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谛独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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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谛独辉-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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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个时候,品香园,一个优雅怡人的园子,在月光中静默,品香园是多么安详,可孟海和夜独泓此时还看不到。

    这一天的清晨,也就是夜独泓等人搬进品香园的rì子,天空有些yīn,yīn后下起小雨,苏雨的那个朋友派人帮着夜独泓等人拿行李,他们都没有带雨具,行李被细雨淋湿,好在只是包裹在外面的皮湿了,里面的重要东西安然无恙。夜独泓搬进一个古香古sè的小屋,孟海搬进一个颇有些奢华的复式楼,苏雨搬进一个小巧温馨的房间,他们都安定好,就托来人给苏雨的那个朋友带去感谢的话。他们搬进的房子不用收拾,都是已经收拾好的,以前没有其他人住过,因为这是新房。新房空着也是空着,于是给朋友的朋友住。

第二十八章 诗之灵

    苏雨从房间出来,身上收拾得齐整,恰巧遇见阳光,阳光铺陈在她的脸上,使她几乎睁不开眼。苏雨还以为夜独泓和孟海睡着呢,没想她来到夜独泓和孟海房间时,两人早都起床坐在一起说话了,孟海端着那口锅,要做饭呢,这个既是武器又是餐具的锅,看上去很硬朗,尽管它已做过很多饭,杀过很多鬼。

    苏雨在床沿坐下来,闻到孟海做的饭的香味,这些菜是夜独泓买的,都是些清淡的蔬菜,早上吃这些不腻,吃完,他们还要到园子里转转呢。

    孟海做了几样菜,有炒菠菜、拌黄瓜、青柠小木耳、酸辣海带丝。他们一人吃了些菜和馒首,就出了房门。

    品香园的规模很大,一天也逛不完,他们决定四处转转,能逛多少是多少。刚转到房屋后面,就看到一座很别致的藤编小桥,蜂腰桥下流水静好,水上漂浮着些许花瓣,原来不远处有花池,花池内伸出长枝的花有不少在往下落,弄得流水上花瓣点点,煞是好看。三个人很想走过这桥,去桥的那边看看更为广阔奇异的世界。

    夜独泓首先跑上桥,翻个跟头,跳到桥的那头,孟海跟着跑过去,苏雨也就行过蜂腰桥,她不忘从桥上观望下流水,这水是多么清冽,花又是那么粉红。

    步行过一条弯曲小路,他们进入一个十分平整的园子,这里有二亩麦田,田里绿绿的麦子随风拂动,让人对此遐想良久。三人不再遐想,就走在麦田的田埂上,似乎闻得到麦子的香气。孟海眼睛一亮,他在地上发现一条银光闪闪的鱼,他伸手去捡,那条鱼却倏地游走。孟海很惊讶,嚷着说有鱼游在空气中。苏雨不是很相信,去看游鱼,却什么也看不到。夜独泓曾经见过长翅膀会飞的鱼,孟海说的没有长翅膀游在空中的鱼,夜独泓还没有见过。夜独泓十分想见到那种格外特别的鱼。

    孟海和夜独泓就注意田间的动静,他们趟在麦田里,像是趟着水。麦田间出现三只游鱼,这些鱼都闪着黄sè的光,夜独泓和孟海心跳加快,他们亲眼见到这鱼,内心的触动可想而知。

    夜独泓和孟海都伸出手来,双手合成簸箕状,在麦田间摸鱼。费了一会儿工夫,两人都摸到鱼。孟海逮了两条发着黄光的鱼,夜独泓只逮了一条鱼,这条鱼有着银白sè的身体,可从侧面看,这鱼的身体呈现七彩光,像彩虹一样好看。他们两个把各自的鱼拿给苏雨瞧,苏雨看过后,露出欣喜的笑。苏雨完全没有想到,这田间会有鱼,而且有这么好看的鱼。三个人抬起头,看向远处,这里竟然有数百条鱼在田间游动,星星点点,颜sè不尽相同,如繁星般游过来,三个人都张大嘴,欣赏那些漂亮的游鱼,他们手中的鱼也因为太为惊奇而松手游走啦。

    品香园并没有围墙,它是与田野相连接的,左边通到哪儿,右边连接哪儿,往前会遇见什么,没有来过这里的三个人谁也不知晓。

    于是又往前去,见到两个弯着腰的老妇人在捉鱼玩儿,她们明显是喜欢这些鱼,可她们手笨,很用心地去捉,可怎么也捉不到。

    来到一个小山前,三人驻足。山脚砌着一块碑,碑只剩半块,这半块留在这里,那半块去哪儿啦,没有人知道。这碑上刻着yīn文,自己由于风雨剥蚀,变得不清晰,可瞪大眼睛,仍可念出上面的字。这些字记载着过去。原来,以前,很久以前,很久很久以前,这里是一片碑林。这个地方的人好写诗,写出来的诗争相传阅,互相比较。每年都会选出最优秀的诗,把诗刻在石头上,把石头立在土地上。很可惜啊,现在,那么多的碑,只剩下了半块。

    不过,没有关系。苏雨说,这里虽然没有了碑林,可有麦田啊,有这么多的游鱼,妆点的世界更好看。

    他们开始靠近灵动的游鱼,游鱼是不怕人的,你靠近它,它也靠近你。更多的鱼来靠近人,人被星星点点的鱼群缭绕,人身体像是被戴上花环。他们欢笑,笑声传递给鱼群,鱼游得更快,它们听懂了人的语言,感觉出人的情绪。

    风吹拂着麦田,鱼在麦田上游动,这景观特别迷人,不仅迷年轻人,也迷老头老太太。三个人在麦田嬉戏,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们的快乐。

    夜独泓问苏雨,你的狗呢?苏雨被夜独泓提醒,叹了口气,说那只狗死啦。孟海问了苏雨一个问题,就是那只狗怎么死的。苏雨告诉他们俩那只狗的秘密,那只狗是老死的。他们都还记得,在蝴蝶林旅行时,有狗陪伴在他们左右,找不到方向时,狗也能给他们起到引导的作用,可狗的寿命是短的,更何况是一只老狗呢。他们不仅记得狗,还记得与狗走过的路,记得与狗看过的星空,还记得与狗共同沐浴的森林风。那只狗老死啦,这是一件悲伤的事情,眼前的游鱼又是梦幻美好的,这是一件令人舒心喜乐的事情,此时的仨不知是该悲伤还是喜悦,真有点哭笑不得的意思。

    天空是蓝sè的,那种不敢碰一碰就碎的蓝。天空也会死吗?

    田野里有各种虫子,还有不少鸟,它们制造的声音当然是喧闹的,可在爱自然的人听来却有着独特魅力。三个人在田野间行动时,又找回在蝴蝶林的感觉。他们还记得,在蝴蝶林中见过的一个爱讲故事骗人的中年男人,夜独泓还记得骑乘鳄鱼的经历,过去的事情等再回想时产生新鲜的感觉,夜独泓不太敢相信自己有过那么些经历,同时夜独泓也发现自己长大啦,这个发现在生理成熟后才产生,可谓后知后觉。

    孟海感叹童年的辛酸,要是童年能有眼前这个梦幻世界就好,可理想的总与现实的不相匹配,这是一个多么令人纠结的事。夜独泓陈述了他的观点,告诉孟海,人不能因为遭遇而产生肤浅的情绪,人要因为他的经历而不断强大。

第二十九章 杂货店内外

    品香园大门外是一条东西方向宽阔笔直且幽静的品香大道,大道上行人少,这里是限制一些车辆驶入的,比如牛车、马车、骡车、驴车,牛马骡驴是拉屎的,屎拉到大道上大道就臭啦。大道东头往北一去,有一条不宽的青石板路,此路通向一条笔直的步行街,这步行街上只准人步行,如果有车辆,是被禁止入的,步行街上人来人往,可真热闹,这种闹与品香大道的静形成鲜明对比。

    步行街东头往南有一条窄路,这条路不平,有的地方有坑,下了雨会有积水,一般都是污水。这条街虽然不宽,可人多,车辆也是允许通行的,所以很多时候街上很堵,便秘一般。这有好处,街两侧的各种商业铺子就因为人多而盈利,只要能挣到钱,便不便秘没有关系。这条小街zhōng yāng,有个杂货铺,铺子内外摆满杂货,堆放散乱,不愧杂货店的美名。杂货店内有个男孩,是我们所讲述的人物,他的名字叫孟海,孟海买了一双新鞋,和夜独泓的几乎差不多,他需要买一个鞋刷,在鞋脏了时可以清洗鞋,这个鞋刷,孟海可以用,夜独泓也可以用。挑选鞋刷的任务交到孟海的手上,孟海对于挑选生活用品还是有独到眼光的,他选的东西,既便宜又实用。

    在杂货店的孟海转啊转,为了选择一个趁手且耐用的鞋刷。他转的时间够长,老板娘都燥气啦,说你到底买不买啊,要买赶紧买。孟海心里起波澜,他可不乐意被人催,就说你是要关门啊。当然,老板娘是不要关门的,哪有大早上关门的道理,这个杂货店的门才刚刚开呢。老板娘拿眼睛瞥孟海,瞥得孟海内心不舒服,孟海也不去理这个臭婆娘,就是在杂货店转,又转了一圈,还是没有决定买哪个鞋刷,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

    老板娘从柜台后面拿出一个鞋刷,在孟海面前晃了晃,问孟海这个鞋刷行不行。孟海也不说行与否,接过鞋刷,仔细掂量,重量合适,摸摸鞋刷,软硬适中,孟海就特别喜欢这个鞋刷,问老板娘多少钱,老板娘翻翻眼皮,说三百个钱,孟海突然睁大眼睛,问老板娘是不是宰他,老板娘告诉孟海,根本没有宰他的意思,这个鞋刷,就这么贵。老板娘说了,像你这副穷样,随便买一把鞋刷使就行,何必这么费神挑挑捡捡。孟海一听就来气,他没有发火,就拿出五百币来,付给老板娘。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啪的一声,不是鞋刷断了,是有辆车撞到杂货店。

    老板娘摇晃着略胖的身躯,往外跑,问天空怎么回事。因为她不知道谁触碰了杂货店,所以一往出跑就问天空。天空没有回答她,天空下的一辆马车横在她的身前。老板娘脸上怒气充满,问驾车的络腮胡汉子怎么回事。这个汉子见老板娘出来,先献上一个笑,就说不小心压了搓衣板。老板娘就愤怒地告诉这位汉子,这个被压坏的搓衣板可值六百个币呢。汉子不欢喜老板娘的模样,就说是马不小心走偏,致使车轱辘压到搓衣板。老板娘见汉子推卸责任,就心里不舒坦,说要不是你使唤马,马能把车拉到我的搓衣板上吗。汉子说,你这搓衣板根本就不值六百币,要是值六百币,那肯定质量好,质量好怎么会被压断呢。老板娘说,我看你就是不想赔,不想赔钱可不行,赖皮我就让你横在这里。汉子说,你不要撒泼,你的搓衣板摆到门外面,挡了我的车,我还没说你呢,你还敢讲我的不是。老板娘说,我看你怎么来劲了,你来什么劲,压断我的搓衣板有理啦。汉子说,什么叫我压断你的搓衣板,是我的马不小心让车压断你的搓衣板,你是说我是马是不是,你是说我是畜生是不是,你不要拐着弯的骂人。老板娘说,我没有骂你是畜生,是你自己说你是畜生,自己骂自己不嫌脸臭气。汉子说,这个搓衣板是你摆的地方不对,你看看你的东西都摆到街上来啦,别说我压了你的搓衣板,就是我压了你后面的洗脸盆也不愿我,开你妈个杂货店也不会开。老板娘说,你不要讲脏话啊,我jǐng告你一遍,你不要讲脏话,什么是我不会开杂货店,你会不会驾车我先问问你,你有马车证吗我先问问你,什么叫老娘不会开杂货店。汉子说,你的搓衣板是溜下来啦,溜到我车轱辘底下啦,怎么能让我赔呢。老板娘说,就是要你赔,谁让你的车弄断我的板。汉子说,你讲不讲理啊,我都告诉你啦,我没有压断你的搓衣板,是你的搓衣板从上面溜下来啦,是你自己没放好,能愿我吗。

    老板娘扑过来,撕扯汉子的衣服,汉子没有喊非礼,而是伸手拽老板娘的长卷发,老板娘气急,两手来抓汉子的长胡子,汉子说,你不要动我的美髯,老板娘说,你不要动我的美发。他们都珍爱自己身上的东西,可还是相互抓来抓去,于是都受到伤害。

    孟海跑过来,一手推老板娘,一手推汉子,硬是把他们推开。孟海是练过武功的人,如何推不开?

    孟海说,你们别打啦,我还要回家吃饭呢,刚才就等着你们说完话后拿我的钱,到现在,老板娘你都还没给我找钱呢。老板娘才想到忘了给孟海找钱,她眼珠子一转,对孟海说,你把这个汉子收拾一顿,我就不用你付钱啦,一会儿还给你五百币。

    孟海说,我又不认识他,怎么能打他一顿。而且,你看他胡子这么长,这么大的人,是我的长辈,晚辈打长辈,这样不好啊。

    汉子说,你把这家伙揍一通,我给你六百币。

    孟海说,你有那六百币,都能把搓衣板的钱赔啦。

    汉子说,爷爷生在神武州,不怕朝廷不怕官,就她这个臭人烂人,别说一个搓衣板的钱,就是十个搓衣板的钱我也不赔。

第三十章 破街事件

    老板娘和汉子争执,互不相让。孟海就又拿出四百钱币,递给老板娘,说是替这位汉子赔的,老板娘这才作罢。

    汉子拉着马车走,孟海走在旁边,面对刚才替自己赔钱的小伙子,汉子脸上乐开花,他问孟海去哪儿,孟海说了地方,汉子恰巧经过孟海去的地方,就要载孟海一程。孟海也没客气,就坐上汉子的车。

    汉子驾驶马车前行,他还一边喝孟海搭话,汉子说,这人呀,总难免受这样那样的苦,就像我现在吧,每天赶着马车卖白菜,没黑没夜的,有时候白菜都卖不完,就蔫掉甚至烂掉。我赶这马车是最快乐的时候,因为在这个时候,我心里不用去想那些苦恼的事,马车一直前行,我的痛苦也随之流逝。

    孟海看着汉子疲惫的样子,感到这是一个吃过很多苦的人。孟海简单应着汉子的话,不是嗯就是啊。

    汉子好像把孟海当作一个垃圾桶,他将内心的破事糟事都一股脑讲给孟海听,汉子说,我就是吃过这么多苦,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我也想好了,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要jīng彩,一个是**获得满足,一个是jīng神获得满足,人无非就是这两样,肉与灵。

    汉子又说,这段时间做什么事情都不顺,去jì院**,遇见厉害的主儿,非要跟我抢美女,弄得我被揍了一顿,前天在街上买油桃,买了一箩筐,全被几个散兵游勇抢了去,今天又遇见那个惹人厌烦的老板娘,非要让我赔她的搓衣板,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一件件破事偏偏落到我头上。。

    孟海问汉子,刚才你说兵,哪里来的兵?

    汉子叹口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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