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员的故事- 第72部分

庄尼嘿了一声：“真是不甘心……并非因为你可以当大国脚又或者得到甲组冠军的荣誉……与这种小事相比，看着你的进步才令我们不舒服！”


“各位……”舒桦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杜维尔拍手道：“听好！我是不会认输的！舒桦。现在我的确及不上你，但我早晚会从後赶上的──有一日我可以在你面前走进你的禁区，你别大意啊！”


简点头称是：“你现在是佛拉拿年青球员中最出色的防守球员，但不久的将来，当人们提到你的时候一定还有我的名字。”


早达和庄尼没有再说甚麽，挥了挥手拍了拍他的膊头，转身走了开去，一切尽在不言中。他们的友情始自黑洞陷入最大困难的时候，现在舒桦虽然走了，但黑洞亦成了劲旅，结果算是十分完满，大家也没有甚麽遗憾。


“他们向你道贺吧？”


舒桦听到有人说话，立即把他认了出来：“卡尔？”


“舒桦，今天的比赛虽然只打了短短的十五分钟，可是实在踢得很好……比起第一次和你交手，甚至在希腊的国家队比赛，进步了很多。与以前一股蛮劲乱干相比，你能够同一时间应付我、舒密加和积达，可以说是经验的累积。”卡轩斯拍着他的膊头鼓励道。


舒桦诚恳的说：“我知道自己的天份不高，技术仍很稚嫩，根本没法和朗哲尼、早达甚至庄尼、杜维尔等人相比，所以我一直都很努力。因为我明白一件事，除了为自己踢球外，还要让对我充满了期待的人满意，就好像卡尔。”


“我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眼光，早在你第一次把我的脚下球抢走开始，我就知道你能够成为一个出色的防守球员……”卡尔轩斯笑着说：“谁说你没有天份？你有着‘破坏’的天份！在球场上足以破坏一切，我需要你的帮忙，即使在国家队里头也好，所以请继续努力。”


望着卡尔轩斯远去，朗哲尼笑了起来：“我一直在想，你是一个很特别的足球员，和一般人截然不同……原来你的天份是‘破坏’，刚刚与我们相反……还是卡尔轩斯厉害，一早已看穿你的优点和缺点，如果换了是别人的话可能会对你不屑一顾。”舒桦点了点头，就算他在季初因为黑洞的危机而成为足球员，如果没有遇上卡尔轩斯的话，往後的路或许完全不一样。朗哲尼又道：“不过，好像你这样的人，球队还是需要的，所以你是独一无二，请继续吧！在‘破坏’方面，我真的及不上你，也没想过要追上你，‘破坏’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舒桦点了点头，现在的他根本没有必要妄自菲薄：“走吧！朗哲尼，到场边去……感受一下球迷的喜悦。”朗哲尼啊了一声，和舒桦一人一边，张开着佛拉诺球会的巨大旗帜跑到球场旁边。球迷看到两人，都兴奋得忘形，震耳欲聋的欢呼和叫喊声如潮水般涌向两人，纸碎、烟火等等随风飘扬，一幅巨大、震撼的境象活现在舒桦的眼前。


舒桦把旗帜吃力的高高举起，尽情的大叫，朗哲尼不甘後人。


“狡滑！”杜拉格斯走到两人身後，说道：“竟自己走过来讨球迷欢心。”沙连斯带着比荷活、沙治、西度、施蒙尼、迪费路、辛斯、布轩伦、却沙、卡逊、斯诺、罗拔积臣、还要用拐杖走路的费拉拿、思朗高和柏加等人，走到观众席前，对朗哲尼等三人说道：“我们来一起向球迷致谢吧！”


连度、比亚拉等人也走了过来，三十多人手挽着手一字形排开面向後迷，然後二十对手高高举起。


“好了，甲组联赛冠军奖杯原来一早已送到拉帕马球场，佛拉诺提早夺标後，奖杯已由足总会长布鲁斯交给佛拉诺领队连度。之後当然还有隆重颁奖仪式，但在这一刻感觉是无可比拟的……”露依莎站在不远处看着连度和沙连斯一起把奖杯举高，刹那间闪耀着无数闪光灯，球迷再一次山呼！“佛拉诺一众球员齐坐在巨型广告牌前，互相搭着膊头高唱会歌……奖杯也放到他们跟前，现在是拍纪念照的好时机！


“这样的话，”艾斯望着正在大肆庆祝的佛拉诺众人，说道：“下一个球季就由我们受这种光荣。”


“不难啊！”早达笑着说道：“虽然季初不敢想，但现在的黑洞说是甲组联赛最强的球队之一，面对威尔联、佛拉诺也不怕，这麽完整的人脚，再加上成熟了不少的我们，一定能够问鼎联赛锦标。”


在众年青人都把今日一战忘记得一乾二净，为未来而欢喜不已的同时，积达却走到舒密加跟前，缓缓的说道：“看到他们，我也不禁想说一句……黑洞很好。”


“嗯。”舒密加点了点头。


“那麽你还是要……”积达望了舒密加两眼，踱了两步走到较远处，才抬头说：“对不起，我不应该这麽说，你是要回家的人……”


“作为一个德国人，能够在自己国家的甲组联赛中效力前列的大球会……我不可能放弃这一个机会。”舒密加跟着积达走，叹了口气。


“义务多留一季的古拿也想回老家，再加上你的话……”积达吸了一口气：“怎样告诉那班满怀希望的小子？我也想走！”舒密加像是意想不到：“你？你到哪里去？”积达嘿的笑了出来：“大家一起回家……我不也是美国人？其实，卡尔狄和你都走了，我独自留在黑洞又有甚麽意思？”


舒密加笑了一下，指着那些年青人：“杜维尔，还有早达和庄尼，他们将来一定比我和卡尔狄强，只要你指点他们成长的话。”


“为甚麽把这种工作推给我，你自己不做？”积达脸色不大好看：“我最讨厌这种麻烦事！”


舒密加笑道：“你不是教过一个女孩足球的吗？我觉得挺适合你的。”顿了一顿，又说道：“无论如何，好像今季季初的情况，永远也不会再发生了，因为……”说到这里，望着早达、杜维尔、庄尼、简和费恩等人，两人也不再说话了。





第三十话　结束！还是开始？



结果，在过了惊涛骇浪的一个球季之後，一众球员同合心力，终於将黑洞由降班漩涡之中拯救出来。谁知道还未正式收咧，大伙儿未有喘息机会，旋即又面临星散的局面。不过今次与往年不同，大家是在善意的情形下分道扬镳。


舒密加终於决定了回祖国继续发展其足球事业。二十八岁的“骑士”能够重回高水平的德国甲组联赛，效力前列强队云达不来梅，这种机会自是应该好好掌握，任何人也不会反对。


另一方面，後防主将古拿在义务留下来协助球会渡过难关後，重提返回荷兰的老调，也是修顿所不能异议的。上一年古拿早已要求回老家加盟劲旅飞燕诺（Feyenoord），却因黑洞面临危机而主动放弃这个机会。转眼过了一年，飞燕诺已不需要他，修顿对此深感抱歉，幸好这时雷素带来讯息，说燕豪芬有意罗致古拿。古拿终於如愿以嚐，令人欣喜。


西园直人也决定在完成最後一场联赛之後离开球坛。自从去年十一月的远东之行，他对自己的祖国产生了兴趣，再加上舒桦的欧洲流浪经历，激发起他要到亚洲进行流浪旅行的决心。本来西园签的就是一年合约，修顿虽然深觉可惜，却也无话可说。不过他得到西园的承诺，假若有日西园重回球场的话，一定首选黑洞。


虽然下季前、中、後三线也有主将离队，不过黑洞的实力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相反还有所增强。修顿在季中动用佛拉拿史上最高转会费罗致了卡尔轩斯後，赞助商承诺每年给予至少一百万镑让修顿加强球会实力，用以争取更好的比赛成绩。再者，球会班主也承诺提供一笔不定额的款项，於是乎黑洞在今夏得以继续招兵买马。


正如舒桦所知道，佛拉诺後卫罗拔积臣本身有意离队他投，结果和看中了他并提出收购的修顿一拍即合。在佛拉诺球会，领导层和球员之间的关系良好，互相信任，球员亦有很大的归属感。虽然连度很欣赏罗拔积臣的能力，不过也深深明白他的苦处──以罗拔积臣的实力，长期屈居在沙连斯及比荷活之後实在是一种侮辱。球员生命毕竟有限，就算多有归属感也不可能这样在後备席磋跎岁月。


在季初，连度曾经和罗拔积臣谈过，要他再等一两年，比荷活随着年纪将会减少出场率，位置会落到他的手上。不过，舒桦的来投似乎坚定了他离开的决心。


“连度先生，我明白到舒桦是一个很出色的防守球员，你和我都知道他的潜质……再加上比荷活先生状态大勇，只怕还能够再踢几年，阿尔拔又重拾自信，这里再也没有我的位置了。”罗拔积臣这样对连度说。於是，连度终於同意让他转会，不想把他放在一旁浪费掉。


再者，修顿在让舒桦转会佛拉诺时，曾和连度有过一个不为人知的协定，也就是假若佛拉诺有人想离队，黑洞有第一知情权和斟介权。因此，在黑洞表示了对罗拔积臣有兴趣而罗拔积臣又想转会时，交易一直在暗中进行，未有受到其他球会的干预。


罗拔积臣是当年佛拉拿第一次打进世青杯决赛周的十九岁以下国家队正选球员之一，年青时和艾朗西亚、哥伦布、西度、马斯柏路等球星齐名，实力不容置疑，虽然未必有古拿的级数和经验，但绝对足够顶替他的空缺。


“领队在吗？”一个高大而神情冷漠的男人出现在黑洞球会总部的大堂之内，问道：“我是说……修顿先生在吗？”


“修顿先生？……嗯，修顿先生在里面，先生你有预约吗？找领队有甚麽事？”一个女职员望着这个令人生畏的男人，口吃的说道。


“我去找他。”说完，这男人转身就往里面走。那女职员立即跑出来，想阻拦又不敢：“先生，让我通知领队一声……你在这儿待一会……”“通传……不用了！我不用通传，我可以直接去找他。”


这时积达、简、杜维尔和卡尔轩斯相继走了进来，看见这一个僵局，积达皱眉说：“喂，你是谁？这里是私人地方，不能让你乱走的。”那女职员如释重负，向积达解释发生的事。这个男人上下打量了积达一会後，说道：“我认得你啊！新近入选了美国国家队，黑洞的皇牌前锋，积达。”积达呆了一呆，眼见这人并非没有礼貌，也就不好意思发作，说道：“你认识我们的领队？但也要让她先问过领队，这是规矩……因为修顿先生正在忙着新球季组军的事，未必有时间见你。”


早达拉了简一下，轻声说：“这人的样子……好像……好像……”


卡尔轩斯走上两步，笑着问道：“好强壮的体格……我看你也是运动建将，是否足球员？想来黑洞踢球？”积达微感诧异，心想卡尔的心思真是很快，自己就没有想到这个。果然，看见这个男人点了点头，卡尔轩斯自我介绍道：“我叫做卡尔轩斯，是黑洞的中场球员，请问你叫甚麽名字？”


这个男人顿觉眼前一亮，问道：“你就是天才卡尔？听说黑洞罗致了你，果然是真的，也就不枉我来到这里了。”卡尔轩斯和积达对望一眼，还想再问，却听到“咦”的一声。


韦健士从里面推门走出来，和这男人打了一个照面，先是一呆，然後跑前说道：“喂！丹尼！真是稀客！你从英国回来了？”这个男人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又说：“我认得你，是……韦健士先生，巴迪斯先生还好吧！以前多得你们照顾。”


“巴迪斯很好，现在当了助教呢……丹尼，出外历练了这麽多年，也懂得说话了。”韦健士表现得蛮开心的拉住他说道。


“韦健士，你们两人是认识的？”积达有点奇怪的问。韦健士笑道：“当然认识！数起来很多年了！对啦丹尼，这次回来打算住多久？”


“我打算留下来踢球。”


“是吗？那非常好！我原本还想着退休，但你既然回来了，好歹也多踢一年，我以前已经说过要和你一起踢甲组的！”韦健士笑着说，卡尔轩斯和积达等均听得一头雾水。


这个男人又转头和卡尔轩斯对望一眼，说道：“我是回来踢足球，如无意外应该是黑洞队……积达进攻，卡尔轩斯策划，我负责防守，这是最强的阵型吧！你们不这麽以为吗？”卡尔轩斯觉得这个人的自信大得出奇，但是到了现在还未知道他的身份。积达问道：“对不起，我们并不认识你……”


“不好意思，我忘记了自我介绍……我是从英格兰的纽卡素回来的，”这个男人走前两步，伸手和积达相握：“我叫做修顿，丹尼．修顿。”


丹尼修顿是英国人，今年廿五岁，很久以前离开了佛拉拿，返回英国踢职业足球，转眼又是五年。虽然他有点自负，但却有他自负的道理，因为在英格兰的这五年来，他先後踢过利物浦和纽卡素两间超级联赛球会，并且在最近这两年内，於纽卡素成为主要球员之一，出场率很不错。这个球季包括两个杯赛在内，共有十七场比赛是以正选身份出场，後备入替也有十一场。作为後卫，助攻射入了两球，比起其他球员一点也不逊色。


更令人感到震惊的是，他是黑洞领队修顿的儿子。亦正因如此，他和一班黑洞老臣子，好像巴迪斯和韦健士相熟。


“我们一直看着他长大，见到他的球技日渐成熟。当他完成学业要投身职业足球时，我们都以为他要在黑洞踢球，岂料他想回英国踢甲组……那时还未有超级联赛呢！”韦健士坐在球会餐厅里面，想当年似的对众人说道：“於是在修顿先生的介绍下去到利物浦……你们也都知道修顿先生曾是利物浦的名将吧！但是後来丹尼可能觉得不适合，自行转会到纽卡素，听说踢得不错？”


“既然如此，为甚麽一年前领队不召他回来救亡？”艾斯问道：“那个积加也老远由日本赶来帮手！自己的儿子却留在英国。”


“你们不能这样说，领队何尝没有考虑过这点？好像是合约的问题，当时他和纽卡素还有一年合约，而纽卡素又不想放人……”巴迪斯说道：“我听艾尼尔先生说过，修顿先生不想用钱把儿子买回来，也正因为这件事，纽卡素放弃了和丹尼续约。”


“能够在超级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