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教主宠田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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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教主宠田妻-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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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皇上现在对睿儿的态度下旨废了太子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眸中闪过一道狠戾的暗芒,事情不能再拖延了,皇后娘娘转头看向秦嬷嬷,冷冷吩咐道:“派人请傅尚书进宫一趟。”

    摩挲着镶玉的金色指套,眼睑微垂,为了大业,休得怪她不顾情义,心狠手辣。

    皇上病危,伏月二十二,宣田荷花进宫觐见。

    双目似一泓清水,秀丽脱俗,峨眉淡扫,流露着令人迷醉的温婉,巧笑嫣嫣,如幽幽空谷中半掩在绿叶下的兰花。

    轻抚着画卷,皇上长长的叹息一声。

    “皇上,田大夫来了。”荣公公禀道。

    点了点头,皇上小心翼翼的将画卷收起。

    是她?!田荷花的视线从画卷上一扫而过,淡淡的峨眉,盈盈的水眸,眉眼像极了上次在澈王府遇到的秦小姐。

    心思微转,田荷花便否决了画中人是秦小姐这个想法,那画卷看上去有些年了,而且画中女子所穿的是妃子的宫装,能让皇上如此眷念的,稍一想,便是澈王爷的生母倾妃无疑了。

    想到秦小姐那眼中的倨傲,田荷花感觉些许可悲,最是难爱帝王家,姜天澈对秦小姐的宠爱掺杂了何其多的杂质。

    “澈儿的双腿怎么样了?”双颊消瘦,眼眶下淡淡的青色阴影,再次见面,皇上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透着被病痛折磨的萎靡,唯有病态面容上那双精光流转的双眸如故。

    “皇上放心,澈王爷的双腿已无大碍。”田荷花从皇上的脸上掠过,心下惊疑,症状看上去很像是中毒。

    对此她来之前也不是没有怀疑过,皇上突然重病,情况危机,奇珍药材,不见好转,病的很是蹊跷。

    但没想到真倒是有人胆大包天,敢对当今圣上下毒。

    “那就好。”眉毛刚扬起一抹欣慰的笑意便骤然皱起,御书房内响起皇上激烈的咳嗽声。

    将掩嘴的帕子拿开,醒目的暗红晕染开。

    “荷花,陪朕下下棋。”嘶声的几下咳嗽仿佛抽空了皇上的力气,连胸前的绣金五爪金龙也失了以往那份迫人的气势。

    不同于皇上手指的有气无力,黑子的杀伐果决透出运筹帷幄的帝王气概。

    步步紧逼着落法飘逸柔和的白子。

    “你这棋下的毫无章法,随心所欲,却总能在最后一刻从朕的局中逃脱,让朕该说什么是好。”皇上又好气又好笑的无奈摇头。

    “棋如人生,人生如棋,连朕都是这棋盘上的棋子,为的是姜国的昌盛,如它,纵然抗拒。”皇上夹着手上的黑子落入棋盘,“为了大局着想,只能落在这里。”

    “朕的棋子大都身不由己,而你的棋子不同。”皇上抬头看向田荷花,“随心的叫朕羡慕。”

    “皇上为国为民,万众敬仰,乃是社稷之福,荷花好生钦佩。”田荷花看着棋盘思索着白子的出路。

    “朕此番话说与你听,不是让你来恭维朕的。”皇上佯装不悦道。

    微低的头抬起,田荷花语气平静的正色道:“皇上,高处不胜寒,有些事情虽然遗憾,但也因此让它变得更加美好,不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残缺。”

    记忆中那个起舞弄影的女子在眼前浮现,留下永远挥之不去的回眸一笑,让人眼眶发涩,皇上闭了闭眼睛,手中的黑子再也抓不住的从指间滑落。

    “朕想倾儿。”皇上抚额,声音微颤道。

    “咳咳”胸腔颤动,发丝在压抑的声音中震荡。

    连棋盘上的棋子也因那裂肺的咳声微微偏移了原来的位置。

    “皇上!太医说了您不能过哀过乐,否则气血逆流,不宜龙体的康复啊。”荣公公连忙替皇上顺着气,一脸忧态。

    田荷花斗胆擒住皇上的手腕搭在他的脉搏上,脉象紊乱,短而促,涩而弱,毒性已渗进肺腑。

    “朕上次问你的问题现在可有答复了?”皇上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凛冽,不容拒绝,不容欺骗的,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太子纨绔,麟王鲁莽,民女以为澈王爷文可安邦,武可定国,心性坚韧,最具帝王之相。”田荷花坦然道。

    眼角漾出一丝笑意,皇上欣慰的点了点头,“那朕可以放心的走了。”

    “皇上真龙庇佑,定会长命百岁的。”荣公公一听连忙跪下。

    “皇上,你的病——”

    “朕知道。”皇上含笑打断了田荷花的话,“朕得的是心病,无药可治。”

    似想到了什么,眸中闪过一抹痛楚,“朕最近常常做梦被惊醒,想必是倾儿等得久了,我们的皇儿已长大,朕是时候去陪她了。”

    看样子皇上知道自己中毒,而且还知道是谁下的毒,纵使医术再高明,也难解心病,田荷花不禁恻然。

    爱之深,思之切,有这样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爱着她,为他们的孩子铺着路,倾妃想必也是无怨无悔的。

    倾妃得了独一无二的宠却红颜薄命,皇后作为后宫之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失了爱情,难怪说一入宫门深似海,多少红颜悴。

    “你上次可是拿了朕好些东西啊,连朕压箱底的宝贝都找得出来。”皇上随意的和田荷花说笑道,上次让荣公公清点一番,少的东西是不多,但件件都是奇珍异宝。

    田荷花低头摸了摸鼻子,笑言,“皇上让拿,当然不敢客气了。”

    皇上哈哈笑后指着未完的棋局道:“荷花,这些棋子的位置有重有轻,而有些棋子的出现加快了棋局的胜负,朕希望你可以助澈儿登上皇位。”

    皇上,澈王爷其实比你知道的更强,田荷花没有说出此话,知道皇上看中的是她背后的魔教势力,在他希冀的目光下点了头

    皇上终是到了最后时期,卧病不起,偶尔清醒一下,又昏昏迷迷的睡去。

    太子每次来都明里暗里的提醒皇上三王爷觊觎皇位的事情,询问调兵遣将的虎符下落,可惜皇上的状态一直浑浑噩噩,迟迟没能问出个结果。

    二皇子姜天澈偶尔也由人推着轮椅进宫来探望皇上,在一次长谈后,二皇子便离京掌管修建皇陵的事宜。

    三皇子姜天麟不用传唤,每日便自动来看望皇上,殿内时不时传出训斥御医的暴喝声。

    除了烦躁御医们口中只会呼着麟王饶命便是微臣无能之外,还有父皇看着他时混沌眸中偶尔闪过的深意,隐隐约约似乎有愧疚,想要细细捕捉时已不见。

    他不明白父皇为何迟迟不下旨废了太子,难道他真的想让无才无德的大哥成为下一任储君?还是另有苦衷?

    没有谁比他更适合成为皇位的继承人了,大哥平庸,二哥残废,四帝年幼,只有他才能开拓疆土,带领姜国成为第一强国!

    初夏迎来了第一场暴风雨,瓢泼的大雨形成朦胧的雨雾,雨滴落在屋瓦之上,噼里啪啦作响,黑云压城,天空是阴暗的,偌大的长安城中暗潮涌动。

    皇上无法把持朝政,以皇后为首的太子党和以姜天麟为首的麟王党斗争进入白热化,各自在朝中排除异己,树立亲信,朝外招兵买马,明争暗斗,不绝于休。

    夜半,城中的街道上都能听到整齐一致的军队步伐声。

    雨后晴天,天空湛蓝的让人心醉,涤荡后的空气异常清新。

    但笼罩在大明宫内的沉重氛围依旧没有散去,宫女太监们无一不是面色凝重,脚步匆匆。

    “哇!”皇上呕出一滩鲜血,刚灌进去的药汁又被吐了出来。

    替皇上拭着嘴角的血,皇后娘娘的目光复杂,道不清说不明,犹恨更似爱。

    “澈儿,澈儿呢”皇上突然直起身子急促喘息道,视线胡乱的找着,待看见从殿门外走进的姜天睿,浑浊双目亮了下,“澈儿!”

    姜天睿狠狠捏了下拳头,都已这样了,还念念不忘那个废物!

    皇后蓦地笑了起来,笑到最后连眼角都溢出一滴泪水,“皇上,你是糊涂了吗?你忘了,你的好儿子不在京城内,他正在修建皇陵,让你死后还能享享清福。”

    “父皇,儿臣是睿儿,您都到了老眼昏花的地步了,还是快快把虎符交给儿臣吧,省得到时候连自己都忘了藏在哪里。”姜天睿上前一步握住皇上瘦骨嶙峋的手掌。

    “父皇,儿臣是太子,您不把虎符交给我还能交给谁,三弟最近的行动愈发猖狂,难道您真想看到三弟带兵逼宫,冒天下之不韪弑兄夺位吗?”

    皇上闭上眼睛久久未出声,似沉沉的睡去。

    眸中闪过一抹阴狠,姜天睿松开了皇上的手,弯身覆在皇上的耳边轻声道:“无碍,既然父皇已神志不清,记不得虎符放在哪里了,儿臣便再造一个一模一样的罢了。”

    从怀中摸出青铜造的虎符,“父皇,您看像不像?”

    “你”皇上艰难的抬起手臂,呼吸急剧。

    “父皇,您就安心的走吧,不用担心儿臣。”姜天睿将皇上伸出的手臂压了回去。

    皇上浑身抽搐了下后呕血不止,气息越来越弱。

    “父皇!”姜天睿急唤。

    “皇上!”皇后叫道,连忙起身,“太医呢!快宣太医!”

    “啊啊啊!”皇上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掩在被子下的手紧紧握着一张画卷。

    染血的毛巾从手中松开,落下,皇后闭了闭眼,道:“皇上驾崩了——”

    “皇上!”众人跪下齐呼,瞬时大明宫上下哀恸声一片。

    “太子殿下,麟王突然带兵闯入宫中,现在已经把大明宫包围!”殿前侍卫单膝跪地禀报道。

    “什么?怎么这么快!姜天麟竟然真敢带兵逼宫,母后现在该怎么办?”姜天睿大惊失色,连忙将求助的目光看向皇后。

    “慌什么!你这急急躁躁的模样成何体统!”皇后的脸上不见慌张,对于自己不成器的儿子叱喝了一句,眸光冷静的跨步朝外走去。

    姜天睿连忙跟上,将手中的虎符攥的紧紧。

    姜天麟一身戎装,手持大刀,银色云纹的鱼鳞甲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身下跨坐的黑色骏马威风凛凛。

    “姜天麟!父皇刚仙去,你便带兵逼宫,当真是不孝至极!父皇若泉下有知,也会不瞑目的!”姜天睿手指一伸,指向姜天麟沉喝。

    “江山落到你这无用之人手中,父皇才会死不瞑目!”姜天麟不屑的冷笑。

    “大胆!父皇既立本殿为太子,如今,朕便是这大姜国的天子!”姜天睿恼羞成怒。

    皇后上前一步,凤目凛锐,“麟王,你若立刻束手就擒,哀家还可向皇上求情留你个全尸,否则凌迟处死,将死无法葬入皇陵!”

    “你们还真当自己是皇上太后了!得要问问本王手中的宝刀才行!你们拿什么和本王斗?傅尚书手下的兵权吗?本王不相信父皇会将虎符给你。”

    姜天睿将手中的虎符举起,“姜天麟,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虎符在此!”

    “不可能!”姜天麟晃了下身形,而后大喝,“这肯定是假的,傅尚书手下的士兵只会听本王的命令!”

    姜天睿的脸上闪过一抹被戳穿的狼狈,心里一下失了底气,“母后,他这是何意?傅尚书怎么到现在还没来?”

    话音刚落,大批军马涌进,将姜天麟及他身后的士兵团团包围,屋顶之上弓箭手准备。

    皇后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

    姜天睿挺直了腰杆,趾高气扬,“将这造反的乱臣贼子给朕拿下!”

    在场无一人动作,姜天睿脸上嚣张得意的表情僵住,怒喝,“听不懂朕的命令吗?谁敢抗旨不尊?”

    姜天麟狂笑出声,笑声突兀的在半空盘旋。

    皇后心下隐隐不安,难道皇上已经偷偷将虎符给了他,可是消息说虎符下落不明,姜天麟也在暗中寻找虎符啊。

    “众将士听令——”姜天麟大刀出鞘,向上一挥,眸中尽是志在必得的狂妄。

    “皇上驾到!”荣公公尖细的嗓音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耀目的黄色映入众人眼中,从密道中出来的姜天澈皇袍加身,站在石阶之上居高临下的俯视。

    “姜天澈!”刺目的黄色灼痛了双眼,待看清殿前之人,姜天睿震惊的叫道。

    “那个废物的轮椅呢!他不是在京城之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母后,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可以站起来!”

    尖锐的指套划破掌心,皇后似乎看到了当年那个风华绝代的倾妃。

    姜天麟差点握不住手中的大刀,不可置信,愤怒,困惑,悲痛一一从黑眸中闪过。

    他终于知道父皇眼中的愧疚从何而来了,他不过是一个被自己父亲推上风口浪尖,用来保护真正宠爱皇子的可怜傻瓜!

    荣公公上前一步,展开诏书,“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姜天睿不问天命,资质愚钝,难为上天牧民,有违朕之所托,二皇子姜天澈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朕躬闻之甚悦。今朕依天命,废除姜天睿太子之位,传位于二皇子姜天澈。钦此!”

    阿宁捧着玉玺和皇袍出现,姜天澈接过玉玺,阿宁抖开皇袍为他披上。随即跪下,口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站在大明宫殿前的众人一同跪下,高呼:“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位是我的!姜天澈,你的圣旨肯定是伪造的!我才是一国之主!”姜天睿指着自己吼道。

    “大胆!竟敢直呼圣上名讳,诬蔑前皇圣旨!”阿宁喝了一句,立即有士兵上前将姜天睿压着跪倒在地。

    皇后脸色煞白,刺骨的寒冷侵袭着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无视姜天睿的大喊大叫,姜天澈运起内力,声音扩散而去,“众将士听好,朕知你们只是听令行事,今日之罪,不会过问!若是执意以下犯上,罔顾皇律,人人军斩!”

    站立在姜天麟身后的士兵气势已不如刚才,见军心动摇,姜天麟大喝,“军令在此,谁敢临阵倒戈,立斩不误!”

    “虎符在此,谁敢不从?”姜天澈从怀中掏出一物,缓缓举起。

    “父皇啊父皇!”狂笑出声,知晓大势已去,姜天麟一踢骏马,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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