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星俏脸上扬,看着宴青,忽然咯咯笑道:“宴郎,你说实话!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故意的?咯咯,可怜的辰辰,这下好了,不是双修,堪比双修,我倒要看看,这小丫头能忍到几时。宴郎,不如你今天再加把劲,把她拿下算了!”
宴青闻言大汗,急忙说道:“星儿,你也看到了!当时那种情景,我根本不敢停下来让她摆好姿势啊!再说,就是停下来,让她摆好姿势,难道就能避免尴尬了?!呃,那样的话,恐怕辰辰心中会有所抵触的!因此,我便索性自作主张,直接那么做了。”
南宫星笑意盈盈的说道:“宴郎,看你急的!呵呵,实际上,星儿是真心盼望你能将辰辰也娶了!”
宴青神色忽转凝重,摇了摇头,肃然说道:“星儿,你就别推波助澜了!辰辰她既然不愿意,就必然有她的道理。对了,辰辰她开始练了吗?效果如何?”
南宫星脸上露出一抹舒心的微笑,点头道:“昨天你走之后,辰辰稍微修炼了一下贝叶神,你猜怎么着?这丫头居然一鼓作气打通了小周天!她内力虽然微薄,然而在任督二脉中运转却已经通畅无阻,不得不说,她极有可能是因祸得福了!”
宴青恍然笑道:“哦,这倒没有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早在我吸收那些光点时,我便发现,辰辰的经脉细小脆弱,相比之下,那些穴道却显得宽阔深广,打个比方说,她的经脉便如一条条潺潺小溪,而穴道却仿佛点缀在小溪各处的一些深潭湖泊,原来,湖泊堵塞,仿佛小溪被截流一般。而一旦湖泊疏通开之后,小溪便通畅无阻,区区一个小周天又算得了什么?”
两人一边说,一边出了大衍清微周天阵,将至边缘时,宴青扬手一指点出,一道真元倏然射入了地下,发动了大衍清微周天阵的隐字诀。眨眼之间,笼罩在地面上的重重大雾迅速消散一空,现出一个精美别致的花园景象。
外面天光已经大亮,大将军府中,人声开始渐渐多了起来。
南宫星和宴青吃过早饭,便携手步入了长安,再次来到了未央宫。依旧是昨天那个书房内室,南宫辰低声喝退了李公公和四名影子护卫。眼见宴青脸上那副淡然神色,心中忽然想起昨天晚间那般羞人情景,一颗芳心顿时咚咚跳动起来,禁不住臻首低垂,斜靠在床沿,再也说不出话来。
南宫星微微一笑,冲宴青施了一个鼓励的眼神,口中笑道:“辰辰,开始吧!”
南宫辰微微点头,脸上泛起一股潮热,只觉一股奇怪的感觉陡然从小腹中涌起,直冲顶门,下一刻,她神思恍惚中,不知如何,已经自动的躺在了床上,双手交叠置于小腹,美眸微阖,睫毛轻颤,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
(河蟹)这注定又是一次香艳刺激的旅程,整整一天,宴青盘膝坐在床上,大手在南宫辰身上摸了一个遍,将她体内诸穴中的冰寒光点吸纳一空,当外面又是一片夜色浓郁时,宴青终于长出一口气,缓缓睁开了双目:“幸不辱命,这命应该是保住了!”
南宫辰沉疴尽去,心情大畅,原本的九分羞意也被冲散成了三分,宴青刚一下床,她便飞快的坐了起来,尽管脸上依旧潮红遍布,却难掩重新获得生命的喜悦,只觉浑体轻松,仿佛卸掉了一副千斤重担。
直到此时,南宫辰恍然明白,原本的自己,背负了多少沉重,承受了多少重压,而今,大病初愈,眼前的人和物仿佛换了一个模样,看在眼中和以前已经迥然不同,到处都是欢乐,到处都是蓬勃的生机。
“宴将军,谢谢你!”南宫辰脸上神色忽然一整,玉腿虚悬床下,美眸盯了宴青一眼,却随即望向了别处。
宴青脸上青白之色极浓,体内积蓄的冰寒之气实在已经到了他能忍受的极限,整整一天,他都在无休止的抽取南宫辰体内的冰寒之气,而今,南宫辰身体舒爽,他却有些难受。
闻言苦笑道:“辰辰,都是自家人,不必这么客气!而今,我必须立刻回去修炼,最好,你也修炼一下贝叶神!我有种预感,我施展的这种治疗方法,应该是治标不治本,如果你不勤练内或者道法的话,那些光点还会再次凝聚在你全身穴道中,再次出现先前的症状!”
南宫星眉头一皱,疑惑道:“宴郎,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宴青苦笑道:“星儿,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哎,直到今天,我才恍然想起,辰辰这病貌似有个名字,叫做全阴脉!她的全身,无论任督,奇经正经,里面都充满了那种冰寒彻骨的气息,时间一长,自然便会在穴道中淤积,宛如实质般将经脉堵塞!如此,经脉不畅,生机凝滞,当然命不长远!而今,虽然已经将那些光点吸收一空,然而,她的身体还会自发的产生那种极阴之气,甚至,她的身体会自动吸收外界的冰寒灵气,纳入自己体内,如此,病情岂不更加严重?如果我所料不差,如果从今天开始,辰辰她一如既往的生活,不出十八年,她周身穴道中将会再次被那种诡异的亮点所占领!”
南宫星吓了一跳,全阴脉?真是匪夷所思啊!
南宫辰脸上神色凝重,重获新生的她当然不肯再次堕入那种没有一丝希望的梦魇,当即坚定的说道:“你放心吧!我从今天开始,便努力修炼贝叶神!”
宴青点了点头,身躯忽然轻轻颤抖了一下,低声道:“好了,星儿,你先照顾辰辰修炼贝叶神吧,我走了!”
说着,宴青急急转身,大踏步走出了未央宫。
这一次,他并未走正门,而是青烟一般来到了未央宫西侧宫墙之下,双脚一顿,便飘然飞过宫墙,落入了和未央宫只有一墙之隔的大将军府中!
花园中,宴青勉强射出一道真元,启动了大衍清微周天阵的雾字诀和幻字诀,便跌坐在地,呈跏趺模样,开始搬运周天。
景晴真人仿佛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景玄真人面色狰狞,yin笑着向自己扑了过来。她满心愤怒,身躯却仿佛泥塑石雕一般,无论如何,就是不能移动一分一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景玄真人扑到自己身上,将外袍撕去,又将内衣扯成碎片。下一刻,她看到了景玄真人那晶莹如玉的身躯,炫耀一般,在自己面前转了一圈,随即,他yin笑着扑上了床,紧紧的压在自己身上,一张大嘴,冒着浓浓的口臭气息凑了过来。
啊!
景晴真人一脸大汗,骤然翻身而起,体内真元狂涌,一股磅礴气流以她为中心,冲击波一般,扩散开去!
景晴真人睁开双眸,入目所及,却是一个极为狭小的小屋,一缕阳光透过窗户上的碎花窗帘投入室内,将地上一切照耀的清清楚楚。
地下一片狼藉,被子,衣衫,碎成了几半的碗碟,这是哪里?!
景晴真人摇了摇头疼欲裂的脑袋,恍然记起,梦中的一切并不是真的,却也并不是假的,而是她曾经亲身经历过的回放。她清晰的记得,那一天,她到了清虚殿,给接天峰掌教白云真人送宴青注解的无极玄清道,却遇到了景玄那个禽兽!
想到此,景晴真人银牙咬的咯吱乱响,恨不得立刻飞身而起,赶到接天峰,将那个该死的景玄千刀万剐,再下油锅,生生炸了他!
她隐隐记得后面情景,那景玄真人似乎并未得手,关键时刻,她尚未完全消退的灵识注意到,景玄真人突然破布袋一般趴在了床上,而紧接着,自己便被人用被子裹起,一阵风般飘出了清虚殿,御空而起。
景晴真人低头,却见身上已经不是往日里那身月白道袍,而是一身湖绿色的内衣,心中不觉大惊,灵识一动,耳中忽然传来锵的一声,逐空仙剑陡然浮现在眼前虚空,一动不动的悬浮着!
外面传来轻微而急促的脚步声,景晴真人心中又是一惊,丹田真元狂涌之下,逐空仙剑上陡然爆发出一片粲然的金光,她瞪大了一双明眸,紧紧的盯着那个有着粗布门帘的门口。
不一会儿,门帘一挑,一个小巧清秀的脸庞探头进来,黑漆漆的眼眸乍然看到怒目而视的景晴真人和她身前悬浮不动,却散发着粲然金光的逐空仙剑,顿时张大了嘴巴,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啊
景晴真人修为已经达到了上清境第六层初期境界,一望便知,门口那个尖声惊叫的小女孩儿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灵气波动,甚至没有一丝内力流动的迹象,不是修道者,也不是武者。
灵识中,小女孩儿转身飞快的跑到了前面,在一个老人的面前叽叽喳喳说了半天,终于,那位老人和小女孩儿一起走了回来。
景晴真人心中霎时间转过了千百个念头,却百思不得其解,灵识观照之下,老人和小女孩甚至连一点儿武都没有,自己怎么会到了这里呢?!无论如何,这两个人肯定和祸害自己的景玄真人有什么联系吧?想到此,景晴真人脸上不觉微微一红,刚刚那一下,好像吓着了那个小姑娘。
于是,她收起逐空仙剑,连剑鞘一起提在手中,刚要迈步,却见门口,那粗布门帘再次挑起,露出一个苍老的面孔,绽放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姑娘,你醒了?”
景晴真人脸上急忙挤出一丝自认得体的微笑:“敢问这位老丈,我怎么到了这里?”
老人腋下露出一个娇俏的脑袋,脆生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音:“姐姐,昨天早上,我一开门便看到你昏倒在门前的!咦,那条会飞的金蛇呢?姐姐,刚才,你看到一条会飞的金蛇了吗?”
景晴真人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冲着小姑娘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小妹妹,刚才那不是金蛇啊,那是姐姐的飞剑呢!你看”
说着,景晴真人探手将逐空仙剑拔了出来,轻轻放在身前,灵识一转,操控它悄然悬浮起来,真元涌动之下,逐空仙剑剑身渐渐散发出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辉。
老人见此,双目陡然瞪的老大,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神色间充满了震惊和恐惧!
小女孩儿见此,不仅没有感到害怕,反而好奇之极,明眸转了几转,顿时从老人腋下钻了进来,几步走到逐空仙剑跟前,探手欲摸,口中好奇的问道:“姐姐,你是神仙吗?”(!)
第三卷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第一百一十四章 只求一答案,为什么?
小女孩儿长的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一双黑珍珠似的双眸闪烁着好奇之色,探出小手,就要摸上景晴仙子的逐空仙剑。
神仙?景晴真人脸上浮现一抹微笑,真元一收,逐空仙剑上金光一敛,露出本来面目,仿佛秋水般的剑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辉,轻轻的往下沉了一沉,略一盘旋,避开小姑娘伸出来的小手,锵的一声,插入了剑鞘。
“蔓儿,不要乱动!这位姑娘,此处乃是坪兰县地界。呵呵,姑娘不是一般人吧?却不知为何会昏倒在老汉的小店门口?”老人喝止了蔓儿,目光在逐空仙剑上扫过,却未露出任何异常的神色。
景晴真人闻言黯然道:“老人家,我乃连云宗抱琴峰景晴,和你们一样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所不同处,只不过是练了几年武,修了几年道而已!”
连云宗,抱琴峰,曾经,让自己极为骄傲的地方,而今,却仿佛变得极为陌生。而今,她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想回抱琴峰守虚殿,亲自问一下师父,到底是为了什么,居然弃自己如敝屣,礼品一般送给了接天峰的景玄。
老人笑了笑,深深的看了眼。景晴真人,说道:“景晴姑娘,你是不是想走?”
景晴真人点了点头,道:“老人家,实。不相瞒,我心中存了一个极大的疑问,非要回山一趟,问个清楚,才能放心!您老的大恩大德,景晴以后必有所报。”
说着,景晴真人向着老人深施。一礼,继续说道:“老人家,景晴告辞!”
老人淡然一笑,让开了门口位置,道:“景晴姑娘多礼。了,区区小事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蔓儿明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景晴真人背后的逐空。仙剑,忽而问道:“姐姐,你那柄剑真是神奇,不仅会发光,还会飞,能将它借我玩几天吗?你放心,我不会给你玩坏的!你回去办完事情,再来我这里拿啊。”
景晴真人顿时一愣,这修道者的仙剑也是能随。便玩的?!一不小心,闹出人命来,岂不是对不起恩人了?
“呃,这个,蔓儿妹。妹,这柄剑和姐姐生死不离,再说,姐姐要用它赶路呢,可不能给你留下!嗯,这样吧,我回山办完事情,再来你这里,让你好好玩几天,好不好?”景晴真人停下脚步,温润的目光罩在蔓儿的身上,脸上露出一丝歉然。
蔓儿一听,明眸眨了眨,肃然说道:“姐姐,你说话可要算话啊!嗯,你什么时候再来?”
景晴真人略一思量,微笑道:“多则三天,少则两天,姐姐便会回来,到时候,这把剑,让你玩多少天都没有问题!”
说着,景晴真人轻抬右手,在蔓儿头上轻抚了一下,灵识过处,一道真元悄然在蔓儿体内转了一转,脸上顿时露出震撼之色!
蔓儿体内极为古怪,仿佛一个黑洞一般,真元入内,仿佛泥牛入海,一丝回应也没有!不过,此时的景晴真人根本无暇他顾,一心只想回抱琴峰,守虚殿。因此,她只是深深的看了眼蔓儿,便转身迈步出了小屋。
外面却是一个小小酒肆的布置,看起来好像是新建不久,散发着一缕泥土、木材和美酒掺杂在一起的淡淡清香。
景晴真人一步跨到门口,轻轻拉开房门,外面,艳阳高照,朗朗乾坤。
忽然,景晴真人眉头一皱,灵识中,两道剑光仿佛疾电一般降了下来,只一眨眼的夫,便已经来到了酒肆上空三丈高下,现出两位中年道人,却是连云宗接天峰大弟子景天真人和二弟子景变真人。
景天真人身高八尺,面容俊美,穿一袭明黄色道袍,脚踏一柄晴川仙剑,徐徐降下,一脸沉凝,双眸如电,紧紧的盯着门口的景晴真人,那模样,如临大敌。和他同来的景变真人长了一张极长的瘦脸,肌肤莹白如玉,隐隐有宝光透出,也穿一袭明黄色道袍,脚踏一柄幻灭仙剑,锐利的目光笼罩了景晴真人,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