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宴青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不疼,尤以双手为最。
几个水泡、血泡,外加三四道伤口,火辣辣的疼。
宴青叹了口气,拖着疲累的身体走到了水廊边,这一次,身上没有了汗,他放心的在水中洗了一个澡,将全身上下弄得爽利干净,方才回到厨房中。再累,再疼,这饭还是要吃的,一顿热乎乎的糊糊吃完,宴青冒了一身的细汗。喝了些清水,宴青来到了书房,开始练习小周天的功夫。
照旧折腾了半天,方才唤出那股针尖一般的内力,在丹田中盘旋了一周,便迅速的向下俯冲,穿过尾闾,本以为它会一路高歌,势如破竹,哪曾想,刚刚冲上去也就两厘米的距离,就缓了下来,仿佛便秘一般吭哧吭哧往上拱,与此同时,一阵阵刺痛的感觉传入脑海。
宴青心中憋了一股劲,紧紧的咬着牙关,不就是传说中的内力过**吗?
疼,俺不怕!
苦,俺也不怕!
我冲,我冲,我再冲!
晕,你别退啊!我哭!
三番五次的冲击无果后,那股针尖般的内力仿佛被吓怕了的小猫,悄然退回丹田,就此卧在丹田中,任凭宴青千呼万唤,就是不肯再去冲关过**!
如此和这一小股内力斗争了半天,将宴青累的筋疲力尽,双膝酸痛,却失望的发现,那股内力铁了心一般,一动不动。
不过,好像比以前进步了?至少这股内力并没有像开始时那样消失不见啊!
修炼内功无果,宴青将目光转向了那本《七部尘技》,这内功难练还是可以理解的,那些套路应该不难吧?宴青暗忖,若真有机会从墓**中出去,这外面还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没点防身之技还真不安心!
七部尘技中记载的炼体之法很是凶猛,之所以说它凶猛,是因为仅仅从名字上看就猛的很!比如说,宴青最先修炼的东西是一个小套路,虽然姿势不多,来回也就五步,却有个极其牛叉的名字:恨天无环。
墓中无日月,随着时间的流逝,宴青渐渐沉醉在武学那博大精深的天地中。饿了喝糊糊,困了倒头睡,练功无聊了就,闲暇里喝点小酒,发发呆。这墓**中的生活貌似也不错啊!可惜,这里没有老婆孩子热炕头,也没有网络电话小灵通,更没有酒吧美女贴面舞,呃,美女好像也有一个,就躺在那个黄金棺材中,可惜,只能看不能动!
书架上的书越来越少,武库中可以燃烧的箭杆、枪杆等也越来越少,仓廪中的粮食也吃光了几个大瓮。以吃饭次数来计算,宴青知道,自己在这个墓**中已经生活了近三个月了!
七部尘技上记载的武功已经被宴青练了一个遍,当然,全部精通熟练那是不可能的。诸多武技中,能够称得上精熟的也就只有那个小套路,恨天无环。除此之外的那些套路,宴青也就是将动作走了一遍,稍微熟悉了一下便不再理会。千招会不如一招精,穿越前,宴青曾不止一次的听过这句话,思索之下,深以为然。
最让宴青懊恼的,就是内力修炼。
那股针尖般的内力仿佛是一个体弱多病的老头,那么长的时间,也就走了十几厘米的距离,闯过了两个**道,堪堪到达后腰位置上,便遇到了强大的阻力,任凭宴青如何运气,如何努力,就是不见成绩,同时还伴随着强烈的刺痛和酸软。
为什么内功经第一步功夫和第二步功夫那么容易,以至于稍微一练就大功告成,而到了这第三步功夫就变得这么艰难?近三个月的时间,也就贯通了三个**道,一个月一个,这小周天功夫需要穿行多少个**道?如此一算,天知道这小周天功夫需要多长时间才能练成!或许是一年,或许是十年,若是在外面还无所谓,可这是在墓**中啊!
宴青思索良久,心中忽然一动,难道是因为年龄的问题?记得大唐中好像有这种理论来着,年龄太大的人经脉早已成型,而且闭塞,即使练功也是事倍功半,甚至终其一生也不能有啥成就!
一想到这个,宴青顿时有些火大,这该死的贼老天,未经同意便让自己穿到了墓**中不说,最可恨的是没有给自己开个金手指,甚至连优惠条件都没有一个!呃,貌似自己还有超级强大的记忆力?!可惜,在这个墓**中,这个金手指好像没啥用,即使将整个墓**的布局全部印刻在脑海中,也一样出不去!
早晚之间,不是饿死,就是憋死!
咦!?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啊,宴青忽然瞪大了眼睛。
正文 第十六章 憋不死了!
呼吸太顺畅了!太自由了!若是在外面,这当然很正常!
可这是在墓**中,而且是在生活了近三个月,燃烧了那么多的柴火之后!
宴青瞪大了眼睛,脑海中清晰的展现出整个墓**的结构,大小,按照体积计算,包括那些墓室在内,满打满算,也不过五千多立方的空气,怎么能经得起近三个月连呼吸带做饭的折腾?!
这个墓**中一定有通风口!
宴青一脸的惊喜,兴奋的蹦了起来!
砰!某个圆球状物体和石头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宴青又一次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了代价,嗷呜一声,双手抱住了脑袋。
良久,宴青松开了手,双目含泪,满脸怨念,冲着上面的石头伸出了中指,嘴里蹦出一个字:草!
墓**中肯定有通风口,这是一个很惊人,很振奋的推断!
至少,最后死亡时,肯定不会是憋死!
人品爆发时,说不定还能从通风口找到走出墓**的道路!
尽管脑袋疼的让宴青嘶哈不已,兴奋依旧挡不住的往上涌,却再也不敢做出纵跃的举动。
既然有通风口,那么,在哪里呢?
宴青坐在黄绸缎上,端着一杯美酒,飞快的思索着可能有通风口的地方。
厕所那里?已经找过一次,不太像。
水廊那儿?探索过一次,也不太像。
那个主墓室中?宴青一口将酒喝光,放下酒杯,走出书房,来到武器库中,选了一个看起来更为厚实些的盾牌,双手举起,缓缓向着主墓室进发。近三个月的武功修炼有了明显的效果,以前拿这种大盾牌时很困难,如今,虽然依旧不容易,却比以前轻松的多了。至少,从武器库到主墓室这长达一百多米的距离中,只歇息了一次,便将盾牌运到了主墓室门口。
宴青喘着粗气,将盾牌轻轻的靠在墙上,顾不上休息,又到那个黄金棺材跟前将长剑拎了起来。回身刚要离开,心中忽然萌发出一个奇怪的念头,看看那个躺在黄金棺材中的美女,好歹也在同一个墓**中住了近三个月的时间了,这么长时间不看她,还真有些挂念!
挂念一个美女,貌似很正常,可挂念一具美女尸体,呃,太邪恶了!
黄金棺材中,那美女双目紧闭,脸色红润,仿佛睡熟了的公主,静静的躺在黄金棺材中,等待着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用满含着深情的一吻,解除巫婆的魔咒,将她从沉睡中唤醒。
看着看着,宴青心中涌起一股冲动,他很想俯下身去,在那红唇上轻轻一吻,看看能否唤醒这个沉睡中的公主。
太怪诞了!
宴青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拎着长剑来到主墓室跟前,在外面仔细的研究那个宽大的墓门。
整个墓门依旧是一块石板构成,与其他墓门不同的是,门上雕刻着一条飞翔在云雾中的龙,龙的下面雕刻着精美的云纹。墓门与石壁之间,有一条宽不到半厘米的狭小缝隙,凭着这条缝隙,宴青断定,这个墓门依旧是推拉门,对照另外三个已经打开的墓门,这个推拉门也应该是向右开的。
宴青将身躯藏在盾牌下,面向墙壁,将右手的长剑伸出,抵住石门上一处突起的花纹,用力向右拨动。
一下,两下,三下,宴青手中的柄长剑甚至弯曲成了弓形,那扇石门却依旧纹丝不动,仿佛锈住了一般。
又试了几次,宴青放弃了拨开墓门的打算,从盾牌下钻了出来。
自己的力气还是太小了,否则,用那柄飞龙枪或许有希望弄开这扇墓门。说来奇怪,从体积上算,无论如何也不该那么重,而事实上,那枪却重的出奇。宴青空闲时也曾仔细的研究过飞龙枪的质地,除了冰冷的感觉,青黑色的枪杆之外,什么也看不出来。
对付不了墓门,如何确定通风口是否就在这个主墓室中呢?
朝着墓门运了半天的气,宴青忽然想起开始时举着燃烧的箭杆一一尝试的情形,真是晕菜,居然忘记了这么简单的办法!
回到厨房,引燃了一根箭杆,宴青又回到了主墓室门前,屏住呼吸,慢慢的将冒着青烟的箭杆靠近墓门与石壁之间的缝隙。
感谢人民感谢党!
宴青惊喜的发现,那一缕青烟并没有如平常一般青烟直上,而是微微的偏离了那条缝隙,向着廊道的方向扩散开来!
这说明,有微弱的风从主墓室中吹出来!
看着渐渐散开的青烟袅袅升起,在廊道中消散,宴青兴奋的差点又蹦起来!
举着箭杆站在墓门跟前,宴青沉浸在喜悦中,待了半天,忽然发现,即使知道了通风口就在主墓室中,也是毫无办法!
靠!白高兴了!宴青顿时有些泄气。
啊,不对,既然有进气口,那必然也有出气口!
单单一个进气口,根本就不能完成通风换气的功能!
一会儿失望,一会儿兴奋,让宴青自我感觉都有些神经质了。
那个出气口在哪里呢?思索半天,宴青恍然间想起了那个被他当做厨房的石室,做了那么多次饭,烧了那么多的柴火,能产生多少烟雾?若是没有去处,这个墓**中应该早就烟雾弥漫了!
那个出气口肯定就在厨房附近,甚至就在厨房中!
宴青将箭杆弄熄,飞快的来到了厨房。
行走间,宴青注意到,也只有客厅附近的空间上方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青烟,其他地方虽然也有青烟在飘荡,却淡了许多,也少了许多。
厨房顶部飘荡着厚厚的一层烟雾,肉眼看去,却看不出丝毫的流动。
出气口就在厨房中?宴青有些疑惑,这么一个石室,六面都是石头,那个出气口会开在什么地方呢?宴青拎着长剑在厨房的墙壁上东戳戳,西捅捅,满心希望能戳出一个大洞,捅出一方天地。可惜,四面石壁都是坚硬的石壁,别说捅出个洞来,连回音都是沉闷的,让人产生不了一点儿幻想。
就在宴青准备放弃的时候,突然看到,在厨房顶部一角,烟雾缭绕中,似乎有个漆黑的洞口!
是幻觉吧?宴青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正文 第十七章 亲密接触
宴青擦了擦眼睛,将夜明珠举到头顶,撮口用力一吹,烟雾散开,果然露出一个漆黑幽深的洞口来!可惜,这洞口顶多也就茶杯粗细,就像黑暗中瞪圆了的一只眼睛,内中充满了嘲讽的笑意。
一缕烟雾飘了过来,缓缓钻入洞口。
这个出气口也太小了点吧?宴青恨恨的想到。
通风口有了,在那个主墓室中,出气口也有了,在厨房顶上,可宴青盼望能够出去的梦想却破灭了!
憋是憋不死了,可那些粮食能吃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三年?即使能吃上十年,最终还不是一样饿死?!
宴青垂头丧气的回到书房中,一**坐在黄绸缎上,抓起旁边的酒坛,倒出满满一杯,一仰脖子便灌了进去。喝完一杯,宴青又倒一杯,依旧痛痛快快的灌了进去。如此三杯后,宴青嫌那酒杯太小,便双手捧起酒坛,对准了嘴巴,咕咚咕咚,如同老牛饮水一般喝了起来。
酒坛中的酒只有半坛,在宴青一番豪饮之下,很快见底。
随手将酒坛扔到一边,宴青站起身来,左右看了看,发现书房中没了酒坛。
此时的宴青只想一醉,将所有的烦恼忘记。
因此,宴青一摇三晃,便来到了酒窖中,随手抓起一坛美酒,拍开泥封,站在原地便敞开喉咙,猛灌起来。若在平时,这酒浆入喉甘甜香醇,余味悠长,最是适合慢慢品尝。此时的宴青心中苦闷,一心求醉,哪里还能品味这酒的味道?即使是琼浆玉液,在这个时候灌入宴青喉咙,恐怕也只有一个效果,醉。
酒坛口大,宴青口小,初时宴青尚有心控制,让酒尽量不流到外面,到了后面,索性放开胸怀,猛灌起来。如此,酒浆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宴青哪里能够尽数吞下?于是,酒浆便顺着宴青的嘴角、下巴,小溪般哗哗往下流淌。
坛中美酒倾泻一空,宴青的肚腹也如孕妇般微微隆起。
宴青酒量不大,穿越前在酒桌上,若是放开肚子,往往都是他首先醉倒。喝醉的宴青没不会撒泼,不会骂人,更不会借酒闹事,他只会说话,不停的说话,拉住一个人的手,他能说上几十分钟。往往一肚子话还未说完,酒场便已经散了,而宴青回到家中,往床上一躺,一觉睡醒以后,也就万事皆休。
如今,这古墓中哪里有什么人让他倾诉?
醉意朦胧,脚步踉跄的宴青循着心中的感觉来到了黄金棺材跟前,趴在棺材上,看着里面仿佛睡着一般的美女嘿嘿傻笑了一番,便打开了话匣子。
这一次,无人打断他的诉说,更没有人送他回家,他便一个劲儿的说了起来。
从大学时代谈第一个女朋友说起,一直说到穿越后来到这个墓**中。
到了后来,宴青干脆爬进了棺材,将美女挤到一边,拉住一只冰凉的小手,开始了低声的呢喃。再到后来,宴青干脆将这美女当做了穿越前的老婆,抱住美女的娇躯,便沉沉睡去。
这一睡,宴青做了一个极其香艳的梦,梦中的他和妻子颠鸾倒凤,妻子温柔缠绵,破天荒的答应了他很多以前从未尝试过的羞人姿势。
也不知过去多久,宴青自梦中悠然醒来,习惯性的向旁边一搂,大手抓住一片酥软,轻轻揉了揉,嘴角忽然露出一丝讶异,妻子的胸脯啥时候变得这么丰满了?!忽然,宴青脸上神色变得极其诡异,僵硬。
宴青艰难的睁开了眼睛,一片金黄色的光芒映入眼帘,侧头看去,一具身穿白色内衣的娇躯正静静的躺在那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