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处。
司凌霄怔住了,他倒是没想起过这事,师傅也只是偶然提过几句,也没交代过什么话,丁香真是师傅说起的有缘人吗?可丁香除了会做饭,性子跳脱,也没什么异常行为,会给师傅带来什么机缘呢?丁香就像是凭空出现在山里一样,也从不提起家里的事,她到底是什么人?不管如何,丁香是个心思简单的女子,也许以后时间长了,她会说点什么,这事她自己不想说,别人也不能逼迫她说,有什么事还是慢慢来吧,日子长了,总会了解的。
司凌霄没理会师弟的玩笑话,他心思辗转几番,才说道:“不管怎样,丁香已经住下了,以后相处日子多了,大家总会了解她的。听你这么一说,不论她是不是师傅所说的有缘人,我们也得把她留到师傅回来,让师傅见见再说。”
司连翘点了点头,“这倒是,没想到丁香姑娘是师兄在六盘山捡回来的,就是不知道她一个姑娘怎么进到山林深处的,六盘山上的狼虎可不是让人看的,她能在你捡到之前毫发无损,从这一点就能看出异常”这事师兄弟两人都纳闷,他们无论如何也猜不到,丁香是穿越时空直接到六盘山的。
师兄弟二人就聊起了丁香异乎寻常之处。丁香哪知道这兄弟二人好奇心这么旺盛,她若是知道他们的疑问,肯定会喊冤枉:她真不是不想说,她也想找个人诉诉苦,可她不是怕被人当成妖精抓起来吗,她又不是真妖,不会法术,万一被人当成妖怪,那后果可是没法想象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丁香还是只字未提现代的事情,还有穿越这事,给人讲了,有人懂吗,还不把她当疯子,认为她说疯话、胡话,那她不就没法混下去了。
每晚睡觉前,丁香都盯着那个五彩图案注视一会,顺便念叨一会,尝试看能不能找到打开空间的办法,可是她一直也没试验成功。让她不得不怀疑,这会不会又是那个死阎王搞出来的乌龙,又把她忽悠了一把。可看着这个图案,很神秘的样子,不像是假冒伪劣产品,她还特意在大叔跟前摆亮了一下手腕,连大叔都看不到这个神秘的图案,因为大叔也一点惊讶的样子也没有,所以,她就发现这个图案只有她自己能看到,这也是个不能说的事。
丁香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混日子,爸妈都不在身边,她得为自己的未来打算。首先她得自己赚钱,最起码得能养活自己,她和大叔一家无亲无故,也不能老是白吃白喝,要真是这样,日子长了,她自己也会不自在。她很有自知之明,最好还是在大叔嫌弃她之前,自力更生赚钱养活自己。
丁香觉得自己最适合做的事,就是做吃食来卖,再说做生意也能打听到一些小道消息,她还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会现代的办法。怎么说,她一个现代人,也不想在这古代窝一辈子,她还想回去和家人团聚,爸妈没有她的消息,肯定很伤心;如果以后真是找不到回家的办法,她再考虑嫁人的事情。对丁香来说,一个人的日子太孤单难熬,也许到时候嫁了人,有了依靠,她才能真正融入古代的生活。
嫁人还是很遥远的事,目前对丁香来说,最重要的就是鼓足劲赚钱。丁香盘算着自己可以做什么卖,她没本钱,这古代的初夏,遍地都是野生菜,还有野生动物,大叔猎来的肉,若是吃不了,自己可以拿来做好去卖掉,到时候分给大叔钱就好了,这样吃不了也不会浪费掉。丁香头脑转得也快,倒是很会利用资源。
第二日一早,丁香做了筋道爽滑的手擀面,加上山菇、肉丝,放入鸡汤煮熟,再撒上点香菜末,吃得司凌霄两兄弟满嘴油乎乎的,大喊过瘾。
司连翘吃得满头大汗,舒服畅快,回味无穷,他觉得就算是为了丁香这身厨艺,留下她也是个很好的决定。
司连翘吃完饭,洗了洗脸,才回来问师兄:“师兄,一会我想上山采点草药,你还去不去打猎?”
司凌霄自从返乡后,师弟上山采药,二人都是一起去的,他点点头应了:“嗯,等等咱俩一起去,我帮你背着药筐。”大叔虽然外表粗犷,人可是体贴无比。
丁香见二人都要出门,那她自己在家做什么,发呆还是睡觉,她立马俏生生地举手说道:“我也要去!”如果不是太远的话,丁香还想到大叔救她的地方去看看。
“路上太难走,你一个姑娘家,上山很不方便。”
司凌霄不想让丁香去山上,因为山路不好走,路上除了树就是草,很不好走,不说野兽,就是那些蛇虫也会让姑娘家开怕尖叫的,女子都很娇弱,都老老实实呆在家中,哪有姑娘跑到山中乱窜的,要是摔跤碰到哪里就不好了,会流血落下疤痕。前两天,他也只是带丁香在山脚处转悠,没敢往山里走,就是怕累着或是摔着丁香。
丁香一听大叔不同意,就知道没戏,大叔虽然对她好,可也是个说一不二的男人。她就耷拉下小脑袋,不就是嫌自己是个累赘吗,不去就不去,她闷着头往回屋里去。
司连翘看丁香不高兴,看在他刚吃了美食的份上,就替她说了好话:“师兄,要不让丁香姑娘跟着去转转,她一个人在家也着实无聊,我今天就采摘一些平时常用的草药,不会进去太远,咱们都会功夫,只带着她自己,想来也不会有事。”
丁香听着司连翘替她说好话,黑溜溜的眼睛亮晶晶的,心想:没想到美人帅哥也是好人呐,还提自己说话,还以为他就会逗自己乐子呢,印象分再加十分。
司凌霄看着转回头的丁香期盼地看着他,只好无奈地点头:“既然你们都愿意,那就一起去,路上注意安全就是了。”
丁香高兴地跳起来拍手,欢笑道:“谢谢大叔!谢谢连翘大哥!”这回丁香是正儿八经、真心实意地叫了司连翘一声哥哥。
师兄弟两人看着兴奋无比的丁香,还像小孩子一样跳来跳去,都摇头笑了。
三人拿好东西,正准备关门上山,家里又来了不速之客,还是两位姑娘。
原来,来的这二人是白家的白玉兰和李家的李香菊,她们都是司连翘的爱慕者,两人昨天就听街坊说看到连翘大夫回来了,这不一大早就找了借口来看几天没见的司连翘,以解相思之苦。
这两个冤家不谋而合,都想着早点见到司连翘,这不在街口就凑一块了,同一个方向,都是奔司家来的。两人可是情敌关系,互相看不顺眼,不是她翻个白眼给她,就是她就撇个白眼送回去,俩人也不说话,互相瞪了一路,这才到了司家。
李香菊是六盘镇的原住民,她家是开酒坊的,李香菊这姑娘长得也算是不错,小家碧玉型的,弯弯的眉毛,大大的杏眼,圆嘟嘟的苹果脸,皮肤虽不如白姑娘白嫩,倒是健康红润,身材很丰满,和清纯的面孔不太搭配。她比起白玉兰来可就差了点,至少表面上少了那份雅致的风情和韵味。
17争斗 。。。
镇子不大,李家的酒坊很有名气,去她家打酒的人多,李香菊也个是远近闻名的人物。
李香菊虽没读过几天书,却能识些字,家里开着酒坊,人来客往的,她还就帮着家里卖酒。
李香菊倒是个爽快人,性子直,认真理,喜欢直来直去,没有歪歪心眼,不像白玉兰,面上一套,心里又是一套,这点她可比白玉兰强多了。
今天,两位姑娘都是打扮一番才过来的。白玉兰依旧白衣飘飘,只不过是换了个款式而已,她梳着高高的飞仙髻,朱钗轻摇;薄粉敷面,香腮微红;风姿脱俗,看上去是楚楚动人。李香菊身着一套桃红色的罗裙,梳着云髻,看着是俏脸儿红,杏眼儿媚,身材曲线动人,也是个让人妍姿俏丽的俏佳人。
丁香在一旁打量着二位各有千秋的姑娘,当然,这两位姑娘的心思都被司连翘迷惑住了,还没空注意到丁香好奇的眼神。
司连翘看到两位姑娘来到之后,他就敛去了笑容,凤眸微闪,如玉的面孔清雅淡然,立刻变成了一本正经的模样。
“两位姑娘,进屋坐,你们来拿药还是诊病?”司连翘把两人让到了正厅内。他那清越好听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内,当然也包括正准备看好戏的丁香。
丁香看过无数宫斗宅斗狗血剧,还有言情小说,就是看两位姑娘的表情也看出些苗头来了,这不就是两女争一男的戏吗。丁香决定当个剧中背景,她不动声色找了个不起眼却能观看到全局的方位,准备好好欣赏古代现实版大戏。
司连翘看着白玉兰和李香菊,他对这些心思不纯的女子颇为无奈,他是个大夫,总不能把病人拒之门外,自从他跟着师傅当学徒开始,就三天两头有女子找由头和他搭话。
“连翘大夫”白玉兰和李香菊都不想落于人后,好巧不巧,异口同声地叫起了司连翘。两人不服气,互相瞪了对方一眼,又同时来了一声:“连翘大夫”
“扑哧”一声,逗乐了正在看戏的丁香,这样的情景实在是太狗血太搞笑,丁香确实忍不住了。看来大叔的师弟很受欢迎,就司连翘那张脸来说,没人争抢才奇怪。
丁香觉得,就是男人看上司连翘都不稀奇,谁叫他长得俊美飘逸,一看就是个祸水相,这在现代就是典型的攻受皆宜的角色。丁香开始在幻想着司连翘被一个冷漠霸气男扑到,又联想到他扑到一个清秀可爱的男子时的画面,嘴角止不住越咧越大,都快翘到后脑勺去了。
司凌霄哪知道丁香在YY什么,他看着高兴看热闹的丁香,再看看表情清冷不少的师弟,唇角的胡子也微微翘动了一下。
司连翘凤眼一眨,瞄了一眼笑得正偷笑的丁香,平静地说道:“两位姑娘还是一个个说话得好。”他说得客气,尽显一个大夫的本色,平和地看待每一个病人。
李香菊性子急点,看了一眼正在皱眉看她的白玉兰,连忙说道:“连翘大夫,我爹爹让我来拿泡药酒的药材,就是可以祛风除湿,补气活血,治疗风寒所致的关节疼痛,手足麻木的那些药材。家中所泡的药酒已经用完了,爹爹说要再泡一些。”
李香菊记性不错,嘴巴巧又快,把她来的目的稀里哗啦跟倒豆子似的全倒出来了。
司连翘知道是那是他给李老爹单独配的药酒方子,不过上次她不是拿过一次,这还不到俩月,怎么这会又拿。司连翘心里这么想着,依然回话:“你等等,我去给你把药材包好。”
丁香注意到,李香菊和白玉兰都用少女特有的痴迷眼光看着司连翘的背影,就和现代的追星粉丝一样。
司连翘出了正厅,回到西屋配药,进屋没一会就把药材包好,拿回来递给了李香菊。
“香菊姑娘,你还有事吗?”镇上人都这么叫李香菊。
李香菊看着近在咫尺的心上人,小心肝扑通扑通跳着,脸上自然就泛起了红霞。她平时招待客人可是很大方的,也就是见了司连翘才这样。
李香菊抬头看了一眼司连翘,又低头扭扭捏捏低声说道:“就是人家每个月那几天会肚子疼,连翘大夫再给拿点药吧。”她这话没了刚才的爽快,声音低的像蚊子哼哼,女子提这事羞涩也正常。
历史经历千余年地演变,女子的地位也发生了不少变化。女子生病,也是需要给大夫看的,这也是正正当当的事情,不用遮掩藏挡,不用避人耳目,可能有的官家小姐更在乎这方面的礼仪,家里会安排大夫给人看病,可是在这偏僻乡镇农村,人们也就不再讲究那么多规矩,只是有些私密病,女子不好意思给大夫说罢了。
李香菊这话让丁香听到,先是抱住肚子憋着偷笑,笑着笑着她想到了一件事情,就再也笑不出来了。为什么,因为她想到了自己要是也来月经怎么办,这鬼地方肯定没有什么“苏菲”、“益母草”的,这古代女人怎么解决这个问题,难道真是像书上写的,得用草木灰啥的,那不是要了她的小命吗,她可受不了使锅底灰那些玩意儿。
丁香也不认识别的女人,这事她也没法出去问。难道她跑到一个刚刚认识的姑娘面前说:“姑娘,你来月事时都用什么东西?”这样肯定会把人家姑娘吓着的。丁香寻思,看来自己得赶紧制作特殊的卫生用品了。
司连翘可能早已习惯了有人问这事,再说这也不是香菊姑娘第一次拿药,他处惊不变,就再次去药房给香菊拿了治痛经的药材,又给香菊讲解一遍怎样熬制药材,这才作罢。
倒是一旁的白玉兰看李香菊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不断,竟然又和连翘大夫说了那么私密的事,她有点坐不住了,只暗自咬牙,使劲在那里绞着丝帕,恨不能把帕子当成李香菊给绞碎。
司连翘解决掉李香菊的问题,又转过身询问白玉兰的情况。
“白姑娘,你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白姑娘看李香菊时,恨不得想用眼神杀死她,可她一发现司连翘转过头看她,她立即就变了一副脸色,都赶得上变脸的戏法了。丁香在一边瞧得清清楚楚,她就给白玉兰安插了个背地里使坏的小人角色,还警觉地认识到这个女人不能深交。
白玉兰温柔地看着司连翘,轻声莺语道:“连翘大夫,我还是心口痛,你再帮我看看,吃过上次你开得药,我觉得轻快了一些。”
按现代的话来说,白玉兰就是轻微的先天性心脏病,这属于身体器官的病变,中医是没办法完全治好的,若是在现代,可以做手术治疗;可在这古代,饶是大夫医术再高明,也没办法给人补好心脏。司连翘给白玉兰开的药方,只能缓解她的症状,是不可能根治的。
司连翘让白玉兰伸出手,又给她把了脉,才去给她配药。
李香菊完事也没挪动脚步,还是在一旁瞅着白玉兰,这二人的心思彼此都早已明白,可偏偏她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