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5那年,我们一起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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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5那年,我们一起毕业-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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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高终究没有去成教堂,到离开南京的那天也没去成。
而今天我马上和女友去教堂,阿峰在自习,剩下的他们三个人去喝酒,我估计他们应该要喝多了,小昭会想起他的女友,刘旭和鸡会想起我和老高。
我会想他们所有人。
依然是一样的平安夜。
但是,物是。
人非。
我突然想起来小憨还在后门等我,连忙说了声我先走了,就冲了出去。
跑到后门,小憨手插在口袋里在风里发抖,看着小憨,我放慢脚步,绕到她的身后轻轻的抱住了她,她开始吃了一惊,看清楚是我后靠在我身上,慢慢的说:“你怎么才下来,我站了半个小时了快,今天好冷的。”
我没有说话,用大衣裹住了她。
“还冷吗?”我轻声问她。
“不冷了,我们就这样站一会好吗?”
我没有说话,我们在寒风中相拥,听不到风声,只听到彼此的呼吸。
117。   从外面回来已经10点多了,去教堂的人好多,所以今天没有开门。 我在教堂院子围墙外看着教堂顶上的十字架,楞了好半天,说真的以前我还真没见过教堂,第一看。 小憨在我旁边也愣愣的看,看样子和我一样也是个土包子,第一次见。 看了一会我们俩各自双手紧握,面对着教堂闭着眼睛许了个愿望。 也都没有告诉对方。 我回到宿舍,发现空无一人,果然不出我所料。 他们肯定喝多了。 我开始打他们电话,先打刘旭的,电话在他床上响了起来。 “这B又不带手机。”我接着打小昭的,没人接。 再打鸡的,响到第五声的时候鸡接了。 “喂!”声音很大,一听就处于极度亢奋或极度不正常的状态。 这种状态一般是鸡喝了酒,要么就是在看A片。 或者是早上醒来鸡大叫:“草,又晨勃了。” 我们一直觉得晨勃对鸡来说是件百年不遇的事,所以他才会那么兴奋和惊讶。 至于鸡说的“又晨勃了”中的“又”字,完全是一种自我安慰。 大学三年多我只听过鸡叫过两次。 一次是“草,晨 勃了”。 一次是“草,又晨 勃了”。 “喂!”鸡又喂了一声,比上一声更大,“谁啊?” “老子的声音听不出来吗?你们在哪?” “我啊,我在我他 妈在哪,这他 妈是哪?” 完了,不知道在哪,代表喝的还真不少。 “小昭和刘旭呢?在你旁边吗?让他们听电话。” “刘旭在吐,那个腿货,才喝了那么一点点就开始吐,我他妈喝了”鸡开始絮絮叨叨,没完没了。 “那小昭呢?” “小昭?你等等。”电话里传来鸡撕心裂肺的大叫:“小昭,电话!” “他妈的谁啊?”小昭的声音听起来舌头都已经直了。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吊人。”这是鸡的声音,这傻B还不知道我是谁。 “喂!”小昭接了电话。 “我大叔,你们在哪呢?” “操场,妈B我们说好了一起喝酒你死哪去了?” 好你妹,什么时候说好一起喝酒了。 “我现在过来,等着。”我挂了电话就冲出宿舍,刚要下楼梯突然想到刘旭估计不行了,我得扶着他回来,那么如果鸡或者小昭随便谁倒下我都没办法,所以我叫了CC一起下去。 “干吗去?”CC这个宅男被我叫出去很不乐意。 “我有个女老乡打电话给我,说喝多了,让我去扶她回宿舍,我一个人去扶不好,容易引起误会,所以叫你一起。” “有这种事?和你有一腿么?” “当然没有,就是关系比较好,老乡嘛,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放屁,那是你不饿,老子饿了什么都吃。你现在滋润啊,天天枕个胡萝卜睡觉,当然不吃草了。” “你他娘的才是胡萝卜。” 我和CC一路聊,到了操场,“美女呢?”CC急不可待。 “我他妈不是在找吗?”今天风很大,操场上基本没有人,我看到足球场球门那里好像有几个人影,就跑了过去。 CC也跟着我跑过去。 “操,这就是你他妈说的美女?大叔我操你妹。”CC大叫。 我看到刘旭躺在球门里已经睡着了,身上盖着鸡的外套,鸡穿着毛衣在做仰卧起坐,小昭盘腿坐在旁边叼根烟在数数:“26;27;28;24;25;26;27;28;24” 我没理CC,问小昭:“你们这唱的哪出?” “我们就剩一根烟了,我和鸡打赌他要能一口气做100个仰卧起坐烟就给他抽。” “现在多少个了?” “25个吧好像。” “就剩最后一根烟?”CC问,“那你嘴里的是啥?” “烟啊。” “草,可怜的鸡。” 我过去拍拍鸡,“别碰我,我就要做到100个了,烟就归我了。” 我掏出烟,递给鸡,“别做了,我这有。” “不行,我要做到100个,抽那根烟。” “加油啊,鸡,做到100个烟就归你了。”小昭叼着烟在唧唧歪歪。 “闭嘴。傻B。”我骂道,“别做啦,这烟不是一样吗?” “不一样,我就要抽那根烟。”鸡继续做。 我劝了半天,鸡依然继续做仰卧起坐,小昭继续数数,数了半天还是20多个,CC在旁边看热闹傻笑,刘旭翻了个身,裹着鸡的外套睡的正香。 我火了,一脚揣在鸡的肩膀上,把他按在草地上,“还做不做了?”我扭他的胳膊。 “我草,疼。”鸡大叫。 “还做不做了,还抽我的烟不?”我继续扭。 小昭停止了数数,在旁边起哄:“大叔,脱他的裤子。” 妈的,我的姿势很像要强暴鸡么? “暴他菊,大叔。”CC大喊。 “闭嘴你们两个。”我喊道。 “你的是什么烟?”鸡问。 妈的,他现在还有心思问我是什么烟。 “你想抽什么烟?” “我要抽中华。” “我的就是。” “那好,我就抽你的。” 我放开他,掏出中南海给他一根。 鸡接过,我给他点燃,鸡吸了一口:“中华就是好抽。” 我也点燃一根,再扔给旁边的小昭和CC每人一根。 抽了几口烟,大家都安静下来。 “喝了多少?”我问小昭。 “没喝多少。”小昭仰面躺下,眼睛看着夜空。 “看什么呢?”我也躺下。 “看星星。” “去你妈的,哪里有星星。” “我心里有。” “心里有?还心里有猩猩,我他 妈心里还有大象呢。” 我感觉小昭酒醒了不少了,“有什么话和我聊聊么?” “你想听什么?你觉得我会和你说什么?”小昭看来不给他个筐,他是不会下蛋的。 “我想听听你失恋的事。”我把筐递给小昭。 “再给我根烟我就说。”小昭开始准备下蛋了。 我掏出又躺到草地上:“真爽。” 
“草你妈的,你小子居然先动手,下手还不轻。” 
小昭闭上眼,回骂道:“草你妈的,好像你下手轻似的。” 
他顿了顿,“不过很爽。” 
“确实爽。”不知道为什么,打完我也觉得很爽,虽然我脸上还很疼,估计青了什么的是难免的。 
但是真的很爽。 
我过去踢醒刘旭,刘旭揉着眼睛看着我们:“我做梦到处找地方洗澡,但浴室都关门的,好像说我一年没洗澡了,身上一股难闻的味道,怎么醒来还是感觉有什么味道?” 
“因为你身上盖着鸡的外套。”CC说。 
烟,抽出一根,把其他的扔给他。 小昭开始说他和那女人是怎么认识的,怎么搞到一起的,什么时候去开房的,开房时遇到的有意思的事,一些难忘的片段 然后就说到了大四,小昭重新点上烟,继续说,说现在想想,好像他女友所谓的“家里有事要回家”频率开始高了起来。 “然后,就是你知道的事了。” 我点点头。 “你打那个B了?”小昭问。 “打了啊。” “说来听听,细节。” “就一拳,没什么好说的。” “怎么打的,打的哪里,重不重?” “打的太阳穴附近,蛮重的吧我觉得,反正一拳下去他就倒了。” “做个示范呢。”小昭很感兴趣。 “这他 妈怎么做示范啊?你二B啊?” 小昭站了起来,四下看了看:“这个球门柱。” “去你妈的,那是铁的。” “那拿鸡。” “你酒还没醒啊?拿鸡,你怎么不说拿你自己啊?” “可以啊,拿我也可以,来吧。”小昭很兴奋。 “滚。”我不理他。 “来啊,你怕什么,我让你打的。”小昭过来拉我。 “你脑残了啊?”我推他。 小昭把我拉起来:“来嘛。” “扯淡,把刘旭叫起来回去了。” 小昭一拳打在我脸上,我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 大家都愣了。 小昭说:“这下你再打我就公平了,过来。” 我揉了揉脸:“你他妈真喝多了,回去了我们。” 小昭一脚把我踹倒,看着我,把外套脱掉。 我眼红了,爬起来把外套扔在地上,一拳打在小昭脸上,我们互相毫不躲闪的对打,鸡和CC反应过来,冲过来拉我们,小昭指着他们吼了句:“都别过来。” 鸡和CC都愣住了。 “去你 妈 的。”我两拳打在小昭脸上,小昭退后了几步,鼻子开始流血,他胡乱抹了一把又扑上来。 我们打了不知道有几分钟,直到我们我一拳把他打倒,小昭躺在地上喘气,我也弯下腰喘着气。 鸡和CC在旁边看傻了眼。 我走到小昭旁边,拉起小昭。 鼻血被他擦的满脸都是,我手上也有血,CC扔过来一包餐巾纸。 “烟。”我对小昭说。 “外套口袋里。” 鸡把小昭的外套捡起来,掏出烟,递给我们一人一根,我们点上。 小昭深吸了一口,又
走到宿舍楼下阿姨已经关门了,我们乒乒乓乓一顿砸门,阿姨大喊:“来了来了,敲什么敲,这么晚回来。”
阿姨披着衣服拿着钥匙出来了,边给我们开门边问我们为什么回来这么晚,鸡说我们见义勇为去了,和歹徒勇猛搏斗什么的,然后指着我和小昭脸上的伤。
阿姨用极度怀疑的眼光看着我们,我们没让她再发问的机会,门一开就全部呼的冲上楼去。
到了宿舍开了门,没电,黑乎乎一片,我去水房的镜子照了照脸,还真青一块紫一块的,正照着,小昭也进来,他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我们都笑了。
“今天能睡个踏实觉了,这感觉比去嫖个妓还爽。”小昭伸着懒腰心满意足的说。
对于小昭的话,我只能用我们之间最常用的语言之一来回应,虽然字数不多,但是每个字都充分表达了我此时的心情和我对小昭最直接最强烈的情感。
“小昭,我草你妈。”
小昭边往宿舍走边说:“还你妹的重点大学的本科生呢,一点草你妈。”
喊完以后我觉得好爽,用小昭的话来说就是比去嫖个妓还爽。
虽然我们都没嫖过妓。
但是我觉得应该会很爽。
虽然是我们无数次提议要去嫖妓。
但是一次也没实现过。
就像虽然我无数次说过要去草鸡或小昭或刘旭的妈或妹或本人,但是一次也没有实现过。
我喊完听到小昭淡定的声音:“洗洗睡吧。”
后面一句更淡定:“我妈早睡了。”


119.

 


去教室上课,小憨看到我大叫:“你脸上怎么了?”
教室里人都看着我们,“姐姐,您小点声成吗?”我说。
“你脸上怎么了?又打架了?昨天回去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那么晚你和谁打架去的?”
“我慢慢回答你哈。”我顿了顿。
“1、我脸上这样是因为打架了。2、确实是又打架了。3、昨天回去的时候是好好的。4、我和小昭打的架。”
“小昭?为什么?”
“没什么,他憋的难受,喝了酒后找我打了一架,然后就爽了。”
“还有这种事?憋的难受也不应该打架啊,真想不通你们男生到底是怎么想的。”
“打完后我也觉得蛮爽的。”
“那你们现在不说话了?”
“没有啊,打完就好了啊。”
“这样啊,”小憨若有所思,“看来男生和女生就是不一样,但是好像不是每个男生都能这样的吧?”
“是啊,像我们这样才叫兄弟啊。”
“非要打架才叫兄弟啊,真是,你看看你脸上,这里,这里,还有这里,真是的,兄弟下手还那么重。”
“小昭脸上和我差不多的,我下手也不轻。”我故意昂起头。
“得了吧,看把你能耐的,下课去校医院买瓶药擦擦去,”小憨摸了摸我淤青的地方,“疼吗?”
“小意思,不疼。”
“这点当然小意思,我听说他大二的时候和别人打架,头都打破了。”电灯泡插嘴道。
我刚要说什么,老师进来了,开始上课了。
老师站上面呜里哇啦一顿讲,我听的蛋疼,讲了一会,他问我们懂不懂,下面稀稀拉拉的有人说懂,我也跟着大喊说懂。
我坐的比较靠前排,又是存心起哄所以喊的声音格外大,老师指着我说:“那位喊的最大声的同学站起来说说呢,我看下面说懂的同学很少,你再帮我解释一遍,可能你站在学生的角度说出来同学们听了更加容易理解。”
我左右看看,小憨捂着嘴冲我笑。
“就是你,那个脸上五颜六色的同学。”
我操,什么叫五颜六色,不就是有的地方青了有的地方紫了吗?
同学大笑。
我站起来说:“老师,我是懂了,但是我口头表达能力差,说不出来,做题目的时候会。”
“你能说多少说多少。”
“我说的肯定不如老师您说的好,我浪费大家10分钟时间说出的东西还不如老师您说10秒钟有效果,搞不好还会误导大家,我觉得还是老师您再说一遍比较好,再说一遍大家基本上可以懂了,或者您可以举个例题来讲。”我说出例题两个字的时候就后悔了,如果这老师出个题目让我去做怎么办?我刚才不是吹牛说自己会做题目么?
果然,这老师说:“恩,说的有道理,我们来通过一个例题来讲解,这位同学,我这里有道例题,你要不要来前面解答一下,然后说下你的解题思路。”
“您来吧,我看你讲解下例题,也好巩固下我刚懂的知识。”
“好吧,你先坐下,懂了也要仔细听讲。我这里有个例题是这样的”老师开始滔滔不绝。
我坐下,舒了口气。
小憨看着我:“你反应还挺快的嘛!”
“小场面。”
“你刚才喊那么大声懂干吗啊?”
“我看没人喊懂,老师多尴尬啊,讲半天没人懂,我就照顾一下他情绪了呗,谁想到他真喊我回答问题。”
“你啊,就喜欢起哄。”小憨说了我一句,看黑板上老师讲例题了。
其实我是想喊“懂你妈 B”的。
没喊是因为我觉得太粗俗了。
不符合我们重点大学本科生的身份。
关键我是怕老师赶我出门,永不让我过这门课。
那我就永不能毕业了。
那我就当不成重点大学本科生了。
那我就可以喊“懂你妈 B”了。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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