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我是盯着他看,没有错过他说着最后一句话时黯然的表情。
原来,这少年不是傻子,还有点尊严呀!
飞拉继续轻松地和我聊天,一面安抚似地摸着我的头顶。「你长的挺可爱呢!头发软软地真好摸你知道吗??这里的兽人几乎喜欢到外面抓些男孩子回来。。然后唉!不说也罢!你我虽然变成这模样,可是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材烧嘛!」
他话中几乎在暗示着什么??
那是什么意思,我知道不就是要服从兽人。可我不想就此认命啊!!
凭什么?这些野兽凭什么剥夺我的自由,我不过是个参加毕业旅行后就投入大学联考倒数日子的考生,然后是全新的大学生活。
我本来拥有快乐的生活,平常的人生。但全因为那个兽人化为乌有!!
我为什么要服他!!
飞拉一脸的温和笑脸,看的我眼刺。
「唉你现在不能说话真是无聊,我─」飞拉还是闭不紧他的嘴,可是在听见门开的声音后,竟突然无声。
偏头一看,原来是兽人回来了,而他的身后还跟进了一个兽人。
先进屋的兽人看了在吊床上的我一眼,然后走进了屋内直到看不到身影。后头的兽人则是走向床。
身旁的飞拉同时间也走下了床,靠近兽人。
兽人抱起了他,看似调情却更像逗弄地在飞拉耳边嘀咕着。
看着他们玩闹的模样,我竟觉心冷。也许真如飞拉所说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材烧,顺从兽人可以过着舒适像宠物的生活总比像我反抗却被施暴的好。
这样真的好??真的好!??
进屋内的兽人出来了,他端着一碗热东西来到我身边。
他一接近,我便感到一阵恶寒
近看了他一眼,原来这一个兽人才是那害我如此的家伙哼!!
兽人将碗靠近我嘴边,我扁紧嘴打定主意不接受他的东西。兽人先是等了一会儿最后耐不住性子用另一只手掐住我的下巴硬要灌进我的嘴里。
我死也不妥协,心急之下两手用力地推开兽人,那碗热汤洒在床上,兽人则是一脸怒气的瞪着我。
没有忘记他昨天是怎么对待自己,被他这样瞪着不禁害怕,才这样想着兽人就一掌打在我的脸上!
力道之大我滚下了吊床,耳边接着听见飞拉的惊呼声,还有兽人气急败坏的说话声。
那一掌打的我头昏眼花趴在床板上,脸上的辣痛跟着身上的酸痛简直散了一身的骨头,还没有力气来的及爬起只能趴在床上发着抖,眼泪也流出了眼角。
心里害怕着那个不知何时会发怒的兽人。
兽人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臂。「放、放手!!」挣扎扭动着我发着歇斯底里的尖叫,扭过头咬了他一口,兽人怒骂一声终于松开手。
趁着这个机会我拼命地用无力的双手双腿狼狈地在床板上爬行,死命逃离身后的兽人。
可是,脚踝没预警地被用力向后一拉,就被兽人拖下床,而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轻松地被他扛在肩上,带到走廊上的其中一道门里。
一进入这昏暗的房间,兽人将我抱在怀里坐在一个角落,面对着不知何时进入这里的飞拉他们。
飞拉也被那名叫『谬尔』的兽人抱在怀里,而飞拉的两腿竟跨坐在抱着他的兽人身上!兽人的下体正在他的股间一出一进着
「啊!啊慢慢一点」飞拉高亢的喊叫着,似乎没有察觉我们的存在。
兽人谬尔正用手搓揉着飞拉的生殖器,冒出液体的东西兴奋地高翘在手掌中颤抖,同样兴奋的飞拉更积极地扭动着腰在兽人身上摆动。
惊骇地瞪着眼,我又看见飞拉激动地亲吻着兽人的嘴、又看见飞拉含着兽人粗大的股间正滴落着黏稠的浓液、又看见飞拉服从地哀求着兽人的丑态
这一瞬间,寒意遍及全身我挡不住眼框里狂涌出的泪水。
让我看这些是要告诉我所谓的宠物该做什么吗?要告诉我这就是我存在的意义吗??要告诉我去学习吗?!
原来,这就是飞拉口中的『服从』!!
如此堕落
不要!我不要!!我狂乱地打着抱住我整整粗我一倍的手臂。
我是人类呀!!不是宠物!不是该做这些事的对象啊!!!
为什么我要这样!?为什么!?我本来应该是普通的高中生,本来只是个活在一个太平洋上的小岛十八年的平凡人啊!!
为什么我要遇到这些事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哭喊着挣脱了兽人的牵制,往来时路爬去耳边尽是飞拉沉醉的呻吟。
昏暗的光线,我在泪水间看见门板上的镜子照映的人影。
过分白皙的肌肤、及肩的淡紫色发、淡紫色的眉、赤裸的下体有圆孔状的伤疤。
这是谁?!e
是我吗?是我吗??
飞拉是一遍的红,我是一遍的紫。
我在这里过了多久!?久到我的头发已经长及肩、久到皮肤几乎退白、久到足以变成这付模样!!?
手发颤着贴上镜子,镜中人影同样做着这样的动作。
再动一次,摸着已经不同的头发镜中的人一样做着。摸了脸面泪水的脸镜中的人一样做着。
是我没错。
是我。
「不要!!!!!」
疯狂用自己的手捶破着骗人的镜子,任碎片割破皮肉,让血液掩盖住破镜中的人。
这不是我!!!
【6】宠物转折
这天就是一场活生生的恶梦,我亲生经历的恶梦。
我在这梦里哭着喊着却否决不了自己恶心的模样,我不是我我已经是兽人控制手中的宠物。
自双手滴落的鲜红血液也无法遮去散落一地的镜子里照映的紫色,被眼泪模糊的双眼还是只看的见紫色。
血也许不够红、也许不够多。抓起尖锐的镜片在双手上割出更多的伤痕,疯狂吗??我没有是涌出的鲜血它带着狂乱的秩序,只要让红色遮去满眼恶心的紫色,疯狂没什么!?痛又算什么!?
因为我抹灭了这令我感到绝望厌恶的颜色啊!!
毛绒的大手过来抓住了我,一挥掌─
左脸被打的伤还肿着,右脸也上了同一条路。温热的泪水滑过脸颊是越来越多的剧痛
兽人又抓起了我,但这次我将手中的镜片刺向他,他一惊,原本要打我的那只手用力地将我挥开,一头撞上另一边的墙。
这一撞,撞的我头昏眼花只能趴在地上干咳着,然后竟然呕出了血。
看来很愤怒的兽人又将我抓了起来。
「别打了!别打了!打死人啦!!」飞拉站在兽人身后大呼小叫着。
谬尔将我从兽人手上拉开然后拉着他,走出这个房间。
「对不起,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儿。」飞拉蹲下身子扶起只能躺在地上咳着的我,让我坐在一片血色的地板。
「其实你的主人─伊司卡,本来是要让我们来缓和一下你们之间的情况的,他知道你很排斥他和这里,可是伊司卡在想了很多办法之后,决定与我的主人讨论怎么办。本来他想让你知道宠物和主人之间做些什么,让你有一点准备的但没想到会这样。」他不知从哪里拿来白布,按在我出血的双手,而我早已无力去阻止他的救助。
「我应该早一点叫谬尔阻止你跟伊司卡,可是我刚刚太舒服了,所以。真的很抱歉。以后你就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舒服了啦!我说过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材烧,下次不要再做这等傻事了!」
红着脸的飞拉还是一样喜欢一个劲地自言自语,早知道刚才我就给自己痛快的一刀,也不必再此刻剩一口气,脑袋清楚地听着他废话。
『语不惊人死不休』总算是见识到了!
手臂上的伤口已被白布包扎好,地上满遍的碎片还有散发腥味的血迹。
头开始晕了,也开始听不清楚飞拉聒噪的说话声:「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里,可是身体发肤授之父母,既然如此你应该好好地珍重自己的身体呀!这样你老是这样虐待自己,恐怕」飞拉似乎是边说边掉眼泪,可我看不清。
为什么要掉眼泪??是不是你也和我一样觉得受辱吗?觉得我这样没死成很可怜吗??
「你别哭我和我的父母一样」
「什么??你声音很小声,你说什么来着呀?」飞拉瞪着疑惑的泪眼看着我。
「我们都是基督徒,自杀是不可饶恕的罪名所以,我没有办法!」
眼前的飞拉晃的更厉害,一个两个不停在增加的飞拉看不清楚了,也不知道自己的话能不能让他听见,眼前已是一片黑暗。
「啊!你怎么啦!别死呀!!谬尔说他会帮我想办法劝劝伊司卡别再对你动粗的耶!!你可别这就挂了呀!!」
慢慢沉进黑暗的意识,还可是听见飞拉紧张的说话声
但内容对我来说,不重要
因为自杀是不允许的,所以只好伤害自己才能确定自己还没有屈服在的兽人控制当中,还没有在这荒谬的世界中疯狂。
于是我总是在昏迷中醒来,一点也不惊讶又看见熟悉的天花板和已经躺习惯的吊床。
也许这在别人眼里是很傻的自虐,但若我此刻不在这里而是原来的世界我也不会这样也从来没有放弃要逃离这里,然而。。现在这个模样,我还能回去吗?
我还回的去吗?
眼泪又流出了眼框,耳边听见一道叹息。
眼角看到那人,不是别人─是那名听说叫『伊司卡』的家伙。可我一点也不想看见他,一见到他我就恶心的想吐!
撇过头用被子把头盖的紧紧地,同时也看见发出刺痛的双手上整整齐齐缠好的白纱布。
该叹气的人不该是他,是这里最大的受害者我!
若不是他,我也不会遇见这些荒谬的事!也不该会是这付鬼模样。
所以我宁可暗自哭泣也要跟他来个『眼不见为净』!!连他接着捧来的热汤一概拒绝!!
反正,那种无色无味的汤难喝的要死我早就不想喝了!我也不想待在这个地方,更不必求生存而进食。
是呀!喝或不喝决定权一直都在于我。
所以,就算他再打我逼我喝下,我也决定反抗到底!!
只是没想到,我所以为的兽人会气的又是出手出脚的粗暴对我警告。但这样的行为却没有发生他只是将碗靠近我耐心地等着我开口。
而我,一直没有开口喝下。他也没有动怒只是叹声离开。
就这样??就只是这样?!
他没有动手打我,只是叹声离开??!
真不可思议是他忍耐度变高了?还是如飞拉所说,谬尔的劝说真的有用,他不会再对我动粗??
呵哈哈好可笑呀!
我用薄被掩住自己笑的发颤的身体,偷偷地嘲笑。
兽人不是人,再怎么像人也依然是个野兽呀!
竟然妄想对一个人类做出高EQ的行为!!
哈哈哈─
刚开始,我笑的出来
可是这么多天后,我一点也不觉得好笑。
兽人还是一样忍耐着我的反抗,并没有如我所想那只是一时的假象。
相反的,每到吃饭的时间兽人不再将热汤拿到我面前,而是放在桌上然后他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我不做声响。
一幅再等待我挨不住饿,受不了诱惑走过去的狡猾样子。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到目前为止。。还是我占上风呵!
因为我连正眼也不曾去瞧过他,更别说是接近那碗热汤了!
不过是饿肚子而已,只要睡着了也就不会那么难受。所以我就在吊床上享受着沉迷在睡海中的每一刻,昏昏沉沉清醒了就在睡、睡了便也不会感觉到饥饿。
反正,这个世界没有我感兴趣的东西,我何必去浪费我的精神。
我要在睡梦中结束与兽人之间的拉拔战。
是对他的恨意,让我坚强的
是对他的恨意,让我不至于在这样的遭遇中发疯崩溃。
「喂喂!小真睡猪起床噜!」脸颊被人用力的拍着。
真是的,才刚刚要去见周公,最近常常来找我的飞拉就抢走了周公的位置。
「你怎么又来啦!」
难怪人人都说睡眠是最好的补品。
连续睡了几天,我不只声音恢复了连身体也觉得健康多,被打肿的双颊也自然地消肿,手腕上的伤口愈合状况也十分良好。
「我当然要来啦!我家主人跟你家主人出门去了,为了怕你又想不开你家主人要我来陪着你呢!」飞拉坐在吊床旁,怀里抱着软枕笑的可爱。
看看四周,果真只有飞拉的存在。
「我没事」我才不稀罕一只野兽的关心。
「没事?听说小真你都不吃不喝,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没事喔!」飞拉一脸怀疑,「你的主人很担心你这样子,真的!你别不相信他这几天都跑来找谬尔商量说。」
哼!我这样对自己关他什么事!
不过,这几天兽人真的都跑去找飞拉他们吗?昏昏沉沉的睡着倒是没什么注意。
「他们很熟吗?」禁不住好奇问着飞拉。
「应该算是吧!他们好象是认识很久的朋友,我也不太清楚虽然我在这里有一段时间,可是也还是听不太懂他们的话啦。」
「你是怎么来的??」我将一直想问的问题说出。
也许他跟我一样凄惨,失去了好几位好朋友且遭受强暴。
「我??嗯我只记得我那天好象是在上学的途中莫名其妙地昏倒了,然后醒来就在这个地方了。」
就这样,原来每一个兽人的打猎方法皆不相同!
说不定我就是最糟糕的一个
「你不害怕吗?你从没想过要回去吗??」我连着问了问题。
我不认为这个看似乐观的男孩,没有经历过我先前所遭遇的种种可布情况。
「我也害怕过、绝望过,可是最后,我体会到在这里我有了谬尔的照顾和宠爱,虽然生活型态完全异于先前,但至少比以前的生活好太多了。」飞拉低下了头,带着感叹说着。「你不习惯是自然的,因为你之前的生活安逸优渥,不像我必须为生活打拼,有一顿没一顿的,上学是最大的奢侈!」
是这样吗?听他这么说我竟感到迷惘。
我不能接受这里的一切,真的是因为我的不习惯!?
「你问我有没有想过要回去其实,我想过呀!只是不能、不可能呀!」飞拉轻轻摇摇头。
不能?不可能??
是什么意思。
我听不懂可是我知道的
「我想回去!」对着飞拉,我大声的强调。
是的!我想回去!我要回去!!我一点也不想待在这里啊!!
除非我疯了!!
瞪大眼,飞拉一脸认真的看着我,语重心长地开口:「可是我们这个样子回的去吗?」
我们这个样子回的去吗??我们这个样子回的去吗??我们这个样子回的去吗
这句话,不停地重复在我脑海还有,飞拉一身的红、一身被兽人装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