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龙夺嫡 作者:凤鸣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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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龙夺嫡 作者:凤鸣岐山-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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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年六年十一月,上询文馆诸臣,考各部启心郎优绌以为黜陟。承先与宁完我、范文程疏言:“当察其建言,或实心为国,或巧言塞责,以为去留。”七年五月,孔有德、耿仲明来降,泊舟镇江。承先疏言:“用舟师攻明宜急进,否则,明亦广练舟师以御,即不能为功。”七月,既克旅顺,承先复请移镇江诸舰泊盖州,收旁近诸岛,以仁义抚其人。古
  八年八年五月,上伐明大同,明总督张宗衡、总兵曹文诏等遣承先子韬赍书请和。初,承先降,明人执韬系应州狱,至是出之,使以书来,山行,遇土谢图济农兵,夺其骑,斫韬及从者,皆死。兵去,韬复苏。有冯国珍者,送韬至贝勒代善营,令与承先相见,遂使入谒上。上见韬创甚,留军中,遣国珍赍书还。古
  九年九年正月,承先疏言:“臣窃见元帅孔有德、总兵耿仲明为其属员请敕,上许其自行给劄。帝王开国,首重名器,上下之分,自有定礼。倘欲加意招徠远人,可谕吏部奏请给劄,使恩出上裁。”上不谓然,谕曰:“元帅率众航海远来,厥功匪小。任贤勿贰,载在虞书。朕推诚待下,前旨已行,岂可食言?承先败走乞降,今尚列诸功臣,给敕恩养。岂远来归顺诸将吏反谓无功?朕此言亦非责承先也,彼以诚入告,朕亦以诚开示之耳。”主
  旋自旋自察哈尔得元传国玺,承先请命工部制玺函,卜吉日,躬率群臣郊迎入宫,仍以得玺敕示满﹑汉、蒙古,上从之。既,承先与文馆诸臣随诸贝勒文武将吏请上尊号。崇德元年,改文馆为内三院,承先授内秘书院大学士。三年,改吏部右参政。四年,汉军八旗制定,承先隶正红旗。五年,从郑亲王济尔哈朗等围明锦州,令防守衮塔。耕时明兵伤我农民,承先退避不及援,坐论死,上宥之。寻以病解任。顺治元年,世祖定鼎燕京,承先从入关,赐银币、鞍马。二年,卒,命大学士范文程视含敛。斋
  子敬子敬,授三等阿思哈尼哈番,官河北总兵。康熙四年,剿流贼郝摇旗,纵不追,坐降四级。复起为大同总兵。入为銮仪卫銮仪使。卒。知
  高鸿高鸿中与承先同直文馆。克永平四城,承先助守迁安,而令鸿中助守灤州,盖使文馆诸臣习武事。旋以鸿中领甲喇额真。天聪五年,设六部,授刑部承政。六年,疏论刑部事当釐正者四,谓:“诸臣敕书赐免死,有罪宜先去‘免死’字,更有罪乃追敕书,不当遽议削夺。诸臣坐罪辄罚鍰,非古制;且罚鍰视职崇庳,不问罪轻重,宜有定程。满民有罪待谳,所属牛录若家主,辄与谳狱吏同坐,辨论纷扰,拟严定以罪,著为令。刑曹谳狱,满、汉官会谳,民不便,宜令满官主满民狱讼,汉官主汉民狱讼。”旋复条奏时政,上谕文馆诸臣曰:“上书建言,固不可禁遏。鸿中疏多言古人过失,昔元成吉思皇帝子察罕代以刀削柽柳为鞭,曰:‘我国,父皇所定;此柽柳鞭,乃我所手创也。’其臣俄齐尔塞臣曰:‘非先帝鸠工制此刀,则此柽柳岂能以指削,以齿齧耶?凡此土地人民一切诸政,皆先帝所创立。’今榜式等当以此等事相启迪,毋妄议前人为也。”既又疏论兵,略谓:“上策宜薄明都,中策先取山海。当申军令,毋辱妇女,毋妄杀人,毋贪财物。有以离家久得财多而劝还师者,上毋为所惑。”九年,以所属户口耗减,坐黜。斋
  论曰论曰:太祖时,儒臣未置官署。天聪三年,命诸儒臣分两直,译曰“文馆”,亦曰“书房”;置官署矣,而尚未有专官,诸儒臣皆授参将、游击,号榜式;未授官者曰“秀才”,亦曰“相公”。崇德改元,设内三院,希福、文程、承先及刚林授大学士,是为命相之始。希福屡奉使,履险效忱,抚辑属部;文程定大计,左台赞襄,佐命勋最高;完我忠谠耿耿,历挫折而不挠,终蒙主契;承先以完我荐直文馆,而先完我入相,参预军画。间除敌帅,皆有经纶。草昧之绩,视萧、曹、房、杜,殆无不及也。古


序章 偷龙转凤 
  京城的三月总是阴雨连绵,冷得紧,然而太医院医正孙胜志此刻却满头的大汗,搭脉的两根手指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了一下——床上那位小主子竟然已是去了!孙胜志暗叹了口气,直起身来。早已惶恐不安站立在一旁的德妃乌雅氏忙一迭声地问道:“孙医正,怎样了?怎样了?”
  “哎,德妃娘娘赎罪,小臣实在是尽力了,六阿哥去了!”孙胜志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地回道。
  “啊!”乌雅氏如同被九天霹雳击中一般全身颤抖起来,呆立良久,方发出一声惨号,一头扑向榻上锦被下那个瘦小的身躯。“儿啊,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啊,这叫额娘怎么活啊”
  乌雅氏,原本是康熙副后佟佳氏之侍女,颇有几分容貌,后被康熙宠信,康熙17年生四阿哥胤祯,但其被佟佳氏收养,自幼便不在身边,母子亲情略等于无;康熙19年生胤祚,排行第六,原本按清律需由其他妃子或宗人府抚养,然其天生体弱多病,康熙特旨由德妃亲自抚养,也算是开了有清以来的先例,不料小六儿的病体撑到了康熙24年三月终于撑不下去了,突如其来的一场高烧彻底泯灭了小六儿的生机。
  这一边乌雅氏哭得天昏地暗,那一头得到消息的康熙也匆匆地放下政事赶了过来,虽说康熙目下已经有了十几个儿子,早年间也没少经历过幼子夭折的惨痛,只是每回历此都有如挖心剜肺般疼痛。
  “孩子已经去了,节哀顺变吧!”这丧子之疼实在是疼彻心肺,康熙铁青着脸看着扑倒在榻上早已哭得不成声调的乌雅氏,拂了一下袖子,转身准备离开。突然,榻上胤祚那瘦弱的身躯隔着层绸被轻轻地一阵颤动。一个轻微的呻吟声在乌雅氏的抽泣声中响起,“水、水”
  乌雅氏停止了抽泣,康熙僵住了已经转到了一半的身子,满屋子或是真伤心或是假慈悲的宫女、太监们也都停止了各自的哀声,好一阵子,屋中只有那个低低的呻吟在回响:“水、水”
  “孙医正,快!快!快看看小六儿。”终究是康熙首先回过神来,一迭声地下令正暗自有些惶恐的孙胜志马上为六阿哥把把脉。
  孙胜志顾不得擦去满头的冷汗,几个快步窜到榻前——说六阿哥已经死了的是他,可现在六阿哥却还活着,往小了说,这是医术不精的结果,免不了去职、挨板子的下场;往大了说,这就是欺君的大罪,够得上抄家灭族的了。孙老倌深吸了口气,平稳一下有如撞鹿般的心跳伸出两根瘦长而有力的手指,再次搭上了胤祚暴露在被外的苍白手腕。
  “恭喜皇上、恭喜德妃娘娘,小阿哥可算是挺过了这一道大关,烧已经退了,脉息虽然弱了些,但慢慢将养些时日也就无大碍了,小臣这就开几副药给小阿哥调养一番。”
  “好、好,快去,快去!”康熙乍一听小六儿没事了,龙颜大乐,也顾不得追究孙胜志的欺君之罪,忙不迭地令其速去开药方。
  且不提逃脱大难的孙胜志屁颠屁颠地开药方去了,病榻上的胤祚此时正有些茫然地看着四周,瘦小的脸上满是疑惑和不安。六阿哥是醒了,只是醒来的却已经不是原来的胤祚,而是穿越而来的程天鸣。
  程天鸣,化工机械硕士出身,只可惜家里没钱没势,快奔三的人了,也就混了个政府小职员,就是那种名字背后都不带括号的一般科员,属于见了谁都得点头哈腰的那一类。
  惊恐,只要是个正常人,好好地一觉醒来,突然发现自己出现在一个满是古装之人的房间中,自己的身体还不听使唤、口渴得要命,第一反应绝对是惊恐。好在不多会程天鸣的脑海深处便浮起了胤祚的残存意识,这才搞明白自己究竟在哪儿,到底顶替了谁。
  穿越了,居然还是“清穿”,靠!回不去了,再也见不到爹娘,这算是啥事啊。
  唔,六阿哥,呵呵,这身份不低啊,正牌子龙子龙孙,嘿嘿,有意思。
  程天鸣虽然一直学的是理工科,但却不是书呆子,兴趣还是颇为广泛的,对历史虽谈不上有多少了解,但至少当年热播的《康熙王朝》、《雍正王朝》之类的可是一集没捺下,对于九王夺嫡、雍正上位还是清楚地。
  夺嫡?太凶险!当皇帝?太辛苦,咱好不容易穿越一趟也就混个太平王爷当当得了。唔,这腰肌还是得好好叉叉,琴棋书画也得好生操持一番,啊哈,美很,美很!大清朝的美女们,俺来啦!得!这一激动,程天鸣,哦,应该是胤祚那小身子骨立刻吃不消,再次晕了过去,顿时又是满屋子的慌乱


第一部 小荷才露尖尖角


第001章都不是啥好鸟 
  按大清律阿哥年满五岁就得上学,唯一的例外就是胤祚,概因自幼身子骨弱,还真从来没上过一天学,每日里除了躺在床上吃药外就是坐着吃药,学没上过一天,药却喝了不少,这一来二去倒也认得不少药方,算是久病成医了罢。
  春去秋来,大半年过去了。或许是孙医正的药方有奇效,或许是胤祚换了个灵魂,又或许是胤祚叉腰肌有了效果,总之,胤祚那弱不经风的身子骨倒也渐渐好了起来,每日里与宫女瞎混,这个搂搂,那个抱抱,揩尽了油,鼻血都流了好几次,只可惜有那个心却没那个力。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皇宫内院里,难得有个带把的货,尽管小了点,只能看不能用,却也解了不少宫女的干瘾,倒也说不上谁占了谁的便宜。
  啥?上学?胤祚瞪圆了双眼。两个来传口谕的小太监慌忙躬着身陪笑脸:“六爷,这是圣上的旨意,其他几位阿哥早已在上书房等候了,就差您了。”
  上就上呗,咱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大考三六九,小考天天有,这上个学有啥难的,这就去。
  上书房,阿哥们上学的所在,当然也是康熙老爷子下了朝后议事的场所。阿哥们在上书房进学除了由翰林们教授各种知识外,更重要的是让阿哥们旁听大臣们议事,打小起培养阿哥们的政治才干。
  哟嗬,兄弟们到得挺齐的,除了九阿哥以下还吃着奶,不够资格进这上书房之外,其余可都到了:满脸子横肉,身高马大的胤禔埋头书本连眼都不抬一下,不过那书好像拿倒了;一身明黄服饰的胤礽,端着太子的身份,大刺刺地坐着,两眼紧盯着天花板,貌似那上面有副春宫图;大冷的天,胤祉、胤祺哥两个一人一把折扇摇得起劲;胤佑、胤禩这哥俩一个打着哈欠,一个抠着鼻孔;老四胤禛更绝,冷着脸,那额头上分明写着两字——还钱,就像每个人都欠他五百吊钱似的;总之,这些个哥儿们就是没看见刚走入上书房的胤祚。
  哦,等着咱上前见礼呢,咱前世那会儿公务员的日子可不是白过的,这就给各位见礼去。
  这见礼也有学问,二阿哥是储君,得先上前拜见。“见过太子哥哥。”胤祚满脸堆笑,两眼都快眯成缝了。
  “哦,是小六啊,这身子骨大好了,不容易啊,前些日子哥几个还商量着给你找几副补药,好好补补,现在看来是不用了。既然来了,就好生学学,可别丢了咱天家的脸面。”胤礽脸上带着笑,口气也算是和蔼。
  瞧这话说的,就好像咱一定会给天家跌份似的。得,您也就是四十年太子的命,压根儿就上不了位,咱不跟你计较。胤祚脸上笑容不变,嘿嘿一乐:“太子哥哥说得是,臣弟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大哥安好。”
  大阿哥斜眼看了看胤祚,鼻孔里哼了声就算是给胤祚回过礼了;倒是三阿哥热诚,一把扶起胤祚,呵呵笑道:“小六,咱哥俩就不用来这套了,哈哈,六儿今天第一次来,不知道咱这上书房的规矩。”
  规矩?上书房有啥规矩?胤祚还没回过神来,一边的老五胤祺一合扇子笑呵呵地插言道:“初次进上书房总得给哥几个意思一下,今儿个望月楼就由小六做东了,还有就是描帖费,咱哥们不收你多,一张帖五十两银子,怎样?”
  啥?描帖费?胤祚满头的雾水,老三立马接言:“哈,一会课后师傅定会布置作业,小六没学过文,这作业必定是件难事,咱们自家兄弟,总不能看着你小六难过不是,这作业咱哥俩就帮衬一下喽,不过总得给些辛苦费不是?”
  我靠,这两小屁孩一唱一合,敢情是打闷棍,敲竹杠来了,还一帖五十两银子,这哥俩要是在前世保准是黑社会地干活。胤祚还没接话,老七、老八立马大声宣布:“太好了,今儿个老六请客,大伙儿望月楼见。”
  来这朝代半年多,胤祚倒也听说过京城第一酒楼——望月楼的名声,那可是有名的销金窟,没有个千儿八百的,连门都进不去。可眼前这伙子小屁孩,大的不过十三、四,小的才五、六岁,看样子已经是望月楼的老主顾了,门儿倍清,这都是些啥鸟人啊!
  一直冷着脸的胤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胡闹!没地埋汰人。”老三、老五根本不吃老四那一套,笑嘻嘻地回道:“哟嗬,太子哥哥都没发话,老四这是发哪门子疯?太子哥哥您说是不?”胤礽但笑不语。
  按清例,阿哥们在开衙建府之前每个月都有五百两的例钱,胤祚也是如此,不过,那钱都在乌雅氏手中管着,胤祚身上连一个大毛也没有,别说上望月楼,就算一帖五十两的买笔费都出不起,这客当然是请不得的;再说,一个心理年龄近三十的人了,被一群小屁孩敲竹杠,那也说不过去。胤祚眼珠子一转,乐呵呵地说道:“好、好,不就是请客吗?一会儿皇阿玛来了,小弟就向皇阿玛申领些银两,定不叫哥几个失望的。”
  “别,咱自家兄弟不过是说个笑话,凑个趣,小六怎么当真了,哈哈,今儿个天气不错,哈哈。”这哥几个一听说胤祚要禀明老爹,立马作鸟兽散去。小样,这还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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