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将军,死者尸体里并没有发现冀王踪影”该松一口气,还是把心再提高几节?
“传令下去,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到冀王殿下”深吸一口气,作出最为理智的决定,希望是冀王有先见之明,躲了起来
但有可能
应该还活着
密林深处,再次会面的人,好似剪影一般活动于黑幕之上
“该死,竟然被蛮狄抢了先”光火的锤上旁边的树身。
“落到蛮狄手里,凉他也活不了,不过确实可惜了”有些懊恼的声音却夹杂着怨愤与不干。
“下一步要怎么样?”
“主上有令,尽量挑拨蛮狄与西顺,使西顺无法东顾,最好让西顺元气大伤,这场仗是越大越好,越长越妙”
“呵呵,这也倒容易,只要顺王的爱人死在蛮狄手里”
“且别高兴太早,万一顺王大怒,一下灭了蛮狄,戏就进行不下去了”
“我自有分寸,请让主上放心”
“你不宜久留,我也要回去复命了,‘李将军’多保重啊!”戏谑的声音又如嘲讽一般散入林中
双脚羊(二)
据《蛮狄食人录》记载蛮狄军队行军作战从不携带粮草,专门掳掠异族女子作为军粮,蛮狄族人称之为“双脚羊”,意思是用两只脚走路像绵羊一样驱赶的性奴隶和牲畜,夜间供士兵奸淫,白天则宰杀烹食。
与言默一起被掳劫的女子不是去作妻作妾的,而是作为“双脚羊”一样的家畜,随时随地被奸淫蹂躏,也可能随时随地被宰杀烹食。
不,也可以说,言默也正是被当成这样的存在而到了这里
“放开我,我不要,呜呜”悲哀的抵抗,撼动不了任何力量的存在。
残酷的蹂躏,布帛的撕裂声,入耳的奸淫声,都好似一个又一个的锤头毫不留情的砸在脆弱的心脏上
一下重过一下,一下跟着一下,血肉模糊。
昏沉的神志无情的拉扯着,巨车撵过一般的感觉,伸张着袭变全身,凌迟着病弱的身体。
干裂到白花齐绽的双唇,开合着,好似要阻止,可本是呐喊的声音却只换来虚弱的呢喃以及出血的沙哑。
该庆幸吗?
因为疾病逃过被凌辱,烹食的下场,因为感染风寒病重无医,所以成了别人避开的病源,怕吃坏肚子吧。
模糊间好似听到什么不行了仍了算了浪费粮食抬出去什么的
然后就是剧烈的晃荡,头痛冲天而来,咿呀张唇,却没有半点声音,却是撕心裂肺。
“就仍这吧,这人还只不定生的什么病呢”其实他们本不想抬这个病不啦唧的人,怎奈又百受欺压,打也打不过,一肚子气
“不好吧”另一个迟疑,他也怕传染的,可是这里离大营也太近了。
“一晚上准被狼叼走,回去晚了就赶不上晚饭了”去晚了估计连个菜叶也捞不着。
于是言默就狠狠的被丢到了一个草沟里,枯黄的草叶还没有退让领地,新绿的蔓藤却也不甘寂寞的生长着挥发着东君的魅力。
摔在地上言默一阵天翻地转,头晕目眩。
不能昏过去,绝对不能,言默明白现在只要闭上眼,就真的没有什么可以救自己的了,皇宫里阴谋诡计没害死他,战场上他也死不了,没理由窝囊的死在这里。
生,一字,有时候却奇妙万分,到底是什么会让人有这么一种强悍的求生欲啊!难道只是针对于死亡的恐惧吗?还是对无知事物的逃避?
已经死过一次的自己怎么还是没有深为死人的自觉啊!
也许是当时死的太过干脆,也许是那时候自己再次醒了过来,虽然身体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但如果当时自己真的死了,也不会再有这死亡的回忆了吧,回忆死亡?呵呵,有几个人如自己这般幸运啊!
好死不如赖活着,自己对这条命还是珍惜的紧啊!
模糊的视线聚起焦线,折射在夕阳下的水凹成功的夺取仅剩的注意力,艰难的爬过去,不理会其中泥泞,大口大口的如猫一般的用舌头吸起。
“呵呵,二哥快来看这里有人象狼一样的喝水呢”清脆的声音诈的相起,言默一惊抬首,却又是一会天旋地转,头痛欲裂。
“哦?”伴随着一个浑厚的声音,一个男子转出茂密的草丛。
先前的女子抱起舔着这一湾清水的小白狼,言默这才注意到,原来还有一个东西和自己一起喝水啊!
“你是谁?”男子叽里咕
可惜言默却已经无力回答也根本就回答不上来,这蛮狄语言倒有几分相似满语,但可惜的是他言默根本对满语一窍不通,所以蛮狄语言——
“二哥看来是个哑巴”清脆的声音,是刚才那个女子才对。
言默的视线又开始模糊。
“你是顺人?”这次言默是听懂了,因为男子用的是汉语,不也许在这里并不能如此称呼。
见言默不点头也不开口,只是警惕着看着自己,男子又开始大量起言默来。
一身粗衣,女子的,其实是言默病重的时候好心人给的,只不过周围的人都是掳来的女人。
面黄肌瘦,相貌平凡,瘦弱不堪,要胸没胸,要臀没臀,是个自己以前连瞟一眼都难得的异族女子,不过看这样子应该是被掳来的双脚羊才对。
瞧这模样也不难猜测,八成是得了什么病,被扔出来自生自灭。
双手环胸,事不关几的站在一边,拓拔石根本就不打算理会。
“二哥,她看起来病的好重,我们把他带回去吧”女子怜悯看着言默,有着女孩子这个年龄所普遍的善良
“脱不花,你要她作什么?”
“我们如果不救她的话,她会死的”脱不花的眼角已经开始湿润。
“好好好,你要带她回去就带她回去好了,哭花了脸,就不是我美丽的草原之花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带不带回去他根本不在乎。
看着头顶花纹交织成的蒙古包顶,言默试图理清自己的思绪。
自己被当成女子掳劫过来,这里是蛮狄的大营,自己被人救了,而现在蛮狄和西顺八成还在交战。
救自己的两个人看来应该是蛮狄的贵族,而自己现在——
逃不逃的出去啊!还是头疼——
看着自己身上的破布,再看看自己躺的一角,还有那边被隔开的华丽羊毛大床,差别啊!
感情这就是所谓的照顾病人啊!
好吧,他承认这已经够好了,至少自己的病有人理,言默突然发现有药吃原来是这么一种幸福的事啊!
哪怕是自己以前碰的都不想碰一下的中药。
三餐饱暖,原来也不是呢么容易呢!
自己怎么就白痴到以为与世无争就可以让自己得到足够的保护,放弃权利的自己也许连生存的可能都没有。
能力无论在任何时代都是必备的啊!
努力的学习,好的大学,高的学历,从小学到中学到高中到大学,不管你当时懂不懂,不管你到底能不能理解,不管你能不能彻底的融进去,都没有为你开启另一条路。
这就是人生,人踏出来的一生,如此重复着,却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我们就像在喂羊,卖羊再买小羊,喂大了,卖了,再买,再喂
不错的生活——
可惜,他讨厌被禁锢的生命——
那么,就让他来试试好了。
天水虽广不润无根之草,且看看他言默与佛有没有缘了。
至于目标吗?
不是还有人等他回去吗?
放心,无论如何他都会回去的,回去有你的地方。
请——等我!
然后,我帮你,实现你的愿望,统一这片分裂已久的土地
让文明撒遍这块大陆,使它富足,使它美丽
那时候就会有双脚羊这种事出现。。。
“惠み多き豊かな国
花が溢れ
街角に ほら闻こえる
喜び歌う声が
わたしの可爱い人形
优しく抱いてあげましょう
红色の唇
褪せないように
惠み多き豊かな国
风はそよぎ
街角に 闻こえる歌
永久に誓う幸せを
永久に誓う幸せを
(深受恩惠的丰饶之国啊~
花开四散遍满地
大街小巷里 听啊
传来高唱幸福的喜悦歌声
我最疼爱的娃娃啊~
我要给你最温柔的拥抱
鲜艳的红色嘴唇
似乎永不褪色
深受恩惠的丰饶之国啊~
风儿轻吹过
大街小巷里 听啊~
传来祈愿永远幸福的声音 )”
言默轻轻哼唱着,类似于日本歌谣的存在,似乎十分符合自己构建的伟大蓝图,祝福的歌,总是歌颂美丽,而那美丽也确实需要歌颂。
纯真的旋律,清脆的音符流泻
也许正是有了国灭才更显出此曲可贵吧!
“这是什么歌?”浑厚男声言默并不陌生。
“好好听,你能教我吗?是你们那里的歌声吗?”不过这个叽里咕噜的女声,言默虽然熟悉但绝对听不懂就是了。
“脱不花是问你可不可以教她,不过我也好奇这应该不是你们的文字才对吧?”至少在这片大陆上,他还没有听说过这种文字发音。
对于两人的突然造访,言默是惊讶的,但只是一下,因为这里没有敲门这种礼节,或者根本就没有门可以敲,更或者这种礼节不会用在自己身上就是了。
真是没礼貌啊!
看来怎好好教化,教化才是!
竟然敢掳我,此仇不报非君子,言默咬牙切齿,面上依旧笑若春风。
拓拔石晃了一下眼,今天阳光确实挺足的。
厨娘(一)
仔细打量,思考如何“教化”。
桀骜不驯的鹰眸,浓眉剑挺,五官甚是深刻,下唇宽厚,明显的草原特征,黑而微卷的发张狂的束于脑后,但偏偏这刀雕斧刻深邃容颜在平静时却又拥有夹杂了一股沉稳温和的感觉,令他锋芒尽掩,无可否认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拓拔石无疑也是个“美人”。的16a5cdae362b8d27a1d8f8
见言默一直盯着自己看,拓拔石有些不悦,都说顺人男女教防极重,不想却也是不知羞耻,心下着恼,不觉带了几分不屑于眼中。
不加掩饰的态度,言默当然看的出来,看不起我?哼,他还不待见理呢。
“等等,你不是哑巴吗?”
拓拔石突然一吼,吓的言默一震,他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哑巴?
言默还没开口解释,就见那拓拔石又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怪不得我刚才觉的你唱怪异,原来这个原因啊”早就说吗!这个世界上的语言自己虽然不是真个精通,但也可说有些见识,那从没听过的怪异音调,想来是这个哑巴努力发音形成的吧。
其实也是言默本就没有去唱,大多都是哼出来自娱自乐的,再说他病况已久,声音嘶哑,现在嗓子还火辣辣的通,想是没断时间是好不了的了。
被拓拔石这么一闹,言默却想起来一回事,看自己现在的情形,这些人应还是把他当女子,虽然气闷,但无疑是个保命的良方,刚才那人有认定自己是哑巴,何不将错就错,自己也多些方便,更掩饰了自己的声音。
要知道言默现在这具身体的年龄不过十九岁,但声音却觉不会让人错认。
思量以定,言默张开嘴又恩恩啊啊几声,打算加强一下说服力
果然的
“二哥,她好像要说什么”脱不花并听不懂言默的语言,当然连他二哥刚才的质疑一同列入不懂行列,本打算问他二哥出了什么事,又见言默焦急的好似要说什么是以善良的他立即转身关爱。
“你听的懂我说什么吗?”安抚下脱不花,拓拔石也不明白自己怎么真的理会起这个异族女子了。
言默点头,拓拔石说的是汉语,他当然听的懂。
拓拔石确定言默只是听不懂自己的语言和不能说话,其他没问题之后,满意的点头。
“你想说什么?”自己今天心情好像不错
“呜呜恩恩呜呜”言默本打算用手写,但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不过是个封建社会小小村姑,估计连名字都不会写。画蛇添足他可不打算干,于是索性胡乱比划一通,说实在的他一时半会还真不知道自己要问什么。
“你是要问自己在哪里?”拓拔石和脱不花被言默的比划弄的一头雾,但还是试探的问道。
言默努力压下白眼,这个人果然厉害,自己都不知道他竟然就能猜出来,还有自己再白痴也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虽然被抬来的时候神智不清,但终究撑着没昏过去,两步路就能到的除了这蛮狄大营方圆百里还有什么地方?
真好,刚被扔出去,又被拣回来。
见言默赶忙点头,拓拔石扯起一抹笑,为自己的聪明才智高兴。
说实在的自己刚才还真的拿不准,不想却真的猜对了,何况旁边还有个崇拜异常的脱不花。
得意万分的拓拔石,突然发现猜一个哑巴说话感觉也不是很坏,言默那感激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竟让他感觉不错,不、是不讨厌才是。
“你现在在我营地上,她是我的表妹脱不花,我落日族的公主,草原上最美丽的花朵,而我是这里的王,所以你不必担心”
“”言默呆掉,自己没听错吧,这个人竟然是拓拔石
看着言默呆掉的样子,拓拔石没来由的感觉心情欢畅,笑笑,竟然安抚起,言默这个被掳劫来的双脚羊了。
“好了,你先好好养病,以后我给你安排一个事作,你就好好在这里生活吧。”
对于一个连抬手都算不上的施舍,拓拔石当然不会在意。
厨娘?谁说西顺的女子就会作饭的?言默恨恨的朝着案上的牛肉舵了下去。
第四卷预知&告
开学--
更新---
不能一天一回了----
大人们啊!等炽确定下时间再通知噢!一定会赶快的,最近更文就没定律了,闪~~~~~~~~
这世界还真是什么怪事都有,但偏偏为什么让他遇上,言默撅起变小的嘴唇,任旁边那些宫女太监老妈子为所欲为。
小小的身体看来才不过襁褓之龄,刚醒过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又借尸还魂或转世投胎了呢,没想到竟然是那个什么祭祀的什么破水,搞的他真真“返老还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