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攻天下,一受倾城 by 灯笼易碎恩宠难回(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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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攻天下,一受倾城 by 灯笼易碎恩宠难回(穿越)-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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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瑾,这是我想要送给你的祝福。
  我的字太独具一格,我知道他肯定会认出来的。
  “多谢了。”他郑重地向着冥燃开口,眼睛却像是强忍着,一直不往我这边看。
  冥燃连一句客气了都没有回他,只是甩了甩袖袍又揽上我的腰,轻声说了句,“走吧。”
  转身的时候,有风微微吹起了我面前的纱帘,视野放大了些,风瑾的脸我看了个全,终于不是一道缝里死命瞪着斗鸡眼的那种难受了。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纱帘下的脸,大抵也是看到了的,否则他的眼神为何会那么复杂,疼痛,不可置信,和哀伤。他的嘴唇微动,没有声音,却是两个字的口型,太熟悉的两个字,纵使我没有学过唇语也是能认得出来,他说,雾晨。
  只是电光火石一霎那的事情,冥燃丝毫不查,继续揽着我朝下走。
  我微微偏过头,想看冥燃的脸,重重帘幕密遮灯,风不定,人初静。
  我终究还是做不到的,我还是没有办法看着七绝教受袭,那是寒的心血,更承载了我的回忆。于是只能选择对不起冥燃,尽管我现在脑海里尽是他刚才听到我说不想来看时的感动表情。
  我欠他的,好像太多了。如果只能保住一个,我选择寒。但是我会陪着冥燃一起迎接接下来将要面对的狂风骤雨和风瑾知道真相后可能会有的转戈相向。
  如此,便好。
  冥燃的声音却低低地传了过来。
  “晨,人的心,都是肉长的。”他的声音淡淡的,却仿佛充满了疲惫,“会感动,也会痛的。”
  听到他的这句话,不知为何,我竟觉得有些难过。
  “我不怕痛,可是我真的很怕很怕那种明明刚刚才给了让心都可以热起来的温暖,转眼马上就是冰冷的刀刃划破,好让血液流得更汹涌,好让我更痛。”
  并没有多少惊愕,而是哑然,冥燃还是知道的,是我傻了,他这么滴水不漏七窍玲珑,虽然总是像个孩子一样任性,可是心细如发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忽然就难受起来,他疲惫的声音一瞬间就撞痛了我的心。
  啪嗒,有水滴落地面的声音,是下雨了么?一定,一定是下雨了。因为我实在不愿意让自己去相信,这一滴莫名的水滴有可能是谁的眼泪。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我只是紧紧攥着他的手朝前走,第一次没有靠他,而是我自己带领着他,就如同牵着一个小孩子一般,他一语不发,乖僻地任由我牵着,身上慑人的气息都已经全部收敛得干净。
  一路上还是有人让开了道路的,毕竟我们刚从祭台上下来,还跟风瑾这样面对面地说了话,这些老百姓儿们多少还是有些忌惮的。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走离了那片人群。
  万人空巷说得也不过如此,大家都跑去看祭天了,街道上显得有些空落落的,我就那样牵着他安静地走着,两人一语不发。
  其实我很想问,接下来怎么办呢,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把我怎么办。张了张口,却是哑然。对他我自然是愧疚的,冥燃不欠我什么,没有什么条例规定他一定得对我好,一定得为了我挡风挡雨挡刀枪。
  我不过就是个长了张漂亮脸蛋的幸运小子而已。
  终于,他还是轻轻挣脱了我,将自己的手掌从我的手心里抽了出去。忽然空掉的掌心就那样停在半空中。
  他掀掉了自己的纱笠,英气逼人的脸孔裸在空气里,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眼眶有微微的泛红,可是眼神却冷漠得一塌糊涂。
  我仿佛能够听到他的心门轰一声紧闭的声音,我甚至可以想象他的眼神中再也不会出现温柔。
  什么都,回不去了。无论是我跟寒,还是跟冥燃,又或者是风瑾。
  如我所料,他再也没有笑过。没有温柔,也没有粗暴,只是平静,让人窒息的平静,平静地跟我回到旅店,平静地出发,离开皇城。
  甚至就连路途上出现的几个聒噪碍眼的人,他都只是平静地杀了他们,滴血不沾身,眼神中没有狰狞,也没有快意,只是安静地如同一面没有波澜的湖,或者说是死水。
  他不再碰我一下,以往的揽腰搂肩的动作,现在变成了相距一人之隔,一人之隔,这大概就是我跟他的距离。若是不知道内情的外人看来,我们俩还真有点相敬如宾的味道。
  对了,触碰还是有的,那就是每日给我把脉。现在我每天要喝的药越来越多,味道大多不尽人意,苦得让我觉得那是自己的胆汁。
  只是碗边再也没有黏腻的蜂蜜,每次嘴唇触碰上去,都是清清爽爽光滑的碗边,我的心里倒有些怅然若失。他在不遗余力地治疗我,每日灌注到我体内的内力也愈发凶猛,让我不由得想这年头的内功是不是都论斤两卖了,这么不值钱。
  就这样持续了一个月,也没有目的地一般,就是带着我兜兜转转,每个城市绕弯子地过去,一个都不漏下,虽然依旧是相对无言,可是好看的景致,有名的点儿,却是一个也没落下,不知道的,估计就真以为我们是在旅游观光了。
  别说这一路下来,熟人还是见了些的,比如说,现下正坐在我们隔桌的女子,那一口娇软的嗓音,那一身绝对比外头海棠花开得还鲜艳的衣袍,身上的香粉擦得隔了一个桌我都还鼻子痒痒想打喷嚏。
  这人还真是熟人,卞莎意,我原本还以为她是个龙套来着,没想到她这么争气。就凭着冥燃这种飘忽不定的路线,连我都不知道下一个点儿在哪的,她居然能猜到,连着三个城了,她就一直跟着。
  她秉着少女怀春的心思,每每看向冥燃的时候,眼神还是掩饰不了地火热了一把,但目光只要一兜转到我身上,立马就变成了赤果果的嫉怨。
  所以说这女人就是不行,用情不专,想当初我还以为她会对寒有多痴情多热烈,那现在这样眼神一直勾勾地往冥燃身上跑又算是个什么事儿啊。
  她一行四人,我就只看到她一个熟脸,卞老头不在,只有个白胡子都把脸遮了去的老头,看着身子还挺硬朗的样子,总是腰杆挺得笔直的。还有两个随从模样的人,都只是普通相貌,其中有一个看着挺年轻的模样,背却有些驼,这样一比,感觉上倒比那老头儿更像个老头儿。
  卞莎意的确是不讨喜,起码就不如玉蝶一半讨喜,想到那个女娃娃,怎么说也是我的仰慕者,乖巧娇憨,再看看这个卞莎意吧,你说你反派就反派,你反派也得有点反派的专业素养,你看看人尚茹,虽然反派,懂得及时悔改,撇开这个不谈人还从一而终呢,眼神始终逗留的目标就是寒。
  所以我得出了结论,这卞莎意,就是个浪货。我真想一巴掌把她脸上看着冥燃时如痴如醉的眼神给呼掉。
  
  作者有话要说:
  开V有人看么,真纠结。


  50 卞老虎,我真讨厌你。

  醋?不不不,我没醋。只是她那个眼神,别说看冥燃了,就算她是看着我,我也是有这种冲动的,一巴掌。
  真难以想象我为什么到最后还会觉得这个女人是个真女人。
  这个还得从头说起,那天早上冥燃领着我下楼吃饭,卞莎意他们已经在那里找了一个桌开始吃了,一张桌就她和那个老头两个人,乍一看还真找回了一些当初我跟老头儿的感觉。
  可就从我们一下楼,卞莎意的眼光就牢牢锁在了我身上,谈不上怨恨,也肯定不是爱慕,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我摸不着头脑,这倒是个新鲜事,这才几天呢,她就换了目标,不看冥燃改看我了。
  被人这么盯着实在难受,早餐匆匆吃了一些,然后就上了楼,冥燃现在对我若即若离的,也不再黏得那么紧了,想到以前的形影不离,恍如隔世。
  他现在每天就是给我准备药,运功压制,其实我也不懂他到底在压制什么东西,只是给我的内力愈发汹涌,然后再继续将那些庞大的力量混合着我自己本来的力量全部封住,奇怪的是,并没有感到有所好转,时有的虚弱,胸闷,偶尔的咳血还是频繁发生,我都习惯了。
  坐在房里,有些无聊,冥燃大抵又是去帮我准备药了。走到桌台的铜镜前,现在看我自己的脸我都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哐哐哐的走路声沿着楼梯传了上来,要不是后来的那句声音,我都差点以为是鑫在走楼梯了,不禁为楼梯的命运感到堪忧,卞莎意的声音就响亮亮地传了进来。我真的非常讨厌这个时代的建筑,很多都是木质的,易燃不说,隔音效果还差,像现在这个旅店还算好了,我记得前阵子住的那个,两间挨着的房,在这边声音大一点都直接能跟那边的人聊天了。
  所以卞莎意的声音就直接蹂躏了我的耳朵,她好像很生气,语气里全是怒意,并且也不甚文雅,跟她平时嗲嗲黏黏的倒是一点也不像,甚至算得上是彻底的颠覆。
  “老娘不干了!什么玩意儿!我爹就是个糊涂!人发傻他也陪着一块儿发傻,我现在就要走!我就不信,你还真会由着他杀了我不成?”完全的泼妇骂街口吻,哪里还有一星半点儿大家闺秀的风范。
  一个老人的声音倒是有些爽朗,虽然只听得声音,但我听得出这就是个老人的声音,语气里的那种看透天下的沧桑是隐藏不了的。
  “我自然是不会由着他杀了你,但是这么多年了我也难得见他任性一回,就由着他去呗,横竖你又不掉肉,而且人迟早是你的人,你现在回去或是以后回去,那人也跑不了,你就那么归心似箭啊?”老人的嗓门不小,可语气却是平和的。
  卞老虎立马接道,“归心似箭?!我当然归心似箭!老娘再过三个月就十八了!十八!您见过十八还没嫁的姑娘么?他就这么一直默着,谁知道还得这样陪他折腾多久!难道我还等着他哪天任性完了,指不定我都二十好几了!你娶啊?”
  老人的声音有点哭笑不得,也变得有些远,大抵是已经朝房间走去了,只听到一句,“哈哈哈哈!有你这么跟老头说话的么”
  天雷滚滚,我真从没想过卞莎意居然是这个德行。可是那老头的那阵笑声,还真让我想到了某个人。
  就在我还在为刚才的受惊回不过神来的时候,窗棂就有响动,眼睛看过去,就看到一张小脸从窗户的缝里探了进来。
  “赶紧打开打开,趁着现在没人。”我原本就还没平复的心又收到了第二次的惊吓,卞老虎!你想干嘛?!
  “我又不会吃了你,你那么慌张干嘛?”见我半天没反应,她倒是自发自觉地自己伸手进来把撑窗的卡子取了,然后一个闪身就跃进了房内。
  我警惕地看着她,正琢磨着要不要叫人,她看我眼光时不时地看向门外,眼神鄙夷的同时还轻蔑地说,“别看了,外面没人,那几个黑鬼不在。”
  绝啊绝,你怎么这种关键时刻就不在呢。
  “我来就是想问你,你到底打算怎么办?”她悠然自得动作粗鲁地翘着腿在椅子上坐下了,眼睛看着我,依旧不是什么善意的眼神,充满了烦躁等等各种情绪。
  “什么怎么办?”我很是疑惑,她这种跳跃性的谈话方式,我还没习惯。
  “你打算把寒怎么办?你是不是要跟着冥燃过了?你要是要跟着冥燃过,就趁早,赶紧断了寒的念头,你要是还打算跟寒好,就赶紧回寒身边去,你这么折腾着,你真要天下人都说你是个祸水是个妖孽你才满意呢?一场朋友我都不好意思说你。”她一边鄙夷地对我说这,手指一边敲着桌角,我就纳了闷了,我什么时候成她的朋友了?
  “这关你什么事儿啊?还有你这么一路跟着我又算是什么事儿?你不说我,我还不好说你呢,怎么你就这么喜欢瞅着我身边的人啊?以前在七绝教,你那眼睛就粘在寒身上,这会又粘在冥燃身上,哪天我要是去皇宫做客,你是不是要把人青桐赶下台你上去做皇后呢?”她语气不善,我自然也不是任人谩骂的主儿,迅速反击。
  “有美男不看,你当我傻啊?难道你还想让我把眼睛粘你身上?你那脸也就对男人有吸引力,我看不上眼。关我什么事儿?当然关我事儿!你一天不表态,我一天不得解脱啊!”
  我几乎吐血,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女人啊?难不成她也是穿越过来的?不然反差怎么就那么大呢?
  “等等等,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什么叫我不表态你不能解脱?”
  “你是不是不喜欢寒啊?不然你干嘛不回七绝一直在这呆着呢?要说你不喜欢他,你又干嘛辛辛苦苦弄来还神丹给他?”她语气没那么冲了,听起来倒有点语重心长的意味。
  “我不喜欢他?当初是他自己把我扔在冥燃这里,然后走掉的!”
  “雾晨,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当时你那个情况,老头都跟我说了,连他都没办法,天下说不定就只有寂然,哦不,是冥燃能救你。寒会看着你死?他从来都是宁愿自己死都不愿你受一点伤的。寒不把你给他要把你给谁?那个冥燃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白瞎了那么一张好脸,棒打鸳鸯这种事情他也真做得出来。”
  “你说寒他并不是因为我是”我还一直觉得寒是因为知道我是另一个灵魂所以才离开了的,听到她这样说,不免觉得讶异。
  “你是什么呀你是,你就是一害人精!寒回去的时候人都不像人了,我还真没见过他那样落魄的样子,整个人都疯了一般,嘴里念念叨叨的都是你的名字,雾晨没了,真没了。不仅老头,连早就已经去游历的老教主都来了,好容易才让他好转一些,那一身功力也算是没了个七七八八。你倒好,跟着冥燃过着逍遥快活的日子,你知不知道寒是怎么过来的呢?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她的话犹如钢针,一根根朝我扎过来,连躲都没法躲,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她看到我这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有点不忍心,话语也不再那么尖刻。
  “不过好在有你弄来的还神丹,他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一有好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马上就马不停蹄地过来,还非得摊上我,我真是上辈子欠了的,放着好好的亲不去成,硬被拉来跟老头还有他到你这来,然后还就这么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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