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宠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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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宠天下-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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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柔正想着别的,莫名其妙被洪凤生抱进怀里,吃了一惊,想挣开,但想到这人一早起来就盯着自己看的痴情,心里又不忍,暗自叹了口气,让他抱一会儿吧,也没多久了,自己这么作为,也算是害他了。也没还抱,只是垂着手静静伏在洪凤生怀里。。

洪凤生本来是准备阿柔要么挣开要么一个耳光过来的,没想到什么事都没有,心里欣喜,难道是阿柔终于一夜下来想通了?或者是看着他这人还是个君子,渐渐喜欢他了?要是这样,要是这样,事情不就是有转机了吗?

他不由紧紧抱住怀中的人儿,很想深深地吻住阿柔的头发脖子耳朵甚至樱唇,可想了想还是克制住了,好不同意阿柔有点回心转意,要是又过分粗鲁,把她吓回去了可怎么好?

或许她正是为他昨天的克制和君子而感动呢。洪凤生只敢紧紧抱住阿柔,在她迷人的香气里沉醉。

毫无感觉

一样是男人,一样是有力而温暖的怀抱,一样是急促而强烈的心跳,白漪却是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是想着天才的怀抱。

过了一会儿,她受不了了,就伸手轻轻推洪凤生,让他放手。洪凤生虽然不舍得,可也不敢用强,又是紧了紧手臂,深深在阿柔的发际吸了口气,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手却怎么也不舍得移开,还是握住阿柔的双肩,凝视下去,却很有点失望地发觉,阿柔却是没有什么意乱情迷的样子,只是脸有点红,心里略略失望。但是还能要求什么呢?

这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见水晶猫闪着宝光躺在阿柔的胸口,不由伸手轻轻捏起,举到自己的唇边,两眼深深凝视着阿柔,柔柔吻了下水晶猫,又珍重地缓缓放回阿柔的胸口。

阿柔立刻明白这个动作的意思,即使她再爽直,一张脸也腾地红了,怕再纵容下去,不知洪凤生会做出什么事来,忙旋身离开。。

洪凤生虽然两手落空,可欢喜一点不减,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大步走到房门边,一把拉开房门,大声笑道:“进来,伺候大奶奶。”

来福婆远远看着,见洪凤生欢天喜地的样子,这种过来人心里最明白,夫妻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小夫妻昨晚一定讲和了。

她不用进去伺候洗漱,所以开心地扭身出去安排别的事。却见汪柳儿远远地站在西厢房的窗后,虽然只是隐隐约约的影子,但来福婆还是看得出是她,也看得出她心里的嫉妒。

说实话,来福婆并不同情她,本来或许还会同情,可人家新婚第一夜她汪柳儿再不懂规矩也不该占了那一夜,做人太要强了,过头了就不好。。

洪凤生的洗漱当然还是由汪柳儿带着做熟了的侍书和香茶来伺候,因为有汪柳儿在场,洪凤生当然也不能露得太明显,只是还是时时扭过头来眉开眼笑地看阿柔一眼,他恨不得不洗手,免得把手上阿柔的触感给洗掉了。

人生如戏

白漪眼不见为净,对着梳妆台闭目坐着给小曲梳头。只是总感觉身后有热辣辣的目光压来,很不自然。为缓解气氛,只有开口找话说:“哎,风起,你的朋友通知了没有?什么时候来?”

洪凤生忙答:“昨晚上已经叫小厮分头去邀请了,早上陆续回来吧,不过这些人大都有名士脾气,谁也说不准他们过来的确切时间。”洪凤生很想说,最好他们别来了,不来最好,让他可以整整一天对着娘子。

“哦,准备了些什么吃的喝的?”白漪倒是很想知道,古代文人聚会是不是也像现代那样吃吃喝喝游山玩水。

汪柳儿忙道:“已经准备下了,因老太太吩咐过,杭州的文人才子名满天下,他们肯来咱们家聚会,那是看得起我们洪家以诗书立家的家风,他们来,一定要拿最好的东西招待。所以我昨晚已经吩咐去大宅问三太太领了些好茶好酒干鲜果,已经叫人摆到荷塘边的午夜沉香阁了,红泥小茶炉也已抬了过去。”

白漪一笑,原来都是一样。洪凤生见阿柔笑得有深意,笑问:“京城也是这样吗?”

白漪想当然地道:“肖家家世盛的时候,也是天天门客三千,如今败落得仙风道骨了,文人墨客自然也就不上门了,主人还是原来的主人,只是再拿不出市面上希罕的物件而已。所以文人看中的是什么?不过就是免费提供的酒肉而已。若是洪家肯每次聚会后以蔬果美食礼盒相送,想来聚会更可吸引山中高士加入。”

洪凤生听了讪讪的,心想,其实还不就是。心中一下对以往热衷的这种聚会冷淡起来。

汪柳儿当然把这话当作新奶奶对她的打击,心里不舒服,但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还是白漪又道:“主雅客来勤,呵呵。多备些下酒的菜肴,务必让人尽兴才好。既然有这个财力,花几个钱买个自己开心有什么不好?请戏班子也要赏银子呢。”

洪凤生更是尴尬,被娘子三言两语一说,自己自以为风雅的聚会变得非常不堪,但心里又很明白,事实可不就是,只得讪笑道:“人生如戏,戏如人生,难得糊涂。”

首战告捷

汪柳儿见大爷在新奶奶面前没招架之力,心里更是又酸又妒,想到她毕竟是才出阁的小姑娘,即使能把书袋子掉得吓退大爷,未必就能明白持家之道,便心生一计,吩咐香茶:“你把昨晚我们拟的,叫陈四儿写的单子拿来请奶奶过目,看还遗漏了什么,乘客人还没来,早早备上。”

她心中笃定,就不信她能还有什么话说出来。

刚刚排下早餐桌,进来伺候的小菊小吉一听,便知柳儿姐想做什么,相视一笑,心里都想,新奶奶连饭后喝茶都那么讲究,你的单子还能不给批得一文不值?

白漪本来没觉得什么,但从镜子中看到小菊小吉的笑,觉得一定有鬼,想了想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心里真是觉得好笑,本来还想给汪柳儿一点面子,不去搭理她,免得她心里难受的,她倒反而自己找上门来了,真是也不看看找的是谁。

等香茶拿着那张单子过来,白漪大致看了下,也不与汪柳儿说话,因为以前听张达人说过,他这个当大领导的,当然只找管理部门的领导说话,越级上访与越级批评都不是正确的处理问题的方法。

所以只对洪凤生道:“风起,既然是赏荷,有这么个明确的主题在,我们的菜式总也得与之配合了才好,好在荷叶莲蓬莲藕都可入馔,据我所知,杭州的叫花子鸡,荷叶粉蒸肉都是要用荷叶包着做出来的,还可以仗着荷叶的清香做汤,不如你执笔,我们大家一起想些与荷叶莲花有关的菜式来你记下,叫厨房去做。我们上不了台面的也可以沾光,在屋里吃些荷花香。而且又便宜省钱,正好合了昨天太爷的意思。”。

本来洪凤生是很尴尬地,他不想在新人面前为难旧人的,虽然明知汪柳儿做的事有点过。

但是见阿柔明面上不计较,又想出这么好的主意来,连声较好,小吉早机灵地磨了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集思广益,只有汪柳儿在一边噎得干瞪眼,不是对手。

来福婆一直时时关注着两人的互动,见此真是偷笑,忙叫人把早餐搬进来方便吃用。

气煞小三

白漪正饿着,也不等洪凤生,先吃了。洪凤生见此道:“没道理啊,抓我做苦力,你自己先吃上了。”。

白漪笑道:“怕你学古人学得太像,墨汁当酱油蘸了。再说我的字你也有数,即便是我写了,你也拿不出手。”

洪凤生笑视她一眼,骂了声“小狐狸”,心说她这字还真是难看,今天在碧纱橱上见了,真是吓了一跳。

白漪听了心想,难道我的狐狸本性就这么明显吗?怎么都见了我说我像狐狸的?大家七嘴八舌,最后连荷包鲤鱼都说了出来,这才一屋大笑地收笔。

白漪想到《红楼梦》大观园里吃蟹赏菊那段,真是现成的题材,不用白不用,便笑道:“风起,你别光急着吃早饭,还有呢。光有了吃的主题,总得有玩的主题,我又有了主意,要不,我们以荷为宾,拟出一些别致有趣的题目来,给你的朋友喝酒吟诗助兴。我得了几个,问荷,访荷,忆荷,其他你去想吧,我懒得想了。”。

洪凤生听了喜出望外,饱蘸浓墨,把阿柔说的这三个名字写了下来,一边笑道:“阿柔,你这个主意别致清新,比我们平时喝酒斗曲要有趣得多,难为你是怎么想出来的,真恨不得拉上你一起赏荷。”一边又念念有词写出其他的题目。

白漪托了一盘小巧的生煎包子走到洪凤生身边瞧,这些个名字与《红楼梦》里宝钗湘云拟出来的几乎差不多。。

洪凤生拟好十二个名字,侧脸笑问:“这些怎么样?我们一共六个人,差不多正好一人两首。”一边顺手从阿柔手中的盘子里拈了一只生煎来吃,旁人看着都觉得状甚亲密。

白漪看了笑道:“既这么着,一发凑出个顺序来,忆而不得,遂访,访而种之,依此类推,你就别嫌烦,干脆一次写好,挂在墙上,谁喜欢哪个题目,自己拿笔勾了去。边喝酒,边赏花,边搜尽枯肠,不,是肥肠。这样玩着也算是风雅了。如果兴致好,再放上琴棋,自己选择。大鱼大肉,喝酒猜枚,总不是读书人做的风雅事。”。

洪凤生顺口笑道:“这才像老太太嘴里的诗书人家想得出来的玩法。”

一句话出来,把个汪柳儿气得脸色煞白。

打上门来?

洪凤生这才知道自己得意忘形了点,忙起身把写着菜品的单子交给汪柳儿,吩咐她监督着厨房做,把她支开了事,否则她总是这样自己给自己添堵,搞得大家都没劲。

白漪一直冷眼看着汪柳儿动作,心里觉得她不会做人,这么多人面前,她怎么就不收敛一点,终究一个是主她不过是仆,真要闹开了,难道还有偏着她的道理?

见她被支走,跟着说了句:“柳儿姐最好把这身绿衣黄裳换一下,没得叫今天来的饱学之士看了笑我们家没规矩。”

汪柳儿终于忍不住,克制着冷笑道:“奶奶说的是,奶奶的意思是叫我们换上奶奶昨晚穿的白绫衣裤?”

白漪但笑不语,而洪凤生被一提醒,恍然大悟,忙道:“柳儿,你宁可穿白绫衣裤,也决不能上身穿绿裙子穿黄,会被那些饱读诗书的人笑死我们洪家。快去换了。”

汪柳儿这才知道问题出在自己没读过书上,一定是什么地方规定不能这么穿了,一时又羞又气,愤愤而走。

洪凤生看见阿柔只是看看她,眨巴几下眼睛,以很无辜的样子道:“没想到她那么会生气,我没想让她生气的,只是想把事情做好。”。

洪凤生一回想,心道,你也是够厉害的,不动声色就把人撂倒了,光是一付不把汪柳儿放在眼里的架势,就足以气死柳儿。

看来柳儿自己硬要钻着跟过来,其实是自讨苦吃。怪不得老太爷认准了她做当家的,光是今天宴请客人的这份心思,能又省钱,又高雅,又好玩,旁人就很难做得到。

果然是世家出身的,见多识广。哪里知道白漪只是拿着本《红楼梦》作法?

洪凤生才坐下吃饭,忽听外面一阵喧闹,过得一会儿,来福婆进来,紧张地俯在洪凤生耳边说了几句,洪凤生脸色都变了,看了阿柔一眼,就往外走。

他们的声音虽轻,但白漪还是听得真切,心里奇怪,难道真阿柔真的有一个青梅竹马的表哥?

原是带信的

不过,如果对方要真是打上门来的话,与洪凤生说话又对不上,那不就是露馅了吗?小狐狸当下毫不犹豫跟了出去。洪凤生看看她,没阻止,心里烦得很。

白漪还没到大门,就远远看见与非道士背着手站在门口,心里的吃惊比什么表哥上门还大,难道城隍连一个道士都安抚不了?当下就扬声道:“与非道长,你有完没完?”

与非抬头一看,就知道这个女子面貌虽然与早上不同,但还是早上那个狐狸精变的,紧张地一看旁边跟随的公子,见他眉间并无黑气,放下心来,心想,难道这个狐狸精没真祸害人?

而洪凤生一听松了口气,原来不是表哥,还好还好,只是阿柔是怎么认识这个道士的呢?面对白漪逼人的眼光,与非这个老实道士招架不住,忙道:“我也是受那个城城的委托,是他叫我这么说的。这是他教我交给你的信。”

白漪看着与非,哭笑不得地道:“你还真听这老头的指使,上回他与忘机一起扮一男一女来骗我,我还没跟他们算帐过呢,这倒好,连你也给带上了,是他叫你剔光胡子的吧?”

与非一摸下巴,瞪着眼心想,难道真是上城隍的当了?他这么做是怪自己胡乱行事坏了他的计划?

白漪见他这种神情,忙接过信,一边道:“你还算是运气,碰到洪家是讲道理的人,否则你这么胡说八道,被人一顿板子打出,还要连累我受罪,这老家伙玩笑也开得太毒了。”

与非一听,又是觉得有理,真是欲哭无泪,怎么回事?城隍怎么这么陷害他?而且还说他以后只会爱男人不爱女人,这是什么意思?。

洪凤生这才放心,忙微笑道:“既是旧识,大老远来,请里面休息奉茶。”

与非喃喃道:“不,不,城他说过,叫我信带到就走的,对不起,告辞,告辞。”

与非虽然生城隍的气,却还是不敢胡乱说出城隍俩字,怕泄露了天机。

不懂装懂

白漪道:“既然来了,就喝口水,等我看了这信以后或许还有话叫你带走。你还真听了这老头的话了?”

与非似是自言自语地道:“也不知哪儿找他去,哪里找得到他。”却是又不由自主跟着白漪走进院子,洪凤生吩咐小厮奉茶,自己拉了阿柔的手走进后院。

白漪甩开洪凤生的手,一边走一边就拆信,可是打开一看,里面却是一张白纸,顿时眉毛倒竖,正要回身找那与非,却又见白纸上慢慢透出字来:小狐狸,看《黄帝内经》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这个道士。

白漪明白了城隍的好意,心里感激,但又不由好笑,为什么非要这么折腾一下两个人他才舒服,难道还真是肥皂剧看多了,自以为这是幽默?

想了想,对洪凤生道:“风起,看看这个,我可以留下与非道长说话吗?”

洪凤生看了信,心里全放心了,知道这是个玩笑,笑道:“本来荷塘边的午夜沉香阁是很好的论道所在,不过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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