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夫成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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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夫成虫- 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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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多久了?”樊世麟问边上的小茹。

小茹用绢帕点去脸上的泪,伤感道:

“自从她的丈夫死了之后她有时会这样。”

“为什么?”樊世麟像是在问自己,又像在问站在边上的小茹。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和樊公子一样,也很想知道答案。”

“事后她是否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全然不知。”小茹摇着头说。

从菊花夫人帐中出来,樊世麟的心情郁闷到了极点,他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原本想催菊走,以好向米脂证明。他心里只有她,没有别人。现在菊疯疯癫癫,如何忍心催逼她。一个人如果不是对曾经的美好抱着这么大的希望,她是不会沉浸在幻想中无法自拔的。直到今天樊世麟还在想一个在脑中盘桓了数十遍的问题,十七岁时自己究竟为什么会爱上菊,那可是初恋。但今天回忆起来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思来想去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的初恋完全是一场游戏。

当时他才只有十七岁,但已经沾染了一些公子哥的不好习气,爱逛青楼。菊花夫人那时远近闻名。谁都想一睹她的芳容。年少不更事的樊世麟像一个追星族,对菊花夫人展开了狂热的追求。就这样,他拥有了菊。把一帮趾高气扬的公子哥踏于脚下的快感让樊世麟忘乎所以。

一方面年轻气盛,一方面急需在一帮公子哥面前证明自己的实力,樊世麟跟菊花夫人打的火热,差一点就把人家娶进门。如今回忆起从前事,樊世麟自己都觉得好笑。他在笑自己,一个懵懂无知的十七岁少年。也在笑命运,以为菊忍受不了爹娘的强势,留下血书永别人世,没想到她没死。他还觉得抱歉,始终不忘菊今生最爱的是菊。就算上了忘忧岛,也要在这里修一个菊花坛来纪念她。命运真是太滑稽了,樊世麟从未觉得命运之手如此神奇,如此可怕,如此强大。

“唉,跳的累死我了。”等樊世麟一走出帐篷,菊花夫人立即停下舞步,倒在床上,微微喘息。刚才那一出是戏,特地演给樊世麟看。菊花夫人真不愧是一个长袖善舞的女人,假是真,真是假,此中奥妙她永远拿捏的恰到好处。

“小姐,你——,你好了?”小茹惊愕不已,小姐的疯魔病真的来的快去的也快。

菊花夫人双眼出神的看着帐顶,幽然道:

“你还没有告诉我,如何才能笼络一个男人的心?”

小茹低声道:

“小茹蠢笨,不知如何回答小姐的问题。”

“哈哈……”菊花夫人笑了起来,银铃般的笑声很动听,像风吹风铃发出的清脆悦耳的叮当声。

“小姐。”小茹讶然失声,吓的一颗心噗噗直跳,以为小姐的疯魔病又犯了。

“你可真是个小傻瓜,连如何笼络男人的心都不知道。”菊花夫人轻轻用手抚了一下小茹的面颊,在地下优雅的转了一个圈,飞旋的舞步仿若一朵盛开的幽菊。

“其实男人说到底还不是一个孩子,他们要你去哄的,跟你说你也不会明白,因为你也不过是一个孩子。世麟仍然很在乎我,我可是他的初恋,那时他才只有十七岁,正是一生中最美好的年纪,他对我无法忘怀,否则干嘛要修菊花坛来纪念我。”

也许正应了一句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小茹很想对菊花夫人说,樊公子修菊花坛纪念你,是因为樊公子以为你已经不在人世了。此话小茹毕竟没有勇气说出口,她一方面敬畏小姐,另一方面不想让小姐伤心。

樊世麟找到米脂的时候,米脂仍在生气,樊世麟无法理解,女人的耳根子怎么就这么软,只凭樊世鹤简简单单的几句挑唆,就能把过去忘的一干二净,好像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在骗她。

“好,就算你对帐篷里那个女人不念旧情,菊花坛你怎么解释?”米脂冰冷的眸子就像一把冰刀刺的樊世麟好冷好痛。

“我承认心里还装着菊,不过不是因爱而装,而是因愧疚而装,若不是爹和娘反对,菊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了,她留下绝笔血书,我当她已经死了,我不是冷血的,当年菊这么爱我,为了不连累我,她宁愿选择在我的生命中消失,面对这么重情重义的女子,你说我心里会好受吗。不过当她活生生站在我面前时,觉得菊花坛很可笑。”樊世麟露出一丝苦笑。

“菊花夫人的事我不会再跟你纠结,你弟弟的事我还是想管,放了你弟弟吧,他其实很可怜,从小在缺少爱的环境中长大,他不像你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放了他,你要我怎么放了他?难道你认为我软禁了樊世鹤?”樊世麟发现米脂让樊世鹤洗脑洗的挺厉害。

☆、第三百八十五章 总之高兴

“为什么我们每次在一起最后总要提到樊世鹤那个混蛋。”樊世麟气的一拳打在桂花树上,黄色桂花纷纷而下,像落了一场花雨。

“你对你弟弟的成见太深了,——”米脂粗暴的被樊世麟打断,他伸手牢牢按住米脂的肩,用力晃她,痛苦道:

“我对那兔崽子到底有什么成见?”

“你总是说他在外面不干好事,他告诉我他从十七岁起就帮忙打理家族生意,我想你十七岁的时候正在风花雪月吧?”米脂似语带双关,樊世麟听了只有一种感觉——心痛。

“你用不着这样讽刺我吧?”樊世麟情绪激动,脸一直红到脖子跟。

“我没有讽刺你,你别误会。”米脂正色道。

“放了你弟弟,他说他要到南国去避难,你叫阿牛弄艘船送他去,大海的尽头就是南国,只要有一艘船世鹤就有办法去南国,怎么样,你能做到吗?”

“避难,他终于承认私藏传国玉玺了吗?如果传国玉玺不在他身上他避屁的难。”

“传国玉玺已经给你爹了,你若不相信可以自己去问,你和玉千城的人都怀疑世鹤私藏了传国玉玺,不能说你们的猜测没有道理,但却是没有根据的瞎猜,因为世鹤曾经拿过传国玉玺,所以他成了众矢之的,情况就是这样,很容易理解的,你怎么就不能设身处地的替你弟弟设想一下呢?”

米脂已经说的口干舌燥,樊世麟却越听越烦,他恼怒的冲米脂大吼,想让他放走樊世鹤那个卑鄙小人,简直做梦。就这样樊世麟又一次跟米脂不欢而散,米脂觉得自己很委屈,她只想做个和事老,没想到居然这么难,樊世麟倔强的什么似的,一句劝解都听不进去。

樊世鹤让樊世麟打的鼻青脸肿。此时正坐在房里照镜子,嘴角裂开了。脸上挂了彩,红的青的煞是热闹,有点姹紫嫣红的味道。

“樊世麟,你把我打成这样,从今以后我们再无兄弟可做。”就在樊世鹤对镜自照。顾影自怜时,樊世麟一脚踢开房门,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拿着根大锁链的阿牛。

“把他给我绑起来。”

樊世鹤诧异的看了看樊世麟。当他看到拿在阿牛手上的大铁链时,神色有些慌张。

“樊世麟,你是不是疯了。你想干什么?”

“阿牛,你怎么还不动手?”

面对三少爷,阿牛显得有些犹豫,不过在二少爷的一再催迫下,阿牛用锁链把樊世鹤绑了个结结实实。樊世鹤被绑成了一个大粽子,他怒视樊世麟,吼道:

“有你这样对自己的亲兄弟的吗?”

樊世麟冷傲的笑了笑,蹲在樊世鹤跟前,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

“从今天开始你我再无兄弟可做。给我放老实点,如果再敢教唆米脂。挑拨我跟米脂之间的感情,我就把你扔到大海里去喂鱼。”

“你说我狠,其实你比我更狠。”樊世鹤怒视樊世麟,挣扎了一下,发现身上的锁链绑的很紧,就像穿了一件紧身衣。

“啪!”樊世麟狠狠打了樊世鹤一记耳光,用的力气很大,打完感觉自己的手都快断了。

阿牛本就头脑简单,不知樊世麟给他吃了什么药,樊世鹤惊讶的发现在捆绑自己的时候阿牛居然一点情面都不留,把自己绑的贼紧贼紧。

“你今天已经第二次打我了?”樊世鹤连自己都不敢相信,樊世麟怎么变得这么狠。

“你如果不老实,我保证杀了你,米脂是我的,你别碰她。”樊世麟严重警告樊世鹤,那语气那神态,真恨不得把他一刀杀了。

“兄弟做到这个份上,我想我们也没有必要再做兄弟了,樊世麟,如果哪一天我把你杀了,你别怨我不念兄弟之情。”

“你杀我?”樊世麟指着自己的鼻尖,带着不屑的口吻冷道:

“我不杀你已经很好了,你居然想杀我,你如果识趣就夹着尾巴乖乖做人,否则就给我去见阎王。阿牛,走!”阿牛果然很听樊世麟的话,紧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

“樊世麟,你个卑鄙小人,有你这么对兄弟的吗,你简直连畜生都不如……”樊世鹤拼命挣扎,但是要知道绑住他的是铁链,他的挣扎丝毫都不起作用。

“阿牛,拿堆牛屎给我把那个混蛋的嘴堵上。”

阿牛老实的不转弯,愣愕的看着樊世麟,摸着自己的脑袋为难的说:

“二少爷,没有牛屎,鸡窝里可能有鸡屎,用鸡屎行吗?”

樊世麟皱了皱眉头,听见房里的樊世鹤传出一阵肆无忌惮的大笑:

“让个笨蛋做跟班,樊世麟你降不住我的,哈哈哈……”

“牛屎没有就用布帕,总之我不想听到那个混蛋的叫声。”

“是的,二少爷,阿牛这就用布帕把三少爷的嘴堵上。”

“阿牛,可真有你的,樊世麟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背叛我去跟他。”樊世鹤冷冷逼视阿牛,阿牛毕竟生性老实,他曾替樊世鹤做过事,如今掉转码头替樊世麟做事,阿牛为来为去都是为了自己的宝贝妹妹。

“三少爷,得罪了。”阿牛连看都不忍一看,拿布帕塞住樊世鹤的嘴,嘴里多了一样东西的感觉非常难受,从这一刻起樊世鹤决定再也不念兄弟之情,他只要能重获自由就一定会杀了樊世麟,以泄心头之恨。

“二少爷,三少爷已经被制服了,下一步你想阿牛替你干什么,只要有用得上阿牛的地方,阿牛定会赴汤蹈火。”阿牛说的正式,樊世麟相信他为了何晴定会说到做到。

“阿牛,你今天给我下山一趟,一方面把该买的东西都买了,另一方面帮我打听一下宫里的消息,称帝的人到底是玉千城还是玉千池。”

“是,二少爷,你放心吧,阿牛保管把事情办的妥妥当当。”不知为什么阿牛显得特别兴奋,简直喜上眉梢。

阿牛准备下山的时候,特地找来妹妹,拉着妹妹的手,笑的很欢:

“妹妹,哥哥总算对你有交代了。”

“大哥,你干嘛这么开心?”何晴觉得大哥今天特别奇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令大哥高兴成这样。

“妹妹你想哥哥从小到大有没有骗过你,哎呀,反正就是高兴,一句话还是高兴,等哥哥下山回来之后会更加高兴,你就等着一起和哥哥高兴吧。”

何晴听的一头雾水,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第三百八十六章 再次嫁祸

“菊姐姐。”出入菊花夫人帐篷何晴已不需敲门,直接掀帘进去。

“哦,是何晴。”菊花夫人用拿在手上的绢子迅速点去脸上的泪,尽管一连串动作做的很快,然而还是让何晴发现菊花夫人正在流泪。

“菊姐姐,你怎么了,你哭了?”

“没,没有。”

“你没有哭,为什么眼圈是红的?”何晴觉得奇怪,明明哭,为何要做掩饰。

“刚才觉得眼睛有点不舒服,用力揉了揉所以眼圈才会哄,你来找我有什么事?”菊花夫人到底是菊花夫人,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她笑靥如花朝何晴看去。

何晴觉得菊花夫人心里肯定有事,只是人家不愿意说,这样就不好多问,免得被人怨怼。和哥哥阿牛在密林中的所见一直困扰着何晴,看到那些惨死的人,何晴晚上时常做噩梦。她需要知道从尸体身上搜出的令牌上的花饰到底是什么寓意,菊花夫人温柔缱绻,对女红针黹应该不会陌生,因此单纯的何晴认为她可能识花饰的寓意。

“菊姐姐,我有一件东西给你看,不知你认不认识上面的花纹。”何晴把令牌拿给菊花夫人。

菊花夫人一眼认出这是皇家羽林军所用之物,她在南国住过好几年,她的丈夫和南国羽林军统领有来往。毕竟人家是老江湖,即使发现了令牌的奥妙,菊花夫人仍然一副云淡风轻,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这是令牌,通常有具备一定级别的士兵佩戴,你是从哪儿来的?”

何晴已把菊花夫人当做知己,她跟菊花夫人讲了密林中的情况。

“那里真的有这么多尸体?”听了何晴的话,菊花夫人深感惊讶,为什么南国士兵的尸体会出现在东国地界。

“太可怕了,那些人全都一刀毙命,其中有一具尸体已身首分离,还好有哥哥在。否则我想我一定会被吓死。”

菊花夫人前前后后想了想,对何晴正色道:

“这件事除了你和你哥哥之外。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何晴摇着头说:

“除了菊姐姐你,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不行,这么重要的事我想世麟应该知道,他一心以为忘忧岛乃世外桃源,没想到这么凶险。我一定要把这个秘密告诉世麟。”菊花夫人提起长长的裙摆从帐篷里跑了出去。

“菊姐姐,你还没有告诉我令牌上的花饰到底是什么寓意呢?”何晴跟在菊花夫人身后追了出去。

菊花夫人对何晴一脸认真的说:

“令牌是南国羽林军所佩之物,我曾在南国住过,因此知道它的来历。可这里是东国地界,为什么会有南国士兵出现,难道你不觉得诡异吗?”

听菊花夫人这么一说。何晴觉得忘忧岛有点可怕。

“哥哥下山去了,否则就让他带我们去密林看一下,我一个人不敢去,觉得怪可怕的。”

“不如我们叫上樊世麟,三个人一起去吧?”

“好提议。”尽管提议是好的。但何晴从早起到现在还没见过樊世麟。

“二少爷呢?”何晴顾自纳闷

此时何晴和菊花夫人正好站在关押樊世鹤的屋外窗下,樊世鹤听见是这两个人的声音,呜呜叫了起来。

“什么声音?”两个女人几乎异口同声相问。

樊世鹤听见菊花夫人和何晴正在纳闷呜呜声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于是他更卖力的呜呜起来,几乎用尽了全部力气。

两个女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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