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兽人- 第35部分

“别说了，”雷东多摆摆手，“这个什么病的，能不能解决啊？你说我的血能够杀死它们？你需不需要我的血？”

“哼哼，”阿隆索一直没有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制造这种病疫的人真是个天才。正常情况下，这种吞食生命的慢性病几乎是无解的。不过……”

“你肯定有办法的，是吧？”雷东多紧张地说。

“当然，”阿隆索说，“我还没见过比我更强大的炼金术士呢——这个病疫的制造者或许能跟我过过招儿，但他还不是对手。”

阿隆索从腰带里面拿出了药剂和量杯，三下两下就勾兑出一瓶药水来，然后吞服了下去。

“搞定了，我们继续前进吧。”阿隆索在摸着胸口感觉了一会儿之后，对雷东多说。

雷东多现在看黑庙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这个地方果然不愧是死地，居然连这里的空气都这么危险……

“可是雷东多，”走了一会儿，阿隆索突然说，“为什么这种病疫对你无效呢？没道理的啊。”

“这不是好事吗？”雷东多不以为然地道。

阿隆索一时间没说话。

“你的血脉有问题。”阿隆索突然斩钉截铁地道，“我现在几乎可以肯定。”

雷东多张大了嘴巴。

“我最开始怀疑你的血脉不同寻常，是因为你能够和野兽说话。”阿隆索说，“天生会说奇异的语言，这绝不会是被雷劈或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之后得到的超能力。最有可能的答案就是血脉。”

“我的血脉……能有什么问题。”雷东多忐忑地问。

“你的先祖中，应该有那么一个人，很强，非常非常强，超过正常人的想象，强到足以让自己的能力被烙印在鲜血里，他掌握百兽的语言，因此他的后辈也会具有这种能力，而你，恰好你先祖的血脉在你身上苏醒。”阿隆索想通了一点，其它的关节迎刃而解，“怪不得，怪不得我找了那么多书没有找到，原来我找错方向了！雷东多，你的曾曾曾曾祖父有没有出现过会和野兽说话的情况？”

“我不知道，”雷东多抿起嘴唇，“我是孤儿，我是被我的父母收养的。”

阿隆索叹息道：“那就麻烦了。”

“先不要管我的血脉了。”雷东多摇头说，“阿隆索，黑庙这里，你不觉得古怪吗？那个人……我是说，在空气里散播病疫的那个人，究竟是要干什么？”

“或许是保护什么东西。”阿隆索随口猜道。

“可是如果我是他，”雷东多说，“我要保护这黑庙里面的东西，我宁可在这里撒播剧毒气体，也不会放置这种慢性的病疫啊。如果刚才空气里面是剧毒，你是炼金术士，或许没事，我恐怕就直接死了，这样不是更好吗？那个人，他为什么要传播慢性的病疫呢？”

阿隆索思考着雷东多的话，慢慢地说：“雷东多，这座黑庙时代已经非常久远了，恐怕，想要长久的保护什么东西，剧毒是做不到的。随着时间流逝，剧毒会挥发，会消散，最终消于无形；但是病疫不同，它们实际上是一种生物，能够存活很长时间，能够钻入人体，吸食生命，杀死闯入者，并能够依靠人体的能量繁殖。从这个角度来说，它们是更加合格的守卫——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不用更加烈性的瘟疫，远古时期，就有很多瘟疫能够让被感染的人活不过三个小时了。”

雷东多看着阿隆索：“太诡异了。这是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地方。”

“不管情形有多诡异，我们只能继续往前走了。”阿隆索对他说。“找到格罗姆，然后找到出口。”

雷东多点头：“我猜，格罗姆大概也感染了。我们要尽快找到他。”

然而，他们这样的想法，对黑庙未免是一种侮辱。几千年来，从来没人能够从失落的神庙里面逃出来——进入这里的冒险者倒是一批接一批，其中也有圣阶强者，甚至有好几个圣阶强者一起进入黑庙然后了无音讯的历史。

他们走过大殿的前厅，这里能够容纳至少十万人，如此宽敞的非露天建筑，竟然一根柱子也没有；他们追着人类军队的足迹，最终来到了一个巨大的螺旋扶梯前面。

扶梯的尽头是黑暗的天空。

“走吧。”阿隆索道，“上去。”

他们登上螺旋扶梯，开始向上攀爬。

但是，当他们登上楼梯的一瞬间。

大地突然之间消失了。

他们向下看去，发现原本坚实的地面，被一种东西给取代了。

还是扶梯，无穷无尽的螺旋扶梯，一眼看不到底。

他们就像是被天和地困在中央一样。

“现在呢？”雷东多看着阿隆索，“我们是往上爬，还是往下走？”

“我不知道。”阿隆索实话实说，“不过……如果……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恐怕往上往下没有什么不一样。”

雷东多被阿隆索说迷糊了。

“雷东多，你往上走，我往下走。”阿隆索说，“你自己算算时间，如果十分钟之后还是什么都看不到。就回头。我也是。”

“为什么要这么走啊？”雷东多有点不情愿。“这个地方这么奇怪，我们还是待在一起比较好。”

“我们大概很快就会相遇的。”阿隆索神色沉重地说。

雷东多不明白阿隆索在说些什么，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了。因为他向上爬楼梯，阿隆索往下，不到一分钟，雷东多看到楼上下来一个人。

是阿隆索。

这个事实让雷东多简直是目瞪口呆。

“可是……可是……刚才你明明……”雷东多看着自己的身后。

“是啊，”阿隆索揉着太阳穴，“干爹的藏书里面多次提起过这种东西——这是空间陷阱，很没创意的东西，但是异常有效。”

雷东多看到阿隆索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我想，这一次，我们遇到麻烦了。”阿隆索说，“这是涉及到法则的陷阱，这是我的短板。雷东多，我对法则完全不了解。设计这一切的人太恶毒了，他让闯入者感染病疫，然后受困于空间之内，慢慢地死亡。”

阿隆索的拳头狠狠地砸在扶梯上：“这种折磨人的死法，不是居心叵测，就是丧心病狂！”

雷东多的表情非常平静，看得阿隆索很是诧异。

“雷东多你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

“不是还有你吗？”雷东多拍了拍阿隆索的肩膀，“就算你不了解法则，但是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破解这个什么陷阱。阿隆索，你是无所不能的。别忘了，我们遭遇的一切，格罗姆可能也在遭遇。他还等着我们去救他呢！”

阿隆索觉得雷东多的话似乎为自己在接近绝望的边缘注入了一丝力量。

不错，我不能绝望。

格罗姆还等着我去救他。

还有爸爸，干爹和酋长。

他们在等着我回家。

阿隆索振作起来，认真思考起脱离困境的办法。

第二十四章　空间法则

经过整整十五章的铺垫和叙述（加上这一章），终于，这本书的终极大BOSS之一即将出场。

大概是下一章，最晚是下下章。

BOSS表示自己不是很贪心，只要有点击、推荐、收藏和打赏作为欢迎仪式就很满足了。

胖子明天下午的火车，后天晚上到学校，要在火车上待28个小时，这段时间码不了字。

所以，明天和后天只有1更，明天的在上午出发之前，后天的在夜里到达之后。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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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隆索对雷东多说他们遇到了麻烦，那绝不是说一说而已。阿隆索也不是一个肯轻易认输的人，可是他的理智告诉他，想要闯过这一关，很难了。

需要超乎常人的毅力，还要超乎常人的运气。

毅力这个东西，他和雷东多都不缺乏，可是运气是什么呢？谁都知道，运气说白了就是就是浮云。

阿隆索感觉身体有些发冷，他突然想起了黑庙门前的那个石碑。

“只有命运能够审判黑暗大法师……”

他不是那个黑暗大法师，但是此刻的感受却是相同的。离开了部落，来到黑庙，脱下了奇迹之子的光环，阿隆索突然意识到，无论如何，自己都是一个普通的人而已。现在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他的实力高强，精通工程与炼金术，或者博闻强记能够解决的了。

面对那么多未知，面对来自远古的神秘的存在，面对着不可逆转不可阻挡的法则，阿隆索感觉到了渺小与无力。

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不放弃任何希望。

然后，等待命运的审判。

“雷东多。”阿隆索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对自己的伙伴说：“我忽然开始敬畏起命运来了，那种虚无缥缈的不可捉摸的东西。”

雷东多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现在很难过。他和阿隆索一起进来，但是阿隆索的渊博学识在这里明显比他有用得多。他感觉自己很没用，一点也帮不上忙。

所以他只好沉默不言。

阿隆索摇了摇头，自嘲道：“我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

“奇怪吗？”一个声音突兀的在耳边响起，“你懂得敬畏命运，这是很难得的品质，我很欣赏你。”

“谁？”阿隆索高声道：“谁在说话？”

但是那个声音不见了。

雷东多吃惊地说：“阿隆索？刚才没有人说话！”

阿隆索摇摇头，感觉就像是一块冰滑进了胃里。他很健康，不可能出现幻听，这就是说……

黑庙里，除了那些闯入者之外，还有着什么活着的、有思想的东西；或者是人。

这真是个可怕的，阴谋味道十足的事实。

阿隆索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他开始聚精会神地研究起扶梯的每个角落，希望可以找见蛛丝马迹。

“你看到的扶梯不是真的存在。”那个声音又在和他说话了，“研究那个东西没用的。”

“你听到了吗，雷东多？”阿隆索看着自己的伙伴。

可是雷东多在摇头。

“你到底是谁？”阿隆索问空气。

“我不告诉你。”那个声音说。

“不看扶梯的话，这里没有别的东西了。”阿隆索四处打量着。

“只有法则的力量才能解开法则。”那个声音对他说，“如果不能解开空间法则，你们就只好饿死在这里了。”

“你能告诉我们怎么出去吗？”阿隆索问道。

“不能。”那个声音回答，“我被困住了，动弹不得。但是我能告诉你法则。”

“……谢谢。”阿隆索道，“那……你要怎么教我？”

“放松心神，不要抗拒——”那个声音柔和起来，“闭上眼睛。”

阿隆索照他说的做了，一股巨大的倦意涌了上来，阿隆索感觉他的头脑里面多了些什么东西，他来不及去消化，那个声音又开始说话了：“破开束缚，来……找……我，”声音渐渐变得微弱，“我……放……你……们……出……去……”

声音越来越弱，直到消失。阿隆索试着又喊了几声，但是却无人应答了。

他把整个事情跟雷东多说了下，雷东多简直不敢相信他们的运气这么好。

“哇塞！”雷东多说：“听上去那个人像是被人封印在这里的！这么说，我们岂不是很容易就能破解这个陷阱？”

“那要等我真正理解了法则再说。”阿隆索摇头道，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出来，因为那个声音的主人很可能在偷听他们说话。

阿隆索隐隐约约觉得，会被封印在黑庙里的人，恐怕……不会是善良之辈。

可是现在他们别无选择，他们必须要听那个声音主人的指挥，法则的力量是阿隆索的短板，他在这方面一无所知，要让他自己一个人领会法则，尤其是出了名艰难晦涩的空间法则，简直就像是让猿人发射卫星一样艰难。雷东多呢？更不用说了。

阿隆索不敢再多浪费时间，仔细思索着神秘声音的主人传到他脑海中的每一个信息。

早一秒破开空间陷阱，就多一分就出格罗姆的希望。黑庙这个地方，刚进来不到一个小时就发生了那么多让人胆寒的事情，这里诡异、邪恶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格罗姆随时都可能遇到致命的危险。

如果阿隆索有格雷格一样强大的实力，那么他就会意识到一点——直接将知识灌输到别人的脑海中，尤其是那么复杂晦涩的知识，即便是精神良好的大祭司本人，做起这种事情来都会异常吃力。

一个动弹不得的人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而且是隔着一个独立的空间做到的。

阿隆索当然也发现了很多诡异之处，他不相信得到这个声音主人的帮助，以前那些圣阶强者会闯不出黑庙——至少不可能一个人都出不来。

可是，这些念头只能忍在心里，走一步算一步。

他已经别无选择了。

他开始安静的思考起空间法则来。

神秘人灌进他脑海里面的只是纯粹的知识，但是他并不理解这些东西，仅仅是知道而已。他必须尽快领会。

空间法则的知识，还真是艰难而繁杂呢……

阿隆索大致思考了一下。

咦？

阿隆索突然想到了什么。

阿隆索第一次做出来虫洞生成器的时候，大祭司看他的眼神都变了：“阿隆索……你……掌握了一部分空间法则？”阿隆索茫然：“空间法则？没有啊。”

“可是这个东西，”大祭司指着虫洞生成器，“这是远古的地精王国最高端工程学的代表之一，只有通晓空间法则的工程师才能做出来的。”

阿隆索说：“没有，我是提前在其它地方设置坐标节点，然后才能开虫洞的。您说的那个能自由穿梭空间的，不是虫洞生成器，是旅行者圆盘。”

大祭司这才点点头：“你把我吓了一条，空间法则？那种东西……神秘得很。据我所知，不只是现在，就算往前推很多年，也没有人能够深入理解了，现在大部分人都只知道皮毛而已。”

“您也是吗？”阿隆索问。

“我连皮毛也不知道。”大祭司摇头说，“我在闪电法则和灵魂法则上倒还是有点成就。”

“空间法则很难吗？”

“当然，灵魂法则已经算是非常困难的法则，可是，空间法则更加晦涩。”格雷格如数家珍，“以掌握空间法则而闻名的人，历史记载中的都屈指可数呢——卡尔德，何塞，托马斯，安德烈，默多克，帕瓦里还有蒂玛和黑魁首，全部都是鼎鼎大名的人物。”

那个神秘人，不会就是他们这些人之一吧？

对于上述那些名字，除了“废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