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作者天下霸唱:活见鬼之雨夜妖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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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灯作者天下霸唱:活见鬼之雨夜妖谭-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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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那么说,你根本就没有什么漂亮表妹,更没有什么魔术师表妹夫了?那两盏灯的故事,全都是你编出来唬弄老头的?”
  阿豪得意地点头:“没错,你真以为这世上有什么穿墙术?等你死了变成鬼还差不多。不过,那盏灯确实有名堂,我以前看过一本文物杂志上有专门介绍它的文章。你们还记得灯的杯壁上有五个小人头吗?那是五个鬼,所以,这灯的名字就叫五鬼夜行灯。”
  我不解:“好好一盏灯,干嘛叫这么诡异的名字?”
  阿豪道:“你还记得我一开始跟你们提到的大将军蒙恬吗?”
  经他这一提醒,我跟臭鱼都叫了起来。昨晚我们刚看到那盏灯时,阿豪跟我们说起过这灯的典故,但后来一打岔,我们就把这事忘了。
  臭鱼叫:“快跟我们说说,大将军蒙恬哪去了,他不会也让这什么五鬼夜行灯给变没了吧?”
  阿豪一拍大腿:“没错,野史记载,秦二世胡亥派去的使者回到牢里,大将军蒙恬竟然凭空消失了。那监牢除了一道门,根本没别的出路,而门外,有重兵把守,别说一个人,就算连只蚊子都飞不出去。”
  臭鱼本来只是顺嘴一说,没想到真给他料中,一时间,他跟我都有些呆了。
  阿豪继续说:“蒙恬失了踪,那使者没法回朝向胡亥交代,左思右想,便花钱买通了阳周监牢里的上下人等,只说蒙恬喝了毒酒,已经毒发身亡。使者自回朝交差。蒙恬的死讯传开,一时朝野上下,不知多少人为他扼腕叹息。”
  臭鱼道:“难道真是那灯将他变没了?”
  阿豪摇头苦笑:“野史里记载的事,谁能说得清楚。也许只有蒙恬他老人家亲自来,才能回答这个问题了。但是,后人猜测,蒙恬当时逃过那一劫,肯定跟这盏灯有莫大的关系。”
  我嘴里念叨着:“五鬼夜行灯,这名字透着耳熟。”
  臭鱼忽然道:“我想起来了,以前看《封神榜》,里头有种法术叫做‘五鬼搬运大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将东西变到这儿,再变到那儿。”
  我一拍脑门:“我想的就是这个,五鬼搬运大法。”
  阿豪哈哈笑:“你们俩脑袋瓜子进水了,那些神神叨叨的事也信。我买那盏灯,就因为它是秦朝的古物,值钱,没别的原因。它要真有那么大法力,我们还去找药铺老头干嘛,直接把自己变银行去,每人搬一屋子人民币回来,那多省事。”
  我跟臭鱼相视无语,但心里,还是觉得有点怪怪的。
  车子忽然剧烈颠簸了一下,我们还没明白过来,车子忽然停下了。
  阿豪说:“到了。”
  我跟臭鱼脑袋赶快贴窗玻璃上去,外头黑漆漆的,好像我们停在了旷野的中央。土路左前方,有淡淡的几点灯光,依稀可辨是几间平房。
  不用问,这里,自然就是阿豪曾经来过的那家药铺了。

  第12节:第二章 慈济堂老号药铺(1)

  第二章 慈济堂老号药铺
  冒雨下车,三两步蹿到屋檐下,果然见到门边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就是阿豪跟我们说起过的“慈济堂老号药铺”几个字。
  阿豪上前敲门。
  没多一会儿,门开了,传说中的药铺老头露出头来,边上还跟着一个幼童。老头掌着一盏带灯罩的煤油灯,上下打量了我们半天,才退到一边,让我们进去。
  老头老眼昏花,一时间竟然没有认出阿豪来。阿豪冲我们使个眼色,我们都闭了嘴,让阿豪忽悠这老头。阿豪说是天色已晚,天降暴雨,我们的车又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出了故障,所以想在药铺里借宿一晚。
  老者请我们进了客厅,道:“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今天这鬼天气实属罕见。既然你们到了这里,也是有缘。若不嫌弃,就在此间将就一夜。只是我这里只有我爷孙二人居住,没有多余的客房和床铺,三位只能在客厅里面过夜。”
  我抢先文绉绉地道:“能有间房子遮风蔽雨,不用挨淋受冻,我等已经非常庆幸了,哪里还敢奢求被褥铺盖。”阿豪也道:“这样就足够了,我们也不睡觉,在屋里坐上一宿就好,只求烧一壶开水解渴。”
  老头面无表情地说声稍等,便携了幼童出了厅门,想必是去后院烧水。
  借这空档,阿豪告诉我们,老头姓陈,那个幼童是他的孙子。我们刚才要说来买古董,老头连门都未必肯让我们进。呆会儿,他再回来,我们可以道明来意,反正水都烧开了,总得让我们把茶喝完再走吧。
  我跟臭鱼一齐夸奖他老奸巨滑。
  视线所及,前面有一大间是药房,层层叠叠尽是药柜。客厅在药店后面,面积不大,但是摆设装饰颇为清雅别致,我们三人坐在客厅的红木靠椅上喝茶聊天,臭鱼说起前两天看来的新闻,美军的阿帕契武装直升机在伊拉克被农民用步枪打了下来,大赞人民战争的厉害之处。
  阿豪颇不以为然,说道:“一架阿帕契的火力,相当于第三世界国家整整一个反坦克旅团,但是这种高精尖的设备,有一丝一毫的操作保养失误就会酿成重大事故,倒也不见得是伊拉克民兵有多厉害,只是瞎猫撞上死老鼠而已。”
  我们就此问题展开了热烈讨论,后来扯来扯去也没分出个高下。
  这时候响起脚步声,陈姓老头拎了壶水进来。
  “我这荒野陋居,也没什么东西来款待几位,倒是自家饮用的一些茶叶,还算不错。今晚就拿出来算是招待几位客人了。”陈姓老者说。
  我们三个赶忙站起来客气一番。
  老者为我们冲茶,我们三个背后使眼色。阿豪先请老头在边上落座,然后,清了清嗓子,开门见山,道明了来意。
  阿豪说:“陈老不认识我了,数天前,我曾有幸来此拜访过您,并且,有幸从您这里买走了一样东西。”
  老头闻言一怔,浑浊的眼睛盯着阿豪半天,脸色旋即阴沉下来。
  老头说:“东西你已经买走了,还回来做什么?”

  第13节:第二章 慈济堂老号药铺(2)

  阿豪涎着脸笑:“其实能买走您一样藏品,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可是,我这两位朋友见了那盏五鬼夜行灯后,非要让我带他们来拜访您。我跟他们说,您是世外高人,一般的凡夫俗子,岂是想见就能见的。谁知我越这样说,他们俩对您老就越是崇敬,后来盛情难却,我便只能硬着头皮,带他们俩来见您。”
  我跟臭鱼不住点头,满脸诚惶诚恐,心里把老头想成刘德华。
  俗话说,抬手不打笑脸人,陈姓老者纵算一肚子气,但也不能用冷屁股贴我们的笑脸蛋。他脸色舒缓了一下,但语气仍然透着冷峻:“别以为我岁数大人也糊涂了,你们安的什么心思,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们三个一起露出谄媚的笑,我还作羞涩状。
  阿豪说:“您老慧眼,我们肚里这点花花肠子,哪能瞒得过您老人家。您这样的世外高人,早就视富贵如粪土,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再怎么进化也不能免俗。所以,您老看在我们冒着这么大雨,长途跋涉好几百里路的份上,就把您那些宝贝儿,随便让我们挑两件吧。”
  老头无语,却用凌厉的眼神逐个扫视我们三个。老头的样子太怪了,根本就不像是现代社会里的人,穿着半长不短的蓝布袍,头发老长,后面用根小木棍扎起来,乍一看有点像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电影里的落魄道士。也许这老头本来就是道士,道士分两种,一种可以结婚生孩子,所以有孙子也不稀奇。
  这会儿,在他凌厉眼神的逼视下,我心跳加快,忽然有种想逃的欲望。
  也许,我们跟着阿豪到这鬼地方来,实在是个错误的决定。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天底下根本就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大凡那种为了追求外财而煞费苦心的人,大多不得善终。这道理天下人没有不知道的,但偏偏当外财摆在面前,没有几个人能受得了那种诱惑。我们三个当然就是受不得诱惑的人,而且,如今坐在陈姓老头对面,已经如在弦之箭,根本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老头过了半晌,才轻哼一声,对阿豪道:“既然你已经来过我这里,规矩当不用我再多说。我这里古物不少,大多是祖上传下来的,虽然我不知道它们的身价,但看你们这些人,如扑火之蝶往我这里涌,我就猜到它们必定价值不菲。钱财对我这老头来说真是身外之物,如果你们要,给你们也无妨。但是,我有个规矩,来此买我古物的人,必须给我讲一个恐怖故事,讲得好了,我便卖一件古物于你,讲得不好,对不起,哪里来回哪里去,就算你再求我,也没有用。”
  我忍不住插嘴道:“故事好坏是否有一个评判的标准?”
  老头摇头:“我又不是考官,只是个听众,哪里来的评判标准?我听得高兴,那就是好。我听得无趣,就算你再巧舌如簧,也是枉然。”
  这老头也忒不讲理了,故事好坏全都由他两片嘴皮子碰。如果他不想卖宝贝给我们,只消说句不好,便能把我们全打发了。我跟臭鱼苦着脸,都有些愤愤不平,但阿豪却已经连连点头,显然他早就知道老头的怪癖。
  老头道:“快到半夜了,如果你们准备好现在就可以开始讲了。”
  我们三个六只眼睛一齐眨巴了几下,最后还是阿豪首先开口:“他们是我带来的,还是由我抛砖引玉,先给您老人家讲个故事吧。”

  第14节:第三章 无头男尸(1)

  第三章 无头男尸
  阿豪的故事是这样的——
  有一个家庭,父亲早亡,只剩下母亲王氏带着十七八岁年纪的儿子。王氏靠给人缝缝洗洗赚些微薄的工钱供儿子读书,虽然日子过得寒酸,但是母慈子孝,母亲勤劳贤德,儿子用功读书,倒也苦中有乐。
  王氏为了便于儿子进京赶考,便在京郊租了一所房子。里外两间,外带一个小院。
  住了约有半月,这日夜里天气闷热,母子二人坐在院子里,王氏缝衣服,书生借着月光读书。忽然从大门外冲一个男人,身穿大红色的袍服,面上蒙一块油布,进得门来,一言不发,抢过儿子正在读的书本就冲进里屋。
  母子俩大惊失色,以为有歹人抢劫,但是家贫如洗,哪有值得抢的东西?但是那红袍人进了里屋久久也不出来,只得硬着头皮进屋观看。
  但是屋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家里只有里外两间小房,并无后门窗户。王氏发现里屋床下露出一角红布,那人莫非躲在床下不成?
  书生抄起拴门栓用的木棍,和母亲合力把床揭开,床下却不见有人,露出的那一角红布原来是埋在床底的地下。王氏用手一探埋有红布的地面,发现仅有一层浮土,便命儿子把土刨开,看看那红布究竟是何事物。
  书生只挖了片刻就挖出一个红布包裹的大木箱子,箱子被一把铜锁牢牢锁住,无法开启。书生年轻性急,用锤子把锁砸开,箱子里面金光闪闪,竟是满满一大箱金元宝。
  母亲王氏大喜,认为这是上天可怜她母子二人孤苦,赐下这一大桩富贵来。只是这笔财太大太横,母子二人都不免心惊肉跳。王氏生来迷信,便从箱中拿出一锭元宝,让儿子去城里买上一个猪头,作为供品祭祀天地祖先。又把箱子按原样埋回床下。
  如此折腾了一夜,此时天已将明,城门刚开,书生拿了金子,便去城里买猪头。到了城内马屠户的肉铺,见刚好宰杀了一口大肥猪,血淋淋的猪头挂在肉案钩子上。儿子拿出金元宝交于马屠户说要买猪头祭祖。
  马屠户见这么一个穿着破旧的年轻书生拿出好大一锭元宝,觉得十分古怪。但是古代人认为: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读书人纵然穷酸落迫,但是到哪里仍然都被劳动阶层高看一眼。马屠户虽然奇怪,但是并没有认为他这钱来路不正。便把猪头摘下来递给他。
  书生出来得匆忙,并未带东西包猪头,血淋淋的不知如何下手。马屠户见他束手无策,觉得好笑,便拿了自家用的一块油布把猪头包上。书生谢过屠户,抱了猪头便往家里赶。
  那京城重地,做公差的最多,有几名公差起得早,要去衙门里戍职,见一个穷秀才抱着一个血淋淋的油布包,神色慌张,急匆匆地在街上行走。
  公差眼毒,一看此人就有事。于是过去将他拦住,喝问:“这天刚蒙蒙亮,你这么着急要去哪里?”
  书生昨夜得了一大桩富贵,正自心惊,被公差一问,顿时惊得呆了,支支吾吾地说是赶早进城买个猪头回家祭祖。
  公差见是如此老实年轻的读书人,就想放他走路。书生正要离去,一个年老的公差突然说道:“你这包裹里既然是猪头,不妨打开来让我等看看。”
  书生心想猪头有什么好看,你们既然要看,就打开给你们看好了,不想打开油布,却哪里有什么猪头,里面包的是血肉模糊的一颗人头。
  众公差大怒,稍微有些大意,险些被这厮骗过了。不由分说,将书生锁了带回府衙。
  京畿府尹得知情由,向书生取了口供。把卖肉的马屠户和王氏都抓来讯问。
  马屠户一口咬定,从未见过这个年轻书生,而且今日身体不适准备休市一日,不曾杀猪开张。
  又差人把书生家中床下埋的箱子取出来,里面也没有什么金珠宝贝,上面满满地装着很多烧给死人用的纸钱纸元宝,在箱子底下是一具身穿红袍的无头男尸,男尸手中紧握一本书,正是昨晚书生在院子里读的那本。
  经杵作勘验,无头男尸同书生所抱的人头系同一人。死者口鼻中满是黑血,应为中毒而死。
  府尹见此案蹊跷异常,便反复验证口供,察言观色,发现那王氏母子并不似奸诈说谎之徒,反而马屠户看似神闲气定,置身事外,却隐隐显得紧张焦急。
  府尹按口供述,盘问马屠户:“书生说用一锭金元宝向你买猪头,你说早上刚开市,没有散碎银两找钱。于是他便把金元宝留在你处,约定过两日来取买猪头剩余的银两。可有此事?”

  第15节:第三章 无头男尸(2)

  马屠户把头连连摇头:“绝无此事,自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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