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再说,我想以你的机警及经验,是不会出什么岔子的,所以你带她们我才放心。”
白玉骐说话之间俊目扫过三女美靥上,只见她们眼中都闪烁着乞求的目光,不由叹了口气道:“我何尝不希望多去几个帮手,但时间已不许可,诸位如果看得起我白玉骐,还请依照我的话行事。”话落转身便向山下走去。
“骐弟弟,我送你一程。”
“燕姊,不必了。”
“但你身已受”
白玉骐长叹一声道:“不要紧,燕姊,我去了,希望你能与她俩”
白玉骐没有把话说完,就隐入了巨石之后。
熊玉燕粉颊上挂下两行清泪,喃喃道:“弟弟,我一定会与她们和好相处的。”
口口口口口口
武当山位居湖北北部,山峰连绵,巨木参天,深处一年四季人迹罕见,至于名闻武林的武当派则座落于武当山脉的前山。
残阳一抹沉西山,霞光万道照射在静寂的林中,使人有一种孤独凄凉的感觉。
白玉骐仰脸看看天色,自语道:“我终于赶到了。”一向光彩焕发的俊目,此刻显得有些失神,而那红润的俊脸此刻更是苍白如纸。
白玉骐顺路登山,突然,半空中传来一阵衣袂飘风的声响,白玉骐本能的掠身后退抬眼一看,登时呆住了。
只见身前三丈远处静立着一身着鹅黄衣裙,衣袖上绣着九条栩栩如生的白龙的美绝人寰的少女,正以一双满含怨恨清澈如水的大眼睛盯着白玉骐一瞬不瞬。
白玉骐用手背揉揉眼睛,敢情他怀疑是在梦中。
“啊!凤妹是你?”跃身走了过去。
此女正是“玉女”司徒凤,她听到白玉骐的呼唤,美靥上掠过一丝幽怨,但瞬即掩过,双足一蹬退出五丈,冷冷的道:“奇怪?你认识我?”
白玉骐一楞,心说:“难道世间会有第二个玉女吗?”心里在想,嘴中却道:“你难道不是‘玉女’司徒凤吗?”
“本姑娘正是‘玉女’司徒凤。”
白玉骐奇道:“我是白玉骐,你的骐哥哥呀!”
“玉女”司徒凤秀目中掠过一丝凄凉,却冷冷的道:“我的骐哥哥早已死了,世界上再也是找不到他了。”
白玉骐越听越糊涂,呆呆的道:“我不是好好的活苦吗?”
“玉女”司徒风冷笑一声,庄严的道:“白玉骐你现在是不是与中原武林道合作了呢?”
“咦!你怎么知道的?”
“你过去怎么说的,难道亲仇都不管了吗?”不答白玉骐的话,又问了下去。
白玉骐黯然一叹道:“凤妹上是不得已。”
“哼,不得已,儿女私情竟然重于父母的不共戴天之仇,哼哼,好宽阔的胸怀啊!”句句话都如万根利针,刺入白玉骐的胸坎深处。
白玉骐黯然的道:“凤妹,难道你还不了解我?”
“哼!了解?我怎有别人了解你的深刻?”
白玉骐却急道:“凤妹,那天你也在场?”蓦地,一个念头掠过白玉骐脑海,脱口道:
“凤妹!那天在那儿骂我的是你?”
“也许是我煞了风景吧!”
白玉骐见“玉女”司徒凤不断的冷言讽刺他,心中也不由有些怒意,大声道:“凤妹,你是怎么了?”
“玉女”见白玉骐动了怒,心中更以为自己猜对了,白玉骐是个用情不专的人,当即冷笑道:“白玉骐你是不是现在就要一刀两断?”意志之坚决溢于言表。
白玉骐见状心中不由又软了下来,因为在他心目中一直把“玉女”司徒凤当作他理想中的伴侣。
白玉骐诚恳的道:“凤妹,你让我解释一下好吗?”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如果你是真的爱我,就马上跟我一起远离中原,否则,什么也别谈了。”
原来“玉女”自从那天白玉骐与她在鸡公山分别之后,一颗芳心就一直牵挂着,日夜思念之苦实非言语所能形容,那知好不容易再度下山,却碰见白玉骐与“玉杖神丐”交换修好的事,一见白玉骐竟然为了清风而低头听凭中原群雄指道,立刻认为白玉骐为了爱清风而如此做的,满怀热诚登时如迎头泼上了一盆冷水,万念俱灰,所谓爱之愈深,恨之愈切,“玉女”一恨之下竟远离而去,但转而一想却又不愿就此甘休,去后又折了回来,就在这时却无意间听说白玉骐要到武当山一会中原群雄,但并不知道白玉骐之上武当是为了她而中了别人的计,是以就立意在武当山下一会白玉骐。
白玉骐道:“凤妹,这怎么可以?”
“玉女”司徒风冷然道:“此话早在我意料中,下次再碰到我就没这般痛快了。”转身向林中奔去。
白玉骐一楞,随即叫道:“凤妹、凤妹”
但已太迟了,白玉骐惊急之下,登足向山上奔去,穿林越涧,慌不择路,不多时前面就被一处屹立如壁的山峰挡住了,白玉骐不愿绕路耽搁时间,手足并用向峰上爬去,刚登上峰顶,耳旁突然传来一声震耳的佛号:“无量寿佛,白施主真乃信人也。”
白玉骐抬眼,只见此处是一处百丈方圆的平地,四周松柏参天,中间却是一片草原,这时正有数十名武林人物罗列四周,一个个眼中都闪射着仇恨的光芒。
在白玉骐面前一丈多处站着一个八旬以上,须发俱白,面貌清瘦的老道,刚才发声的就是他。
白玉骐环扫了群雄一眼,淡然道:“想不到名震江湖的武当派竟然会使出这种见不得人的鬼城技俩,将在下骗上山来?”
老道脸色一变,大喝道:“在贫道面前你竟敢如此狂妄,足见我师侄说得不错!你是一个目无余子,嗜杀如命的狂徒,来来来!贫道今天可要为天下除害了。”
白玉骐心头一震,暗忖道:“莫非他就是闭关参修的武当山唯一的元老上清道人。”
心中闪电一转,口中却冷冷问道:“道长法号怎么称呼?”
老道点头道:“好好,你竟然连贫道上清也不放在心上。”
白玉骐傲然一笑道:“我猜想是你,嘿嘿,果然是你,你是武当山唯一元老,我想你当不至于说谎。”话落一顿,白玉骐道:“有一事不明,以道长身份何以会用欺骗的手段将在下一个江湖晚辈骗上山来,岂不有失身份?”
上清道人一怔道:“谁骗过你?”
“我问你,司徒风可在山上吗?”
“司徒凤?”
一旁侍立的武当三清齐声道:“师叔,别听他一派谎言,我们明明是以师叔之名请他上来的,周围群雄俱可为证,想来他是怕师叔追究无故寻仇武当之事,而捏造谎言使师叔不好意思向他下手。”武当三清素工心计,言来丝丝入扣,听来不容人不信。
上清道人喝道:“白玉骐,你敢当着我说谎,本来贫道尚有饶你一死之心,看来是多余的了。”
白玉骐何等傲骨,那能忍得住这种无故指责上刻大笑一声道:“你既然昏庸至此,全听三个贼道一派谎言,在下也非怕事之辈,你尽管划下道来,在下接你的。”
上清道人一向性烈如火,闻声大怒道:“反了,反了,来来来,贫道如不在五十招内将你收下,从此退出江湖。”
话落就要动手,突听周围群雄道:“何用前辈动手,我们足够收拾他了。”一涌而上,不下二二十人,一排凶猛无比的掌风向白玉骐袭来。
蓦地:
上清道人一声怒吼:“统统与我退下去。”反身忽一掌,只听震天价一声大响,群雄立刻又被震回原位,此老功力确实已达骇人境界。
白玉骐目睹此情,心中也不由暗暗吃惊。
上清道人一掌把群雄震退,反身喝道:“你与我躺下。”五指弯曲如钧,直抓向白玉骐前胸。
白玉骐冷哼一声,不退反进,身体不变,闪电探出右手硬扣上清道人腕脉。
上清道人心中暗赞一声:“好招。”却并不缩手,五指一伸,易抓为拍。
蓬的一声,人影乍合即分,白玉骐与上清道人各退两步。
这一切的变化极快,周围群雄谁也没有看到在这短短的一刹那间究竟变化了多少次手法。
上清道人心中暗惊道:“此人年纪轻轻,想不到功力竟然已达这种不可思议的境界了,难怪中原武林无人能敌。”
就在上清道人思忖之际,白玉骐大喝一声,连攻十二掌,双腿也连环踢出六腿之多,掌掌妙绝,腿腿凶猛,显然上清道人是他出道以来所遇到的最强的敌人。
上清道人身躯连转,轻巧的避开了八九掌,紧接着双掌一错,发出两股极大的掌风,将白玉骐凌厉的掌风微微一阻,乘机连踢三十腿,扭转了只挨打的局势。
二人都是当今武林难得一见的高手,全力一搏,威力岂同小可,周围群雄但觉二人掌风的余力,刮面生寒,武功较差的只得退后一些,避免这种痛苦。
两人为抢先机,都是以快打快,但见斗场中两团人影转来转去,除了由灰白二色可以分辨出是谁以外,根本无法看清二人的真面目来。
不大工夫二十招己过,上清道人心中越打越惊,要非他亲眼目睹再加上亲身与白玉骐搏斗,他决不敢相信以白玉骐现下的年龄会有这么高强的功力。
转眼间五招又过,上清道人突然大喝一声,招化“老君座”招影纷飞,锐风刺耳,把白玉骐罩于掌影之中。
这一掌乃是上清道人早年赖以成名的“老君十二掌”中的一招,当年初出江湖就已少有敌手,如今再加上这多年的精研,不但掌法精奇无伦,就是内功方面也已达至高的境界了,如此相辅相行,这一套掌法的威力就可想而知。
白玉骐见状大惊,连拍十二掌,竟然掌掌落空,眼看一片掌影已离身不满五寸了,说时迟,那时快,白玉骐然骤把真力贯于两手,向上拍去,双足同时急点地面,一式“白鹤冲天”跃起三丈,险险避过。
上清道人一招未中,刚待再出手,突听半空中一声清叱,抬眼只见漫天掌影已当头罩下,敢情白玉骐已在半主中使出了“天光血影”。
上清道人是识货之人,一见此招就知破解不易,双目瞅准白玉骐身体的方位,全力推出一掌,跟着涌身后退,避得也是十分险恶。
白玉骐双足落地,第二招随手而出,恰好迎上上清道人伺机而出的一招,两人立刻又斗成一团。
此时出招较前面的要慢些,但每一招式中都有着无穷的变化,招法也越来越险,谁祗要稍稍失机立刻就有生命之忧。
转眼又是十多招过去了,眼看已到了四十七招了,上清道人心中大急,因为他如不能在五十招内将白玉骐击败就得实行他自己的诺言了,当下边斗边道:“白玉骐,你敢与贫道硬对三掌吗?”
本来白玉骐再与他斗上三招毫无问题,但他天生傲骨,闻言冷笑道:“有何不敢!”
“砰!”
一声大响,白玉骐退出四五步,内腑一阵剧痛,无疑的是牵动了原有内伤。
上清道人退了两步,猛然大喝一声:“再接贫道一掌。”掌风锐啸震耳,较之上一掌又增强了不少。
白玉骐那肯示弱,双掌一举,平推而出。
“砰!”的一声,白玉骐又退了六步,一口热血直涌而上,但却并没吐出。
“再接这最后一掌。”
紧接震天价的﹂声大响,白玉骐又退出八尺,鲜血顺着嘴角汨汨流出。
上清道人退后三步,楞楞的站在当地,他心中愧恨交集,他明明早已看出白玉骐来时已经负了内伤,而到最后却仍逼他对掌,以他的身份来说,胜了本已不是光荣了,而想不到如今却败了。
白玉骐用衣袖一抹嘴上血迹,掏出那块玉镯,掷在上清道人面前,淡然道:“道长,我就是为了这块玉镯而来的,因为它是玉女司徒凤身上之物。”
上清道人心中大震,白玉骐在战胜之后才出示证物,显然不是谎言了,上清道人此刻简直不敢与白玉骐的目光相接,双目爆射骇人的寒芒,突然转身,目光盯在“武当三清”脸上。
只见“武当三清”脸上毫无惧色。
天痴子辩道:“玉女确实被困在武当山啊!只不过在白施主来前不久而已。”
上清道人大喝道:“你们目中还有尊长吗?”
天痴子道:“师板,这是出于不得已,如果不用点计白玉骐也不会上武当山来,那么门下弟子的账日后还能清算么?”
上清道人见三个师侄如此恬不知耻,登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白玉骐冷然道:“在下尚有事未办,此刻要动身了。”说罢转身欲去。
天尘子笑道:“白施主不是找‘玉女’司徒凤姑娘吗?贫道还没有把人交给你呢?”
“在山下早已会过她了”
“白施主何妨向山下看看。”
白玉骐闻言不由自主的向峰下望去,不望还好,这一望之下登时大吃一惊,只见玉女在一片远插青竹的空地上左冲右突的走不出来,很显然是陷在武当山的阵图中了,而更可怕的是这阵的周围下正十多个手持火炬的人围着。阵边堆了许多干柴,其用意可想而知。
白玉骐见状不由怒道:“武当三清,你们打算怎的?”
天悟子笑道:“当然要有条件。”
上清道人道:“把她放出来。”
天悟子探手人怀取出一块玉牌,高举过顶,武当弟子一见玉牌,齐宣一声佛号,跪在地上,连上清道人也不例外。
天悟子沉声道:“武当派自开创迄今,未有任何人敢蓄意杀害本派弟子,不想如今白玉骐竟公然杀害我派弟子多人,今他有人质陷于我派,如想救出此人,需立地接我派第十五代弟子上清三掌,本派体念上天的好生之德,既往不究,此令。”话说得是够堂皇,但他那阴毒的心肠想之却令人发指。
白玉骐闻言大怒,不白觉的手按“玄玉剑”柄。
天痴子冷笑道:“白玉骐你休想妄动,贫道早已吩咐过门下弟子,如果上清坪一旦发生事故立刻点火,除非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