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心再做停留,因为酒精毕竟有限,过不了多久酒精就要用尽,到时候我仅仅凭借手中的一支半自动步枪那无疑是肉包子打狗的下场,搀扶起张文武我找准岔口拼命向里面跑去。
虽然有火光可以暂时为我照明,但是手中没有了蜡烛等一会儿火光熄灭了我心里还真是没有底。就这样跑着跑着,很快前方便出现了一个洞口,令我欣慰的是这洞口有一丝微光泛出,初看之下两眼还真是不适应,赶紧将目光挪到别的地方,记得我儿时曾经在一本科学读物上看到过一则奇闻(故事真实性已经无法考证,只供参考):
二战期间,五个德国士兵被一队苏联士兵追杀到了一处地堡中,苏联士兵将地堡出口全部炸塌,然后便离开了地堡。德国士兵绝望之余竟发现这里是一处各种物资极其丰富的物资仓库,几人欣喜万分,开始在地堡中生活起来,大约过了几年,五人中有先后三人死去,最后当时的东或西德在一次施工中人们找到了这处地堡,被困的两人当时激动万分,一出地堡双目纷纷被太阳灼瞎,最后两人没过几年就死了。
这或许只是一个人传人的故事,但是其中的警世我不能忘记,父母既然赋予了你生命,就要好好珍惜,不要轻易放弃!还有就是人的意志力与对生的渴望是巨大的,如果人在绝境中这两样还能保留下去,那我相信人一定会走出绝境的。
'本章终'
第五十章(天蛊牛)
我边想边跑,也没有注意脚下的道路,一不小心被绊倒在了地上,吃了一嘴的泥土。
来不及多想,我双手一撑地就要站起来,但是发现我双手所撑的地方十分酥软,一碰竟还塌陷下去,随手抓了一把放到眼前一看,这居然是一个人的肋骨!上面还带着一些发了霉的形态如同黄泥一般的碎布。我是被这具尸骸给绊倒的,这具尸骸已经严重腐烂得一点皮肉也看不到,而且就连尸体腐烂的臭气也已经消散干净了,剩下的是那令人作呕的尸油味道!尸油说白了就是人生前的脂肪,死后脂肪因为各种原因就会渗出尸体,成油状并且伴有一股特殊的难闻味道,这人死在这里也不知多少年了,估计最少百年以上。
我顾不得什么尸油、尸体的了,眼看后面成堆的大蚂蚁就要追上,我赶紧起身向外跑去,刚站起身欲跑,却发现背包好像钩住了什么,任凭我怎么使劲背包就是与那东西紧紧的钩着,我摘下背包一看原来那具尸骸的手竟然死死的拉着我的背包带,我勃然大怒狠狠的用刺刀扎了那具尸骸一刀,尸骸好像并没有变成僵尸的样子,只是一味的拉着我的背包带。
我从包中取出青铜剑挥刀将尸骸的半只胳膊砍了下来,这才得以解脱。既然尸骸并没有尸变或变成僵尸那么它是如何抓的我背包带的呢?莫非是生物电的作用?生物电据说有时候可以使尸体坐起来甚至行走,这种现象老百姓俗称‘诈尸’!或者只是我多疑罢了,没准就是在我躺下的时候它的手穿插进了我的背包带里,然后被我勿认为是诈尸也不是没可能。我刚要起身,却发现尸骸的另一只手居然慢慢的在向我移动,我大叫一声,被吓得够呛。
这具尸骸为何三番五次的与我作对?莫非它是想让我和它在这里长眠?听老一辈讲过诈尸的故事,我最后得出的结论是:
诈尸说白了就是在特定的环境下死人遇到活人后做出了一些骇人的举动,特定的环境指比如行雷闪电的时候或刮风下雨的时候,多种因素重合后才可能发生死人躺着的突然坐了起来、有的还会伸出双手、甚至还有的会睁开双眼!现代科学给予的解释是生物电在作怪,或者说是静电的问题,总而言之是与封建迷信不沾边的!
我对这种事半信半疑,毕竟我是从小就沐浴在祖国阳光下的七零后好儿童,从未经历过什么神神鬼鬼的事情。这具尸骸现在看了并没有什么恶意,没准它还是有什么心愿希望我替它完成呢。四下翻找之下还真有了发现,尸骸的一只腋下紧紧的夹着一个东西,如果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这东西被各种杂质所包裹,与尸骸几乎溶为了一体,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这东西取出,果真尸骸见东西被我取出,身体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下散落在了地上,成了一堆名副其实的尸骸。
尸骸腋下取出的东西是一件龟壳,龟壳不知道经过了什么样的加工,表皮已经石化了,上面隐隐约约雕刻着许多小字,这些小字并非甲骨文,应该是篆书,我匆忙将龟壳敛入怀中,起身准备向外跑。
突然一阵骚动声传来,只见我身后铺天盖地的涌来了无数大蚂蚁,其中竟还有一只体型更加硕大的蚂蚁,大概有一头黄牛那么大,其他的蚂蚁见到了这个大蚂蚁纷纷避让起来,看来这是一只蚁王啊!
我刚刚走出的那个洞口两旁竟都是类似的洞,里面也源源不断的往外面涌大蚂蚁,我无奈端枪射击,片刻间才发现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拉起张文武我拼尽全力向前方跑去,我知道如果我能跑到外面就有一限生机,因为我手中还有几枚手雷,必要的时候可以将洞口炸塌。
任我怎么努力,两条腿就是迈不远步子,眼看蚂蚁都已经爬上了那具尸骸,尸骸瞬间就被湮没在无尽的蚂蚁群中,我丢掉了部分东西,继续向前跑啊跑,前方的洞口越来越大,我终于两眼一黑晕厥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浑身强烈的疼痛感让我清醒过来,两只眼睛如同信号灯一样一闪一闪的冒着黑星,我还是身处在那个洞穴里,身旁生起了篝火,篝火旁坐着两个人。
“你是谁?”我试探性的问道。
“你醒啦?朋友!”一个洪亮的男声传来。
一个身穿苗族布衣与我年龄大致相仿的青年人出现在我面前,他长相平淡无奇,皮肤黝黑泛着油光,脚下穿着草鞋,轻轻将我扶靠在背包上对我说道:
“你们怎么会来这里?而且还带着枪?”他问道。
我想盗墓之事不能随便宣扬出去,便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道:“我们是贵阳考古队队员,前些日子进山考察古夜郎国遗迹!途中我们遇到了野兽,就我和另外一名同事幸免于难!”说完话我心里确实不好受,眼睛一下就红了。
那个年轻人表情十分惊讶,道:“原来是考古队的同志啊!欢迎你!”
我客气了一下,继续说道:“刚才是你救了我们吗?我的同事现在怎么样了?”
青年说道:“朋友!你同事的状况现在非常不好!必须尽快送下山!到了村子里可能还有机会救过来!对了!你们怎么会进到这里来呢?这里可是天蛊牛的巢穴啊!”
“天蛊牛?”我问道。
“天蛊牛是我们这里的一种称呼!天蛊牛本是生活在泥土或黄沙中!如果不注意唤醒或者食用了天蛊牛下场可能就像你同事那样了!而这天蛊牛只生活在贵州的深山洞穴里或原始森林中!现在外面基本见不到了!你们遇到的天蛊牛简直就是怪物,我们小时候经常捉天蛊牛玩,但是捉到的天蛊牛最大也就黄豆大小!”青年双手抱着膝盖蹲坐在地上说道。
我表示震惊,点了点头。青年又道:
“我们这里还有一首诗歌,就是告诉人们怎么捕捉天蛊牛的:
天蛊牛,地蛊牛
请你出来打一头
打的翻上天去
打不翻下地狱
我们说完诗,轻轻吹去地上的黄沙天蛊牛就出来了!”
'本章终'
第五十一章(聪明的永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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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可我还不知道您贵姓呢?”我对那青年人道。
“叫我永吉就好了!我爷爷给我起的名字意思是祝愿我一生永远吉祥!”永吉说道。
永吉的确是个好名字,我赞道:“好名字!我叫孙强,叫我强子就可以了!”
永吉点了点头,对我说道:“咱们要尽快离开这里,下山去为你的同事治病!”
经过了一番收拾,我们走出了洞口,自从进入王陵以后这是我初次闻到外面的气息,只是天公不作美,外面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倾盆大雨遮天蔽日的袭来,我感觉严重的体力不支,虚脱的身体使得我两眼冒着金星,恍惚间我竟发现我所处的地方不是柯乐山!
我拉住永吉,说道:“这里是柯乐山吗?”
永吉说道:“柯乐山不在这里!柯乐山在这座波竹山的后面!”
没想到在柯乐山王陵中的这么一折腾竟然到了另一座山,看来柯乐山里隐藏的秘密不少啊!我们正要继续向山下走,我又想起了一件事情,转身对永吉说道:
“永吉!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
永吉呵呵一笑,道:“我是苗族的采药人,每年都要在山中度过很长时间!今天我在山上采药正好遇上了大雨,看到了一处洞穴,正准备进去避雨,却听见里面传来了枪声,然后进去就看见了你和你的同事!”
“你救我的时候那些天蛊牛你是怎么将它们弄走的?”我好奇的问道。
“我们上山采药的苗族人身上都必备着几种驱虫蛇的法宝!而且我们采药人从小就要用草药洗澡!长年累月虫蛇见了我们都要躲到很远的地方!那天蛊牛最怕一种叫做‘蛇含’的草!我将随身携带的蛇含草用火点燃,弄出了浓烟这才驱赶走了那些大个天蛊牛!”说着永吉从他随身所带的布包中拿出了一捆‘蛇含’递到了我手中,蛇含草不但能驱虫而且还能解一切蛇毒,并能治疗寒热邪气、痈疽癣疮等。
我心中还有一事未解,对永吉说道:“洞里的那些天蛊牛平常都是靠吃什么生存的?”
永吉想了想,对我说道:“这个吗,我还真没注意过!不过天蛊牛咬人!”
我急道:“必须要把那个洞口封上才行啊!千万不能让天蛊牛跑到外面来!”
永吉点了点头,又道:“天蛊牛最怕光了!所以说它们很少会来到外面活动!一般都会深居在洞穴中或者泥土里!”
我觉得此事不能马虎,万一酿成大祸就不好了,转身向洞穴走去。
现在我手中一共有五枚手雷,拿到城里收藏肯定不妥,索性就一气扔到山洞中得了,其实我明白这个办法是治标不治本的!洞里的岔路迷宫定是那天蛊牛的老巢,如果不将天蛊牛全部除掉,说不定哪一天这些天蛊牛就会出来祸害人间呢!
算了,现在故不得那么多了,我来到洞口将手雷依次扔了进去,几声巨响过后,被茂密的花草遮盖的山洞一下塌方下去。我所在的一小片地方跟地震了一样,摇晃了两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站在雨中的我感到格外畅快,很想尽快赶到柯乐山,取回存放在那里的马匹与物资,然后尽快出山,我们现在情况紧急,必须马不停蹄的赶路,所以也顾不得什么雨不雨了。
因为有了永吉这个‘苗医’的帮助,张文武的病情总算是得到了控制,并且永吉还用草药将他脸上的伤口从新包扎了一下,但是情况总体来说还是不容乐观,永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边走边道:
“强子!你的同事好像以前中过蛊吧?”
中蛊的事张文武与我提起过,估计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我便对永吉说道:“对!永吉你有办法治好他的蛊吗?”
永吉摇了摇头,道:“解蛊之事还要问问我的族长!他早年间曾经替人解过蛊!”
一路无话,我们提心吊胆的向柯乐山进发,行山路者最忌讳的就是雨天赶路!尤其是像我们这样的走那种野路的人,因为山势无常,随时都很可能发生山体滑坡,一不小心还可能滚落下山,落得尸骨无存,再加上我两腿发虚、浑身冒虚汗说不定哪一步没踏实就归位了呢。
天空中的云朵黑中透着一丝血红,透着一丝不详的气息,休息的时候永吉望着天空自言自语道:“看来是要有大事发生啊!”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对永吉问道:“柯乐山前的金竹河是不是很久以前叫做赤水河?”
永吉想了想道:“应该是吧!赤水河与现在的赤水的名字虽然相同,但是含义却不一样!”
“何以见得?”我问道。
“我听我的阿妈说过大概是在很久以前,在柯乐山的大祭祀活动中曾经发生过一场天灾!死了好多好多人!当时柯乐山前的整条河都被血水染成了红色,所以人们管那条河叫做赤水河!后来又过了许多年后,人们为了纪念在柯乐山小河旁诞生的夜郎王特意将赤水河改名叫做了现在的金竹河!”永吉道。
“哦!原来是这样!”我道。看来那幅彩画画得不假,当年定死了不少人。
傍晚,大雨依然下个不停,我们行在山谷中用火把照明,不久终于看到了柯乐山。
永吉与我都深深的感觉到了一种更加强烈的不详感,心中说不出的忐忑,我趁休息之机将另一只步枪递给永吉,对他说道:“会用吗?”
永吉爽朗的一笑,道:“这步枪我会用!在我的小木屋里还有一把抬杆猎枪!”
抬杆猎枪的威力我早有耳闻,据说当年白洋淀雁翎队用的大抬杆曾经一枪杀了十七个小鬼子!抬杆猎枪说白了就是一种装火药打铁砂的简易自制武器,虽然威力巨大,但是自身局限性使得大抬杆猎枪装火药的时间非常长,而且要把敌人放到非常近的距离才能保证杀伤威力。
我们继续向柯乐山进发,不久就到了柯乐山脚下,我们的物资都放在了山上的帐篷里,而那几头马则栓在了山下。
更加强烈的不详感笼罩了我们,我清晰的记得那几匹马是栓在山下的一棵大树上的,但是远远的看见大树旁竟然什么也没有!或许是我多疑了吧,那树旁一人高的杂草奇多,现在正值天黑而且下着雨,说不定那几匹马正卧在地上休息也有可能。
永吉听我说过树下栓着马,但是很快就拉住了我,对我说道:“强子!我感觉到有问题!”
“怎么了?”我问道。
“你们的马有一匹以前是军马对吧”永吉问道。
确实昆辰在路上曾经对我讲到过他的那匹叫做‘腾云’的马以前是匹军马,我道:
“这又怎么了?”
“你不觉得很反常吗?在深山野林中野兽四伏,尤其是马,马在深山中群体过夜,一定会有一匹马负责守夜的!现在那里什么都没有,这怎么解释?军马受到的训练更是严格,它们的神经、嗅觉更是敏锐!不会连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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