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伯莱恩在古带沙卡语中是哲学与艺术的意思，希尔斯莱德则是至高无上的力量。”阿隆索道。
雷东多说：“差不多，不过太拗口了，一般叫文院和武院。每个学生在入学的时候都有主修的科系，科系决定了你分属哪个学院。比如，我肯定是主修猎人的课程，我是武院的学生。格罗姆则是主修战场指挥官的课程，他是文院的。阿隆索，你修行法则，应该也是文院的。”
“我主修德鲁伊，是武院的，我已经知道了。”拉里拉扎道。
“我主修大陆历史与政治，是文院的，”路威说。“希克森学的是术士，应该是武院的。”
露娜道：“我是主修音乐，我也是文院的。”
阿隆索有点晕了：“这个，怎么还有这么个说法啊，这就是说，我们平时是各学各的了？”
“那倒不是，有些课程是所有人都要上的吧。”格罗姆想了想，说：“我听说，体能课是所有人都要上的，不管是哪个学院的学生。还有大陆通史什么的，好像也是所有人都要上的。”
“课程那个东西小意思了，”雷东多不怎么在意地说：“学校没多少必修课，大部分都是选修。不过这学校的学生倒是蛮有意思的。学校里面人类的学生是最多的，因为联邦和帝国的关系，分了两个阵营，以帝国大王子昆西和联邦的四大天王为首的两拨人整天争斗不休，而且听说这里风气很是对我胃口。”
“什么对你胃口？”阿隆索问。
“老师不怎么管事儿，很多事情学生自己解决，就是，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呗。”雷东多嘿嘿笑道。“这风气还不好？”
“……”阿隆索决定略过这个话题。“除此之外呢？”
“我们才来几天，知道这些就不错了。有些事情我还是听——”
阿隆索和格罗姆同时喝道：“闭嘴，雷东多！”
雷东多噎了一下，把“听这里的小动物说的”这句话给咽了下去。
之后一群人就海阔天空地聊了起来。
路威还提议说今天不醉不归，还是拉里说明天就是考试，还是让格罗姆和雷东多克劳德兄弟还有露娜三个人回去准备一下，这才作罢。
走的时候，阿隆索向侍者要账单，穿得破破烂烂的侍者把皱皱巴巴的账单递给他，阿隆索一看，道：“不贵嘛，300金币。”
“先生，是300紫金币。”侍者表情奇怪地说。
阿隆索张大了嘴巴。
格罗姆，雷东多，路威和希克森爆发出一阵大笑。
“这里的东西那么好吃，你该不会以为会很便宜吧？反正你又不差这点钱。”路威笑道。
“看在你们明天要考试的份上，不和你们计较。”阿隆索爽快地付账了。
第四十一章 被人讨厌的理由
晚上喝得很是尽兴，酒馆二楼就提供住宿，一群人就在这里住了下来。虽然说是要为第二天考试做准备，不过无论是谁，心里面没有真的把这个所谓的考试当回事。雷东多，格罗姆，克劳德兄弟和露娜五个人是要考试的，阿隆索不知道露娜的音乐水平如何，但是露娜出身名门，想来本领应该不差，而且她对自己的考试根本没有表示出任何的担心；雷东多是其他四个人里面实力最强的，克劳德兄弟次之，格罗姆如果和一般人比起来，也确实是很厉害，但他的实力在这里面是垫底儿的。
但是无所谓，格罗姆考的是指挥官学院，又不是战士学院。退一万步讲，就算考究战士的水平，格罗姆也绰绰有余了。
第二日早晨散过步之后，他们就到天府学院去考试。
天府学院并不属于这个群岛的任何一个区域，学院是一个漂浮在空中的城堡，这座城堡原本是那个年代法师们用来研究高深法术的地方，法师们称之为“达拉然”，不过后来这座城堡做过很多事情，曾经是邪恶的炼金术士的原料库，也曾经是恶魔关押反抗者的囚室，事实上，这座浮空古堡还做过什么事情，可能只有古堡自己心里最清楚了。
历史的很多真正面目已经变成了浮云与尘埃。
现在，城堡的名字就叫做天府学院。
和海外诸岛一样，学院里面充满了很多未知的东西，也有许多未知的区域，里面有非常明显的路碑，千万不要踏入那些禁止入内的区域，否则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通往这座悬浮在空中的古堡只有一条路径，那就是位于海外诸岛圣者区的誓言祭坛，登上誓言祭坛，可以直接传送到城堡中。
当然，从城堡中出来就没这么麻烦了，城堡里面有单方向往外的传送门，直接连接着诸岛的所有传送门。
走到誓言祭坛的时候，吉德罗突然出现在了阿隆索的面前。
“你干什么？”阿隆索不善地问道。
“我……”吉德罗憋气道：“阿隆索教授，安东尼奥教授让你过去一下。”
“阿隆索？”雷东多诧异地喊。
“阿隆索，教授？”拉里拉扎挠了挠脑袋。
“老实交代，是怎么回事。”拉里拉扎喝问道。
“嗯，这个比较复杂，回头再说。”阿隆索来不及解释，和吉德罗走上了誓言祭坛。
传送过后，阿隆索和吉德罗到了天府学院里面。阿隆索还没怎么来得及打量这座古老的城堡，就被吉德罗催促着走去。
一路上阿隆索能够看到道路上的地点标识：黎明之路、谋杀小径、光辉者步道、祭血厅堂、叹息之墙、元能核心、伽蓝之眼。
在伽蓝之眼前面停了下来。
“教授们和安东尼奥老师在里面，”吉德罗不情愿地道，仿佛根本不想和阿隆索相处更长的时间，事实上他对安东尼奥给他这份差事极为不满意，“阿隆索教授请进吧，失陪了。”
吉德罗说完之后就匆忙走开了。
阿隆索看着这个叫做伽蓝之眼的小房间，伸手推开了门。
门内传来低声的絮语和议论。
伽蓝之眼根本不像它看起来那么小，事实上这里和塔纳瓦隆的勇士大厅一层差不多大，看起来是被折叠了空间出现的效果。
“哦，阿隆索教授，过来。”安东尼奥拍了拍旁边一把空着的椅子，“给你留的座位。”
阿隆索看着安东尼奥和里面的十几个人，这应该是就学校的教授了。
他走过去，坐在安东尼奥的旁边。
“你们以后的新同事，炼金术的教授，阿隆索·格雷格，我想不需要我介绍也都认识。”安东尼奥说道，“至于阿隆索，这里的人比较多，以后我慢慢介绍给你。现在来不及了。”
“当然！”一个长了鹰一样的眼睛的中年男子道：“对于鼎鼎大名的阿隆索而言，认不认识我们这些小教授，都是无关紧要的，是吧？”
阿隆索立刻就想起，安东尼奥说：“有的教授对你不太友好。”看起来刚才那个应该是在不太友好的行列里面。
他觉得有点冤枉，自己这初来乍到，似乎也没得罪什么人吧？
“普林斯教授，没必要如此咄咄逼人吧。”一个满脸大胡子的男人不悦地说，“成天碎碎念的，让人以为是个婆娘，有意思么？”
“安东尼奥教授的态度倒是没什么不好，我觉得。”另一个穿着白袍子，须发皆白的老者淡淡地说：“对一个渎神者而言，无论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都不算过分。不知道天府学院是不是已经堕落了，竟然任用这种失去信仰的人。”
阿隆索握紧了拳头，欺负人？这辈子从来都是老子欺负别人，还从来没有别人欺负过老子呢。
“渎神？别开玩笑了。”一个穿着松松垮垮破破烂烂的衣服，不修边幅的男人哈哈笑道：“基德教授，就算你是教廷的一条狗，也不该在海外诸岛胡乱说话。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里以前是个什么地方？”
“平时我不在的时候，你们随便怎么吵，但是你们要是今天敢在学生面前丢人！”安东尼奥严厉地道：“我想你们保证，你们死定了。”
没有人再说话，气氛微微有些沉闷。
安东尼奥扫视了众人一眼，道：“我出去安排一下，你们做好准备，和往年一样。”说完起身走了出去。
阿隆索的右手边坐的就是那个穿着很是邋遢的男子，他觉得这个人对自己大概还有善意，就小声问道：“这位大哥，安东尼奥先生他说的是准备什么？”
“呵呵，你叫我林奇就可以。”邋遢男人笑道：“我们要在这里给学生考试。”
“我们……监考？”阿隆索睁大了眼睛。
“不，我们出题。这就是往届的惯例。”林奇教授耸了耸肩道：“我们也不太喜欢这种考试方法，不过……其实也无所谓了，你是新来的，安东尼奥老大不会为难你的。”
教授们笑声交流着什么的时候，阿隆索问林奇：“伙计，刚才那两个人是不是特别讨厌我？”
林奇小声道：“不止他们两个，还有别的教授。那个叫普林斯的啰嗦的老家伙，是教动物学的；还有你挨个白头发老头子，基德教授，是教授神学历史的；巴泽尔教授，珠宝学的老师，还有考尔比教授，传统礼仪课的教授。这四个人可能不太喜欢你。”
阿隆索皱眉道：“可是……为什么？我又没做什么。”
林奇耸了耸肩：“普林斯教授的儿子死于联邦与兽人帝国的那次冲突，阿隆索教授，你的强硬态度在其中功不可没。如果不是你下令扣留人类军队，普林斯教授的儿子就不会身染恶疾而死。；”
阿隆索只能沉默。
“基德教授讨厌你的理由很简单，”林奇道：“基德教授本人就是教廷最忠诚的拥护者，而且基德教授为人一直心胸不宽广。嘿，教廷的人，你明白的。巴泽尔教授的师父供职于帝国的教堂分布，你的书出版之后，帝国的教堂被愤怒的人群烧毁，巴泽尔教授的师父死在了混乱之中；考尔比教授是传统的拥护者，他极度反对你在《社会契约论》里面的思想，所以也很不喜欢你。”
阿隆索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说，然后就看安东尼奥走了进来。刚来这里就被这么多人讨厌，真不是个好兆头。
“准备好，学生已经在外面排好队了。”安东尼奥说，“开始吧。”
第四十二章 无法低调
今天心情很不好。
－－－
天府学院是大陆最好的学院，并且没有之一，虽然这里的教授都很业余而不负责任，但是实力就在那里摆着，依然让无数人趋之若鹜。
所以即便来这里考试，也是有门槛的。这个筛选办法阿隆索不得而知，不过据雷东多说，他和格罗姆只是亮明了身份就干净利落地得到资格了。
第一个进来的是一个看起来有些羞涩的大男孩儿。
“孩子，自我介绍一下？”安东尼奥微笑着道。
“卡瓦略·霍迪尔。”大男孩儿露出了阳光的笑容。
然后这丝笑容突然凝固在了脸上，化为了一种惊讶的表情：“哦，天哪，阿隆索！”
阿隆索还在跟林奇聊天，突然发现大家都在看自己，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哦哦哦，对对对不起。”卡瓦略难为情地说，“我只是太，太惊讶了。”
安东尼奥笑了笑：“这个消息还没来得及公布，阿隆索作为新生的同时，会成为天府学院新任的炼金术教授。”
“太了不起了！”卡瓦略眉飞色舞地说。
“咳咳，话归正题，卡瓦略。”安东尼奥严肃地拿起一份简历，道：“你是来天府学院进修法师的，那么……”
“安东尼奥先生，能不能……嗯，临时换个专业？”卡瓦略满脸期待地说：“按照规定是可以的吧。”
“唔——”安东尼奥花白的长长的胡子颤了颤，古怪地看着卡瓦略：“规定是可以的。不过，你出身于法师世家，你的家人会同意吗？”
“呵呵。”卡瓦略羞涩地笑道：“其实……没什么关系的啦。”
“那倒也是，你的父亲来教导你，不一定比学院的教授更差。嗯，那么，你要重选哪个专业？”
卡瓦略热切地看着阿隆索，道：“我想和大贤者先生学炼金术！”
老师们纷纷议论起来，阿隆索有些尴尬，他觉得自己今天出门真是没看黄历。
“嗯，卡瓦略，”阿隆索仔细琢磨了一下措辞，道：“好吧，如果你能通过考试，那么应该是可以的。”
卡瓦略深鞠了一躬，道：“请阿隆索教授出题吧。”
阿隆索用手肘捅了林奇教授一下，道：“喂，怎么出题。”
“学科基础。”林奇低声道。
阿隆索点点头，问道：“卡瓦略先生，请简述一下炼金术的四大基石定律。”
“守恒定律、中和定律、物态转化定律和阿隆索定律。”卡瓦略回答道。
“说正常的名字。”阿隆索无奈地道。
“嗯，”卡瓦略俏皮地笑了笑：“阿隆索定律，又名不完全状态定律。”
“很好，不过我要纠正一点，”阿隆索道：“不完全状态定律，又名阿隆索定律，这才是完全正确的答案，不要把它倒过来。”
“但是，阿隆索教授，这个定律是你发明的，理应被称为阿隆索定律。”卡瓦略居然还不服气。
阿隆索觉得不能再纠结于这个话题，又道：“既然如此，你简单地阐述一下不完全状态定律。”
卡瓦略娓娓道来：“以前炼金术学界有公认的三大定律，但是关于物质在极端状态下的细微变化无法解释，这种情况一直到阿隆索教授出现之后才得以解决——”
—文—“卡瓦略先生，简而言之！”阿隆索无奈地道。
—人—“除了守恒定律一直生效之外，中和定律和物态转化定律都是在不完全状态下才生效的。当物质处于完全状态或者当时的情况可以视为完全状态的时候，转变则遵循阿隆索定律的第二条规律。”卡瓦略回答说：“这是近代炼金术学界最伟大的学说之一，是——”
—书—“——回答正确。”阿隆索非常及时地说：“那么再来一个问题，炼金术是怎么诞生的？”
—屋—“最初的人们为了寻求永生，所以才出现了炼金术这门学科。但是随着人们对物质的本质渐渐深刻的研究，人们发现——”
“卡瓦略先生，只需要回答问题就可以，不用旁征博引。”阿隆索打断道。“嗯，最后一个问题，我大概看了一眼你的简历，你以前应该并没有接触过炼金术？”
“是的，阿隆索教授。”
这个称呼让阿隆索觉得身上有些不舒服：“那么，一个没接触过炼金术的人，是很难把不完全状态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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