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便向窗户扑去。
“想走?”林梦华立刻转身出掌,啸声突起,直追花生人影而去。
眼看花生难逃一掌之危,现场顿时响起一阵惊叹。忽觉窗前光芒一闪,林梦华只感眼睛一花,便发现花生消逝无踪:“咦!人呢?”
“小心!上面”林梦华才把头抬起,便见一只大脚出现眼前,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
“鱼龙反跃!”“流光遁影!”
林翠英眼看花生以变形的身法遁走,不禁惊呼叫道:“别走,你是”连忙紧追而去。
当林梦华昏头转向被扶起时,仍心有未甘叫道:“人呢?这可恶的东西,竟敢踢我的头”程淑美苦笑道:“人早就走了,希望干娘能追上,以便我们出这口气。”
忽见林梦华四处张望,不禁问道:“你在找什么?”“他的狗腿子呢?”
“刚才你昏倒之时,他们趁机溜走了,我要照顾人,所以只好放过他们。”“可恶!这该死的东西,下次让我碰上绝不饶他。”
刹那间人影一闪,林翠英已飞身而入。林翠英摇头叹息道:“他的流光遁影身法,已近白昼幻形境界,为娘无法辨识分身真伪,哪能追得上呀?”
“咦!流光遁影不是爹的独门绝技?这姓黄的坏蛋怎么会呢?”“这正是为娘感疑惑的地方。”
“会不会是爹的传人?”“不可能,这套轻功绝技是你爹的保命法宝,是传子不传女的独门绝技,好几次意外都靠它逃脱,所以,不可能外传。”
“可是大哥也不会这套轻功?女儿从未见大哥使用。”“你大哥姓林不姓花,虽然同是亲骨肉,可是,就传宗接代的观点而言,你爹并不认定你大哥是正宗传人。”
“那娘的意思是说,能学这套技艺的只有”“不错!我们家只有你四弟花生够资格,而且,娘在怀疑这人就是你四弟乔装。”
“什么?又是他。”“为娘只是怀疑而已。”
“可恶,如果又是这颗该死的土豆,我绝不饶他,上次偷袭打了我一耳光,这次又踢我的头,简直目无尊长。”林翠英了解她的心情,仅摇头苦笑不语。
程淑美静静听完,总算理出一点头绪,问道:“干娘,你们是说这个不是黄英雄?”林翠英微笑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你问梦华好了。我相信只要盯紧侍郎府,一定可以知道答案,走吧!还要派人部署监视,免得又被他溜走,这一路上淑美你把双方的过节告诉干娘,将来才好替你做主。”
程淑美大喜,立刻把自己与黄英雄二个的过节,一五一十的道出夜深人静,东厢房内,依旧灯火通明。
“土豆,你真的看清楚了?真是你娘没错?”花生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道:“你当我是痴呆症发作?昨天才见的面,今天就忘记啦!”
“那她有没有认出你来?”“这应该没有,百变魔君的神形百变是易容术的一绝,不可能穿帮才对,只是”
花美人急问道:“只是怎样?”花生考虑了一下,才道:“没什么,我是担心大板牙他们,不知露出口风没有?”
“少爷放心,小的早就先一步逃出,所以不用担心这件事。”大板牙陪笑道。
“大板牙,这里又没外人,你不必再称我少爷了。”“少侠说得对,只是小的这一天下来,总觉得少侠为人亲切,很好相处,跟我家少爷没两样,何况少侠目前的外貌及身分,不就是少爷吗?”
“随便你!倒是你家少爷去哪里?要多久才回来?我可不想一直扮下去。”花美人忙插嘴道:“不错,万一情况不对,我们可是非走不可的。”
大板牙忽又神秘笑道:“这点小的明白,其实我家少爷也不办什么大事,只因最近迷上一个小姑娘,正在软磨工夫,所以才没空返府。”花生听了不悦道:“原来如此,居然骗我是调查案子,真是帮错了人。”
大板牙大禁有些发慌道:“少侠别生气,只因大少奶奶进门三年了,依然没生一子半女,老爷有些着急,才叫少爷准备纳妾,完全无关风花雪月的勾当。”“哦,你早说清楚嘛!害我差点误会。”
大板牙擦去满头大汗,忙道:“少侠能体谅,小的就安心了,那么少侠早点休息,小的先告退了。”“好吧!你也辛苦一天,早点休息吧!”
等大板牙离开,花美人连忙关妥门窗,再从床下取出一些酒菜来。花生见到美酒,眼睛顿时发亮,兴奋笑道:“我就知道一定有好事,否则你一整天待在府里,岂不是空入宝山?”
花美人得意笑道:“你看这坛酒可是三十年的女儿红,我找了好久才发现,今天咱们把它喝光,再倒入白干放回去,神不知鬼不觉。”“何必这么麻烦,明天拍拍屁股走人,不就没事了。”
“不行,咱们空空门有一条规矩,就是兔子不吃窝边草,谁坏了规矩谁就倒楣。”“哦,我想起来了,是有这条没错。”
“你这小子就是不长进,难怪今天就连梦华那丫头都对付不了,一旦回去认了亲,我看也跟你大哥一样,被压得抬不起头来。”花生却不服气道:“笑话,这规矩只对你这专职神偷有效,而我只是兼差,才不理会这规矩。至于武功方面,我承认自己不行,但是只要花半年时间,我一定让你刮目相看。”
“但愿如此,我就等着看你的成果。”接着,一段时间沉默无声,房间阵阵酒香,过了许久,灯熄了,一条人影蹒跚走出屋外。
初更时分,一个娇小人影无声息的进入房间。看着花生酒醉不醒的模样,人影只恨得牙痒痒道:“相公一定又去狐狸精那里买醉,都怪大板牙这鬼头,只会带坏相公,真是该死的奴才。”
轻轻摇晃几下,见花生烂醉如泥,便放心的帮他宽衣解带。接着也脱去自己的衫裙。只见一具白玉粉琢的美妙胴体,在月夜的微光下,显得晶莹剔透。
她,长得清丽可人,双十年华,正是最美的青春岁月,对这点,她自然也清楚,甚至有点自恋爱抚着,由高耸的乳房,平坦的小腹,滚圆的臀部,到大腿内侧芳草茵茵的私处。终于熊熊欲火淹没了紧张的情绪,只见她爬上花生的身体,立刻热情吻着花生暗吐丁香,极尽挑逗淫荡。
正所谓酒能乱性,酒,更是色之媒。尽管宿醉未醒,练武之人特有的警觉性,依然促使花生惊醒过来,一见美人自动投怀送抱,花生更是来者不拒。
只见他一翻身便将她重压在床上,激情又温柔地将她占有。雨过天睛,风平浪静之后,花生正想休息之际,突然听到金铁交鸣声大作,一惊之下连忙离榻着装。
花生急道:“强敌来袭,你快回房躲好。”美妇心甜如蜜地笑道:“相公还是爱我的。”
花生赶赴激斗现场时,便觉全身舒畅,龙虎交济,不禁有些得意忘形,以为是黄家特意安排婢女侍寝,心里头非常感激,有意藉机拿住来敌,以报知遇之情谊。“大胆小贼,竟敢闯入侍郎府邸,该当何罪?”
花生才打完官腔,对方立刻脱出重围,双双反而杀招尽出,攻势凌厉。“嘿!咱们无冤无仇的,干嘛这样认真哎哟,危险。”
黑衣人不理会他的胡说八道,仍闷不吭声的攻击。“救命呀!死老头再不救人,我可要开骂了。”
“来了!”黑衣人闻声立刻转身戒备,却发现不但没人现身,花生反而趁机脱身遁走。
发现上当后,较矮小黑衣人气得踩脚骂道:“这可恶的小滑头,又上他的当了。”“快追!”
另一黑衣人立刻追去。两人追出不久,便见铁齿道人一行人正等在路旁。
矮小黑衣人边喘边道:“爷爷,人捉住没有?”说完便除去蒙面,竟是林梦华,另一人自然是林翠英。
铁齿道人笑道:“这小滑头起初还不肯就范,几次差点被他逃走,总算靠天蚕丝网将他逮住。”说着伸手一指。
林梦华顺着方向一看,果见花生安静地倒在路旁,全身被一层丝网束缚得动弹不得。不禁喜悦笑道:“太好了,这下子看他怎么做怪。”林翠英却着急的四顾,问道:“那他呢?”
铁齿道人却叹息不语。林翠英脸色乍变,颤声道:“难道逃了。”
“你别听你爹胡说。”老太君瞪了铁齿道人一眼。立刻转头喝道:“还不给我滚出来,难道想躲一辈子吗?”
只见花美人由巷口缓缓走出来,但他垂头丧气,无精打采模样,神情再也不像以往的意气风发。林翠英见了他,原本焦急的神情又是一变,马上脸带寒霜,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老太君两老会心一笑,便对着美人骂道:“现在你总该知道谁最关心你吧。如果你还有良心的话,回去就该好好安抚她才对,快抱起生儿跟我们走吧!”花美人无可奈何的叹口气,弯身抓起花生背在肩上,如赴刑场般拖着沉重的步伐,跟随众人而去。
临走又忍不住叹声:“唉完蛋了。”当花生再度睁开眼时,天色已渐放光明,乍放的曙光,透过窗帘展露微光,一闪一闪的,分外刺眼。
有酒可喝,天塌下来也不管,这是花美人父子多年来的默契,何况花生也是酒国英雄,酒量更是浩瀚,连花美人也不清楚花生的实力。原因无他,乃是父子俩素有酒癖,非好酒不饮,久而久之便惯坏了胃口,慢慢的市集贩售的美酒已无法满足两人的口腹之欲,此后便专偷富户的酒窟,因此,更无法尽兴。好不容易把整坛酒喝光,花生斜瞄着花美人不语,似有所期待。
果见花美人叹了一口气道:“我们是被捉回来的,相信你也清楚。”“我明白。”
“等一下我会带你去拜见长辈,你得表现乖顺一点,毕竟这是个大家族,规矩一大堆,不像咱爷儿俩以前那么随随便便了。”“为什么?”
“因为你别管,反正照我说的话去做就对了。”花美人不耐烦地叫道。
“好吧!还有要交代的吗?”“这我一时也理不出头绪,反正你自己小心应对,别随便闹笑话。”
说完,看时辰差不多了,便起身道:“走吧!”大厅上依然张灯结彩,喜气洋溢,只是景物依旧,人事全非。
只见男女老少齐聚一堂,坐无虚席,却人人面无表情,气氛凝重,仅少数的男性面露关切之情望着两人。花生个性吃软不吃硬,一看情况如此,也沉脸默不作声,静立一旁。
时间彷佛静止般,气氛更显得沉闷。“坐!”
老太君终于不耐道:“不要像客人样,还要别人服侍你,自己找位置坐吧!”花美人环顾四周,茫然道:“这没有座位呀!”
老太君瞪眼骂道:“你现在是待罪之身,你倒说说看,罪犯的位置在哪?”花美人脸色一变,身形一矮,立刻跪了下去,黯然低头。
花生见状,更是生气,心里不住盘算着。果然,老太君也没放过他:“你怎么不跪下?难道现在还不知道反省?”
“咦!我又没做坏事,干嘛反省?”花生满腹问号反驳。
“这”老太君不禁哑口无言。
林翠英忙道:“你这孩子太不懂事了,姥姥好意训示,你怎么可以顶嘴。”“我没顶嘴呀,我是真的不懂嘛!”
“你怎么还唉”铁齿道人忙打哈哈道:“生儿一派天真,我们不必强求。”
花生闻言暗喜,早经花美人许为了同国的沦落人,自然打蛇随棍上,乐于装傻。“哼,小滑头居然变乖宝宝,傻瓜才相信。”
花生耳尖眼利,立刻发现中伤之人,新仇旧恨一下子涌上心头,不禁怒极笑道:“这位老大姐说话真难听,不知道你指的傻瓜是谁呀?”林梦华见他接近,不禁戒惧道:“你别想挑拨离间,我的意思是说,不会有人相信你的胡说八道。”
花生故作惊讶道:“我没说什么呀?刚才的话是外公讲的,难道是他胡说八道?”林梦华大急,飞快瞄眼,果见铁齿道人吹胡子瞪眼睛,又气又惊:“你我没这个意思。”
花生立刻板起脸来道:“你自己都老大不小了,还毛毛躁躁的乱讲话,实在不应该。”林梦华气得全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
“好了啦!你三姐只是心直口快,没有恶意,你就别再逗弄她。”林翠英说着,便想拉开花生。
花生冷哼侧身闪过,林翠英脸色一变,顿时呆怔住了。花美人见老太君已经动怒,忙道:“喂!土豆,你闹够了没有?还不快向你你娘认错。”
花生再忍不住叫道:“她不配,她早就不要我了,那天还把我当成乞儿、骗子,反正我也不稀罕。”林翠英听他这么说,不由得泪珠滚滚落下,泣不成声。
老太君忽然叹道:“生儿,你误会你娘了。”接着将当天的后续经过说出。
花生听完只感万般悔恨。知道错在自己,立刻向林翠英跪地认错,母子俩顿时哭成一团。经此变故,老太君才不追究花美人的过失,一场鸿门宴总算和平收场。
家庭会议结束后,林翠英拉着花生问东问西,吱吱喳喳说个不停,花美人也被铁齿道人拉至一旁。“美人呀!我刚才看过生儿面相,结果令我相当兴奋,你猜为什么?”
“爹,您就是不干脆,什么事您就明说好了,别再吊人胃口。”“好吧!我发现生儿命带桃花,而且是妻妾成群,子女满堂之相。”
“那又怎么样?”铁齿道人急道:“
你这个傻瓜,咱们林家就是人丁单薄,阴盛阳衰,所以才寡不敌众,被压得抬不起头,难道你不想摆脱“怕老婆俱乐部”吗?”花美人恍然道:“爹是说生儿有这个能力?”
“他是有这个命,不过后势如何发展?必须由贵人来决定。”“爹这句话我有点不明白。”
“我的意思是说,生儿本身的能量愈强,则依附他的女子愈多,也愈顺服。我说的能量是专业术语,也可以说是实力。”“我懂了,爹是想合咱们两人的力量,全力栽培生儿,以便扬眉吐气,一展男性雄风是吗?”
铁齿道人大喜激赏道:“不错!你总算明白了,我正是这个意思。”“爹有心栽培他的美意,我很是感激。不过,这几年来,我一面帮他扎基磨练,一面也查出元凶,正想展开行动。”
“不要紧,两件事不相冲突,却可以相辅相承。”接着花美人交代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