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玄牝**》既以玄牝为名,必有其特殊以及相似之处。如此**,比之峨眉《九天玄经》也不差分毫,只可惜绿袍只得了残篇,又修炼不当,只弄出个半成品“玄牝珠”,还徒自洋洋得意,宝贝的紧,让安逸忍不住叹一声暴残天物。
当绿袍老祖把玄牝**交付安逸后,便急声道:“好了,如今修炼法门我已尽皆传你,你快帮我助我脱困。”
安逸却皱眉道:“你莫骗我,我虽然未习仙法,但却喜好读书,你所传我功法,前后皆有忽略,我又怎不识得,还说什么尽皆传授,你难道欺我没有见识不成?”
绿袍冷哼道:“小子,你当老祖我傻了吗?若你得了**反而不管我,那我岂不傻眼,这玄牝**我且先传你一半,后面的待你助我脱困后自会传你。”
安逸心中偷笑,这绿袍说瞎话不带眨眼的,自己都没有全本,还说什么脱困后再传。心头将口诀过了一遍,见没什么纰漏,凝练第二元神之法也赫然在列,安逸却没有当即翻脸,而是装作一副犹豫不定,最后一狠心的模样,咬牙道:“好,那你教我如何才能帮你脱困,带你脱困后,你可一定要传我后面的功法,别忘了你之前发过誓的!”
“哼,一个雏儿还想在老祖这里占到便宜,带我脱困后看我如何整治你。”绿袍按下心中杀意,口却是满口答应。后解释道:“我那徒弟防我遁去,除用法术法宝封锁外,还在我身上伤口处同前后心插上八根魔针。他这魔针乃子母铁炼就,名为九子母元阳针。八根子针插在我身上,一根母针却用法术镇在这平顶石柱之下。如不先将母针取去,无论我元神飞遁何方,被他发觉,只须对着母针念诵咒语,我便周身发火,如同千百条毒虫钻咬难过。因为我身有子针,动那母针不得,只好在此度日如年般苦挨。只须有人代我将母针取出毁掉,八根子针便失了效用。我再将元神护着你,就可一同逃出罗网了。〃
“只要把那母针拔去便可?”安逸佯问道。
绿袍当即点头:“不错,你先将石柱打倒,柱底下便现出一面大幡,上面画有符箓,符箓下面埋着一根一寸九分长的铁针。我先传你取针口诀,等你将针收到后,我再传你破针之法,然后帮我取那八根子针。”说完,张口就要说取针之法。
安逸却嘿嘿一笑,刚要转头走人,却不料身后传来一声轻响。心头一惊,猛然回头,却见一蛮僧出现在身不远处,身上伤痕累累,不似剑伤,到好似被什么异物爪子挠的,手臂断了一条,一件大红色袈裟都碎成条了,披在身上根本遮不住多少。
“这想必就是那西方野魔,想必他刚刚被李英琼等人击败,逃到这里,可他来的好不是时候,这下可麻烦了。”安逸心中焦急,暗恨自己刚刚不应该拖延时间。不过他也知道,即便刚刚他得到功法就走,恐怕也不待他把外面阵法破掉,这野魔便会来,到那时,若让野魔放出绿袍,那才是他的灾难。如今好在还没有和绿袍翻脸,倒还有转还余地。
想到此,安逸不禁摆出一脸戒备之色,身子隐隐装出护住身后绿袍的模样,口中斥问道:“和尚站住,告诉我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心道这一番作为,即使得不到绿袍好感,也能拖延些时间吧。
“我乃西方野魔雅各达是也,小子你又是谁!”西方野魔同样戒备道。如今他刚刚受了败战,好悬才逃出命来,一路奔波至此,心中侥幸之余,遇见生人自身免不了一番警戒。
只见安逸眼珠一转,嘲讽道:“我管你是西方野魔还是东方野魔,劝你还是快快退去,我家老祖在此,容不得你这妖人放肆。”
西方野魔方经败战,哪里受得住这番嘲讽,心头怒火大盛,暗道惹不起峨眉还惹不起你个小娃娃吗,破口大骂道:〃无知小辈,竟敢口出狂言。什么狗屁老祖,还不是藏头露尾的鼠辈,速速说出你的来历,我还能饶你不死!”言还未了,忽然一股阴风从安逸身后吹起,直向他吹去。
西方野魔只觉脖间一凉,触鼻还带着腥味。心头大惊,以为有人在暗算,先将身纵到旁边,定眼一瞧,正好瞧见之前被安逸挡住的绿袍头颅。
只听绿袍“桀桀”一声怪笑,说道:〃我把你这残废,竟敢对老祖出言不逊,若不是老祖受困与此,定要好生教训你一番。〃
见一个头颅咧着一张阔嘴,冲着他似笑非笑,神气狰狞,难看之极。西方野魔心道怪物不大好惹,强忍怒气说道:〃你是人是怪?为何落得这般形象?还活着有何趣味?〃
绿袍大怒,两道紫眉往上一耸,头发胡须根根直竖起来,似刺猬一般,同时两眼圆睁,绿光闪闪,益发显得怕人。不过倏地却又敛了怒容,冷哼道:〃你我大哥莫说二哥,两人都差不多。看你还不是新近才吃了人家的大亏,才落得这般光景么?你既称是西方老魔,想必便是那毒龙尊者的同门吧,哼,若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老祖非要跟你好好理论理论。”这绿袍老祖虽然自负,胆大妄为,但却不是个傻子,如今他受困,若是西方野魔捣乱,恐怕他也得不了什么好,所以只能先忍着怒气。
西方野魔不由惊叱:〃你认得我?你先莫问我的事,且说你是什么东西变化的吧。〃
绿袍哼道:〃道友休要出口伤人。我也不是无名之辈,我乃百蛮山阴风洞绿袍老祖便是。自从那年在滇西与毒龙尊者斗法之后,回山修炼,多年未履尘世。去年毒龙尊者与我送去一信,请我到成都慈云寺去助他徒弟俞德与峨眉派斗法。我正因为几年来老吃山人心血,想换换口味,便带了法宝赶到成都,由地遁入了慈云寺。到了不两天,我先将我炼就的十万百毒金蚕蛊,由夜间放到敌人住的碧筠庵内,想将峨眉派一网打尽。不想被一个对头识破,首先有了防备,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法宝,将我金蚕蛊伤去大半。我在慈云寺心中一痛,便知不好,还算见机得早,赶快用元神将蛊收回。第二天晚上,峨眉派的醉道人来定交手日期,我想拿他解解恨,未及我走到他身前,忽从殿外飞来一道金光将他救走。我岂能放过,一面将法宝祭起,追赶出来。他们好不歹毒,故意叫醉道人引我出来,等我放蛊去追,才由头次破我法的对头放出千万道红丝般的细针,将我多年心血炼就的金蚕蛊两头截断,失了归路,一个也不曾逃脱,全被刺死……”
就在绿袍长篇大论之际,安逸却在暗暗叫苦,没想到这绿袍这么忍得住脾气,这与原著不符啊。
本来他是想挑拨一下两人的关系,最好来个两败俱伤,那样他也好渔翁得利,可现在看来,情况十分不妙啊!如果一切如原著发展,等到绿袍老祖脱困,想必他倒霉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心念急转,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安逸虽然焦急,但却并不如何害怕。
如今穿越所需能量已经回满,若是实在想不到脱身的办法,那等绿袍老祖发作之时,穿越回去便是。只不过如此回去难免脸上无光,所以安逸还是打算静待事态发展,实在没有办法在绿袍发作前脱身再说。
他却不知,此番大意却是险些送命。
第四十六章绿袍脱困
就在安逸心中想着脱身之法的时候,此时绿袍老祖却也在打着他的主意,一边与西方野魔交谈,一边心中忖道:“这西方野魔与那小子皆不可信,小子奸诈,这野魔既为魔道中人,若是被他瞧破我的软肋却也是麻烦,不过此时若直接赶他走,怕是会让他起疑,而且那小子没有法力,能不能拔下子母元阳针也未可知。之前还道除了他不会有外人再来,所以才勉强一试,如今既有这西方野魔,倒不如跟他实话实说。半真半假,也好让他不明就理,助我脱困。至于那小子,好在刚刚老祖我留了个心眼,只道他助我脱困便不会杀他,如今我让这西方老魔助我,自然与他毫无关系,那杀了他也不算违背盟誓。正好老祖我缺一具肉身,这小子就不错。”
桀桀一声怪笑,绿袍老祖若有若无的撇了安逸一眼,对西方老魔传音道:〃……道友此时也知我的遭遇,那子母元阳针的功效我也与道友说过,只须道友代我将母针取出毁掉,八根子针便失了效用。我再将元神护着道友,就可一同逃出罗网了。我但能生还,便可借他躯壳变成为全人了。〃
见绿袍老祖撇向安逸,西方老魔怎还不知他指的是谁,心中暗忖:〃久闻这厮师徒多人,无一个不心肠歹毒,如今果然如此。我可切莫要中了他的暗算。既然子母针如此厉害,我只须将针收为己有,便不愁他不为我用,我何不先虚与委蛇?〃主意想好,便传音问那母针如何取法。他可没有就安逸的好心。
而安逸此时则是看着两人“大眼瞪小眼”的不说话,心知他们在传音交流,只不过苦于法力低微,又没有截取的方法,只能两眼一摸黑的站在那,暗自小心戒备。
这时绿袍老祖早已从安逸身上收回目光,再次与西方老魔传音道:〃要取那针不难。并非我以小人之心度你,只因我自己得意徒弟尚且对我如此,道友尚是初会,莫要我情急乱投医,又中了别人圈套。我对道友说,如真愿救我,你我均须对天盟誓,彼此都省了许多防范之心。道友以为如何?〃
西方野魔闻言暗骂:〃好一个奸猾之徒!〃略一沉吟,还是答应:〃我实真心相救,道友既然多疑如此,我若心存叵测,死于乱箭之下。〃绿袍老祖闻言大喜,也盟誓道:〃我如恩将仇报,仍死在第二恶徒之手。〃
绿袍老祖发完了誓,一字一句地先传了咒语。接着叫西方野魔用禅杖先将石柱打倒,柱底下便现出一面大幡,上面画有符箓,符箓下面埋着一根一寸九分长的铁针。然后口诵护身神咒,将那针轻轻拔起,将针尖对着自己,口诵传的咒语。将针收到后,再传他破针之法,才可取那八根子针。
西方野魔哪知就里,当下依言行事。一禅杖先将石柱打倒,果然山石上有一道符箓,下面有一根光彩夺目的铁针。知道是个宝贝,忙念护身神咒,伸手捏着针头往上一提。那针便粘在手上,发出绿阴阴的火光,烫得手痛欲裂,丢又丢不掉。他先前取针时,见绿袍老祖嘴皮不住喃喃颤动,哪里知道这火是他闹的玄虚,只痛得乱嚷乱跳。
绿袍老祖赶紧传音道:〃你还不将针尖对着我念咒,要等火将你烧死么?〃
西方野魔疼得也不暇寻思,忙着咬牙负痛,将针对着绿袍老祖,口诵传的咒语。果然才一念诵,火便停止。那咒语颇长,稍一停念,针上又发出火光。不敢怠慢,一口气将咒念完。
他念时,见绿袍老祖舞着一条细长鸟爪似的臂膀,也在那里念念有词,脸上神气也带着苦痛。等到他刚一念完,从绿袍老祖身上飞出八道细长黄烟,西方野魔手上的针也发出一溜绿火脱手飞去,与那八道细长黄烟碰个正着。
这一番事情发生的电光火石,安逸一时间哪里来得及阻止。只闻一阵奇腥过去,登时烟消火灭。
绿袍老祖哈哈大笑道:〃九子母元阳针一破,就是业障回来,我也不愁不能脱身了。〃说罢,朝天挥舞着一条长臂,又是一阵怪笑,好似快乐极了的神气。
西方野魔闻言忿忿:〃照你这一说,那针已被你破了,你先前为何不说实活?〃
绿袍老祖闻言,带着不屑神气答道:〃不错,我已将针破了。实对你说,这针非常厉害,我虽早知破针之法,无奈此针子母不能相见,子针在我身上,我若亲取子针,便要与针同归于尽。适才见你举棋不定,恐你另生异心,我如将真正取针之法宝传了你,此宝不灭,早晚必为我害。所以我只传你取母针之法,使你先用母针将我子针取出,九针相撞,自然同时消灭,无须再烦你去毁掉它了。我只为此针所苦,没有母针不能去收子针,我自己又不能亲自去取那母针,须假手外人,因此多加一番小心,倒害你又受一点小苦了。〃
西方野魔见上了绿袍老祖的大当,还受他奚落,好不忿恨,知道敌他不过,只得强忍在心。勉强笑答道:〃道友实是多疑,我并无别意。如今你我该离开此地了吧?〃
绿袍老祖道:〃业障今明日必回,我须要教他难受难受再走。〃说罢,对着洞中念了一会儿咒语,之后却将目光转向安逸。
安逸心头一惊,强自道:“恭喜老祖脱困,如今老祖脱困而出,恐怕也用不到小子,小子便先告辞了。”
绿袍老祖哈哈怪笑:“不是我不让你离开,早就与你说过,外面有大阵守护,放心,老祖既然说不杀你,自然不会违背誓言,还要带你出去咧。”说完,挥着长臂抓起安逸,又叫西方野魔将他抱起,自会飞下峰去。
安逸只觉肩膀一紧,听得绿袍口才喊得一声:〃走!〃便见一团绿光将自己包围,立刻身子如腾云驾雾一般下了高峰,绿光中只听得风声呼呼,水火白龙一齐拥来,只见那团绿光带着自己上下翻滚了好一会,才得落地。
猛听涛声震耳,回望山崖上,数十道细瀑不知去向,反挂起一片数十丈长、**丈宽的大瀑布,如玉龙夭矫,从天半飞落下来。
只听绿袍老祖咬牙切齿道:〃业障的法术法宝俱已被我破去,他素性急暴,比我还甚,回来知我逃走,不知如何忿恨害怕。可惜我暂时不能报仇,总有一天将他生生嚼碎,连骨渣子也咽了下去,才可消恨!〃
就在此时,忽听呼呼风响,尘沙大起。绿袍老祖厉声道:〃业障来了,你们不要出声,且带我施展隐形!〃说完,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朝地上那么一画,就把三人身形俱都隐去。
安逸此时心头拿捏不定,他知所来之人便是那辛辰子,但却不知要不要叫破几人形藏,要知此时三人近在咫尺,说不定话刚出口,就被绿袍反手杀了,那样岂不白白便宜了辛辰子。
心中一面思量,一面下意识朝前看去。只见那小峰上已落下一个断了一只臂膊的瘦长人,打扮得不僧不道,赤着双脚,手上拿着一把小刀,闪闪发出暗红光亮。远远看过去,面貌狰狞,生得十分凶恶。此人正是那绿袍老祖的徒弟,辛辰子。
只见那辛辰子甫一落地,便知有异,再一眼看到细瀑不流,石柱折断,愈加忿怒。“啊!”的一声长啸,声如枭嗥,震动林樾,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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