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收拾衣物了,完事了吗?啊……拜托,两位完了事就快离开,别温存了。再蹲下去,她的脚就废掉了。啊……过来了,赶紧往里靠靠。
脚步声渐远……
“呼”小古从桶后跳出,深呼吸,“差点没憋死,啊——麻麻麻,痛痛痛,我的腿,啊——要死了。”
好半晌,刺麻感才消失,轮流抖抖双腿,小古一叉腰,振奋道:“我来了,酒王。”
“吡——小古,你在哪儿,快回来配酒,第二工序准备马上开始了。”耳上的通讯器传来阿萨的叫声。
“啊,阿萨,我马上解决好急事了,就来。”幸好刚才没出声,要阿萨早个五分钟鬼吼,她说不定就被灭在这酒窖里当冤尸了。
“你又去蹲厕所了,真是,代谢也太旺盛了吧。”
“罗嗦,我肠胃不好有什么办法。”
“快点啊,大厨开始咆哮了。”
“替我挡3分钟,我已经站起来了。”
“这你也说,是不是女人啊。啊,大厨杀来了,吡——”
“哎,今天只好放弃了,MY DEAR,等我。”依依不舍的走上木质楼梯,关门,然后…………狂奔。妈妈与爸爸的缘分
“妈——”
“唔?”摊在沙发上,嘴里叼着未点燃的薄荷烟,举着本《爱弥儿》,头顶地,脚朝天,右脚叠在左脚上晃悠。标准的心不在焉。
“我好久才回来一次,麻烦你看我别成天抱着书啃。”
分一眼给我,立刻又回到书上,“等你有百千年的沉蕴再跟书比久吧。”
“每次都见你看这些哲学书,换换口味,看点时装、娱乐杂志吧。好老气。”每次看了莫家的贵妇人回来再看穿特大号T恤衫的妈,就知道为什么不这里见爸爸踪影了。
砰!重心一歪摔趴在地上,“老气——,老气——!”她现在这样子最多沾一个”俗”字吧好一会,爬回沙发上,闷闷道;“米洛,你见到哪个青春人了?”
“表婶婆啊——”
“哦,你说姜颜啊,正常,正常,台上老公给她食补,地下情夫给她性补,打两针,拉次皮,抓不回点儿青春那才叫人吃惊。”
“你怎么知道她拉皮啊。”
“哈,我还没见过什么特效化妆品能在半个月内填好她那几条细沟的,而且,你苏夏姨上月就为这事对我哈拉了3小时的电话。”
原来是没道德的整容名医随意泄露病人资料。
“哦,……”
“……你爸也在。”肯定句。
“……他说一道来看看。”
“哦?”
“我晋级了。”
“恭喜。”
“最后一名。”
“质变了就好。”
“……莫予和是第一。”
“噗——”
“妈!”
“哈哈哈——,你生的是哪门子气?不是不在意吗?”
“我是不在意,可是,他们当时那表情!!”一口牙磨得喀喀作响。“姜婆婆那假安慰下的讥笑表情我可以理解,爸爸不在意我也明白,莫—予—和—,那小子居然用一副‘你别在意’的表情对我,同情!他居然同情我!他——!”竟然同情我,他凭什么!
“哈哈哈哈,我说呢,怎么突然在意起我老不老气,原来是外面受了气,回来撒啊。”
“妈!”
“米洛,你还是希望您父亲重视你吧。”
“没有。”
“别嘴硬了,你毕竟只是个孩子。”13岁,知道自己有个“哥哥”已经一年了,还没调适过来吗,还是……“米洛,你在意的是你父亲因为我而不重视你,还是他因为你不重视我?”
“……妈,我不明白。你干嘛叫我……我为什么总要去当别人的尾巴?”
“我不是对你说过,这是为你自己多留一条后路吗,保留自己将来才有选择啊,还是,你认为你表露出真正的实力后,莫家肯轻易放人?只怕会榨干你的骨血吧。”顿一顿,“就算你想为莫家尽全力,再等等也不会有什么影响的,放轻松,先仔细看清楚眼前的路再走也不迟啊。”
“恩,……妈,你真的不在意爸爸那样吗?”虽然每次都拿爸出轨的事当笑话讲。
“米洛,你不能去怪你父亲不重视我,我们只是彼此都不在意而已,没有什么伤害之类的事,何况……”
“何况什么?”
“你只要想自己的事情就好。”
“妈——”老是敷衍。
“……何况,你叫一个不懂爱的人去爱人岂不是奇怪。”
“这是,说你自己吗?”
“我?你妈我很懂爱,只是不想花那心思也不需要爱而已。”
“那你们为什么会结婚呢?”
“呵呵,一个不懂得爱,一个不需要爱,不爱也是和谐婚姻的一种桥梁啊。”
篇'最初的出发
“最近怎么样?”
“恩,老样子,上课、看书、收集资料、写论文。”
“澜澜,大学时,妈想你读书早,年纪还小,不着急,可现在你又去读研究生了,女孩子书读多了不好,学习是要搞好,可也别忘了走之前妈交给你的任务。”
头皮发麻。“啊,那事啊,我想都没想过,我早就给你说过了吧,那档子事交给哥了,你把他盯紧就行了,我这边,你就早早放弃了吧。”
“胡说什么呢!女孩子哪有不嫁人的。”
“啊,现在什么年代了,单身平民一堆堆。”
“别人我不管,你自己看着合适了,带回家来让妈看看,把把关。”
“啊——,好啦好啦,我忙着准备明天的讲稿呢,下次再说吧。”
“你自己注意身体啊,别没人盯着就不吃饭。”
“啊啊,知道了,拜拜。”
喀,把话筒甩回座机。小古摊在桌上抱头大哀:“啊——,受不了,这种事居然在我身上发生了,不行,打死我我也不回去了。”那事也不用和家里说了,直接走人了事。
“怎么?你妈逼婚了?”方可雅嗤笑道,每周古妈妈就会打一次亲情电话,然后就会听见小古哀己不幸竟然生于一个正统家庭。
“我肯定是不知哪来的鸠占了古澜梵的巢。”
“什么巢啊?”
“我妈的卵巢。”换一边脑袋枕,依旧要死不活的趴桌上。
“噗——”黑水喷呛出来,“胡说什么呢!?”
“我说真的,你也见过我爸妈,你看我内在哪一点像他们。”
“你挺乖的啊,又不抽烟……”
“那是我戒了,有一天不知怎么的突然闻到劣质的烟味就恶心;一定是我的原始本能复苏了。”
“又不喝酒。”
“我只是不喝啤酒。”白酒不忌,尤爱红酒。
“不和别人吵架、打架。”
“行了,你在背小学生守则啊,什么破标准!”听得连翻几个白眼。
“你长得和你爸有几分相似。”
“所以啊,我的身体是古澜梵的,可灵魂肯定是中途窜出来把真正的古澜梵踢了出去,结果,古澜梵外表是古澜梵,可古澜梵内心却绝对不是古澜梵。”外星人拿妈做实验了吧。
“你在那绕个什么劲!我看你学哲学脑袋都秀逗了。教授那儿你打算怎么回复?”
“当然是答应了,我早就想出去了。可荷包空空只好卧薪尝胆在此苦蹲,现在天赐良机,谁也别想拦我。”
一脚飞踢;“少在那臭酸;谁拦你啦,如了愿是好事,在外面可别太野了,丢咱国人的脸。”
“放心,国人的脸不在我身上,轮不到我去丢。”
“啊!就知道你是个不顾脸面的,教授要知道他亲手开闸放了条疯狗出去,肯定后悔。”
“哇哈哈哈——放心,本人一向韬光养晦又不挂狗牌,顶多咬了就跑,不会被逮的。”
“知道你阴险,就会一旁躲着吐人口水。”
“嘿,知道你关心我,走,兄弟,奖励你一顿好的。”
“听说新开的米兰餐厅的菲力牛排不错。”
“明白,卖了小的也让大人你肚皮满意。”
两人一路嬉笑走出两人合租的单人公寓,直奔餐厅祭五脏庙。
3个月后,古澜梵未告家人赴法留学,一年后开始在欧洲各国游学。
半年后,方可雅自费留日,业成未归。
两人再见已隔十年。福的定义
幸福是什么?母亲常常对我说要让我选择自己走的路,那么当我选择之后是不是就得到幸福了?我问母亲。
她静默了很久,才道:“我也不知道,可是我希望你知道。”
“那你幸福吗?”
“幸福?我吗?年轻时自负,好高婺远,太贪心的结果是什么都不满足,想要的都没实现,厌倦了失败后就什么都不在意,就琢磨着怎么安安稳稳、平平淡淡、简简单单的过完这辈子。典型的打不赢就跑的胆小鬼,我不指望从自己嘴里能说出‘我这辈子很幸福’这七言绝句了。”
“会不会你已经得到了却又没发现。”
“不被发现的幸福能算是真正的幸福吗?应该要本人说了算吧。”
“我或许和你一样不会幸福。”
“……有这可能。”
“为什么你希望我幸福,你不是连自己的都不在意吗?”
“……我总是在想,有一天,你回家后笑着对我说你找到了幸福,然后我忽然很开心,因为我突然发现幸福降临在我身上,终于我实现了一个长久的愿望。”
“我的幸福就是你的幸福吗?”
母亲呵呵笑道:“也许是,也许不是,说不定我了却俗事,自此浪迹天涯,做我的方外之人。”
“我是包袱吗?”
“呵呵,佛曰:‘不可说’。”
气结,其实母亲不说我也知道,她近几年停下脚步,驻留在英国是为了我,再过几个月我就满16岁了。
16岁,对于别人来说仅仅是青春正茂的二八芳华,可是对莫家人而言却是人生最重要的转折点,虽然一直对莫家的认同不怎么感兴趣,可不能否认这一刻的来临我是十分紧张的,母亲也是。我们等这一刻等了快11年,真正近了,却又有些害怕,母亲没说,可我感觉得到空气的紧绷,虽然和平时一样她老是说些刻薄我的话,开些甚至是低级的玩笑。可是,她不向往常那样随意不经心,讲到莫家敏感话题时总是不着痕迹地跳过,不肯多提,好象是生怕我怯场似的。看到母亲难得的紧张虽然觉得好笑,可一想到近在眼前的16龙门关就笑不出来了。
我能不能走自己的路,把自己的人生掌握早手里,就全看这关我怎么过了。要过这关,而且按我妈的也是我的标准过关,说实话要把握这度挺难的,我担心一丝大意差池,就会让我11年的努力,母亲11年的忍耐全部葬送。
我的目的说起来其实十分简单,就是平庸,比中庸再低一点儿,不出众得让人注目,也不差劲到惹人侧目,中庸层在莫家比例不小,仍然有上浮机会,所以还要往下挪到不能翻身的位置上。
做起来很难,而且十分十分的累人。
莫家黑白两层,正式称呼是:天狱、地堂。我和母亲戏谑简称其为面子、里子。母亲常背地里拿莫家的事做文章开玩笑,说莫家表面上各司各职,实际上黑白不分,白渗黑、黑透白,所以天堂地狱也混成一体,谁也离不了谁,谁也动不了谁,手心手背合起来才算是一只完整的手,才能去做手能做的事。
我受训的地方最初是A营,这是天狱的上营,天狱和地堂的受训地是分开的,训练机制各成一系,其实很容易明白,不同功用的产品自然需要不同的加工过程,人也不例外。不过,我既然面子都不要了,管里子作甚!最后检验在即,我现在的等级大概是B等中的下等,只要一直保持这一水平我就OK万岁大吉大利了,这是我苦心费神经营了近10年的成果,要不着痕迹地——跟不上节奏、退步、维持中下水准,实在是耗神:我要收集整个A营的资料(忘记说了,A营的正名其实是“九重域”,下为“三生殿”、“一线阁”,我母亲图方便省事用字母排序叫了,我也跟着懒,所以也就一向“A、B、C”了。),分析每个人的水平,要命的是还得作出预估,并随时修正数据,整理出动态情报,然后瞧准自己该进多大的坑,最后跳下去,还得若无其事的装出自己天生就那坑的萝卜,日复日、年复年,真的是很——要命!!!
天知道,我从小就得练就一副“蹲墙脚”的工夫,不是小时侯自闭后遗症,而是我为了知道某人有没有私贿教官,了解某某有没有吐血奋发,掌握某某某有没有偷奸耍猾,在没有高科技产品辅助的原始情况下,我只能自力更生的靠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每每在快要被发现时为藏身而啃了一嘴泥,又或者形迹暴露时被追得四下乱窜,再或者为求自保满怀愧疚地栽赃嫁祸……这种时候,我就会非常庆幸——我在“天狱”而非“地堂”。前综合症
“妈,还好比起里子你比较爱面子,我进的是天狱,如果在地堂,我肯定活不出来。看来,爸爸还是有值得我感谢的地方。”在“偶然”情况下我“观光”了地堂的“无生界”(注:地堂的ABC按序为:无生界、往生境、了生堂)训练基地。本人自认为智力一般,体能平常,能在众多文才子中活出生天已属不易,可是,假如我要被丢在武豺狼堆里,我铁定死绝升天,那地方非神人不能出关,所以,对两者我比较欣赏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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