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不理会她又问道:“你和董生什么关系,他是不是认识你,你们的主子到底是谁?”
金卓使劲掰开他的手,笑道:“我们能有什么关系,自然都是主子的仆人,他让你联系的我,想知道什么你直接问他得了,何必这么糟践人家,捏的人肩好疼。”
大胡子泄气道:“你已经暴露了,眼镜拿到我和你见面的照片,程东他们对你已经怀疑了。”然后想了想心不在焉的说道:“不行,你留在这太危险,一个不好,连我也会暴露,你现在就走,暂时离开这里比较妥当。”说着便开始穿衣服,准备送金卓离开。
可金卓却纹丝不动,笑着瞧大胡子忙活,还没等他穿裤子,便拽住他道:“瞧你这点出息,我不带面具,他们能怀疑到我么,况且这么美的人陪在你身边,你舍得赶我走呀。”
听她这么一说,大胡子拍了下自己的脑袋道:“瞧我被你吓的,竟忘了你已经不是旅店老板娘,而是我的美人妖。”说着作势扑了上去,把金卓压在身下,手脚并用,又撩起了原始的欲望。
又一阵长气短出,大胡子额头挂着汗珠道:“当这么久的卧底,我还不知道你们的主子是谁,能不能现在就告诉我呀?”
金卓推了推他道:“我可不敢说,你是董生找的人,跟我一点牵扯也没有,你真想知道,下次见他,你直接问不就行了,何必要害我,假如我对你说了,你就别想再见到我,一辈子都别想见到。”说着便生气的转过了身。
大胡子急忙贴着她的耳边道:“我不问总行了吧,那你给我露个底,这次是不是真的能找到宝藏。”
金卓道:“这个不用担心,一切都在主子的掌控中,只要找到宝藏,咱们就远走高飞,找一处没人的地方,过神仙般的日子。”说着便亲了一下大胡子,又见他心不在焉的急道:“行不行,你说句话呀。”
“行,当然行,只要找到我们就远走高飞,我天天的伺候你。”大胡子见她可爱的模样,忍不住回亲了一下,又疑惑的问道:“彭东庆真的有羊皮地图么?我怎么找遍整个屋子,却没找到,是不是你们情报出错了。”
“我也不知道董生怎么得到这个情报的,具体的线索收集都是他在搞,我只是奉主子的命令行动,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董生收集的线索到目前为止基本都是真的,不然龙三也不会组织人进山了。”金卓说的也有些累了,示意大胡子别在问了,往床边挪了挪,假装睡着了。
大胡子一点睡意也没有,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天花板,心里有些不安,脑袋里回想着他做过的事,生怕自己那点没有做好,引起程东他们的怀疑,回想一番似乎没有不妥的地方,又想起手臂上的印记,便推着金卓问道:“你下的巫术,怎么厉害,是不是你故意让他们不怀疑我?”
金卓似乎已经睡着,喃喃的道:“我想你永远留在我的身边,永远。”
看着金卓渐渐熟睡的脸庞,大胡子心里暖暖的,遇到过无数个女人,却没有人像她这么痴情的,一辈子能被一个女子爱着,就算死了也值得。
清晨一缕阳光照进房间,大胡子从睡梦中醒来,侧头想看看身边的美人儿,枕边却没有人,半撑着身子喊金卓,也没人答应,房间如旧,除过有一股淡淡的的香气,似乎昨晚的一切只是一个梦一般,大胡子用手揉揉太阳穴,使自己更清醒一点,心里有些怀疑昨晚的夜戏是不是真的,可那股香气却萦绕在身边挥之不去,大胡子满足的一笑,舒服的把头放到枕头上,正打算小眯一会起床,旁边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大胡子以为是金卓打进来的,急忙高兴的提起话筒,一个沉闷的声音传来,“进入吴王城的通道已封,无法进去,配合许哥完成第二个方案,东西如果到手,必要的时候干掉程东。”
大胡子刚要说什么,电话那边却已经挂机,扔下大胡子一人出神,刚才的电话便是董生打来的,大胡子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知道自己在这里,这个人有点神通广大的味道,似乎无时无刻知道大胡子再做什么。
“唉,这就是命,穷命。”大胡子发出感慨,把话筒放回,穿好衣服,出了宾馆。来到金店,见刀疤和许哥在里屋喝茶聊天,便在柜台上处理账目,这时里面的刀疤却叫他进去,说有事商量,并叮嘱店里的小伙计,如果有人来找他们,就推说不在。
大胡子也不知道什么事,进到里屋,心虚的看了一眼许哥,想要打个招呼,许哥却不理他,装做没看见似的,顾自喝着茶。
等大胡子坐下,刀疤才对他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上次炸掉的是进入吴王城的通道,听许哥说凭人力怕是打不通,只有另寻入口。许哥刚才跟我谈了下,说他们的线索也断了。”
大胡子插道:“你不是进去过么,照你走过的路线寻,不就找到入口了么。”
刀疤叹气道:“当时我是迷了路误打误撞进去的,山里的地形我又不熟,怎么能记住。”
第四十六章 偷听
“当初不是说好的么,我们拉程东他们入伙,你们负责带我们找宝藏,这会又说线索断了,什么意思,耍我们呀,要知道是这样,费这么多力干什么,早早散伙,我们各找各的。”大胡子情绪激动的朝许哥吼着。
许哥却不理他,沉思一阵道:“我们知道入口也就一个,派出去的人不分昼夜的往通了打,可刀疤的那盒炸药威力太大,整个山体结构都被震松了,刚挖掉一些石方,入口又塌陷,大型机械又进不去,只能多雇些民工人力挖,这倒不算什么,无非多花些钱的事,可林警隔三岔五的寻山,动静不能太大,一窝工就是几天,你让我们怎么办。”
大胡子还要说,刀疤忙拦住他,对许哥道:“就没别的办法了么,你们不是有把握吗?”
“计划不如变化,我也是别人雇来干事的,老板又没发话,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劳民伤财我也熬不住,这都好几天了,也没老板的信,只有等了。”许哥无奈的道。
“那你找我来商量个屁事,你这不是捣乱么。”大胡子说着便起身往外走,拉开门却见小伙计站在门口,大胡子心里烦躁,骂道:“你他妈的一天不干活,站在这里偷听什么,滚滚滚,哪来的滚哪去,少他妈在我眼前晃悠。”
小伙计被他骂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委屈的低声叨唠着道:“我又没招惹你,拿我出什么气呀,你也是别人发工钱,凶什么凶。”
大胡子耳朵灵,被他听了个仔细,本来心里就窝火,见小伙计竟然敢嘀咕着说他,不由的火冒三丈,举起巴掌就要扇下去,刀疤出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道:“你今天是怎么了,有火也别往伙计身上撒。”又问小伙计道:“我不是早跟你说过,我们在里屋谈事的时候让你离远点么,怎么给忘了。”
小伙计赶忙说道:“我没在门口偷听,刚才道观里叫虚云的来了,我要喊你们,被他拦住,站在门口听你们说话,我没有偷听,是他在偷听。”
刀疤和大胡子一听眼镜来过,俩人对视一下,打发小伙计到门口去,叮嘱他如果有常来店里的人,早早的在外面喊他们,小伙计回应声,便站到门外望风去了。
俩人也不进里屋,刀疤把里屋的门关上,压低声音对大胡子说道:“他偷听我们说话想干什么?”
大胡子道:“还能干什么,我早就觉得他有问题,在河口那会,数他最神秘,虽说是那真人的徒弟,可他的底细我们都不知道,很难说就是公安的卧底。”
刀疤听他这么说皱皱眉头道:“你没对程东说过提防他点么?”
大胡子冷笑道:“我们那位爷,天生就是个没主见的人,我给他提过醒注意点眼镜,他倒无所谓的,我看着就生气,你也给他背过黑锅把,他对你说声谢谢没有,没有吧!好像他们是给他卖命的一样,今后我们自己多团结些,免得被他占了便宜。”
刀疤一愣,随即明白大胡子的意思,便点点头,结束了谈话,进里屋陪许哥说话去了。
却说眼镜在金店偷听到他们的说话,忙去找程东和酒坛子商量,结果俩人都没找到,手机也关机,正急得不知所措时,却见程东蔫耷耷的过来,忙拦住他,把偷听到得话给他说了,程东却失神落魄的根本听不进去。
眼镜惦记着许哥说他们的线索断了,找宝藏的希望又变的渺茫起来,本打算找程东商议重新考虑跟许哥他们的合作,可程东似乎受了什么刺激,目光呆滞跟丢了魂似的,眼镜问他出了什么事,程东也不答话。眼镜只好先把眼前的事放下,送程东回家。
可程东却不让他送,说自己一个走走。见如此,眼镜也犟不过他,只好先回了道观。
你道程东为了何事如此失魂落魄。原来他闲来无事,见天气不错,心情也不错,便想找老五去钓鱼,刚进三伯家的院子,便听到屋里吵乎乎的,以为三伯又在收拾老五,便轻着脚步往里走,到了门口刚要推门进去,却隐约听到三伯的话里有句“羊皮地图”,程东一听到这四个字便心跳加速,悄悄的退到窗户处,偷偷的往里一瞧,竟是他爹在和三伯吵,俩人的声音也越来越大,程东听了一会,便知道个大概,原来他爹到三伯家串门,俩兄弟家常拉的正欢,说道程东可能在找宝藏时,三伯却很支持,而他爹自然反对找什么没由头的事,俩人说着说着便吵了起来,刚巧就被程东撞见了。
只听三伯说道:“你说你都这么大岁数了,既然当初你想把羊皮地图给儿子,就给他真的,可转着弯的给他假地图,你这不是害他么,万一出个什么事,你给他娘怎么交代。”
他爹似乎有些后悔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了,非要揭开大青石,明明知道里面藏得是假地图,可偏偏就给了他,事后我也是后悔呀,也庆幸给他的是假地图,不然可就真的害了他。”
三伯激动的说道:“老四呀,老四,我说什么好,你给他假地图就不是害他么,上次拐着弯的带我去吴山,直接给我下面有通道,你说你,怎么就把真地图上的地方给标明了,你不会随便乱画呀,不止是吴山,他们连铁山都去过了,几代人保守的秘密,你非要现在抖出来,你这不是让我们这辈人背着骂名么。”
他爹道:“事已至此,三哥你就别埋怨我了,前次他直接找我,我拿话骗过他了,可你看他最近钻的人,一个个的一看就知道是些个亡命徒,他要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
三伯说道:“事情都这样了还能怎么办,你不能眼看着孩子拿着假地图到处找吧,没头没脑的瞎撞,真要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罪人,谁也替不了你。依着我的意思,看着他瞎撞不如把真的给他,说不定能完成老祖宗的遗愿。”
他爹一听就急道:“不行,万万不行,你忘了咱们大哥怎么死的,当初跟咱爹进了洞就没出来,二哥不是找过一回么,尸骨也没找到,我看这事比较邪乎,二哥临终前一再嘱咐我,让我把羊皮地图藏好了,不可要子孙们知道,你说我都已经做错了,现在再错,我就真成罪人了,万万不可。”
第四十七章 身世
三伯说道:“你的意思是不给,可万一他要是寻到了怎么办,万一要是被他知道他是”
他爹急道:“三哥,你说什么呢,这事可就咱们知道,孩子虽不是我亲生的,但这些你都看见了,比我亲生的还亲,到死他都是我儿子。”
三伯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爹道:“行了三哥,咱爹临终前可说的清楚,这事过于邪乎,咱家的人没有那个福分受用,所以想都不要想,回头他要是缠着你,你就随便找些话搪塞过去,这几天我也得看着程东这小子,免得又生出找宝藏的事来,我就先走了。”
程东听到他爹和三伯的对话,头嗡的一炸,眼前的景物支离破碎,耳听得他爹要离开,忙像个没头苍蝇似的跑了出来,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相信他不是他娘亲生的。这事来的有些太突然了,程东心里被掏空似的难过,原来他是个抱养的孩子。
程东泪流满面,怎么也没想到这种事情发生在他身上,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不知不觉来到了水坝上,望着宽阔的水面,程东一点点回忆起小时候他爹扎脸的胡须,母亲怜爱的笑容,一家人围坐在火炉旁,吃着烤红薯,听他爹讲神怪的故事,常常吓的他往母亲怀里钻,从小到大,他爹从未打过他一次,总是百依百顺着他,他怎么不是亲生的。
华灯初上,夜色阑珊,程东内心承受着巨大的煎熬,有时真想跳下去,就此了结一生,便没有了烦恼,什么都不用去想。这时手机却响了起来,程东掏出来一看,是家里打来的,想了想还是接通了电话。
手机那头传来他爹的声音,关切的问他吃了没,这么晚了也不回家。程东一时语塞,心里一酸忍不住喊了声:“爹。”
这一声包含了程东对他爹的感情和感激,意味是那么深长,他爹又怎么会听不出端倪,忙问他怎么了,有事回家说,不要让父母亲挂念。
养育之恩大于生育之恩,程东怎么能不清楚,只是一时想不过罢了,待到想起父母亲双鬓白发,无时无刻不牵挂着他,程东心里暖暖的,三十出头的人了,现在还要惹父母亲伤心,他还算是个人么,一起生活了这么久,难道他能忍心离开么。
程东这一刻突然有种想回家的冲动,他边往回跑边大声的把心里的压抑喊了出来,在进家门的一刻,他终于强迫自己露出了笑容。推开门,他爹和他娘关切的看着他,桌上放着给他留的饭,程东朝他们笑着喊了声:“爹、娘。”
其实有些事不需要言语表达,他爹和他娘早就多少明白点,等程东狼吞虎咽的吃完饭,他爹把他叫了书房。父子俩人面对面坐着,程东似乎害怕看见他爹的目光,低着头看着桌腿一言不发,他爹则爱惜的说道:“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们只是不想伤害你,让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好。”
程东还是没有抬头道:“为什么要瞒着我,就算我知道自己不是你们亲生的,可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呀,这才是我的家,你们知道我的感受么。”
他爹伸出手想摸摸程东的头发,手臂伸出一半又缩了回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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