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当初我们就该早点来的,不然现在他们也不会这么为难。”叶景忽然有些愧疚。
“晚来与早来都没有不同,就像玉怜蓉始终是怜墨的姐姐一样。”叶谨天道。
这,倒是事实。
“还有呢?”叶景道,“就这些?”
叶谨天抱着的双手紧了紧道,“我讲了这么久,累了。”
腰上的力道紧了紧,力道巧妙的在他的敏感点转,叶景一颤,当下便知道了叶谨天的意思,不满的瞪他。
叶谨天不依不饶的继续运着劲,眨眼。
叶景一窒,自己心里还有事憋得慌,难道真要牺牲se相?
“”
权衡再三,结果叶景还是主动的凑过去被叶谨天吃足了豆腐。
等到再次分开的时候那一张嘴已经微微红肿了,看上去饱满红透的,让叶谨天的眼神暗了又暗。
察觉到叶谨天再继续下去就得出问题了,叶景连忙催促道:“快讲。”
叶谨天不甘心的看着叶景,道:“还想知道什么?”
“你还有什么没说?”
“”
“”
“是谁让妙凡假扮我哥,又为什么要假扮我哥?”结果,叶景还是忍不住先问了出来。
叶谨天静默片刻才道:“为什么要假扮你哥这件事我也想不透。也许只是单纯的想要告诉我们他所知道的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多,也许不是这么简单。”
但是,不管是哪一种,都已经是摆明了冲着他和叶景来的了。
叶景皱眉,他或者是他们究竟是想要作什么?
叶谨天想了片刻,决定还是向叶景求证一件事。
“景儿,叶青和蜃楼的人有联系吗?”
叶景闻言一愣,道:“怎么?”
“还记得当年叶青给过影七一颗药丸吗?那颗药丸就是极天丹。”叶谨天边说边深深的看着叶景的表情。
然而这一次叶景只是恍惚了一会就回过神道:“记得,那就是极天丹?”
叶谨天暗中微微松了口气,道:“嗯。”
他最怕的就是叶景依然会对那段往事伤心欲绝。
叶景回想了好一会,道:“没有,哥哥并不认识蜃楼的人。”
叶谨天沉吟道:“那你知道他的极天丹是怎么来的吗?”
叶景还是摇头,道:“不知道,哥哥没说。”
连叶景也不知道,叶谨天便暗中皱了眉,无论怎么查他都查不到究竟是谁给了叶青那两颗丹药,对蜃楼犹如至宝的丹药。
叶景此刻也是陷入了沉思,他真的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没想到当年的那颗丹药就是极天丹。可是,哥哥究竟是怎么得到的?哥哥不是个爱参与江湖事的人,也几乎很少出西北,他所认识的比较不一样的江湖人也就是萧繁和一些关外的人士。在中原的几乎没什么人了
“对了,会不会是可是也不可能啊。”叶景眼睛一亮的说道,然后又自己摇摇头否定了。
“怎么,想到谁了?”叶谨天好奇问道。
“关浩。”叶景别别嘴道。
“关浩?”叶谨天眉一皱,“就是你让叶霄去找的那个人?”
“是他。”叶景道。
“为什么他就不可能呢?”叶谨天问。
“关浩性情很古怪,因此很少朋友。我不认为他会能够认识到蜃楼里的谁能够吧之宝都给了他,还给了两颗。”叶景边摇头边说道。
然而叶谨天却不这么认为,他道:“不一定,往往古怪的人总是会有一些古怪的朋友,真会是这样也不无可能。”
“那”
“让影去查一下。”叶谨天沉吟片刻道。
与叶凛有联系的就是东方闻,但是,为什么东方闻要做这些事?东海王府里的怪人就是东方闻的杰作?拉他们入局又是为了什么,甚至还拉了妙手居的人。而,叶凛又究竟是想要作什么。
叶景边想便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以他对叶谨天的了解,这个混蛋肯定还瞒着不少事。
然而叶谨天只是想了一下道:“叶凛的下落还没有找到,倒是会藏。”
能够如此彻底的瞒过他的影卫的人普天之下光用手指头就能够数过来叶谨天微微眯着眼睛。
叶景暗中别嘴,嘴上却道:“那你有什么计划?”
叶谨天闻言一勾嘴角。
叶景便黑了脸色,他还不是和叶谨天一个档次的,脑子没那么厉害。
不悦。
这是在鄙视他。
看着叶景别扭的表情叶谨天暗笑。
☆、第二十八章 细雨山道
二月末三月初,正是初春时节,春寒料峭。
东海城临海,越是靠近东海城空气中带来的暖意和湿意让人误以为回到了南边。
一袭朴素的衣裳在身,在东海城郊,一位男子带着斗笠挡着细小的春雨,两边的山道上是冒着新绿的枝桠和点点的春花。
如此的情景很美好,但通常会有煞风景的东西出现。
男子走着走着就突然皱起了眉头,侧身闪开,瞬间离开了原来站着的位置。而同一时刻,一个全身黑色,满面狰狞恐怖的人形物体扑到了刚才男子站的位置,长长的指甲尖而黑,红肿腐烂的嘴角冒出狰狞的牙齿犹如野兽,喘息声很大。
那个‘人’扑了个空,似乎很是懊恼,很快便身体灵活的转身四处打量,不一会目光定在了左边高树的树端。
那个衣着朴素的男子正站在那里,用一双沉静的眼睛眉头微皱的看着他。
男子如此的目光似乎更加让那‘人’不满,他嚎叫一声,借力于地,双脚一蹬竟是凭空而起直往树端的男子扑去,双手有力的呈现扑捉状,狰狞而有力。
男子皱眉,依然是在瞬间闪开,飘渺的轻功快的有些诡异。
那‘人’便是再一次的扑了个空,双手双脚抱在树干上立即回神打量,当看到男子后又在同一时刻就扑了过去。
这一次,男子还没有来得及闪开,一道寒光就已经先到了那‘人’的眼前,几道寒光闪过,剑刺入肉体的声音沉闷而迅速。
哀嚎响遍了整个山道。
等这几乎是瞬间的一刻停下来的时候,那‘人’已经便重伤,鲜红的血液渗出,他卷缩在地上哀嚎,双手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身体。
而那‘人’的身旁则忽然站了一位眼神漠然的黑衣男子,他的剑尖还滴着血。
黑衣男子正是那一晚上杀了那怪人的人,此刻同样的又是一位怪人倒在了他的剑侠,只是这一次并没有被他杀死。
“抬走。”
“是。”
黑衣男子说完,四周就出现了两个同样是黑衣的人,他们手脚利落的抬起地上的‘人’,很快的消失在了山道上。
衣着朴素的男子眼神一如既往的沉静,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让您受惊了。”黑衣男子忽然对那衣着朴素的男子说道。
衣着朴素的男子淡淡的开了口:“这是什么东西?”
黑衣男子回道:“是主子养的宠物。”
衣着朴素的男子一听便暗中微微皱了眉,但是他并没有出口说什么。
片刻后,他才道:“他们人呢?”
“落脚于一个普通的民宅。”黑衣男子回道。
衣着朴素的男子一听,便点了点头,然后径自经过黑衣男子自顾自的继续走着,不再对那黑衣男子说一句话。
黑衣男子似乎也不在意,只是纵身一跃,脚下轻点,很快的又消失了。
有些雾气,有点朦胧。但是,可以看的出的是整个东海城的规模之大,绵延不绝。
扶了扶头上的斗笠,男子现在站在东海城郊的一个山坡上,眼下便是整个东海城。
在对面的那一边则是海,一望无际的海,还有一些小岛屿,朦朦胧胧的几乎看不真切。
江南的阳春三月,在这里似乎显得有些暗沉。
东海城,是要变天了。
在这之前,还是赶紧做完自己要做的事然后赶紧离开吧,浑水已经够浊,不再需要多加一人了。
再一次的扶了扶斗笠,男子忽然便从那山坡上消失了。
☆、第二十九章 挠心挠肺的话
叶谨天是个怎么样的人叶景觉得自己还算是了解的,如果是他不想说的东西他是怎么也不会说的,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叶谨天算是吐出大半的情报了。鉴于这一点叶景还是满意的,为此被叶谨天硬是拉着要了一次‘大大’的奖励他也没说什么,辗转间动听的声音和惑人的情意还让叶谨天差点就醉在其中拔不出来,只是事后摆出的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成功的惹得叶景出手揍了他一顿。
这几天叶谨天突然变得有些忙碌,叶景忽然便想该来的总会来的,既然对方早已经做好了拉他入浑水的准备就断然不会让他安然围观,于是索性就乐得逍遥自在,不再去瞎折腾。如果再来一次看见哥哥出恭这样的情况,叶景心想自己大概会忍不住跑到叶青的墓前去一吐为快,为了这种事就跑去打扰他心目中最不该打扰的人还是不好的。
但是,这样的日子仅仅是过了两天他就闲不住了。叶谨天有事做,秦扬东方麒麟有事做,萧繁和怜墨这些天不见人影,影和薛雪很忙整个宅院里就他一个闲人,还有个天天跟着他的影七。
这样的情况怎么能够被允许呢?
当然不能。
于是在叶景把目前所有的情况梳理一遍后发现事情只会越来越难懂的时候他便忍不住要做点事情来抒发一下自己郁闷的心情了。
叶谨天当然是首当其冲的,本来也就该,谁叫他最是极力要叶景闲着呢?
叶景想要知道客栈那边的情况,就天天有影卫来报告消息;叶景想要知道萧繁和怜墨的动静,也天天有影卫来告诉他他俩又做啥了;叶景想要亲自去探探东海王府,更是天天有影卫来告诉他里面怎样怎样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一有风吹草动的影卫就已经先把情报放到了他的面前
换一个。
叶景想要知道叶真最近怎么样了,情报不用他说就天天有人来报;叶景想要知道小轩轩最近乖不乖,就有人来把小轩轩一天拉几次尿和屎都有人跟他说;叶景想要知道西北的情况,王奇川早就主动派人把西北的点点滴滴一一报告;就连叶景想要知道驰玉竹最近脸上有没有多些笑容都能够知道的一清二楚
叶景心想,总有一天叶谨天会把他宠成一个什么也不能做的米虫,真正意义上的米虫。
综上所诉,叶景同样也觉得自己没有理由不去找叶谨天的麻烦。前提是
于是,又过了三天之后,还只是偶尔给点脸色给叶谨天看的叶景终于爆发了——
厅门哐当一声被重重的关上,屋内点着烛火,在这春寒时节的夜晚屋内没有半点的炉火,丝丝冷意钻入脖颈。
叶景坐上上座,非常舒服的窝在毯子堆里,只是面无表情,烛火的照耀下还有点渗人。
叶景的身边站着同样面无表情的影七,眼神看向人的时候没什么波澜,同样渗人。
而且,这厅内两侧居然还站满了影卫,一个个面无表情的样子活像修罗似的。
萧繁打量了一下周围,再看了看厅内正中不利位置的自己,忽然打了个冷战,都抽一口冷气,差点没忍住双手抱臂摩擦了。
“你、你想干什么?”
结结巴巴的问出一句话,萧繁强自镇定的问叶景道。
大半夜的睡着觉忽然被影七从被窝里拎了出来,不知叶景在搞什么名堂。
叶景没回话,就是动也不动的看着萧繁,样子古怪的紧。
于是萧繁便忍不住想要缩缩脖颈了,但是为了他英明伟大的形象,他还是再一次的忍住了。
“大、大半夜不睡,发什么疯。”嘀咕了一句。
看萧繁那副怂样,叶景就暗自爽快,不枉他半夜不睡起来折腾。但是,着实不能怪他,实在是叶谨天又犯傻了,他憋着火,只能想着拿个人来撒撒气了。对叶谨天撒气,他暂时还舍不得。
两边里同样是半夜被叶景捉来站岗充当捕快角色的影卫们个个内心里抽搐,大半夜发疯,不是他们想的。
“没什么,就是最近觉得你不顺眼的紧,幺蛾子不少,堵得慌,要通通气。”叶景懒散的说道,窝在毛毯里的他与堂下只着着单衣的萧繁天壤之别,样子舒服的让萧繁内心直翻白眼。
不就是瞒了你点儿事吗,至于这样?
“我给你的那把匕首呢?”叶景不等萧繁说话就接着道。
匕首
“在、在身上,问这个做什么。”萧繁一听叶景那懒散的口气就觉得后背直冒寒意,一听匕首二字就更是内心打鼓。
叶景这家伙,要、要匕首作什么。他还要好好的伺候他家亲亲,可不能被、被就地那啥了。
“带着啊。”叶景状似满意的点点头,“带着就好。”
“还记得我送你匕首的时候你曾经说过什么吗?”
萧繁一听这话,不得了,叶景这是要翻旧账了,看来今天他怕是没那么容易过关了。
呜呜亲亲,救命啊。
此刻,宅院的小庭院内,追赶着过来的怜墨啊看着大门紧关的厅门一阵无言,满头黑线。再看了看同样在一边愁眉苦脸的盯着厅门又不敢上去开门的叶谨天,嘴角抽搐。
叶谨天扭头看了看到来的怜墨,又转头继续盯着厅门默哀。
他不过是晚上想要‘亲密亲密’,但是叶景这家伙这几天不顺都不愿意理他,这一次直接就被嫌弃了
只能说做人父皇难,做人的亲亲父皇更难。
对着似乎在仰天默哀的叶谨天,院内的一干人等全都不自然的动了动眼角。
“记得。”萧繁忙不迭的点头说道。
“哦?说什么了?”叶景好整以暇的说道。
“”这把匕首我只会用它来保护你,保护我们的友情。
这是个肉麻的话,叶景。萧繁用眼神示意着叶景道,曾经年少啊,这种话都说得出口,要是被他家亲亲知道了那还得了。别说叶景他应付不了,外面更站了两个他绝对应付不来的家伙啊。
叶景似笑非笑的看着萧繁,道:放过你可以,不过
不就是想知道嘛,我又没说不告诉你。萧繁拼命眨眼睛道,就怕叶景忽然反悔又要折腾。
叶景当下便笑了,满意了。
伸手勾了勾,示意着。
萧繁顿了顿,心中着实一番纠结。半晌,咬牙,拼了!
说就说,总比又被亲亲揪到什么事又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