过夫人是以认得夫人,夫人也被抓进来了吗?一定是那金人听说了夫人生得貌美”
阿杏柔声道:“你们别哭了,我们能够活下来已是万幸”
另一名宫女颤颤抖抖地说:“不错,宫里死了好多人,很多跟我们相熟的人都没了命”说到这里便嘤嘤地哭起来。
“皇上呢?还有皇后和妃嫔们呢?”阿杏问
“皇上和皇后都被抓起来了,妃嫔们有的自裁死了,来不及自裁的都被那些金人给带走了还有很多宫女都被带走了,我们却被留了下来,原来是来照顾夫人你。”
这名宫女擦擦眼泪,说道:“夜已深了,奴婢们去打水来伺候夫人休息。”
说着其中一人退下,另一人则去内间整理。
阿杏跟着走了进去,见里面布置得非常的雅致,每一件器物都非常的讲究,靠东墙一张床,上面铺着锦缎的被褥,粉色的纱幔垂下,别有一种情致。
阿杏看着正在收拾的宫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宫女转过身回话:“回夫人的话,奴婢叫绿莺,刚才那个叫秋月。”
阿杏又问:“这是何人的寝宫?”
“这是淑妃娘娘的寝宫。”
正说着,从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阿杏闻声回过头去,便见一身戎装的布尔泰如旋风一般地走进来。
第228章 英雄
第228章英雄
记忆中的布尔泰虽然高大威猛。可是浑身上下却透出一种温和的气息。可如今的布尔泰,浑身上下却透出一种肃杀冷厉的霸气。这种气息似乎有种尖锐的锋芒,稍稍接近便让人有种刺痛的感觉。
旁边是绿莺自布尔泰进来后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全身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
布尔泰进来后,便站在门口,双目如鹰一般地一瞬不瞬地盯着阿杏,充满男人气息的面孔此时更有一种无可比拟的霸气,一种王者之气。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阿杏,手朝着绿莺的方向轻轻一挥,冷声道:“下去!”声音中有一种凌厉的气势。
绿莺如蒙大赦,颤颤抖抖地站起来,脚步不稳地离开了宫殿。
布尔泰站在门口,不远处的桌案上燃着大只的红烛,烛光闪闪烁烁,暗淡的微光映照在他面庞上,使他那坚硬刚毅的面部线条慢慢趋于柔和。
他看了阿杏良久,久到让阿杏的背上冒出冷汗,才微微一笑。
布尔泰的笑容特别的好看,他下巴的线条完美,微笑间下巴处的小槽若隐若现,从前他的笑容透着柔和。可现在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阿杏觉得他这个笑容中充满了一种奸邪的味道。
“王子,不,现在应该称为皇上了,不知皇上将本夫人请来所为何事?”阿杏率先打破沉默。
布尔泰闻言又是一笑,这一次的笑容传达到眼睛里,漆黑的眼眸更加黑亮。他慢慢向她靠近,步伐从容,透出一种大气,也透出一种凌人的压迫力,越是接近,这种压迫力越是明显,身上铠甲在烛光下闪着冷光,铠甲上还沾染着斑斑血迹,这些略微发黑的血迹,为他更添一种阴森可怖的气势。
阿杏心中不禁有些发寒,情不自禁地向后退。
谁知她刚一后退,布尔泰便如疾风一般地越过来,速度之快超出她的想象,仿佛就在一眨眼的功夫,人便已经来到她的身边。
布尔泰手臂一伸,勾住她的腰部,然后稍一用力,将她的身体紧紧贴住他。
他的身形异常的高大壮硕,她只及他胸口的部位,他的身影完全笼罩住她,从他身上传来一阵阵的森冷之气。和隐隐的血腥气。
他紧紧地搂住她,然后低下头,嘴唇几乎碰到她的脸颊。漆黑的眸子幽深幽深,闪烁着惊人的亮光。
“阿杏,自从两年前一别,朕日日夜夜都思念于你!如今好不容易相见,聪明如你,怎会不了解朕的用意?”
阿杏自从被他搂入怀里后,便一直在挣扎,她如今内功修为已经有所进展,可是她使出浑身解数都如同大石入潭一般不起任何的波澜,反而让他更加用力地禁锢住她。
阿杏微微喘着气,无可奈何之下只好放弃了抵抗,她想起陈静曾经说过他是是深藏不露的高手的话,不禁抬起头瞪着他:“想不到皇上竟是如此高手。”
布尔泰轻轻一笑,他伸出手来抚摸上阿杏的脸,粗糙的手指划过她的皮肤,让她的头皮有些发麻。
“朕也没想到,阿杏竟是如此实力!以前倒是朕小看你了!”
阿杏用力地偏过头,避开他的手指,皱眉道:“皇上。请放开我,本夫人是有妇之夫,还请皇上谨守礼节!”
她双手牢牢地撑住他的胸口,可是他却伸手将她的双手反转到她身后禁锢住,让她的身体更加紧密地贴住他。
“阿杏,你说这话真是可笑,你们唐人口口声声礼节、礼节,可是礼节又能为你们带来什么?你们说我们是蛮夷之族,可是现在就是我们这蛮夷之族占据了你们大好的江山!阿杏,你认为我会看重那么些狗屁礼节!”
他低下头来,双目闪闪发光,如同森林中的野兽阴戾而森冷。
他喘着气,灼热的气息一阵阵地喷在她的脸上,紧贴着她的胸口微微起伏,她能够感觉到他结实的肌肉,“阿杏,四年前的你,是一朵柔嫩的花骨朵,虽然清新美丽,可是却嫩了点,两年前的你便着实要我惊艳,清丽绝伦,就像是初开的花朵,让人目眩神迷,可现在的你,却是盛开的花,美艳到极致!阿杏,光是你的美便已经让我如此恋恋不忘,何况你还是那么的聪慧。那么的善解人意,这样的你,我又怎么会放弃!”
“从两年前,我就想得到你,虽然你拒绝了我,可是我从来没有放弃过,如今总算让我得偿夙愿!”
说完他狠狠地吻了下来。
阿杏大急,迅速地躲避,布尔泰一吻扑空,有些恼怒,“你竟敢反抗于朕!”说完更加用力地搂住她,低下头再次捕捉她的双唇。
这一次阿杏的头轻轻一转,转至他的脑侧,机不可失,阿杏张开嘴一口咬住他的耳朵,牙关使力,口中很快就涌进一股腥热的液体。
布尔泰想不到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子竟然是如此是狠辣,他可不想失去一只耳朵,连忙松开她。阿杏见他放手也没再继续,松开嘴,退到一边,狠狠地看着他,伸手抹掉嘴角的鲜血。
“布尔泰。你口口声声将我比作花,可是我要告诉你,我可不像花那么好欺负,你不要打我的主意!”
说着,阿杏从腰中间掏出一把匕首,指着他。
布尔泰见状仰头一笑,然后直视着她,漆黑的眼眸中尽是不屑:“就凭你,就凭这把小刀?”
说着不管不顾,再次朝她走近。
阿杏后退一步,“布尔泰。你错了,我的这把刀不是用来对付你!”说着她手中的匕首一转,便指向自己的颈部,她看着她,眼中是义无反顾地死寂,“布尔泰,你不要再靠近!如果你硬要强逼于我,毁我清白,我就自裁于你面前。”
“自裁!”布尔泰脸色一沉,眸子里充满怒火,“你是说你宁愿死也不从我吗?你知道你住的地方是哪里吗?这是一宫主位,只要你从了我,以后便是这座宫殿的主人!成为朕的女人,这不比你当那么什么夫人要尊荣得多?”
阿杏手中的匕首紧紧抵住颈部,锋利的刀刃轻轻划破肌肤,渗出淡淡的血痕。布尔泰连忙站定,忍气说道:“我不过去,你将刀子拿开,你流血了!”
阿杏仍然保持着这个姿势,她看着布尔泰道:“我是有妇之夫,这一辈子我只会忠于这个男人,你说的那些我都不在乎,那不是我想要的!如果你逼迫与我,那我只能一死以保清白,我就是死也不会背叛我的夫君!”
布尔泰眉毛一挑,眸光更沉,“沈元丰?你就那么在乎他?”
“他是我的夫君,自然是我这一辈子最在乎的男人!”
布尔泰冷笑一声,忽然手指一动,阿杏只觉亮光一闪,紧接着拿匕首的手腕发麻,手一松,匕首掉落在地。一个圆形的物体同时滚落在地,阿杏定睛一看,那是一枚圆形的金属指环,这才知刚才布尔泰引自己说话的同时,将手指上的指环藏于手心。趁着她不注意,便将指环当暗器射了过来。
阿杏心叫不好,连忙弯腰去捡匕首。可是布尔泰的动作更快,他如闪电一般欺了过来,一脚将匕首踢开,然后将阿杏打横抱入怀里,阿杏死命挣扎,可是这些的反抗布尔泰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三两下就让她无法动弹。
布尔泰将阿杏平放在床上,然后翻身压在她的身上,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她的头发,轻声说:“从今晚起,我要让你成为我的女人,我会让你忘记其他的男人,从今以后眼中只有我,只忠于我一个!”
说完轻轻一笑,笑容邪肆而阴冷,他开始动手解她的衣衫。
阿杏心中充满羞辱,如果她此时手中有一把刀,她一定会毫不犹豫插入他的胸膛,可是此时她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扯开自己的衣襟。
她心中大痛,眼泪一蹦就出来,她伸出手死死地握住他的手,“布尔泰,我曾经当你是朋友,我曾经对你诉说心事,我曾经是那么的相信你,布尔泰,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伤害我!论美貌,我不是绝色,论智慧,比我聪明,比我能干的女子大有人在,为什么你要盯着我不放!为什么你要做这种让我生不如死的事情!”
她看着他,清澈的眼眸有着最晶莹的泪滴,还有一种从说未见的决然神情,可是就是这种决然,这种隐含坚强的柔弱,沉沉地撞击着他的心,忽然的,他觉得兴致全无,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从她的身上起来。
他虽然停下了动作,可是阿杏心中那种难过的情绪并没有消退,她合起衣襟,从床上爬起,缩到了一边。
她看着他,“布尔泰,曾经你对我说过的话,我都没有忘记,我想问你,那个我所相信的,我所尊敬的布尔泰是不是从来就不曾存在过,一切都是你所制造的假象吗?你所伪装的一切,全是为了今天,对不对?”
她的话让布尔泰想起了两年前的那一天,一名清丽的少女手持酒杯,言笑晏晏,粉红的面颊就像草原上的格桑花一般的娇美,她对他说,他是她心目中的英雄
那时候,这句话在他心中所产生的悸动,直到今天也不能让他忘怀。
他转过身去,看着缩在一角的脸色苍白的女子,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阿杏,我在短短的时日就攻破了固若金汤的天都,完成了我族几代人都无法完成的梦想,难道现在的我,不能成为你心目中的英雄吗?”
第229章 隐忍
第229章隐忍
红烛摇曳不定,淡淡的烛光悄无声息地将馨芳宫照亮。而重纱帷幔的床榻则隐匿在烛光所不及的阴暗之处。
布尔泰坐在床边。阿杏则缩在床榻的一角。她注视着他高大伟岸的背影,只觉这个阴冷的背影是那么的可怕。
她轻轻开口:“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你来到天都,人前人后装出一副仁义的模样,衬托出兄长戈加泰的狠戾凶残,因为你知道,唐国绝对不会坐视一个人成为金国国君,以至于招来无穷后患,你的出现,为他们提供一个很好的选择!”
布尔泰挺直了背脊,冷哼一声道:“不错!朕当年费尽心思才得到这个和戈加泰一起来唐国的机会,为的就是这个目的!如果你们唐国不是意图控制我们金国,朕的计划也不会成功!如今这些也已经毫无意义,告诉你也无妨!”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