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我们自己家的大门前,白翌又烧了一张符,让我从火堆上跨过去,消除那屋子里的阴气。我叹了一口气说:“搞了半天,居然是这样的事。哎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白翌点了一根烟,又扔给我一根,他抚着额头说:“其实我也没资格说他什么,我也不孝顺,如果我孝顺,我就不会离开我父母那么多年才回去看他们一次,他们都老了很多。哎我对不起他们呐。”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傻笑着说:“有机会,我和你一起回去一次?怎么样?听说宁波的海鲜很不错啊!”
他摸了摸我的脸,笑着说:“你就是十句话离不开吃。哎,算了,睡吧,明天陪你去买被子,顺便再买些日用品,你就住这里咯!可别又变卦了。”
我不好意思的嗯了一声,扭过头爬上床,想了下回头说:“别忘了别买次货,现在我对这被子对被子真的有心理阴影啊!”
他哈哈的笑了起来,掐灭了烟头也上床道:“那就别盖被子了,我来当你的被子吧。”说完就扑了上来,整个身体都压在我身上,我捂着自己的腰连连喊疼,他见我如此也只好下来,替我揉着腰部。
他低声的说:“离早上没几个小时了,被子的事明天我会处理的。”
我嗯了一声,不知何时雨滴声又响了起来,在那些雨声里,还有听不清的叹息声。我闭上了眼睛,又想起了过去儿时奶奶的一句话:“人啊走的时候一定要多穿一点,那阴间的路又长又冷”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们就听到了嘈杂声,开门一看,门口围了很多的邻居,几个穿白衣服的人抬着一个担架出了门。担架的塑料封袋里,露出了一张脸,那是一个绝望,贪婪,扭曲的女人脸,一双眼死死的瞪着,在她的嘴里我看到了一丝棉絮。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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