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和路德也一起报名吧,维森。”远在十步之外的肖恩朝这边挥挥手。
“好类!”维森答道,便起身前往弗里希教授的办公室。
十几分钟后,维森垂头丧气的踏进教室,直径走到肖恩的座位,表情复杂的道:“肖恩,你把我们宿舍都叫过来一下,我有事情不知道怎么跟你们说。”
肖恩见维森挺严肃的表情,感到很怪异,只是去了一躺教授的办公室,难道他们宿舍惹祸了?一向有老大风范的肖恩几个手势便把他们宿舍的人马全都招齐。三人围坐在维森旁边等待他说那个难于开口的事。
“ 说吧,维森,我们兄弟之间还有什么东西这么难说的吗?”人马到齐见维森还是面露难色,急性的路德拍了一下维森的肩膀道。
“恩……恩……正因为我们是兄弟我才不知道怎么说这件事……,我说了你们一定很气愤,我也很不好受,因为这并不是我能够做主的。”维森一副无辜的样子。
“有什么你就赶快说,别绕来绕去的,好像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们的事似的。”肖恩亦忍不住道。
维森的脸稍稍一动,象是被肖恩说中了心事一样顿变得煞白有见几个人见自己卖关子等得不耐烦了,变吞吞吐吐的小声说道:“弗里希教授不准你们报名。”
“为什么?”尼克奇怪的问道。
“他说……说反正你们也不会考到什么成绩,到时候反而丢他的脸……”维森低头轻声说道。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当我们是白痴吗?我还没碰到过哪个教授为了面子而不让学生参加竞赛的!”
“我们班有谁可以参加比赛的?”肖恩冷静的问道。
“我,希琳还有泽尔腾和班上几个成绩好的学生之外,班里的其他学生也都不得报名。”维森有点难堪道。
“他这不是偏心吗?全国的竞赛却没有让学生公平的参赛,班干却差不多都参加了!”肖恩气愤道。
没错,大家心里都明白,弗里希教授平日里最爱的,就是成绩最优秀的班长泽尔腾,副班长维森和学习委员希琳自然也倍受宠爱,因为他们的成绩都不赖,常常在年纪排名的前几名,弗里希教授就是因为有他们这些尖子为他争光才在办公室里气宇轩昂的。
尼克在一旁默不吭声,因为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歧视,从小到大,他的班主任差不多都是带着有色眼镜来看他的。
“尼克,你已经麻木了吗?干吗一点表情都没有?”路德对尼克的沉默感到奇怪。
“既然教授都这么规定了,我们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暴力解决吧!” 尼克摊开两只手做出无奈的表情。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教授当我们是什么?这么看不起人!我可咽不下这口气。”肖恩拍着而起,双眼象是要喷出怒火般燃烧。
“对,我也看不惯教授这样的做法,我们得做点什么表示反抗!”路德也跟着肖恩愤愤说道。
“肖恩,你消消气,你要是公然顶撞教授那是愚蠢的。路德,你也别吓起哄,不由给自己找麻烦!”尼克急忙制止道。
“对啊,尼克说得对,我们不能明着来的。”胆小的维森意识到事情变得越来越糟,也急着劝阻道。
肖恩眼里突然闪过一道亮光,嘴里慢慢地念出几个字:“不能来明的是吗?那就来暗的吧!”
“什么意思,肖恩,什么明啊暗啊的,我怎么听不懂啊。”木块似的路德呆头呆脑的问道。
维森见肖恩好像消气了一样松了一口气,并没有在意肖恩说的什么暗的,他只担心肖恩和路德会逛奔到弗里希教授那里做出什么傻事。
车辆停放处,这是教学楼旁边一个用漆成绿色的铁管加蓝色塑料搭成的车篷,铁管上脱落的油漆已经显出了它存在的历史。
这时正是上课时分,四周都静悄悄的,只有一点风拂动着修剪得整齐的灌木丛。而正在这个时候,车棚里,出现了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没错,正是尼克一等人等。
这个时候肖恩一马当先,躬着腰偷偷摸摸的走进车棚,而后面的人,胆胆颤颤的。
“我说你们快点,不要磨磨蹭蹭的!”肖恩在前面悄声催道。
尼克怯怯地道:“这样不好吧,这可是做坏事,要是被抓到那就惨了!”
“看你那个样,就没有做坏事的天份,不要怕,跟着我就行了,做这种事我有经验!”看样子肖恩很老手。
看样子,肖恩是个惯犯,尼克胆胆怯怯的跟在众人后面进到车棚,也许他更原意闯入五角星大楼的网络。
看样子,还像还算熟悉,肖恩很快就找到了佛里希教授经常乘坐的小福田汽车。三个人猫着腰,然后蹲了下来,准备放了车胎的气。
“尼克,不要哆哆嗦嗦的,快动手!”见到尼克窝窝缩缩的肖恩催促道。
“你不是说很有经验,为什么是我做?”
“这是党磨练你的机会,快动手,不要叽叽启明的!”肖恩贼头贼脑的张望着道。
尼克还是忐忑不安,拿着小刀迟迟不敢下手,肖恩和路德站起来放哨,突然肖恩和路德的脸都干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因为他们见到了此刻最不应该见到的东西——费里希教授正从墙弯出现,往走棚走来,而这时已经看到了几个站在他车旁的几个学生。
肖恩和路德的脸就像抽筋一样干笑着,肖恩偷偷的用脚碰了碰正在准备动手的尼克。肖恩心里已经想好了一百二十个来到车棚的理由来脱身。而尼克还真是天生的坏胚,用刀子往轮胎猛的戳下去,感觉特爽,熟手地戳戳戳,数个洞在哧哧漏气,尼克兴高采烈地站起来道:“怎么样,我干得不错吧……”
……
第一零五章
望着漫长的街道,那一片片废纸果皮丢得到处都是,尼克望了一下头顶上火辣辣的太阳,额头上的一缕汗顺着脸颊落下来,真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汗流夹背。
在这种教育制度完备的大学,很少人能还能享受到体罚的福利了。肖恩等几个人,已经被发配西区了,而尼克则被发配到这里。
这里是一条人不是很多的道路,但是特别长,估计要扫上好一整子。
牢骚也是无济于世,尼克只好耐着性子扫下去,扫着扫着,看着夕阳已经在慢慢沉淀,“佛伯莱特大学的水平也不过如此!”正在尼克嘀嘀咕咕地把一个易拉罐扫进篓子里,这时旁边走过一小群人,好像正是约西代表团的几个人。
“嗯,比起我们距离还是实在太大了,这所大学必竟不能和我们抗衡!”
“你看他们的一些资料,实在是入不得眼!”一个人随手将手中的一张试卷揉成一团丢在路上,纸团滚到了尼克脚边。
尼克将纸团扫起,然后对他们道:“那边的几位同学,不要乱丢东西到街上啊!”
“同学?”几个人一伙哄然笑起,一个笑道:“我们才不是佛伯莱特的学生,你还不知道我们是谁吧!”
尼克挠挠脑袋道:“知道啊,约西来的学生啊,叫同学有什么不对吗?”
一群人很奇怪这个扫地的,竟然知道自己是什么人还是这种表情。
“竟然你知道,那应该礼貌一点!”
“我有不礼貌吗?”尼克歪着脑袋疑问道。
“那我们丢个纸团,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吧!”
“难道在你们国家,可以乱丢东西吗?”尼克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个……”
“算了,我们继续走吧,佛伯莱特这样水平的学校,学生也就是这种素质。”一个队员道。
尼克也没有理会,继续埋头扫地,随着一阵阵烟尘的泛起,约西代表团的几个人已经走进车库,随着一阵发动机声响起,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开了出来。
车开到门口,车上的约西代表团几个人有在说笑闲聊,车子开得快,突然一阵急刹车声,尼克停下手中的动作,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心里一惊,只见一个老人躺在地上,这时约西代表团的人从车上下来,围着老人,好像在说些什么。
尼克赶忙拖着扫把跑过去,听清了这些人在说些什么。
“老头,你怎么走路不长眼睛,看到我们的车也不避开!”
这时一个有些年纪的老人,头发已经花白,看起来脚有一些跛,不知道是被车撞的还是本来就有一些。
看起来这些人的教养的确不怎么样,尼克上前边扶起老人,怒道:“你们怎么连这一点道德都没有,撞到人就应该看看伤着人没有,竟然还在这里责骂!”
“我说你个扫地的,你还是老实扫你的地,不要多管闲事!”
本来今天就受了一肚子气,这一下子都暴发出来,尼克跳上旁边的花坛水泥矮围栅叫嚷:“扫地的又怎么样,扫地的又怎么样,你们凭什么瞧不起扫地的,凭什么?”
“就凭你是扫地的,扫地谁不会,做这种事有什么大声说的!”
“唉呀?那你们做什么又这么好得意?”
“啊哈哈,至少我们比扫地的多一点知识,至少我们比扫地的多知道什么是托斯冈瓦代码,至少你们国家著名大学,还要屈服在我们之下,你说呢?”
“知道个路由器机器码就是意的本钱吗?那你们和我这个扫地的没两样,没什么可以得意的!”
顿时约西共和国的几个人震住了,路由器的机器码虽然不是什么很深奥的东西,但确实是很僻门,一般的人也接触不到,一个扫地的都知道,这已是让他们吃惊。
约西的领队在沉默,而其余的人被扫地的将了这一军,实在是怒火中心烧,一个约西代表团的道:“就算凑巧让你从哪里知道托斯冈瓦代码又怎么样,难道知道什么叫飞机,就会驾驶飞机吗?”
尼克不加思索便道:“托斯冈瓦代码创始于七年前,出自一个叫托斯冈瓦的网络工程师这手,他设想了一种全新的网络设备——路由器,同时提出了托斯冈瓦代码的构想,随着网络的飞速发展,路由器正式面世。这个网络设备主要分管着数据的分流,而一个设备同时也是对外数据的一个关卡,可以设置硬件防火墙,所以在网络安全上,承担了一个举足轻重的作用,而托斯冈瓦代码,作为路由器的灵魂,更是关键中的关键,一般的路由器对于代码的应用倒没讲究,而作为重要的路由器就有特定的托斯冈瓦代码,作为安全防范的第二层措施代码经过加密,让别人无法解读其中的代码,一般采用二元逻辑加密,外封数字加密,混乱排序加密。而路由器一般有两个密码,一个是普通密码,可以由用户自行更改,另一个是厂商密码,这是一个生产厂商为路由器设的超级密码,就连用户也不会知道。”
约西代表团的人目瞪口呆的望着站在花坛上的,一个,一个扫地的?约西代表团的人当然也不是只有这么一点本事,另一个约西代表团的成员站了出来道:“知道又怎么样,这种路由器知识,随便可以找得到,知道又不代表你能入侵!”“编制一套带KDU内核分析功能的软件来析解密码,在里面加入混调数字程式,混乱数据结构让路由器产生错误信息,然后再架起监听软件截取数据包进行分析。”
约西代表团的人心顿时凉了一半,做这个路由器的他们,虽然是自己设的密码,自己加的密,如果有密码和解密程序,就好像掌握了钥匙一样,自然可以控制路由器,如果他们没有密码和解密程序,就连他们自己都也不会破译。但是这个扫地工说的的确是破解路由器的,虽然自己不会破解,但是破解的方法还是一定了解的,就着他们了解的程度来说,这个扫地工说的很大一部份是他们所知道的,而另一部份,也许是他在瞎掰,也许是破解这个路由器还未有人所知的那一部份。
“你……你……你只是一张嘴说说,有本事就解开看看我们的路由器看看!”约西代表团的人已经失去理智的吼叫。
“不用去,如果想破解这个密码,其实还有更简单的办法,那就是通过网络侵入你们所在约西的生产厂商的资料库,找到这款路由器的超级密码就行了,这是最快的办法,我花了五分钟就在厂商那里找到了,那台路由器的超级密码就是DG339J_89KD,请问你们还有什么问题?”
第一零六章
如同晴天霹雳一样,所有约西代表团的人都在沉默,都在震惊,这个密码他们再熟悉不过了,千真万确的就是路由器的超级密码。他们面无表情在站着,就这样站着,夕阳最后的余晖已经消失,所有的景色都开始黯淡下来,其中,也包括这些约西代表团人的心。
尼克扶着老人,慢慢的远去,消失在漫长的街道上。
在良久之后,他们才回过神来,一个约西代表团的成员:“领队,和佛伯莱特大学的比试时间就快到了,我们……”
约西代表团的领队仰首长吐了一口气,静静的感受了一下失败的滋味,徐徐地道:“回国吧,只是一个扫地的就征明了我们的骄傲是多么脆弱,我们还有什么颜面继续呆下去,走吧!”
这句话,没有人有异议,车子已经开动,而目的地改变了……
尼克就这样把老人送到家,这个老人住在旁边的西环路口附近,在二战的时候被打断了一条腿,无子无女,孤苦伶行的一个老人,就这样过了大半辈子。发现这个老人实在太可伶了,住的是破烂的老泥屋,门就像快倒了一样,窗子是用南方日报糊起来的,因为烧柴屋子里被熏得黑漆漆的,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
尼克见四周没人看到,就偷偷进去帮老人请扫,他并不是想做好事不留名,而是怕别人看到误会他,说什么图谋不轨。
“校长,约西代表团的人请求接见!”这时秘书走进校长办公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