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鸣九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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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鸣九霄- 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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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宣看到皇上的样子,拔腿就往屋里钻,慌慌忙忙铺好床褥,就想去帮皇上抬病人,谁知皇甫世煦避了避,硬是不让他碰玉鸣,自己将玉鸣小心地抱在怀里,小心地放在床上,替玉鸣盖好了被子。
    “奴才去请郎中吧,啊,皇上?我看姑娘这病耽误不得!”郎宣请示道。
    “嗦什么,还不快去快回!”皇甫世煦皱着眉头,不耐烦的挥了下手。
    郎宣转身出了门,忽又停住,退了回来,“皇上,姑娘发烫,恐得多加床被子,还有奴才见姑娘唇舌有些干燥,是不是要喂些水”
    “是么?”皇甫世煦想了一转,“对啊,以前朕生病的时候,郎中也是要朕多喝水的,朕知道了,这就烧水去!”
    “皇上,你会烧水么,要不让奴才来郎宣迟道。
    “废什么话啊,朕不但会烧水,还能做粥呢,对对对,朕还要给玉鸣熬点粥”,皇甫世煦一拍巴掌,“傻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找郎中?”
    “啊?哦,哦,这就去,这就去,可,可皇上你可小心,千万别烫着啊?”郎宣并不知道在柴竞的山中木屋,皇甫世煦早已学得不少生存能力。
    “就你废话多,耽误了玉姑娘的病,看朕怎么拿你是问!”
    郎宣不敢再多话,转身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心里还担心着,皇上他能行吗?因为玉鸣和柴竞一起住进来,皇上这几日又老有重要事情找柴竞商量,故而郎宣让宋询的那几个亲戚先回避一段时间,结果没想到今日玉鸣一病,就剩下他和皇上两个手忙脚乱了。
    皇上总归是要回宫的,不可能在高府耽搁太久,那留下玉姑娘一个人更不行,怎么办呢,要不再去找宋询的亲戚?郎宣盘算着,脚下却不敢停,直奔京城里算是出名一点的郎中家。
    “寒毒入五脏六腑,脉象虚软无力,我看,这病势来得凶猛,只怕得下重药啊!”郎中切完脉,正准备开方子,提起笔来有些犹豫,小心的征询皇甫世煦的意见。
    “若能医好病,我自然会重金相酬,可若医不好,这姑娘要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叫你永远都不得在京城立足!”皇甫世煦斩钉截铁道。
    “是,是,小医竭力而为!”郎中被皇甫世煦威吓的目光吓得一哆嗦,飞快的开好了药方,递给皇甫世煦,“三碗水煎一碗,一日三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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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三卷 天下争逐 第四十一章 终成争执
    甫世煦回到宫中已是深夜,借着灯笼的光亮,老远在前宫门口走来走去,看样子似乎是在等他们。
    “什么事?”皇甫世煦心中纳闷,都这么晚了,宫里又出了什么问题。
    “皇上,您可回来了!”顾元也看到了皇甫世煦和郎宣,忙不迭的迎上来,“今儿孝宫那边来人请过皇上好几次了,结果皇上您都不在,奴才担心事有不妥,一直等在这儿,想先知会皇上您一声,好让皇上有个心理准备。”
    “心理准备?”皇甫世煦睨了眼顾元,“对孝宫,朕还需要有什么心理准备?”
    “不是,皇上,奴才不是那个意思”,顾元心知说错话了,毕竟那边也是皇上的母后啊,“眸儿最后一趟来的时候,说太后很不高兴,所以奴才怕”
    “知道了!”皇甫世煦心想,太后也是,早不找晚不找,偏偏自己一出宫她就找,最要命的是玉鸣这个时候病了,尽管郎宣通知了宋询的一个表嫂前来帮忙,然而让外人来照顾玉鸣,皇甫世煦总归是放心不下,他还准备这几日一忙完,都要去高府守着玉鸣呢,可这样的话,又该编个什么理由,既能让太后没意见欣然接受,自己又顺理成章呢?
    因为实在太晚,皇甫世煦并未打算立即去孝箴宫报道,而是直接回了泰宁宫,准备休息一晚睡一觉,明儿早上再说,没想到刚刚换过了衣服,正舒舒服服由郎宣侍候着洗时,宫外却传来了顾元地声音,“诶,皇上已经休息下了,你还是回吧,皇上说了,明早就回去孝箴宫给太后请安的!”
    “皇上真的回了?我不信,你不要又诓我?”是眸儿的质问。
    “我诓你作甚,真地回了,不信,我给你喊郎宣出来!”顾元争辩道。
    郎宣和皇甫世煦相互看了一眼。郎宣赶紧放下毛巾。径直走了出去。“深更半夜吵吵嚷嚷地。你们不想活啦。打扰到皇上休息。我看明儿谁都没好果子吃!”
    郎宣明里骂着顾元。实则连眸儿也捎带上了。
    “我又不是故意。是太后她老人家睡不安生。非要我再来瞧瞧地嘛!”眸儿委屈地辩解道。“既然你们说皇上回了。那我也不多耽搁了。明儿请皇上一定要过来孝宫一趟啊。不然我这么来来回回地跑。两头都不是人!”
    “大胆。皇上说去就一定是要去地。难道皇上地话你还不信么?”郎宣叱道。随即转了口吻又说:“请太后她老人家安心歇着吧!”
    “太后她老人家也不说什么事。这么火急火燎地!”顾元望着眸儿远去地背影。忧心忡忡道。
    “能有什么事?我估计啊。今儿八成是平姑娘进宫了。太后一寻皇上不着。二寻皇上不着。面儿上挂不住。自然就急了!”郎宣若有所思。
    “对啊,还是郎哥一猜就透,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顾元顺便拍了下马屁。
    “想什么想啊!”郎宣敲了下顾元地脑袋,“都是皇上的家事,我们可不方便掺合,不过皇上他可就要受罪了,唉!”说着转回宫内,继续侍候皇甫世煦漱洗。
    “就你嘴长”,皇甫世煦没好气的瞪了郎宣一眼,“什么叫朕要受罪了?以后别在顾元他们面前说这些,小心传到太后耳朵里,那就不止是朕受罪了!”
    “啊?”郎宣暗惊,“哦,是啊,我怎么就没注意呢,顾元本来就爱传小道消息,既然能传到我这里来,怕也会从我这里传到别的地方啊。”
    “哼!”看到郎宣受惊地样子,皇甫世煦心里总算是舒服了一点,当然他可不清楚顾元是否喜欢传话,反正吓郎宣一吓,谁让他作隔岸观火状呢。
    早朝下来,皇甫世煦要了一杯特别浓的茶,正盘算着去向太后请安该如何让太后消气,外面早已人声喧嚷,郎宣气喘吁吁跑进来,“皇上,太后她老人家已经驾临泰宁宫了!”
    “什么?”皇甫世煦惊闻,忙放下茶盏,“快,快随朕去迎候!”
    一出门,就见太后由眸儿服侍着,站在庭院门口,面无表情,看也不看泰宁宫跪拜迎驾的太监们,“母后好早,皇儿正说要去给母后请安呢!”皇甫世煦急上几步,跪在舒太后面前。
    “不敢!”舒太后目视前方,“皇上是大忙人,还是老身来给皇上请安吧!”
    “母后!”皇甫世煦心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遂恭恭敬敬拜礼道,“母后,皇儿就是再忙也得给母后请安呐,哪有母亲给儿子请安的道理?母后,外面风大,当心着凉,有什么事,还是请里面坐吧!”
    舒太后冷哼一声,不再僵持,在眸儿的搀扶下,径直往泰宁宫走去。
    皇甫世煦等舒
    过,朝郎宣使了个眼色,郎宣心神领会,忙去准备早物,皇甫世煦起身,尾随在舒太后身后,一点都不敢造次。
    到了宫内坐下,皇甫世煦挥手退下左右,“母后,听说你昨儿找朕,不知有何急事?”
    “眸儿,你也下去吧,我和皇上有话说!”舒太后没搭理皇上,却平静的对眸儿道。
    “是!”眸儿松了口气,赶紧躲出宫去。
    “哀家知道这些日子你出宫,都是找柴竞去商议处理库银地事,然而一个皇上频繁的出宫,终归不成体统,而且事情应该已经处理地差不多了吧,为何昨日又耽搁了那么久?”舒太后问。
    “朕,朕昨天是想赏赐柴竞来着,未曾想柴竞已经不告而别,最不巧的是,玉鸣也病了,当时没有人手,朕总不能撇下玉鸣不管吧?故而耽搁到很晚”,皇甫世煦最终决定实话实说。
    “玉鸣病了?”舒太后也感十分意外,“早不病晚不病,怎么偏偏这个时候病了?”
    “受了风寒,已经请郎中瞧过了,情况不大乐观!”皇甫世煦道。
    舒太后地脸色缓和了不少,沉吟道:“珠儿这孩子,小时候倒是一副挺可爱的模样,乖巧又伶俐,大方却不失体面,可惜,一别这些年,她竟已沦落赌场了。”
    “母后,怎么这话听得如此别扭呢,百万庄可不像其他赌场,也不是风尘之地,玉鸣虽生活在那里,却是出尘不染地庄主小姐!”皇甫世煦抗议道。
    “赌场就是赌场,再豪华,再上档次,那也是赌场啊,哀家都听说了,玉鸣不仅是百万庄的大小姐,也是百万庄的第一赌姬,那还不是每天迎来送往,跟些臭男人揪扯不清么?”舒太后不以为然的瞥了皇甫世煦一眼。
    “母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皇甫世煦心里很不舒服,只苦于无法说服舒太后。
    “哀家也没别的意思,只是说,无论她是南宫骊珠也罢,是玉鸣也罢,现今都身份不再风光不再了,尽管咱们认下她这个亲戚,可别人却不晓皇上如果与一个赌姬过从甚密,你就不想想朝臣们会怎么议论么?”
    “能怎么议论啊?”皇甫世煦说,“我一个皇上,和什么人交往,和什么人不交往,难道连这点自由都没了?”
    “就因为你是皇上,行为举止才特别引人瞩目,唉,哀家也不是叫你不理不管南宫骊珠,但你总要顾忌一些,适可而止她也会理解的嘛,你说你为了她一天到晚在宫外乱跑不回宫,要是叫平姑娘知晓了,我们又该如何解释呢?”舒太后连连拍着桌子道。
    “那母后昨天是怎么说的啊?”皇甫世煦忍住气,决定放弃硬碰硬。
    “咦?怎么你知道平姑娘来过了?还能怎么说?哀家也只能说你去视察去了呗!”舒太后没好气道,“可人家一直等你等到晚膳过了,你都没回宫,哀家尴尬死了,就差没急出一身的汗,万一她非要等下去,你又一直不归,可怎么办?!”
    皇甫世煦反而失笑,“母后,你下次要再说朕去视察,就说朕要留在军营和将士们同甘共苦不就成了?”
    “那怎么成?”舒太后白了一眼皇甫世煦,“她爹爹平晾和蓝振本有交往,若是早朝时托她爹爹问一声蓝将军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那还不一下子就露馅了?到时哀家,哀家这张老脸可往哪儿搁呀!”
    “随她去好了!”皇甫世煦声调一转,忽然道,“别说朕还没有娶她,就算娶了她封了后,内宫不是也不得干政的么?”
    “这怎么能是干政呢?”舒太后道,“人家是惦念皇上你啊,昨日进宫送来些鹿茸燕窝之类,虽口口声声给哀家补身子,可哀家知道,平昭池的心里,本是想送给皇上的。”
    “朕又不缺这些个,好了,母后,我们别老围绕着平昭池和玉鸣争论行吗,您就说,眼下玉鸣在京城病了,管是不管?”皇甫世煦无心揪扯,干脆直逼舒太后。
    “管!哀家从来未说不管!”舒太后也很直言,“下面人多的是,你随便找几个得力的去侍候不就行了嘛!”
    “那等玉鸣好了以后呢?”皇甫世煦继续逼问。
    “如果她愿意留在京城,哀家就找人想法,给她改换户籍和名字,改过之后,皇上也可以认她做义妹,就说是在南荒认识的,对皇上有救命之恩,等以后,给她寻觅个好人家,她不就又可以过上从前那种富庶的生活了么?”
    “看来母后早就盘算好了一切!”皇甫世煦沉声道,脸色分外阴冷。(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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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深云出岫 第三卷 天下争逐 第四十二章 煎心
    皇上不满意么?”舒太后极少见到儿子这样的脸色,忐忑。
    皇甫世煦很清楚舒太后为何这样着急,大婚之事虽然可以延后,然而舒太后最担心的,是他和玉鸣走到一起,皇姐与南宫驸马的悲剧阴影不是说忘却就能忘却的。
    “似乎母后对玉鸣太过热忱了吧?”皇甫世煦依然冷着脸。
    “好歹她和咱们沾亲带故,哀家关心也是情理之中啊!”舒太后越是见到皇上这样,心里越是担心,玉鸣的出现,迟早要引得他们母子不和,内宫大乱。
    “母后,操之过急必然物极必反,母后若是真为皇儿着想,就容皇儿斟酌一段时间吧”,皇甫世煦的口吻不太客气,显出了执拗的一面,“母后若是苦苦相逼,朕也不妨诏告天下,取消和平昭池的大婚!”
    “你敢!”舒太后闻言怒气攻心,拍桌而起,“你想让全天下都笑话咱出尔反尔,言而无信么?”
    “母后如果一定要强人所难,朕宁愿天下人看朕的笑话!”皇甫世煦淡淡道,“何况认什么义妹,本就是个掩耳盗铃的笑话,平昭池今日不知,明日不知,难道还能保永远不知?”
    “哀家也没说能永远瞒住她,至少等你们大婚之后,或者是珠儿嫁人之后,她再晓得真情,也就无关紧要了啊。”
    “皇儿很清楚母后的真实意图,也清楚母后如此做法实为皇儿好,但母后既知皇儿心思,为何就不能抱着宽容的态度呢,皇儿既然身为一国之君,自然会考虑全局,母后为何一定要干涉和左右皇儿的决定呢,如此行径,只能徒然增加你我母子间的隔阂,这是皇儿所不希望的!”
    舒太后皱眉,皇上的话说到这份上,还能再劝什么,只剩下沉默。
    正僵持着。郎宣端了热茶和点心来。一瞧气氛不对。还是硬着头皮赔笑道。“太后。您老人家喝口水。润润唇。有什么想法。咱慢慢商议不是?”
    舒太后缓缓坐下。“还润什么唇。哀家都快被气死了!”
    郎宣放下东西。笑着劝道。“不是奴才多嘴啊。咱皇上是个有情有义又孝顺地好皇上。只是有时候寸劲儿上来了。九头牛也拽不回。咱也只能慢慢相劝。从长计议啊。太后您消消气。关起门来都是一家人。不至于!”
    舒太后瞥了皇甫世煦一眼。“什么不至于。当上皇上没两天。就嫌哀家多余了。唉。哀家还不如去陪先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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