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去了,不去那里了,是我考虑不周到,才提议去那里的,算了,不去了,就在街上走走吧。”(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九章 烤帽子
女孩子都爱美,不爱美的女孩子有吗?如果有的话,那一定是一个奇迹。
女孩子喜欢服装,喜欢逛街,喜欢在商场游玩儿,云蚁墨和吴晴也不例外,王芳是一个少妇,她也好这口。
附近有服装店吗?这是吴晴心头的疑问。王芳的回答是“有”,于是云蚁墨和吴晴就跟着这个知道服装店在哪儿的人,她们绕过一个拥挤的人群,去了一个更拥挤的地方。
人一多,吴晴都有点喘不过气来了,她一有点喘不过气来,就想起一个邻居,那个邻居家有个小男孩儿,现在也长得跟吴晴一样大了吧。吴晴想起了一个小男孩儿,就是那个给吴晴讲述过恐惧的小男孩儿,不久前,这个邻居给吴晴讲了一个故事。小伙子的故事,是一个喘不过气的故事,为什么说喘不过气呢?下面详细说说。
小伙子还是一个小男孩儿的时候,家里跟邻居不和,当然不是跟吴晴家不和,是跟另一家不和,因为各种原因吧,小男孩儿的父亲跟邻居家的一个人打了起来,打伤了那个人,父亲的暴躁情绪,令小男孩儿大为惊讶。后来,有一次,小男孩儿在巷子里走着,那个被父亲打伤的人,手上的伤已经好了,他拦住小男孩儿的去路,小男孩儿不知道为什么被这个大人拦住去路。这个人就伸出双手,握住小男孩儿的脖子,一点点用力捏。致使小男孩儿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这个人,是想要捏死小男孩儿呢,终于他没有捏死小男孩儿。他缓缓地放开了手,小男孩儿刚才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他差点儿死掉,如果那个人用力捏下去,小男孩儿恐怕就死了。
如今的小男孩儿已经长大了,他长成大小伙子了,他想起过去差点被人捏死的经历。心里的害怕难以名状。这个小伙子,给吴晴讲了这个真实经历。也就是在路上顺嘴一说,吴晴就记住了这个真实的故事。
此时吴晴跟着王芳走在拥挤的人群中,也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吴晴在听那个邻居讲那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时。吴晴并不能很理解那种感觉,而此时吴晴在人群中被挤得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吴晴就能理解那种感觉了。走在这条街道上,真是有种快要被人捏死的感觉。
人很挤,一小截路,也要走上好长时间才能走完,这是一个拥挤的过程。终于,云蚁墨、吴晴、王芳来到了一家服装店,不大的服装店。却很豪华,怎么豪华呢?看着就豪华。
进入这家服装店,三人能看见这里光鲜亮丽的衣服。更吸引她们的是,有一个货架上,上上下下摆满了帽子,各式各样的帽子,她们越看越喜欢。于是三个人挑选了各自喜欢的帽子,戴上帽子往镜子前面一站。美极了,她们都高兴死了。然后三个人就出来。她们买下这三顶帽子,都戴着帽子,走在街上,她们心情愉悦极了,她们戴着帽子,走在街道上,她们不知道,自己的欢快心情是不是帽子带来的。
她们在街上走着,此时走的这条街道,人很少,她们不用那么拥挤了。走着走着,天就阴起来,没有过多一会儿,天上就飘下来小雨,小雨落啊落,三个女子就开始跑,跑了一路,终于找到一处屋檐,就在这里避雨。而此时,她们头上戴的新帽子都给淋湿了,她们都取下帽子,摸摸湿润润的帽子。好在她们衣服不曾湿。
“得找一个地方,把帽子给烤一烤,这帽子虽不是水淋淋,可它是湿润润的。”吴晴摸摸自己的帽子,“必须烤一烤,不烤一烤,连戴都没法戴了,怎么就突然下雨了呢,真是没有防备啊,三个人都没有带雨伞,三个人的帽子都湿了,得找一个地方,看看有没有炉子,烤一烤帽子啊。”
云蚁墨揣着自己的帽子:“这帽子确实不能戴了,得找个地方烤干它。”
她们说着话,背后的门就开了,里面传来声音:“几位姑娘,进来说话吧,外面下雨呢,进来避避雨。”
云蚁墨、吴晴、王芳就进去,屋子里一股暖气,好暖和的屋子,仔细看,这个屋子里面有一个火炉,小火炉很暖和,有两个孩子在烤火,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儿,他们两个,在烤火,他们两个看着火炉中的火,并没有注意有三个人进来。
云蚁墨和吴晴先过去,在火炉边坐下来,王芳也过去了,也在火炉边坐下来,她们三个人围着火炉,看着火炉中的火。这个时候,那两个小孩儿看到了三个姐姐,两个小孩儿的妈妈就过来让这两个小孩儿叫姐姐,两个小孩儿就叫了姐姐。
云蚁墨拿出自己的帽子在火炉上烤,吴晴也拿着帽子在火炉上烤,王芳亦拿着帽子在火炉上烤,然后,她们的帽子上面就出现阵阵白气,这白气让她们感觉这帽子正在干,好湿润的帽子,好漂亮的白气,好暖和的火炉,好安静的屋子,屋子里,只有烤帽子的声音。啊,人的一生中,有多少次这种安静时刻呢,这并不是伟大的时刻,这只是平凡的时刻,不是等待一场战争的胜利,仅仅是等着这帽子干,期待帽子慢慢干起来,生活中这些细微的事情,是很让人快乐的,只有缺乏这种甜蜜快乐的人,才唱高调就讲一些所谓伟大的事情,才去讲那些其实很空洞的快乐。烤帽子是这么快乐,云蚁墨很少这样微笑过,吴晴也没有这样坐在椅子上笑过,王芳也没有这样烤着火炉笑着了,这种微笑观看火炉的快乐,天下有多少人能够理解呢?谁能同样获得这样的快乐呢?有太多的快乐,由于太多细微,并不为人所知道,所以呢,那些优秀的诗人,用他奇妙的眼光,发现了别人不曾发现的细微的美,用精准的语言表达出来,于是人们看到,啊,原来生活中是有这样的美的东西存在的,啊,生活原来这样美。
云蚁墨时常追求一种平静的生活,她认为平静中是有很多细微的快乐的,所以她不喜欢那些咋咋呼呼的人,不喜欢浮躁的生活,不喜欢喧闹的街道,她骨子里是喜欢静不喜欢闹的,真的是这样。然而云蚁墨却不能总是处在一种安静的状况下,世界是喧哗的,很多时候,云蚁墨入这江湖,不得不处在喧哗的漩涡。
云蚁墨再次摸摸自己的帽子,发现帽子已经被烤干了,她非常高兴地说:“啊,帽子干了,你们两个的,怎么样了?”
吴晴摸摸自己的帽子:“还有地方不干呢,还得再烤烤,还得再烤啊。”吴晴将帽子揉作一团,放在火上烤。
“你是在烤面包吗?”云蚁墨笑吴晴,“怎么看着像烤面包。”
“我不是烤面包,我是在烤馒头呢。”吴晴纠正。
王芳把帽子靠近炉火,不断地转着帽子,然后王芳将帽子收回,戴在头上:“好了,我的帽子也烤好了,嗯,晴儿,你的帽子怎么还没有烤好?”
吴晴说:“我的帽子材质不易于干,这帽子后,你们两个的帽子比我的薄,我的帽子比你们两个的厚,所以干得慢,不过也快干了。”
“赶紧吧,还没把面包烤好啊,快点吧。”云蚁墨催促。
“谁烤面包了,烦不烦啊,真是的。”吴晴生气。
“就是么,你把帽子捏作一团,怎么好干呢,拉来,把没干的地方重点烤烤。”云蚁墨教吴晴呢,“对,就是这样,你将帽子散开,不要捏成一团烤。”
吴晴按照云蚁墨的说法烤帽子:“行,我采纳你的意见了,这帽子,就是比你们两个的厚。”
帽子啊帽子,终于干了,外面的雨,还在下,她们不能出去,也不想出去,出去的话,烤干的帽子就又要湿了,出去的话,衣服也要湿了。
屋子里这么安静,对云蚁墨来说,这是别人的屋子,这虽是别人的屋子,可是自己呢,可以在这里享受这安静。这很有意思,很多名山大川,并不属于某一个人,很多公园,也不属于某一个人,包括阳光、轻风,也不属于某一个人,而这些东西,虽然不是自己的,可是自己能够享受,原来,人是可以享受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的,而当享受这些东西时,这些东西在自己享受的时刻,便是属于自己的。这样一说,那这个屋子是不是属于云蚁墨呢?是不是属于王芳呢?是不是属于吴晴呢?在她们享受这里的安静时,这里就属于她们。同样的,当人们在地球上幸福时,地球便属于人们。
这是多么奇妙的思想啊,人可以享受不属于他的东西,当享受时,这东西在这时就属于自己了。
三个人都烤好了自己的帽子,外面的雨还是那样淅沥,那就让它下吧,下吧,外面有雨有风,外面凉,屋里有火炉,屋子暖和。外面的雨夹雪,要下到什么时候呢?(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章 舒服死了
屋子温暖,云蚁墨在屋子里烤着炉火,就听到外面有叫卖声,是卖雨伞的。雨伞,十块钱。
云蚁墨听到吆喝声,知道雨伞只有十块钱,她就起身跑出去,一下子买了三把雨伞。拿着雨伞的云蚁墨转身回到屋子里,对坐在火炉旁的吴晴和王芳说:“出去玩儿吧?”
云蚁墨买的雨伞是那种透明的塑料雨伞,必须要赞美这种雨伞,也必须要赞美这种雨伞在雨中的状态,此时的三个人,在街道上,举着这样的雨伞,这样的雨伞,在雨中,雨珠撒落,那雨夹雪,落在雨伞上,透明的雨伞,开始了一场朦胧的美,这种美,旁观的人看得清,然而街上人少,便是少有人能欣赏到这种美。
她们已经离开了刚才温暖的小屋,那小屋的温暖,已经是记忆里的温暖了。这雨啊,好冷,是因为夹着雪的缘故么。这壁画里的世界,这么美。
这是她们三个人来到这里时遇见的第一场雨,也可以说,这是她们遇见的第一场雪。
云蚁墨心中有一种感动,是源于雨的感动,雨有多种美,在山上的雨,在梧桐树上的雨,在灯光中的雨,在秋风中的雨,在恋爱的人眼中的雨,在诗人心中的雨,在孩子童真中的雨,各种雨,都是美的。她们三个人,在街道上,在美长风文学 。。丽的雨中,在噼噼啪啪的声响中,她们行走,走路,就已经很快乐。快乐需要什么呢?只需要在雨中迈开脚步。
云蚁墨知道,天下很多人痛苦。那些人痛苦死了,痛苦死了的人期待幸福,他们每天过得都不舒服,他们不知道舒服死了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世界有很多东西,像什么止痛药、绸缎、棉袄、床、房屋,等等这些东西,都是让人舒适的,让人不那么痛苦,让人躲避来自自然界或其他人的祸害,让人获得舒服。极致的人生体验。一定是舒服死了的一种体验,体验过这种人生的人,一定会感叹人生:舒服死了。
然而有多少人真正舒服呢?有多少人在概括自己的生活时会感叹“舒服死了”呢?恐怕没有多少人,好像谁都在追寻自己的梦想。追求自己的目标。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做。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好像舒服的状态在远方,在未来。现在的状态,都是匆忙的状态,匆忙地过了今天,才能到舒服的明天,也许到人死了,都不会体会到那种舒服的状态。舒服死了是一种理想的人生状态,谁的人生,是真正的“舒服死了”的人生呢?
正因为没有人获得舒服死了的状态,人们就去在各个方面去试图获得这种状态,哪怕是短暂的。于是有人去找人按摩,找人游玩儿,找人做游戏,找人服侍自己,找人为自己服务,找人臣服于己,去指挥人,去戏弄人,去调戏人,去抢劫人,去奴役人,等等等等,人间一切人的一切行为,都必然有自己的目的,没有完全无私的人,根本没有,人都有私自的目的,只不过很多时候,人们把这样的目的深深掩藏。人的一切行为,都是要让自己舒服,舒服一点,再舒服一点,舒服一些,再舒服一些,肉体的舒服,精神的舒服,这样的舒服,那样的舒服,各种舒服,各样舒服,人就是追求舒服,不舒服,那叫地狱。
痛苦的人,在追求舒服,不痛苦的人,在追求舒服,平凡的人,在追求舒服,不平凡的人,也在追求舒服。至于有些人总有一种大视野,追求整个集体的幸福,他要造福人类,这种为人类的作为、思想,其实是为自己。人进入一个屋子里,屋子很脏,他要在这个屋子里生活,那么他要打扫屋子,把屋子打扫干净,自己住进来,自己的生活环境就干净了。所以,打扫屋子,是为了自己生活环境好。同样的,造福人类的人,也是同打扫屋子一样,是要让自己生活的环境好,这也是为自己的一种表现。
云蚁墨就不相信有绝对无私的人,云蚁墨认为,所有的人,都是在追求舒服的人,人人都在路上,在那追求舒服的路上。
“舒服死了”是一种理想的人生状态,谁在这种状态中呢?
人人追求舒服,而在实际的生活中,人人都不是很舒服,世间一切的职业都或多或少地压抑人性,即便皇帝也不例外,因此在一切职业岗位上的人,都不是很舒服的,原因就是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而人又要聚集在一起,这就导致趋同,就是人人变得相似,这个过程,就是使人不舒服的过程。更具体地说,一个温柔性格的女孩儿,进入一个集体,这个集体是一个热血的集体,它提倡人要有血性,那么这个女孩儿要想在这个集体中求得生存,就必须趋同,也要去让自己热血,让自己有狼性,当一个温柔安静的女孩儿朝着狼性发展,她会感觉到不舒服的,就是这样,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而人的聚集会有一种趋同倾向,这个过程,让每个人都不舒服。
而人又不能都去隐居,不可能每个人都当一名隐士,还是有很多的人聚集在城市、乡村等地方,正如很多人聚集在这壁画世界。
云蚁墨举着的透明塑料伞上面,已经是布满了水珠,远处水雾弥漫,云蚁墨问旁边同样举着一把透明伞的王芳:“王姐姐,你对这里比较熟悉,有没有一个可以坐的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