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砍猪。
“阿姨,过年了,杀猪啊。”云蚁墨搭话。
阿姨头也不抬:“杀猪吃猪。”
云蚁墨不无羡慕地走过那只猪,她跟吴晴走出好远,云蚁墨不无难过地说:“别人过年有猪吃,真不该这个时候带你出来,弄得年也过不成,将来可能又要感觉遗憾。”
吴晴又回首:“不如我们回去吧,回去,到家里,过年,有猪吃,有酒喝。”
“回得去吗?”云蚁墨说,“回去的路那么远,两只脚走,走到什么时候呢?而且你我都走出这么远了,是为了去紫云洞,要是折回去,之前走过的路就都白费了。”
吴晴拍拍脑门,只得继续行路,路上没有别人了,这两个丫头,跑到这个地方,又回不去,只得继续走了。
吴晴在路上翻了一个跟头,她像猴子一样不安分,云蚁墨问她,是不是通过翻跟头来表达回不去过年的不满,吴晴的回答很有意思,她的回答是,别人吃肉喝酒过年,我翻跟头过年。
云蚁墨给吴晴说了一句话:“离紫云洞近了,就继续走,继续接近紫云洞,这也是得寸再进尺的思想,有了一点成绩,就继续努力,争取得到更大的成绩,这就是得寸再进尺的思想。”
吴晴拍拍手,她刚才在地上翻跟头,手上沾了土,她拍了几下手,发现拍不干净,就想要找个地方洗洗手。
云蚁墨说:“谁让你翻跟头呢,你翻跟头,把手给翻脏了,现在又要找地方洗手,这个地方你我都不熟悉,怎么去找水呢?”
吴晴说:“我杯子里有水,你给我倒,我洗。”吴晴拿出杯子,让云蚁墨往她手上倒水,云蚁墨将打开的杯子倾斜,杯中的水从杯沿滑落,细细的一线水落在吴晴的手掌,吴晴搓着手掌,那一双手就这么洗干净了。
洗过手后,吴晴继续和云蚁墨往紫云洞的方向行进,路旁出现了一只死鸡,这鸡看上去好奇怪,它没有头,它的头被人剁掉了。被剁去头的鸡,看上去好恐怖,吴晴回头看着云蚁墨:“有一只鸡,要不要吃鸡?吃鸡过年,也不错。”
“不要,”云蚁墨轻轻摇摇头,“这只鸡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到底有没有病,我们也不知道,还是不吃的好,而且我们也没有做鸡汤的工具,更没有炸鸡块的工具。”
“很明显,”吴晴给分析,“你看它的头没有了,它的头不知道被人扔到了什么地方,这只身首异处的鸡,死得很惨,它应该不是得病死的,是被人砍去了头才死的,我们点火烧烤鸡,吃烤鸡吧。”
“这只是你的推测,”云蚁墨坚持不吃那只鸡,“那只鸡是不是病死的,我们并不知道,这种被人扔在路上的肉,我觉得不干净,还是不要吃的好,不吃为好,不吃为妙啊。”
她们听到有欢笑的声音,就在旁边发现了一个杂技团,这个杂技团的杂技表演人员正在舞台上表演杂技,台下的人看得很入神,有人叫好,有人欢笑,俨然是过年的气氛。
这里很多人住在地下,他们往往是在地上打个洞,一家人就住在洞里。这不过年了嘛,很多人就从洞里出来,他们观看这里举行的露天年会,在众多表演的节目中,杂技是很吸引人的。有驯兽师让狮子钻火圈,让山羊翻跟头,还让猴子和蛇共舞,精彩的表演,吸引很多人驻足观看,这本是荒凉的野地,因为有了这些人的聚集,变得热闹了。这么热闹的地方,当然也吸引了吴晴和云蚁墨驻足观看,她们观赏这里的杂技,被杂技的精彩深深吸引,她们就看到有几只乌鸦,在一个穿红色上衣的男子面前翻跟头,乌鸦还钻火圈呢,十分精彩。
吴晴和云蚁墨都被那六只乌鸦的精彩表演吸引住了,那六只乌鸦,不管是翻跟头还是钻火圈,都很好看,它们的羽毛不管怎么折腾,都依旧丰满。(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三章 不能随心
飘飘荡荡芦苇香,在空中迷惑着人。这里的芦苇,并非是真的芦苇,而是人工做出的假芦苇,这假芦苇是用塑料做的,怎么看怎么像真芦苇,芦苇是有特有的清香的,在芦苇生长的季节,趴在芦苇上,就能嗅到那种清香,而这塑料做出的芦苇,也是有香气的,这是人工合成的香气,嗅这种香气,是健康的,不像有些香气,不宜嗅得太多。
这芦苇丛后面的舞台上,有六只乌鸦,这六只乌鸦,脚上都系着金色的带子,它们在舞台上翻过跟头、钻过火圈,此时的乌鸦,开始跳舞了。乌鸦跳舞是令人感到过瘾的,它们能在舞台上跳,还能飞起来,飞得高,落下来,落得快。它们的黑色舞蹈,让在场的人都过了瘾,实在是好看。
乌鸦跳过舞之后,就开始了另一个节目,这个节目仍然是舞蹈,是五个男子跳街舞。
云蚁墨和吴晴在观看这街舞节目时,就听旁边的一个胖女人说起那杂技,她是杂技团的老板,她跟人介绍她的杂技团。云蚁墨刚才看了乌鸦的表演,她对杂技团感兴趣,就跟胖女人说起杂技团来。这个胖女人,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她姓名是马丽丝。
马丽丝说:“这位姑娘,刚才看了我那杂技团的表演,感觉如何?”
“感觉棒极{长+风}文学。cfwx。了。”云蚁墨实话实说。
马丽丝说:“我们杂技团有很多动物,那些动物都是经过训练的。我们杂技团也有很多人。那些人也都要经过刻苦的训练。那种难,那种苦,我就不赘述了。我主要说说我们杂技团的动物,我们的杂技团,是以动物为主的,那些动物,我们训练它们,它们给我们带来多少收入啊。那狮子,那豹子,那老鼠。那蝙蝠。那乌鸦,都是要经过训练的,它们经过训练,一点点进步。练得好点了。脚上系上红绳子。再好点了,系上蓝绳子,再好点了。系上黄绳子。那金黄的绳子,代表了学问,练得最好的动物,才能在脚上系上金黄色的绳子。那些动物都是我们海选的,多数里面选少数,少数里面选精华,那些动物,都是需要学习、锻炼的,不经过刻苦的训练,是成不了气候的,你也知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那些脚上系着金色的带子的动物,都是学历很高的动物,有些动物,怎么训练它,都是野性不改,达不到我们的演出要求。我们就生气,有的就把它打残,放到野地里,让它自生自灭。有的就把它头砍下来,抛之荒野。”
吴晴在旁边听到此,感到诧异,“啊,我还说,我们路上遇见的那只鸡很奇怪呢,它没有头,原来,啊,我猜想,那只没有头的鸡,是你们砍去了它的头。”
马丽丝嘿嘿一笑说:“它没有学历,我们就把它的头给砍了下来。我们杂技团的动物,要的都是有学历的动物,那些怎么训练都野性不改的动物,我们就没有办法了,只能残忍对待了。”
吴晴看着马丽丝的长辫子,“你这样训练动物,让那些动物很痛苦。很多动物都有野性,都愿意在山林中生活,你硬是把它们关起来,硬是要训练它们,它们想要做什么,是不能随心的,不能随心地做事,就是不自由。你剥夺了它们的自由。过去虎啸山林,如今老虎钻火圈了,达到人的要求,成为了动物们的事业,如果有哪个动物屡教不改它们的野性,就会受到人的摧残,不管怎么说这是残忍的。”
吴晴和云蚁墨还是很高兴的,她们以为过不成年了,令她们没有想到的是,即便是在这野地里,也是有人的,也是可以在这里过年的,这里很热闹。
随心是很好的状态,心有多种状态,在迷惑时,可以散步,在需要蓝天时,可以在飞行书上升天,在向往深水里的世界时,可以去水国看看那里的黄衣军,而现实的东西有时与内心违抗,那么多人要朝拜圣地大庄园国,那么多人要朝拜圣地荣贵庄园,那么多人要练就一身好法术,然而往往人们的愿望总是得不到满足,因而人们总是企盼。人们不能随心,人们便不能愉悦,那些真实的存在,总是与内心违抗,这样的状态,就是不能随心的状态。
问题又出来了,人的心是多种的,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心,现实的世界,能随谁的心呢?外星人要来地球,外星人要控制地球人,外星人要这样要那样,很多时候,是刺激地球人的,地球人想要这样,不能这样,想要那样,不能那样,不要说随心,有的时候,就是简单的基本权利,也是得不到的。外星人占领的地方,不允许地球人去那里挖掘资源,外星人和地球人在地球上,在同一个天下,导致了必然的争斗,斗争每天都在进行,每天都会有人在死去。而地球之上还是有欢乐的,欢乐和悲痛在同一个天下发生,这是一个丰富的球。
能够观看过节时的节目,这叫云蚁墨和吴晴内心开心,也不错,大家在一起说一说,笑一笑,也把年给过一过。原来不回家,也可以过年。
今天是新年,地洞里的人大多出来热闹,人多了好,一个人孤独,两个人成双,三个人成众,四个人成队,五个人成伍,六个人成群,人多了,就是人山人海,人山人海可以发出山呼海啸的欢笑,人多好啊,人多热闹,这吴晴,这云蚁墨,开始还悲叹呢,叹息不能回家过年,没有回家,来到野地里,真是没有想到能遇见这么多贫苦的人,他们有他们的过年方式,他们有他们的娱乐节目,欢笑声,祝福声,还有那些独特的服饰,还有那些微笑、大笑、欢笑、哄笑、醉笑等等,都令吴晴着迷,都使云蚁墨惊讶。
这里的新年,这里的节目,这里的风土人情,让吴晴和云蚁墨大开眼界。
既然已经经过了一场气氛热烈的娱乐节目表演的观看,云蚁墨和吴晴也不用通过和父母在一起来获得一种团圆的喜庆,跟这些贫苦的人在一起其实是挺好的,而这两个人又要离开这个热闹的地方了,她们要去紫云洞,不能留恋这里的热闹,要去什么地方,就赶紧去,早走一步,就早一步,去紫云洞,是她们的心愿,她们这是在为心愿而行。
一朵朵那样的花开在野地里,一片片到处都是,那样颜色的野花,那样矮小的野花,那样摇曳的野花,它们开得这么放肆,是为庆祝新年而开吗?为了早日到达紫云洞,云蚁墨不停脚地走,吴晴都有些受不了了,她想要休息的时候,云蚁墨不休息,云蚁墨就是那么坚定地往紫云洞走,吴晴只好跟在后面。
过年呢,可野地里仍然有不少法术修炼者在因为各种事情忙碌,仿佛他们不知道新年的到来,又仿佛他们是活在另一个世界的人。
天空就下起雪来,雪有多种,而此时的这种雪是浪漫的雪,野地里的雪,是凄美的,野雪的那种味道,只有野地里的人才能真正体会。
不多说这雪,说说那驴,雪地里走着一头小驴,这驴云蚁墨认得,是白雪驴,它浑身是白色的,这种白,不是雪白,是白中透青,它走在路上,可能是因为过年吧,它跑跑跳跳的,嘴里还哼唱着小曲。
野地里有趣的动物很多,动物们过年,自有一套,有的奔跑,有的嚎叫,有的跑到树上,往下跳。它们因新年而欢呼,因新年而兴奋,云蚁墨在野地里,也是跟动物一起过年了,这真是独特的过年方式。
路上,云蚁墨遇到一群人,这群人中有一个人站在高高的石头上,他口中说:“天下一切生命非生命,一心向泓全心向泓,泓是一切美好的象征,泓在人的心中,泓是天下一切的中心,赞美泓。”
云蚁墨只是听这人说了一些话,就带着吴晴从旁边走过,在到达一个苔藓地时,云蚁墨抬头,那紫云洞已经不远了,大约还有两千米,啊,就要到紫云洞了,真是好,就要到紫云洞了。
云蚁墨回头看吴晴:“我们到了,我们到紫云洞了,去看看,看看紫云洞,去看看紫云姐姐,去看看那些勤奋的法术修炼者。”
吴晴翻了一个跟头,她太高兴了:“终于到了,终于到了,蚁墨姐姐,我们终于到达紫云洞了,啊,它就在前面,这真是让人高兴,这种寻找已久的地方,在快要到达的时刻,人内心的激动,可以比喻成沸水,我的内心真的是沸腾了。”
云蚁墨也很高兴,她的内心其实也沸腾了她拉着吴晴的手,微笑:“妹妹,快快走吧,我们要到达的地方就要抵达了。”
在云蚁墨的拉拽下,吴晴脚步更快,这两个女孩子,要去紫云洞了,就像是姑娘要出嫁。
第七百二十四章 成长的精神体
紫云洞在云蚁墨的心中是很有吸引力的一个地方,她没有去过这洞,对这洞充满了幻想,她曾憧憬来到这洞,然而很多时候总是没有踏上去紫云洞的第一步,这次她终于来了,带着邻家女吴晴来了,这次她和朋友来,怀着激动的心情,靠近那紫云洞。
风不是很大,雪也不是很大,而这风和雪加在一起,风雪乱舞,给人以十分壮大的感觉。她们奔跑在风雪中,绕过一块巨大的石头,跑到这石头后面,她们就看到一个洞,洞的上方刻有两个字:紫云。
这洞,便是紫云洞了。
洞中并无防守人员,连门都没有,仿佛这里从没有住过人,但洞里并不脏,没有一丝半点灰尘,很是干净,云蚁墨和吴晴跑进去时,能听得到脚步所引起的回声。
这洞两侧都是凸起或凹下去的岩石,要么尖尖的,要么方方的,都是有棱有角的岩石,看着那么刺人的心,她们跑进入好深了,可还不见一个人,一只小动物也没有见到。云蚁墨印象中的紫云洞,应该是那种人满为患的场面啊,因为这紫云洞是有名的洞,四方豪杰都来参恭习啊,怎么就没有一个人呢?吴晴奇怪,云蚁墨也奇怪,谁来谁不奇怪呢?
吴晴停下来,云蚁墨还往前跑,吴晴叫住云蚁墨,“蚁。长。风。文学 。cfwx。墨姐姐,这里有没有人啊?我看这里冷冷清清的,不会是走错地方了吧,这里什么也没有。就是一个普通的洞,不行,你我出洞吧?”
“不行。”云蚁墨否决,“不能走,你我为了来这紫云洞,费了多少劲,连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