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很快达到了汪洋,在后面的路程中,我们走错了很多次,不停的转向,就这样到达威远县城时,已经天黑了。无奈我们只有找了家宾馆住了下来,匆匆洗了澡后,我们把杂记的复印件拿出来翻看。主要还是找有没有张楚军的事情。找了一遍,没有看到张楚军的任何消息,反而是另一个故事引起了我们的兴趣,因为这个故事里。提到了九龙庙以及九龙庙的军队
1946年。九龙庙。抗日战争结束后一年,全面内战开始之期
驻扎九龙庙的国民革命军一个营。在撤退前期。受到周边游击队的包围。周围十里八乡的游击队好像同时接到了命令又或者是约定好了一样。一起向九龙庙的国民党驻军发起了攻击。外围的国军很快被打散了。游击队直扑营部机要室。但是当游击队扑到机要室的时候,机要室已经人去楼空。除了散落的无用的纸片。什么东西都没有。游击队见状,立即就宣布撤退,很快的时间,游击队全部撤离。国民党军队完全就懵了,这些游击队来的太猛,去的也太快了。机要室的军方情报即使很重要,但是也完全没有必要倾巢而出。冒这么大的风险。等攻击完全停止了,营部开始向上级进行汇报并询问机要室的文件情况。上级很快回了电话,告诉营部机要室的文件关系重大。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保护好。特别是0字号文件。营部的人接到命令后,立即开始派部队向机要室人员撤离的方向追去。一路上遇到了很多游击队的小股部队,好在国民党军队几乎全营的三分之二兵力都调了出来。但是从九龙庙一直追到资中。都没有机要室的踪影。并且资中驻军也表示没有见到任何九龙庙驻军过来。由于人困马乏,营长决定当晚就在资中驻扎,明日返回九龙庙。
第二日,一大早,传来了九龙庙的消息,就在营部大部分兵力去追机要室人员不久,游击队又开始对营部所在进行猛烈的攻击。很快营部就被游击队占领。所有留守的人全部阵亡。 在占领后。游击队马不停蹄的开始在营部所在的地方开始挖掘,不知道要干什么。营长听到这里。急得差点吐血。死人事小,丢镇事大,九龙庙虽然算不上重镇。但是也是抑制对方的一个重要阵地。等这位营长稍微平复了点心情后,马上又想到,游击队昨天的攻击本身就不正常,现在又在挖东西。难道营部下面有宝?想到这里,才匆忙又安排人回去再探。
直到晚上很晚,探子才回到资中。探子回报说,昨天晚上游击队确实是在挖东西。今天也挖出来了,很多人在看。他也化妆成群众去看。这才发现。游击队挖出来的居然是一段乌漆麻黑的树根。挖出来后,就闻到一股说不出来的香味。最奇怪的还是这树根。一放到地上,就流了很多红水出来,当时周围的人都跪了下来。有些人就开始叫游击队埋回去,说什么这个是九龙之根。挖了九龙镇要完之类的。游击队没有理会这些。准备将这树根抬走。周围的人都开始阻拦,这个时候有个像干部的人出来开始叫大家不要相信封建迷信。这个地方是游击队要开始修建工事。。大家根本不信。还是使劲的阻拦。在混乱的时候。这个探子突然看见人群中有个人很像营部机要室的人。自己还和这个人一起吃过烟,吹过牛。这个人特意的打扮过。但是额头上那条长的疤痕还是被探子认了出来。就在探子准备走过去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营部不远的九龙镇入口的牌坊莫名其妙的倒了下来。当时大家都震住了,过了一会人群就开始骚动,越来越多的周围群众开始聚集了起来,探子这个时候想起回头去找刀疤,已经找不到了。探子觉得现在群众在闹事,有机会反攻,所以急忙跑回资中来报告。
营长听后,觉得异常的奇怪,挖段木头来干什么。挖工事骗骗百姓还可以,但他太清楚营部那个地方了,根本不适合挖工事和掩体,也没有必要挖。除非对方的指挥官是个傻子。当下,这个营长觉得很奇怪。加上听到群众在闹事。决定从资中驻军那里借点兵准备反扑。
当国民党军队日赶夜赶,赶到九龙庙的时候才发现整个九龙庙一个人也没有了,没有游击队,没有群众,街上一片冷清。但是和撤离前不一样的是。九龙庙街上,家家户户全部挂起了白色的旗帜。上面有非常奇怪的符号。而之前的营部,也被烧成了废墟,探子回报说牌坊倒了,也确实是倒了。不过倒掉的不是一座,而是全部的三座。全部是齐根倒地。
我和凤伟看到这里。后面一页突然被人为的撕掉了。我和凤伟就开始乱骂。MDP最关键最重要的被撕掉了。这就好比是你正在洗澡,突然水断掉一样。
我和凤伟骂够了,就开始分析:这个杂记看上去,像是民国的东西不假。但是这本书前面本来就是讲的离奇古怪的事情。而这件事情。虽然看上去很离奇。但是偏偏在讲述后面事情的时候,突然被人为的撕掉了。既然本身这个书就是离奇类的,那还有什么东西能让人把后面的撕掉。这纯粹就是吃饱了没得球事干嘛。想了半天没有头绪,这个时候凤伟又问我说,那个探子说的刀疤是机要室的。你有没有想到撒子。我抠了半天脑壳。没发现什么不对,不就是探子的一个熟人吗?凤伟点了支烟,又开始对我说,我们在洞里发现的第一个张楚军,你想起了没有。他这一提醒,我突然想起,第一个张楚军提到自己的工作,正是机要室的机要员,而且还是上面派下来的。
说到这里,我又觉得不对,继续对凤伟说,我们假设第一个遇到的人,真是张楚军的话,按照他信里阐述的意思是,他们是匆忙撤退,途中没有停留。而且是遭遇了游击队才匆忙逃进黄古洞。然后我们是在通道中见到张楚军的尸骨。也就说明他们也是过了8字形连环的。我和你都进过8字形连环。都知道那个地方只有一个洞口,连从哪里进的都不知道。他们又怎么会知道。除非,张楚军真的就是所谓的玉灵先生。
其实当时说到这里,我发现自己绕来绕去,根本就搞不清楚了。因为在洞中我们遇到了两个张楚军,两个张楚军都写了信留下来。那个探子说的,在外面见到的刀疤,是不是就是其中1个张楚军。
凤伟也越想越乱,干脆就招呼我先不要想。明天找到了界牌镇再说,先睡觉
我简单的漱洗了一下,然后就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刚刚看的东西太让人疑惑了,先不说其他的,九龙庙是我家乡的古名。我虽然听说曾经有九个庙子的事情,但是从来没听说过。三个牌坊倒塌的事情。更没有听说过整个镇的人全部失踪的事情。本想打电话问一下家里看听说过没有,一看时间已经很晚了,也就放弃了这样的想法。脑袋里一直想着这个问题,突然,我想到了件事情。这个杂记的最终记录时间,也就是完成时间。急忙把杂技的复印稿拿过来翻。在最后的记录中,我看到1948年。正是新中国成立前期。按理说这类书籍都应该早被毁掉才对。
我一时也理不清了,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8点,凤伟就叫醒了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我们开始驱车向界牌镇出发。途中也是走了不少的弯路。终于到了界牌镇,镇不算大,基本上和富家一样大,我们过去的时候正好是赶集,我们喊得赶逢场。车子堵得走不动,我们找了家面馆吃了碗面,把车停在面馆外的院坝里,准备进入到界牌镇里面去打听打听,因为刚刚在面馆我们已经跟老板打听过山中沉庙的事情。老板不是本地人,也不知道这个事情。于是我们开始朝镇里面走。
边走我和凤伟都在想找谁打听这个事。凤伟认为,这里逢场和我们富家逢场一样的,肯定也有算八字的,我们去找来问问。我就嘲笑凤伟说,靠算八字算得出来个锤子。凤伟摇摇头解释道说算八字的本来就喜欢摆这些神神怪怪的事情。而且通常年龄比较大。有可能听到过。他这样一说,我觉得倒还有点道理。凤伟这个娃娃脑壳就是打得转。要不然咋个会混官场喃。
找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算八字的在什么地方,七拐八拐的走到一个临街的小巷子一看,这个地方还真的有点富家镇的感觉,富家镇算八字的也是躲到一个小巷子里,十多个八字先生一字排开,每个面前都摆起几个用红纸折的三角形。
凤伟找了个年龄稍微比较大的老头。老头看到有生意了。叶子烟也不抽了。烟烟都还没有吐完就说:小伙子算八字哇。算婚姻,事业还是吉凶喃。凤伟摆了下脑壳,就说:大爷,我不算八字,我问你个事情,要得不嘛。问完了我给你20块钱。大爷本来听到说不算八字,就准备继续抽叶子烟的。一听到有钱,又开始喊凤伟问。凤伟便把山上沉庙的事情说了。老头听了开始摆脑壳,说不晓得这个地方。也没有听到过。凤伟见没的希望,就给了20块钱准备走,这个时候老头喊到我们,说:
你们说的,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生都还没生。你们去问看比我大点的嘛。就前头那个门面头,有个老头。姓邱,马上90岁了,这会在打长牌。你去看嘛。带了个撮箕帽儿。”凤伟听了,就莫名其妙的又问老头,大爷,你好大年纪喃。我看到老头眼睛里闪了一下,就说了句:我57嘛,看到年轻哇。我和冯伟听到他这样说,都使劲憋到想笑,心头在说:大爷,你太年轻了,你外表看到80多,心里年龄估计才30哇。
几步路就走到了刚刚那个年轻的大爷指的门面外。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带撮箕帽儿的,虽然里面人很多,好几桌老头太婆在打牌,但是一眼就看到了邱大爷,不为别的,主要是因为,首先里面只有他一个人带了个撮箕帽儿。其次,她的撮箕帽儿颜色很漂亮。白色的。一看就不是为老年人量身定制的,而是属于,可能他孙子戴过的。这会这个邱大爷正打得起劲,好像打的还是二七十(四川流行的一种长牌叫法)。凤伟走过去一脸诚恳的问,是不是邱大爷,其实这个时候,我有种错觉,这个邱大爷,从打牌的气势上绝对不像是马上90岁的,打牌的时候吼得声音之大。
邱大爷这会忙到打牌,头也没回就问我们是哪个,凤伟多恭敬的说我们是仁寿过来的。来打听点事。那边那个算命的大爷说的你晓得,所以就来问你。大爷这个时候转过脑壳过来看到凤伟。就问,是撒子事情。打完牌再说。凤伟见大爷没反应,使出了杀手锏,摸了一张红色的纸,就给大爷。大爷再转过头的时候,脸上笑西了,看了一眼凤伟然后又转头给其他三个人说,办点事,一会回来接到打。
我们和大爷在附近找了个茶馆坐了下来。开始向他打听山沉庙的事情。大爷听到我们打听这个事情。急忙就问,我们打听这个做撒子。说这话的时候,大爷的脸一下就沉了下了,我心想,这次找准了。凤伟肯定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就开始编,说自己是仁寿档案馆的,最近整理点材料。所以需要了解这个山沉庙的事情。说完把自己的证件拿出来闪了一下,大爷还没看清楚,他就揣到包包里面了。大爷信了我们。喝了口茶就开始讲了起来
原来,这个山所在的地方叫红星公社。山叫撒子名字,一直不清楚,有的喊的鸡冠山。有些喊的草草山(在富家等地,现在依然把乡称之为公社)那年子他也才十多岁,住在红星公社几里外的新民大队。听到说山上的庙子沉了,整个队的人都跑起去看。(后面阐述的事情基本上和县志上一样,就不阐述了),后来那个风水先生走了过后,大家都觉得这次肯定是撞到神了,都跑到山底下去烧纸。后头那个山就开始闹鬼,经常看到山上头有光。有时候还有声音,听到像猫又不像,反正听到很黑人。声音多大,我们新民这边都听得到,后头,都没人敢去那个山,他们红星大队的,有几个人说上头有宝,就跑起去了。然后过了两天,就有人看到那几个人被反绑起手吊在树上,脑壳都没得了。然后身上的衣服也被换了,全部是白色的,看到吓人得很。当时我也去看了,回来几个月都没睡安逸。那几个人被砍了脑壳,换了衣服,鞋子没换,要不然的话,根本就认不出来。其实这个还不算撒子,后头这几家人,全家都死了的。周围的人晓得了这个事情。更没得人去那个山。后头解放了。遇到文化大革命,这才有人成群结队的上那个山,把山上的东西拆了。你们说怪不怪,在他们没拆之前,时不时的晚上都要听到那个声音。拆了过后。反而没得那个声音了。但是,我给你们再说个事情嘛,他那个山不是挨到还有山喃,喊的石头山,上头全是埋的几个大队的先人板板,二天我死了过后还是要埋那里。哪个屋头死了人,都要请抬匠(抬棺材的人)
抬方子(棺材)转一圈才埋撒 (注:在我们那些地方,包括邻县,人死后,都要抬起棺材包到自己的房子或者村子转一圈,表示让死者最后再走一次回家的路)
自从那庙子被拆了过后,后头死了人,棺材一经过那个山,绳子都要断。黑人的很。所以从那时候,到现在,都没人敢再从那里过。
我见大爷这样说下去肯定没个完,急忙打断他,开始打听玉灵先生的事情。大爷摆了摆脑壳,说那时候太小。这么久了,记不到好清楚了。只是记得,大家好像喊得庄老师。(我们那些地方,喊医生,道士,端工等,都喊得老师)好像那时候那个人就住在隔那个沉庙子的山5里远的勤劳8队。 那个时候喊的徐家大房子。
我见问的差不多了,就给凤伟递了个眼色,表示可以走了。凤伟也觉得问得差不多了,就问老太爷勤劳大队的大概方向。老太爷给我们大概说了下大致方向,就走了。可能是继续去打牌。
我和凤伟回到面馆取车。取了车就开始顺着大爷指的路开去。经过了很多条乡间小公路。我们总算到了大爷所说的勤劳8队。这个地方可真的可以算是人烟罕至了,虽然在这个乡间,落落错错的有房子。但是却没有看见有人走动。虽然是大白天,但是这样安静的环境下。确实还是有点吓人。土公路已经到了尽头,车开不下去了,我和凤伟关好车门,走向离我们最近的一家人。
这家人是小青瓦的房子没有院墙,就只有个院坝。我们就要走进的时候,看到烟囱里冒出了白烟,这才想起马上中午了。走到院坝里,突然钻了条狗出来,好在有链子拴到的,听到狗叫,从厨房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