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太子是傻瓜 作者:花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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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太子是傻瓜 作者:花知否-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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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兰没说话,似乎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这里不会有什么有心人,不用怕。”

    司徒兰一愣,突然觉得浑身都有些发冷,含元宫可是当今皇帝的地盘,他说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没等她仔细去琢磨这句话的意思,慕子川又开口了,眼神微微朝下凝视着她,“兰儿,我没有怪过你,我完全明白你当时的处境。”

    面对着这样突如其来的状况,司徒兰一直都没能缓过神来,听了这句话,更是慌了神。

    这到底什么情况嘛!司徒兰有些欲哭无泪,她现在活的挺好的,不想背上一个与人外臣私通的名声啊

    “慕子川”司徒兰微微理了理自己的思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冷酷更无情一点,“你也知道我是迫于无奈,但是以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木已成舟,我也不欠你什么,咱们就当不认识,行吗?”

    对方显然没有把这段话当回事,嘴角笑得轻蔑,“为什么要当做不认识,你本来就该是我的。”

    “司徒兰,你给我听好了。我慕子川从来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更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谁敢抢我的东西,除了死没别的下场。”

    说着,用两根手指将她的下巴钳了起来,阴冷道:“哪怕是当朝太子。”

    司徒兰彻底僵住了。

    那一瞬间她以为这个人不是自己认识的慕子川了,利欲熏心、睚眦必报,和原先心中坦荡君子的形象完全判若两人,即使声音没有变、模样也没有变,却不像是之前的那个人了。

    司徒兰迎着他的眼睛,声音隐约有些颤抖:“说出这种话,你就不怕死吗?”

    慕子川低下头,静静望着她。

    “你舍得吗?”

    司徒兰被迫朝后退了两步,已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刚刚见他是伴在华昌王身侧的,俨然已经成了沈兼的左右臂膀,可华昌王谋逆之心世人皆知,跟在这种食人狼的身边做事,他究竟是想要怎么样?!

    司徒兰闭了闭眼睛,已经分辨不出自己的声音了,“子川,不要做这样铤而走险的事情,自古以来,篡位的人都是没什么好下场的,你还这么年轻,别跟在”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淡淡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

    “人这一辈子,早走晚走都是走,若不在活着的时候干出一番事业,怎么对得起自己?更何况”慕子川慢慢正了身子,一字一顿道,“就算我现在当着那老皇帝的面说要造反,他也丝毫不敢拿我怎么样。”

    司徒兰被噎的一句话也说不上来,连身子都有些无力了。

    慕子川却一直望着她的眼睛,面色沉静如水,那眼眸里面一如既往的灵动奇妙,却是头一次带了几分慌张与不安。忽然就有些心软了,柔声安慰道:“你不要怕。”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不要怕。”

    耳边的声音越是温柔,司徒兰越是觉得不寒而栗,将脸偏了过去,抖着手道:“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慕将军你自己保重。”

    身影刚刚掠过,慕子川伸手抓住了她的袖子,刚想将人拽了过来,却被一瞬间抽了出去,那布料太过滑腻,怎么抓也抓不住。

    像是一场虚无的梦境。

    林糯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后,对今天发生的事情感到又惊惧又费解,不过司徒兰现在看起来状态很不好,就先不问了。

    司徒兰一直快步走出了好远,才有些犹豫的回过头,看见那人依旧立在原地,松柏相衬之下,男子默默背对着自己。

    北风呼啸而过,日光浅浅的照了下来。

    那曾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挺拔的脊梁,却在此时疲惫的靠在了树干上,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无声的战役,一败涂地。

    xxxx

    出了这档子事,司徒兰也没有心情去什么御乐坊了,快步走回了自己的寝殿,翻箱倒柜的找出了那个刻着字的同心锁,顺手就丢给了林糯:“拿去埋了。”

    刚一说完又自己否决了,“不行,要是有人挖出来怎么办?”

    林糯不知道那是个啥,却隐约也知道是个不能见人的东西,半晌,想到了什么,对她道:“这么好的金子丢了实在可惜,我二舅舅是个金匠,拿去让他给熔了吧?”

    “也好。”司徒兰用个不甚起眼的盒子一装,搁在了林糯的手上,“最好是不要让人发现了,还有,今天的事情谁也不许说,也不许问。”

    “我知道我知道。”林糯性子一向单纯,又守口如瓶,倒是个可以信任的姑娘。

    “你先下去吧,明天再去也不迟。出宫的令牌管李公公要,就说是我准许你回家探亲的,另外再带几个人跟你一起去,免得路上不安全。”

    “是。”林糯应了一声就退下了,心里偷着乐,还能回家看看家人,多好的差事呀。

    司徒兰转头看见了那个绣着兰花的荷包,叹了一口气就揣在了兜里,起身出了宓兰宫,几近黄昏,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今天的事情越想越觉得可怕,完全不明白慕子川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人。

    这时候才有些庆幸,幸亏当时没有嫁给他,一不小心被牵扯进去,那是全家都要掉脑袋的事情

    她现在心情颇有些烦躁,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在东宫闲逛着,一路上碰见的的宫女太监都向她行礼,然后各自离去。

    天色越来越暗,空中挂着一弯瘦月,清辉淡淡流泻在了地上,司徒兰却没完全有什么心情去欣赏。

    走到了湖边,她才停下了脚步。不顾什么形象地坐在了桥上,也不管有没有人看见。

    这么多年没有见面,居然会以这种方式重逢,好像还知道了些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其实也不算秘密了,华昌王这个人也算是一世枭雄,就仗着自己有实权,连瞒着自己的心思都不屑似的。

    皇帝也很奇怪,明明知道对方的存了谋反的心,却连打压都不敢,说起来也算是个懦弱的人,如果不是因为身上流着嫡长子的血,根本就不可能坐上这个皇位吧?

    司徒兰突然有些大逆不道的想着:其实如果让华昌王继位,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太子实在不像个能主政的人,将这天下交在他手里,实在是有些不敢想象啊

    刚这么想着,一抬头,看见沈寻提着灯笼站在不远处。

    静静看着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基本忙完了我胡汉三又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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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送个小荷包

    司徒兰心中一个咯噔,有些心虚的看了过去;明明知道对方不可能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却还是莫名的心慌,好像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似的。因为面对那样一双纯净的眼睛;实在是不忍去亵渎。有些人就是那样;哪怕并没有出声质问;也会让人平白产生一种负罪感。

    沈寻提着灯笼;看了她很久很久;才慢慢的走了过来。

    他的步伐很轻很轻,像是踏着一阵清淡的风。

    司徒兰越发有些慌神;总觉得他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放在之前,太子应该是满脸欣喜的奔过来喊“兰兰”,然后开始叽里呱啦的缠着自己,而不是这样安静的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殿下?”她有些试探的唤了一声,对方却破天荒的没有搭理自己,只闷不做声的朝前走着。

    难道沈寻有能看穿别人心思的本领,知道她刚刚在心里说他的坏话了?这也不太可能吧,可也没有别的理由了,要不然还真是不好解释他现在这么怪异的行为啊

    司徒兰越想越觉得心虚,只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没话找话,支支吾吾的问道:“都这么晚了,你也来散步啊”

    沈寻没搭理她,却默默的走了过来,站在了她旁边。

    明明知道对方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心中还是莫名一悸,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突然压住了,有些发闷。

    除了弯月周围能依稀看见一些云彩,周围都是黑沉沉的,连一颗星星也看不见。就连仅剩的月色,也是又淡又浅,苍白而清冷,那么遥远而孤凉。

    沈寻一直不理她,司徒兰越发不自在了,索性也不再说话,默默站在原地望着那片平静的湖面。

    两个人沉默了很久很久,沈寻终究是沉不住气了,偏过头小心翼翼地打量了她一眼,郁闷道:“兰兰,我不喜欢别人碰你。”

    “”

    碰?

    脑子里默默将今天接触的几个人过滤了一番,然后司徒兰瞬间转头看向了他,眼睛陡然放大。

    “你跟着我?”

    沈寻没说话,只别扭的偏过了头,像是表达自己的不满,又像是一种无声的默认。

    司徒兰先是心口一紧,继而又松了一口气,难怪他今天的态度这么奇怪,原来是撞见了自己和慕子川见面的事情

    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总算能解释他这么怪异的态度了,幸亏不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还能抗的住。

    她本就问心无愧,也没什么好尴尬的。

    他现在心中只是对别人碰到了自己而耿耿于怀,说明他没有听见他们两个人的对话,事情还没有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能糊弄就糊弄过去吧。

    司徒兰尴尬的咳了两声,僵硬道:“你肯定是看错了,没人碰我的。”

    沈寻低头瞥了她一眼,眼神颇有些鄙夷。然后他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她的眉梢。

    司徒兰一愣,连忙向后躲了躲,干嘛呢这是。

    见她向后躲闪,沈寻越发的不高兴了,上前一步就钳住了她的下巴,力道不算太重,却又稳又准,用实际行动表现出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占有欲。

    口中再一次强调。

    “他就是这样碰你的。”

    “”

    司徒兰昂着头,浑身僵硬,呆呆的迎上他的眼睛。

    这是什么情况,还带场景再现的吗?沈寻这霸气的举动骤然刷新了她对他的全部印象

    以为他只是模仿一下动作,没想到他捏着自己的下巴半天都不松手,司徒兰不由得在心中为自己的下巴默默的点了个蜡烛,真是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已经连续被两个人捏了。

    下巴今天出门一定没有看黄历。

    司徒兰深吸一口气,道:“松开。”

    “答应我再不让别人碰了,我就松开。”沈寻今天似乎是吃了秤砣,要跟她讲价到底,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谁让别人碰了?”司徒兰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话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好不好,传到旁人的耳朵里去,我就是十条命也不够死的。”

    哪怕出于一个理亏的状态,司徒兰的余威也尚在,沈寻不敢跟她硬争,只有些犹豫的收回了手,嘴里还在嘟嘟囔囔道:“不要别人碰。”

    “不要别人碰,不要别人碰,不要别人碰。”

    “好好好,停停停。”司徒兰被他的碎碎念搞得有些无语,连忙出声打断,“我再不让别人近身就是了。”

    刚一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又道:“可我终究是个姑娘家,力气哪有男人大?被人欺负的时候又没别的法子,你也不可能一直陪在我身边呀。”

    话刚落音,沈寻愣愣的看了她许久,像是听不太明白一样。半晌,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道:“对不起”

    司徒兰一愣,半天都没反应过来,怎么突然给自己道歉?

    “怎么就对不起我了”

    “兰兰对不起”沈寻咬着下唇,似乎很是内疚,慢慢将头转了过去,声音越来越小,愧疚万分道,“我不知道你今天是受欺负了,我以为我以为”好像有些说不出口,低下头便不再继续这句话了。

    沉默了好久好久,才又小声接口。

    “兰兰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司徒兰愣愣地看了他一眼,心中忽然有些莫名的情绪,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只觉得像是有阵暖风缓缓吹过,挠的人心中有些发痒。

    一开始明明是自己理亏心虚,他倒开始反省起自己来了,也不知道算不算是一个好的转折,无论他的想法多么幼稚多么单纯,心总归是好的。

    “跟你没关系的”司徒兰笑了笑,柔声道,“兰兰以后不会再跟他见面了,不用担心了。”

    沈寻低下头望着她,目光温热而诚挚,静静看了半晌,他忽然伸出小拇指放在她的面前,让她发誓。

    “只给我碰”

    “”司徒兰有些无语,僵硬的咳了两声,终究还是伸出自己的手跟他勾在了一起,扭捏道,“好只给你碰。”

    似乎是很满意她的配合程度,沈寻心情很好的补充了一句,“你别忘了,我也只给你碰的。”

    谁稀罕了

    司徒兰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心中却一甜。

    默了半晌,想起了之前给他绣的那个荷包,司徒兰连忙从衣襟里头掏了出来,递到了他手上,语气还有些不好意思似的。

    “这个是给你绣的,好好收着便是,不必时时戴着。”

    沈寻接过去一看,是个长方形的云锦荷包,正反两面都绣着一簇兰花丛,细小的花瓣上还带着些渐变色,一看就知道花了很多心思。虽说纹样有些有些女气,可那底布却是银灰色的游龙暗纹,说是相得益彰也再不为过。这样一来,即使是男子佩戴,也没有那么奇怪了。

    司徒兰表面上看起来不拘小节,却是个心思很细腻的姑娘,绣工不在话下,也能在细节上下功夫,从这个荷包上就能看出一二来。她这个人虽说出身一般,倒是个难能可贵的好姑娘。

    沈寻低头看了很久,然后将那荷包挂在了腰上,模样虔诚而又专注。

    “喜欢。”

    “我让你收着就行了,不用戴着的,让别人看见了多不好。”司徒兰这辈子还是头一次送男子东西,难免有些不好意思,见他现在一副要戴一辈子的架势,又怕别人说闲话,只好再三劝阻道,“你收在自己寝宫里别弄丢了就好”

    沈寻没有理睬她,挂着荷包很是神气在她面前走来走去。

    嘴里重复着两个字,“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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