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环听了,不由将脸一沉,口多道:“这个大胆的奴才。”
任天弃何等聪明,一见她这神色,便猜到了究竟,道:“环儿,是不是安禄山这小子对你有什么不规矩,我瞧他脸皮可厚得紧,有什么做不出来地。”
杨玉环玉面一红,咬着唇,伸出纤纤玉指在他的额头上一点道:“难道你脸皮不厚,难道你有什么有什么做不出来,哼,一丘之貉,不过那个安禄山又黑又胖,又傻乎乎的,只能逗着玩,要想我与你这样,死也不成。”
任天弃听她说安禄山傻乎乎的,心中却是一叹,也不便多说,便道:“你准备怎么办?”
杨玉环道:“这个安禄山自从得了皇上的特许,可以任由入宫,就经常来找我,借孝敬之名送这送那的,要是不见他,也说不过去。天弃,你还是跟着姐姐走罢,咱们咱们有机会再见面。”
一边说着,就一边服侍着他清洗干净,然后帮他穿妥衣裳,好随虢国夫人出华清宫去。
任天弃走到那大殿,虢国夫人已绛在一张靠椅上似睡非睡,见到任天弃满面红光地出来,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中不由暗怪妹子,这丑陋的道士虽说有用,但随便应付一下就是,怎么会陪他这么久。
不过她脸上却是对着任天弃一笑,带着他上了马车。叫来了车夫,出华清宫而去。
杨贵妃见到任天弃出去,便穿好衣裳,但抹胸处被任天弃抓破的那道血痕却遮不住,便用一块锦缎遮在胸前,称为“诃子”,去见那安禄山,这也就是后世“乳罩”的起源。
而入寝前。有宫女给杨贵妃换衣之时,见到了她胸前地血痕,似乎不似猫抓,又联想到安禄山曾经到华清池来过,不由私下里有些猜忌,这些话后来慢慢传出宫中,被文人知道,因恨杨氏一家专横,杨贵妃红颜祸水,便编了无数两人之间的故事出来。还说什么安禄山事后曾对人说“贵妃人乳。滑腻如塞上酥。”并由此有了“禄山之爪”一词,真是可笑之至,试想以安禄山之辈的老奸谨慎。又大怀野心,一心得到唐玄宗的宠信,岂会如此愚不可及,张嘴自暴其丑,让自己有可能身处危境之中,因此这“禄山之爪”实是“天弃之爪”,可见历史长河之中,因缘际会,会造出许多冤假错案来,让后世之人。不得不多多分析琢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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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任天弃都在等宫里来的消息,他知道既然杨贵妃已经认可了太华公主要嫁给自己的事,那这事已经没有了什么悬念,公主下嫁,只是迟早的问题。
果然到了第六天上,唐玄宗叫人宣任天弃进宫到光大殿去。
一到光大殿,见到唐玄宗与杨贵妃正坐在一起,便上前行过礼。唐玄宗赐了座。
刚一坐下,唐玄宗就开门见山地道:“国师,实不相瞒,这次来,就是为了琼儿的婚事。”
任天弃心中明白,却道:“不知皇上如何安排?”
唐玄宗瞧着任天弃容貌甚丑,也是暗自一叹,此人虽是仙人之体,但女儿那般地美貌,嫁给他真是万分委屈,但一是公主自己情愿,而且以绝食相挟,二是这几天杨贵妃也在一旁相劝,也只有无奈应允了。
当下道:“琼儿得国师驱邪,方才恢复神智,又得月老托梦,说与国师有宿世之缘,此乃上天之意,朕岂能逆天行事,自然只有让琼儿与国师成亲了,不过虽然说道家不比佛门,不忌婚嫁,但仍该以清净无欲为主,国师身为全国道门之总主持,要是大肆张罗婚娶之事,总是不妥,因此朕想只是在京官中设一小宴,大家庆贺一番就行了,但不知国师意下如何?”
太华公主要嫁给自己可是不怀好意,任天弃没什么好处,兴趣虽然不大,但要是大张旗鼓的操办,那贺礼自然是滚滚而来,也算是弥补那“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之苦,听到唐玄宗如此一说,心中不由得大失所望,但又岂能流露在脸上,只得很矜持的微微一笑,道:“一切任凭皇上作主。”
唐玄宗点点头道:“不过朕向来最宠琼儿,她嫁与国师,朕绝不会让她无颜面地,朕要亲自给她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还有,国师府闲杂人等太多,不宜琼儿与国师居住,朕已命人另备了一处大宅,到时多调些宫女前去服侍,只望国师能善待琼儿才好。”
任天弃听他这么一说,这才高兴起来,暗呼一声:“发财了,妈拉个巴子的,这还差不多,这个小琼琼为我多赚些银子,她无理取闹时,我就多忍几分便是。”
这是却听杨贵妃在一旁道:“皇上,其实咱们应该替琼儿高兴才是,她有国师相携,日后自然能够羽化登仙,说起来咱们还不如她哩。”
唐玄宗听了此言,也是省悟,抚掌笑道:“对对,朕倒把这一节给忘了,琼儿果然是福气很好,对了,国师,什么时候也传授朕一些长生之道啊。”
任天弃自己也不知什么时候伸腿呜呼,那里会什么长生之道,但这牛皮却是不能不吹的,便一揖手道:“无量寿佛,此事贫道自然会放在心上,等过些日子,贫道自会献给皇上仙诀,若是皇上能够领悟其中的玄妙,自然可以长生不老。”
当皇帝的享尽天下之福,没有不想长生不老的,唐玄宗听到任天弃此言。当真是浑身舒泰,狂喜逾越,顿时意识到找这个女婿可算是找对了,那杨锜又算什么东西,当下一个劲儿的向任天弃道着谢。
任天弃瞧着唐玄宗兴高采烈的样子,心中却是暗笑,他有那“雷部天罡诀”的经验教训,到时候这唐玄宗催得急了。就随便去找一本修道地书,让李白帮自己改改,在最外面写上“长生仙诀”这几个字,那就算是交差,反正瞧这唐玄宗满脸红光,再活个二三十年想来是没什么问题地,到那时候,自己早就载着金银珠宝不知到那里逍遥去了。
唐玄宗兴奋了一阵后,又道:“国师,那此事就这么定了。琼儿和你的大婚之日我已经叫人看过了。就在下月初六。”
杨贵妃也道:“说起来这段时间皇上的喜事可不少,除了琼儿之事,还要给太子找太子妃。国师若是有合意地,也可举荐。”
任天弃到长安时日也不算短了,他向来是有备无患,对朝庭的事已经打听得甚是清楚,这太子的事他也知道,过去李享当忠王之时,娶衮州都督韦元栅的女儿为妻,当上太子后,就立韦氏为太子妃,而韦妃的哥哥韦坚当了刑部尚书。这韦坚为人正直。言语无忌,结果得罪了李林甫,想法诬陷了韦坚一个谋逆的罪名,李亨十分害怕,就上表请求与韦妃绝断,以洗脱自己。唐玄宗就同意了,下旨废去韦妃的名号,让她削发为尼,因此这太子妃一位就虚悬了。
任天弃那里有什么人选。便道:“是,贫道替皇上留意就是。”
事情既已说定,闲话一阵,任天弃就告辞出宫而去,临走之时,他瞥了一眼坐在唐玄宗之旁的杨贵妃,却见她正用一对明眸凝视着自己,目光中大是微妙,心中不由得一跳。
回到国师府,任天弃就叫来郭子仪、李光弼、猪肉强及谢阿蛮,将下月即将迎娶太华公主的事说了,郭子仪与李光弼自然是替他高兴,猪肉强知道这位老大从此多事了,却是捂着嘴偷偷地笑,而谢阿蛮却是一脸地黯然,咬着嘴唇没说一句话。
任天弃瞧到眼里,等到郭子仪等人一走,便将谢阿蛮轻盈的身子抱到自己的膝上坐着,轻声道:“阿蛮,你不高兴么?”
他一说这话,谢阿蛮的眼圈就红了起来,两行珠泪,潸然而下。
任天弃忙道:“阿蛮,你是不是怕我娶了公主,就不要你了,放心,我可不是那样的人,你这么美貌乖巧,我怎么舍得。”
谢阿蛮哽咽道:“天弃,我就怕你舍不得也要舍了。”
任天弃一愣道:“为什么?”
谢阿蛮道:“我在宫中呆了许久,也见过那太华公主几次,我知道皇上是最宠爱她的,而且她的脾气最是娇蛮任性,连皇上也管不住她,你要是娶了她,她一定不会让我和你呆在一起地。”
任天弃哈哈一笑,满有把握地道:“阿蛮,你这可是胡思乱想,你不知道我和这个太华公主地关系,反正是说不清楚,我和她已经说好了,她进了门后,她还是她,我还是我,大家互不相干,你就放心好啦。”
谢阿蛮心中大有预感,摇了摇头,只是不信,流着泪道:“天弃,我知道太华公主不会容得下我的,天弃,我和你过了这么多天开开心心的日子,也也够了,要是公主要赶我走,我就只有回老家去,反正你给了我家那么多的银子,这一辈子是用不完了,你要是还想着我,念着我,就悄悄来我家看看,我就满足了。”
任天弃听她说得伤感,便不停的抚着她温软的香肩道:“傻阿蛮,你开开心心的日子才起头,谁说就够了,你家那么远,要是我天天想你,那不是就只有住在你家了,那还不如让你一直跟着我,放心,放心,一百个放心,我不会让太华公主给你委屈受的,我对天发誓,你信不信?”
谢阿蛮听他说会天天想自己,无论任天弃是在哄她,还是真话,心中都满是甜蜜幸福,破涕为笑道:“其实我也不怕受委屈,只要公主她不撵我出门,让我能够跟在你身边服侍就行啦。”
任天弃瞧着她眼波盈盈,双腮微红,神情娇艳难喻,忍不住就在她雪白的脸上亲了一下道:“谁要是不让我的好阿蛮在我身边服侍,我就一定打她的屁股,好不好?”
谢阿蛮又是“扑哧”一笑,两只玉腕紧紧地搂在任天弃的脖子,将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这名男子虽然长得不好瞧,但只要和他在一起,自己就会感到欢乐而充实,他就像有一种魔力,让自己实在舍不得离开。
上部 称霸人间 第118章 公主下嫁
转眼之间,任天弃与李淑琼的大婚之日就要到了,唐玄宗虽然说婚事只是知会京中各官,但公主下嫁国师,这可是一个震动朝野的大事,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国师府里天天是人满为患,各地各级官员与道观主持皆派人送来贺礼,“天一阁”各屋已经装满,任天弃又挑了一幢更大的“法严阁”盛放,猪肉强、郭子仪、李光弼三人也是从早到晚忙碌个不停,任天弃瞧在眼里,虽然觉得郭、李二人来做这些事,实在是大材小用,杀鸡用了牛刀,但现在他的确太需要贴心的人手,等忙过了,一定会向唐玄宗好好推荐这二人的。
不过他很早就派人快马将公主下嫁之事通知杭州府的陆玉嫣,没过多久,陆玉嫣的回信就到了,文字写得很浅白易懂,大意却是她知道了任天弃与公主成亲,身份地位已经不同了,心里也替他高兴,还告诉他自己绝不会吃醋,只是要任天弃不要忘记她,如果有机会,就接她进京,大家住在一起,自己一定会和公主好好相处的。
任天弃当下也回了一封信,告诉陆玉嫣,自己是绝不会忘记她的,而自己已经赚够了银子,正准备想法辞掉国师之位,到时候就可以出京和她团聚了。
在信中,他提到了谢阿蛮,对于这两个女人能够和睦相处,他是绝对放心。
不知不觉,眼瞧就到了太华公主下嫁之日,唐玄宗所赐的新宅就在离国师府百余丈的地方,在吉日的前三天,唐玄宗就派来两百名宫女进入新宅之中随侍,这新宅猪肉强等男子是不能入住的,但任天弃却给谢阿蛮安排了一个独院,让人好生服侍着。
这天晚上,任天弃将猪肉强叫到新宅,猪肉强见到这里比国师府更加宽广幽雅。触目间又是些衣裙飘舞,容貌秀气的宫女,心中不由大是羡慕。
任天弃带他进了一间大厅,笑嘻嘻地道:“猪肉强,咱们兄弟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明天虽是我大喜之日,但我却先给你一个礼物。”
猪肉强道:“什么礼物?老大。现在我可不缺这些。”
任天弃又笑道:“是么,那瞧瞧你要不要?”
说着就击了击掌,从内屋顿时轻飘飘的走出一名十五六岁,满头青丝,斜插玉钗,肌肤白皙,长相颇是秀美的小宫女来。
猪肉强一见,立刻大叫起来道:“小翠,你怎么出来啦?”
那小翠见到猪肉强,也是满脸娇羞。向任天弃一指道:“是国师向高公公特意要地我。说是来服侍公主。”
猪肉强这一喜真是非同小可,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跑过去就抓住小翠的手。但不知道说些什么。
任天弃瞧着他这憨样儿,也是暗笑,道:“猪肉强,这个礼物你要不要,不要我就收回了。”
猪肉强这才省悟过来,连忙松开小翠的手,跑过来道:“老大,你果然把小翠弄出宫啦,我我给你磕头。”说着就要曲膝下拜。
任天弃那里会让他给自己磕头,一把拦住。但猪肉强实在按捺不住自己的感激之情,忽然紧紧的抱住他,居然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任天弃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呸”了他两口道:“妈拉个巴子的,猪肉强,老子还没被男人亲过,你倒是抢了我的第一次啊,小心老子把红斑传给你。”
猪肉强摸了摸头傻笑着望着他道:“老大,我现在还羡慕你脸上的红斑哩。我觉得那一定是上天赐给你的福斑,要不这么多的美女怎么都会贴心贴肠的跟着你。”
任天弃在他胸口一捶,道:“什么上天赐的福斑,那里我自己风度翩翩,才华出众,有内秀,懂不懂。”
猪肉强便做了干呕的动作,两人一齐大笑起来。
到了第二天,便是公主下嫁的大吉之日,早早的就有太监出来察看各处布置,工部官员更是派人将大明宫到此的街道前前后后打扫了五六遍,当真是纤洁无尘,而新宅之内更是处处张灯结彩,宫女太监们忙碌不停,由于这本是皇城之中,倒不会有百姓在两道围观。
过了晌午,京城各官都陆陆续续的来了,李林甫与安禄山也在其中,而安禄山送的贺礼是诸官中最厚地,据他所言,与任天弃是结拜兄弟,这礼仪自然也要与众不同,任天弃自然也乐得收下了。不过由于此次大婚,唐玄宗不愿在道门之中太过宣扬,因此各道观并无人敢前来观礼。
任天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