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瑞安杀人者唐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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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瑞安杀人者唐斩-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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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赌钱的地痞流氓大骂郭败他们的赌兴,也要上前揍人) 
  (周迅即夺回押在桌上的手枪,指着众人) 
  周大升:谁敢动他,我在谁的额头吃花生米! 
  流氓甲:你打他,我们不能打? 
  周大升:一点也不错,我们兄弟间打死了也不皱眉,外人谁也不准碰。 
  流氓甲:不碰就不碰 
  (众又聚赌,周把枪押上) 
  (郭蹒跚离开赌摊) 
  (周再输) 
  (周满头大汗) 
  (庄家拿去他的枪,忽一挥手,赌徒、流氓全包围上) 
  周大升:你奶奶的,你们要干什么! 
  庄家:姓周的,你在姓孟的门下,姓王的身边,几年来两袖清风,连输两场便要押枪,还是改个主子吧。 
  周大升:原来挖个洞让我踩,改就改 
  庄家:(凑脸过来)爽快,知错能改—— 
  周大升:改你个老婆! 
  (一拳打歪“庄家”的鼻子) 
  (众与周动手) 
  (周神力勇猛,连放倒几人) 
  (庄家用枪指周后脑) 
  (周转身,庄家用枪嘴指着周之鼻子) 
  庄家:我的手一板,你就完蛋。 
  周大升:(不惧)至多鼻子与你一样。 
  庄家:你还嘴硬,跪下! 
  (众向周踢打,要他跪下) 
  (周死顶不跪) 
  庄家:你有种,我一枪轰你个洞! 
  周大升:轰就轰,最好一枪两个窟窿,二十年后还你两个洞! 
  庄家:你别需嘴硬,只要弃暗投明,一切好办! 
  周大升:弃什么暗、投什么明? 
  庄家:我们有比姓孟姓王的来头大十倍八倍的,你转个码头就行了,保管百来十个兄弟,交你管带。 
  周大升:放屁!我姓周的生是孟门的人,死是孟门的鬼,欺师灭祖叛朋友的事,你娘的才干! 
  庄家:(摸着鼻子)你不干,我把你一块肉一块肉的切,一片肉一片肉的腌来吃! 
  (流氓用利刀、利斧在周面前扬晃) 
  周大升:他妈的!折磨人的不是好汉!一刀杀死我下地狱不提你半个字! 
  庄家:来人!先把他鼻子割下! 
  (突然刀光一闪) 
  (刀钉在“庄家”手背上) 
  (刀光疾过,三四名有枪的全伤了手) 
  (周大升趁机反击) 
  (郭小飞的小飞刀全以拼命打法,流氓败退,死伤惨重) 
  (周大升受了点伤,喘着气) 
  周大升:别以为你救了我,就可以劝我以后不赌钱。 
  郭小飞:谁劝你? 
  周大升:(一怔)刚刚你不是要我不赌钱? 
  郭小飞:刚才那班人,瞎了眼睛的都知道是摆布圈套,所以才不给你去赌。 
  周大升:(又愣一愣)他妈的你又不早说! 
  郭小飞:我为什么要说? 
  (周大升为之气结) 
  (郭小飞一一收起飞刀,藏在身上,行去) 
  (周大升追随) 
  周大升:(追上)喂,喂。 
  (郭小飞微停) 
  周大升:你当不当我是朋友?(语音真诚) 
  (郭小飞微点头) 
  周大升:我只要问你一件事,你一定得答我。 
  (郭小飞等他说下去) 
  周大升:你为什么只练刀,不练枪? 
  (郭小飞静了一会) 
  周大升:(赌气)你不答,就算了,反正你是当王老大是老大,没把我这粗人当兄弟 
  郭小飞:(蓦地说话了)枪?我们从成都来找爹爹,只看见他尸身上的枪孔 
  (周愣然) 
  郭小飞:(恨声)同一个伤口,三颗子弹要不是有王老大照料,在那时候,我就饿死街头了所以我绝不用枪,而且有一天,我要用刀,在仇人身上钉三把刀! 
  周大升:仇人是谁,做兄弟的跟你一块儿去! 
  郭小飞:(摇头)只知道我爹曾替他卖命。 
  周大升:(同情地)那你就没别的亲人了? 
  郭小飞:(沉声)还有一个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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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




第二十八场

  时:半夜至凌晨 
  景:夜总会、秀娘家、车里 
  人:王山、郭秀娘、老唐、黑虎、酒保阿广、舞客、乐队、歌女、洋水兵 
  (王山从赌场下夜总会) 
  (郭秀娘在唱歌,歌声幽怨,有十里洋场风味,也有一种悲凉风味) 
  (郭秀娘唱歌神容,冷艳坚清) 
  (王山静静的一个人喝酒,抽烟) 
  (郭一歌唱完,下来坐在王山身边,喝他喝着的酒,抽他抽过的烟) 
  郭秀娘:(喷烟)刚才你没有拍掌。 
  王山:我没有。 
  郭秀娘:为什么? 
  王山:今晚你根本不用心唱。 
  郭秀娘:你对我说一次假话好不好?譬如说,你对我,是真的,好不好? 
  王山:我对你的友情,是真的。 
  郭秀娘:(讽笑)友情? 
  王山:(伸手搂她的肩)秀娘。(忽觉得应保持距离,手又缩回)告诉我,今晚为什么没心情唱歌。 
  郭秀娘:(冷静地)我找到杀父仇人了。 
  王山:哦? 
  郭秀娘:(幽幽地)昨晚,有个有权有势的人约我去宵夜,忽遭人袭击,他的手下,把来人都干掉了,他向一个重伤垂死的人杀手,一连开了三枪,射在同一伤口上。(微激动)就是他了。 
  (王山温柔地望着她,并不答腔) 
  郭秀娘:你不问我他是谁? 
  王山:我该听的,你会说的。 
  郭秀娘:(激动地)不,我不该说的,我不会说的。你们,天天这样杀人,每个人有儿女,有父母,有亲人,我是其中一个,你,小飞,这样杀下去,总有一天,也会有人找你报仇的(掩面)我不想报仇。(慢慢恢复)我也不想任何人为我报仇,更不想小飞去报仇。 
  (王山静静地望着郭秀娘,饮酒) 
  郭秀娘:(恢复平静)你不要告诉小飞知道。 
  王山:你放心。(掏出怀表,凝视,一口干尽了杯中酒) 
  郭秀娘:又在想她了? 
  (王山不应她) 
  郭秀娘:(叹了一口气)做她真幸福。(酒杯的汽泡在消散中) 
  (一个洋人喝醉了用烟蒂灼汽球) 
  (波,汽球破裂) 
  (郭一口也干了酒) 
  王山:(目光稍为闪动,放回怀表) 
  你知道吗?上海出名难缠的杨月波、甚至土肥原,对你都异常倾心,(安慰地)秀娘,听我说,找到好门户,也该有个归宿了。 
  郭秀娘:我找到了。但又有什么用? 
  王山:(沉默) 
  郭秀娘:——怎么?不出声了?我注重的是谁,你心里明白。这儿,从一楼到八楼都是高尚的,只有这里是堕落的、往下沉的。 
  王山:秀娘,你不高兴,可以不做 
  郭秀娘:王大哥,你告诉我,你也厌倦了火拼血洗句心斗角的江湖岁月,可是,你也不是一样呆在青坊里做老大?一人江湖,就一辈子都是江湖人。除非(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我们互相依傍着,一起出去—— 
  (忽乒乓一声,酒保阿广被洋人撞掉了捧着的盘子) 
  (洋水兵怒骂,挥拳揍他) 
  (阿广巍巍颤颤,被人拳打脚踢,状甚可怜) 
  (王山起身,过去,用英文应付着,扶走阿广) 
  (一洋水兵拉脱王山之怀表) 
  (王山俯身拾护,怕给人踩着) 
  (洋水兵们讪笑) 
  (王山蓦起,一拳挥击,洋水兵倒下) 
  (另二名洋水兵猝袭,王山只用了一拳三脚,就把两人打倒。) 
  (其他洋人被吓呆住,不敢妄动) 
  王山:(气稍平)黑虎。 
  (黑虎在旁应) 
  王山:用车子载他们回船,给些汤药费他们。 
  黑虎:是。 
  (王山小心翼翼,检查袋子里的怀表有无破损,见阿广还在那儿十分难过,过去扶揽他的肩) 
  王山:阿广,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 
  (阿广仍在难过) 
  王山:你不是在二爷手下做事吗,怎会来了这里? 
  阿广:二爷嫌我笨手笨脚,把我辞了。 
  王山:(安慰地)放心,这儿不会辞你的,不如到我身边来做事吧。 
  阿广:不过,我的手抖,而且,我恐怕帮不上您什么忙 
  王山:那有什么!你负责的是内里的工作,不要你动刀动枪的。 
  (阿广默然) 
  (王山向旁的老唐) 
  王山:替广叔安排一个好的位置。 
  老唐:(不大愿意)这人 
  王山:去。 
  老唐:是。 
  (王山回到郭秀娘座椅那儿) 
  (一面走着一面还看着怀表,发现郭已喝得很醉) 
  王山:秀娘。 
  郭秀娘:我不担心,我一点都不担心的。呢。你一定打赢的(痴笑)你为怀表而打,哪会赢不了?我真希望做你的做你的表 
  王山:我送你回去。 
  (王山扶秀娘出夜总会,驾房车回去) 
  (郭坐王身边,仍喃喃自语) 
  秀娘:别人催我,要我嫁,我都没有答应王大哥,你要我等、等到什么时候 
  (秀娘用手抚王山的脸) 
  (王山仍镇定地驾着车,在秀娘额上亲了一亲) 
  王山:(柔声)秀娘。 
  (秀娘紧拥住王山,怕失掉他) 
  (王山停车,扶秀娘上楼) 
  (开门开灯,王山让郭睡沙发上) 
  (郭之腿露出一截,粉雕玉琢) 
  王山:(用热巾敷其额)秀娘,你一向是很坚强的 
  秀娘:(哭泣,轻捶王山胸膛)我怕,我怕,这些日子里,我怕我也是人,我是女人,我再等下去我觉得我在人海里自生自灭,很孤寂我最怕就是(声音微弱下去)王山,(妩媚地)你来 
  (秀娘枕在扶椅上,秀发散披在椅靠,露出玉颈,衣襟微敞,很是美艳诱人) 
  (王山在她玉颈轻吻了一吻,用手抚她的额) 
  王山:(轻柔地)不要怕,不要多想,安静的睡(看着她,眼睛再移上壁钟,壁钟已近凌晨三时四十五分)
第二十九场

  时:清晨 
  景:郭宅、上海街头、广场 
  人:王山、郭秀娘、街上路人、爱国男女学生 
  (壁钟已指在五时四十五分上) 
  (秀娘仍在沙发睡着,盖上了被,睡得甚甜) 
  (王山戴上帽子,熄了烟蒂,看了看郭,开门离去) 
  (一出门口,阳光映照下,街市早晨的车声人声涌来,王略感晕眩) 
  (走到街角,凌晨的街头刚刚开始热闹,远处是广场) 
  (街上有一架红十字车,男女学生要求路人捐血以救前线伤兵) 
  (王眯着眼,点起一根烟) 
  (眼前人事渐模糊) 
  (电车声、人声、上海街道的种种声音,使他跳接到八年前同地同情景的回忆场面)
第三十场

  时:早晨 
  景:上海街市、小巷 
  人:王山、方晴、校医、徐夫子、兄弟甲、乙等、流氓、山怪、南北杏、女学生数人、小可爱 
  (八年前街巷里,王山和几个小兄弟徐夫子等,看见小流氓头子山怪等在殴打南北杏,逼交保护费) 
  (王山过去阻止) 
  王山:喂,山怪,出来混的,可不要逼人太甚,这样打法,不是讨人钱,而是要人命! 
  山怪:你走木人巷的,我这儿是龙王庙,关你屁事!你越界过来,还敢管老子的事! 
  王山:江湖道上的,做人留三分余地,这人我带走,他的保护费,算我的好了。 
  山怪:你带走人就是坍我的台,你算老几! 
  王山:那你要怎样? 
  山怪:连你一齐干—— 
  (率众突然出手) 
  (王山快拳快脚,闪电间已打倒三四人) 
  (王山的兄弟也击倒剩下两人) 
  (山怪飞刀刺入王山臂里) 
  (王山负伤追击,神威凛凛,山怪只吓得落荒而逃)(南北杏蹲在地上,呆看着战役) 
  (王山臂血流如注,小兄弟们想替他拔刀) 
  徐老子:这样拔不行,要到医院—— 
  王山:去他妈的医院,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痛)哇呀—— 
  (众兄弟扶他出横巷,看见有红十字车) 
  徐夫子:老大,去那儿看看。 
  王山:我不去——我们怎方便进医院!? 
  (这时红十字车捐血的大学女生回头) 
  (清丽可人,在上海市街头像人间仙子一样) 
  (王为之惊艳) 
  (王讪讪然,方晴见他傻呼呼的样子,嫣然一笑) 
  (这时徐夫子等已把他按到椅上,王浑然未觉,只顾痴痴地看着方晴) 
  (方晴也觉好笑) 
  徐夫子:医生,我们大哥挨刀子,你快拔掉! 
  校医:这怎行呢?这里不是医院—— 
  (徐夫子拔出小斧头) 
  徐夫子:谁说不可以?医生不懂医这点小伤,算什么医生!? 
  (校医仍迟疑着) 
  校医:可是,我们没准备麻醉药—— 
  (徐夫子低声问王) 
  徐夫子:大哥,没麻醉药,你忍一忍痛,好不好? 
  (王山其实仍痴痴迷迷望方晴,没听见他们说什么,只痴迷地点头。) 
  (校医替王山拔刀) 
  (王山仍在看方晴) 
  (方晴拿棉花、纱布等) 
  (医生替王拔刀) 
  (王山犹似未觉) 
  (方晴羞赧) 
  徐夫子:这是我们青坊八小将的王老大(恐吓医生),你能为他拔刀,实在是荣幸 
  医生:(怕了他)是,是 
  (医生满头大汗,忙着敷伤,旁学生在帮手) 
  徐夫子:我们王老大,杀人不用二招,这儿七里八里的,上乡下乡的,黑道白道的,谁不卖他三分账,今个儿你来这里,摆摊子捐血,他不收你分文保护费,这拔刀疗伤嘛—— 
  医生:(慌忙)不收钱,不收钱的。 
  (王山只顾不好意思地偷瞥方,全没听见)(注意到方晴校服上绣着学校的名字) 
  (方晴听到徐夫子等威胁的话,有些不悦) 
  (徐夫子等小兄弟扶走王山) 
  兄弟甲:老大,你的名号一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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