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紫阳回山了。他背着药篓,一身玄裳,站在夕阳底下真是好看!
“呃——”我怎么越来越热了哪!
紫阳看到桌上的空盘,面色一变,问:“你又吃了什么古怪东西?”
我只好老实交待:“太乙给我吃的鸽子蛋。”看着紫阳的神情尚好,于是补充了一句,“他说是王母娘娘养的蓝翎鸽的鸽子蛋。”
紫阳的面孔又泛青了。
“啊呀!好热!”我摔落在地滚了一圈,竟化成人形。气喘吁吁中恍然有种熟悉的感觉在体内冲荡。“紫阳——”
紫阳已然抱住了我。
13。
紫阳将我抱在怀里,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探入我的底裤。摸到了我勃起的命根子,看了我一眼,便替我揉弄起来。
“嗯——舒服!”我把头埋在他的胸前,随着他的动作恩恩啊啊的轻声低吟,面孔烧似的烫,心跳也忽慢忽快的,偶尔看一眼紫阳,他抿着嘴唇,眉头微紧,竟然神情冷漠!
心底止不住的奇怪:以前许凌跟我做这事的时候,他从来都是兴奋得恨不得把我揉烂似的激动,又想起紫阳第一次和我欢爱时,也是这般冷漠的神态。哼!我竟有些不满了!
手指乱戳紫阳的胸,我喘着气哼唧:“你不乐意啊?不乐意就不要做!”
紫阳楞了楞,嘴边划过丝笑意,捉住我的手说:“别乱动。”
唉!紫阳长得真是好看!刚才他那么笑一笑,我觉得自己的心都窒了一下!而且他的唇形长得也很完好,笑起来尤其醉人。我吞了口口水,你不让我乱动,我偏要动!
也许是欲火攻身,也许是意乱情迷,更有可能是一时赌气,我突然吻了紫阳。而且是那种急切的、略带引诱性质的吻。我想我咬破了紫阳的嘴唇,一丝咸咸的味道在我的舌尖漫延开,啧!味道还不错。
紫阳呆住了。
当然,他也只呆楞了片刻,我还没舔遍他的牙齿哪,他已经反身压住了我,胸口起伏不定,眼中有些迷乱——“我不想再碰你的!”
我侧了侧脑袋,很奇怪的扬眉,疑惑的问:“为什么?”
我想我不该问出这句话,因为话音刚落,上衣便被紫阳撒扯开来,来不及反应便是一声尖叫:“痛!紫阳,你咬我干吗?!”
咬牙切齿的回答:“没心没肺的妖精!”
“呜啊——”下体突然被侵入的疼痛让我不由板直了身体,咬紧牙皱紧脸,直到紫阳完全进入后,我才软在他的怀内有一下没有一下的耸动着身体。紫阳的脸孔此刻就在我上方,连他左侧脸颊耳根子处一颗极小的红痣我都看得清清楚楚。忍不住撑起肩,朝他耳边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他的那颗痣——“青儿!”紫阳一声急喝,在我体内冲撞的凶器刹时更加肿胀凶猛,一记记顶得我浑身颤抖,连呻吟声都放浪起来,“啊哈!哈哈!”
原来这颗红痣是他的敏感点?
于是我更加卖力的吸吮舔舐,连着他的耳垂,紫阳被我搅得律动都失去了章法,压住我的腿根子胡乱冲撞,接连撞到甬道深处,汹涌的快感酥麻了全身,令我无力再挑逗他,唯有在他身下辗转呻吟,尖叫不止。
是不是紫阳太久没发泄过了?
我很不厚道的腹诽紫阳:不然怎么会积那么多?
跳进九仙洞内的温水池内清洗身体,紫阳就坐在池边看着我。
“你不洗拔洗拔?”
他摇摇头。
倒也是,弄得全身青黄不接乱七八糟的是我又不是他。我用力的搓洗身体,心情莫名的愉快。
“青儿。”紫阳突然唤我。
“干吗?”
“”紫阳沉默了一会儿,叹口气,“你的伤快全愈了哪!”
我这才注意观察水中的倒影,果然原本脸孔凹凸不平的伤痕已然消退,只剩浅浅的影子,身上的烧痕也退了十之八九,恐怕不用多久太乙再见到我时,只能目瞪口呆了!
哈哈哈哈!
我欢快的游到紫阳身边,双手撑在岸边笑咪咪的说:“我知道的。”
紫阳挑眉:“你知道什么?”
我得意的笑。
“太乙的雪莲花,是你抢来为我炼药的,对不对?”
紫阳的脸孔浮出一丝仓促,侧过头:“没有的事。”起身逃开。
这有什么好否认的!再说,你不承认我就会信你么?
我在水中继续扑腾,忽然间跳了起来:“太、乙!”
太乙的鸽子蛋一定有问题!
胡乱的披上衣服我跟在紫阳身后喊:“喂,告诉我。蓝翎鸽的鸽子蛋到底有啥问题?!”
欲望是件很古怪的事情。
过去许凌食髓知味日日缠着我求欢,而现今,我也食髓知味经常巴巴的缠着紫阳跟我欢爱。但紫阳总是冷冷的瞪我两眼从不予以理会,偶尔被我缠得烦了就把我变回蛇样,然后斜眼看我,好像在说:我看你再来烦我!
呜难道紫阳不喜欢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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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太乙又来九仙洞。我听到他在门口招摇的声音,正要翻脸,紫阳又把我变回原形,叫我缠在他的手腕上,这才出去见他。
这一次,太乙是来和紫阳商量,王母的寿辰该送什么礼物?
“不如——” 太乙瞥了我一眼,“就把这小玩意儿送给王母吧?给她老人家解解烦闷逗她开心。多好!”
我、我又不是宠物!让你送来送去的!
紫阳觉到我在生气,安抚的摸了我两下,笑道:“青儿不懂礼数,只怕要惹王母生气。我这边倒有一样好东西,叫九音鸟,能通人语,善言欢笑,羽毛华美。”
“哦。” 太乙点头。“那是个好东西!唉,吃人嘴软拿人手软。何况蟠桃宴上我们又吃又拿的,不送点拿得出手的东西,怎么上得了台面?要被其他道友仙友耻笑的。”他说着吸了吸口水,赞叹,“甜美的蟋桃、醇厚的琼浆啧啧啧!”
蟠、桃、宴——
我的眼睛刹时又点亮了!
报仇的机会来了!
太乙啊太乙,蟠桃?酒?哼,本蛇要让你连豆腐都咬不动!
次日,我趁紫阳在练药房内练药之际,偷偷的溜下山,重回人间。
我的目标很明确——苏州!
14。
这个时节,正是盛产杨梅的时节。苏州西山的杨梅,天下闻名!
游走于无垠的杨梅树林,密绿的叶、暗红的果实,遮住了热辣的阳光,娇俏的身影从我面前时不时的闪过,满园都是采摘杨梅姑娘的笑声。
我突然间有点走神。
恍然想起容容尚未出嫁时,每年夏初,尚能抵挡酷热的我和容容坐在花园的湖心亭中,一边吃杨梅一边谈笑间的快活。容容伸出沾了紫红色杨梅汁水的手指在我额前轻轻一点,笑道:“看,青儿多了颗美人痣哪!”
忍不住伸手摸向额间,心中怅然:容容现在如何?她的孩子生下来没?是男孩还是女孩?
“这位公子。你要买杨梅么?”
面如朝露的女孩望着我羞涩的笑。
“哦。要!”我想起此行的目的,“给我最甜、最大、最好的杨梅!”
女孩笑得更迷人,弯下腰从一只盛满杨梅的萝筐中一只只的挑选,堆了一面盆,又问我:“够吗?”
“够了够了!”我眉开眼笑,突然听到身后有个男人大声呼喝。
“阿碧,京城许尚书家的杨梅都准备好了吗?许家少奶奶都派人来催过几回啦!”
我的耳朵顿时轰轰轰的一阵乱鸣——许府——容容——
面前的女孩子笑着答道:“早就准备好了哪!”
于是,转身间,也不知如何,我便抱着一萝的杨梅顶着烈烈阳光站在了许府的大门前探头探脑。
呃。要不要通报一声?当初消失得没头没脑的,现在突然冒出来一定会吓到容容的。
正当我犹豫不决时,从大门内奔出一个女子。我认得她,她叫小莲,是容容贴身的侍女。只见她一边跑,一边叫:“快,快点去找少爷回来,少奶奶快要不行啦!”
脑子轰的一声巨响——容容快要不行了?什么意思!
“青、青儿——”小莲见到我站在门口,面容如见了鬼般的惊悚,“你,难道是你——天哪;报应!”她脚步踉跄,竟然跌了个跟斗,连滚带爬的边逃边叫,“鬼啊——”
鬼你个头!
我白了她一眼,无知!
我一介蛇妖岂能跟鬼物混为一谈?
快步跑到容容的卧房门口,只见一群女人捧着热水和沾满血的纱巾步履匆匆——我刹时间明白了!
容容在生孩子!
“啊——”一声尖锐的叫声从屋内传了出来,我知道那是容容的叫声,即心痛又焦急,却也无可奈何。容容这声惨叫之后,再无声响,只见一个接生婆从屋内跑了出来,我拉住她急问:“怎么样了?”
“啊呀,已经五六个时辰了,还没生下来哪!再这样下去,少奶奶失血过多,必死无疑!恐怕连孩子都保不住!”一把推开我,边跑边叫,“大夫哪?快找大夫,少奶奶晕过去啦!”
容容不会有事的。只要我在,我不会让她有丝毫的损伤!
九仙洞内,九仙草的药莆依旧闪着莹莹的蓝光。
我刚向它们伸出手,冷不防一道冰冷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你考虑清楚了?”
“——紫阳!”
紫阳神情淡然。我急忙解释:“容容难产,再不救她就要一尸两命!”
他望着我的手,静默片刻,才道:“九仙草我可以给你。”
我松了口气。刚要去拔,紫阳又道:“你去了就别再回来。”
手指顿时僵硬,我怔怔的抬头望他:什么意思?
紫阳宽大的衣袖轻轻一挥,身姿决然的转身而去。
胸口涌上一股陌名的酸痛,眼见紫阳便要消失于我的视线,我连追带跑的跟上他大叫:“紫阳、紫阳——别走啊——”
紫阳的身影终于定住。他缓缓的回头看我,眼中有丝惊异:“怎么?”
“杨梅!”我把辛苦买来的杨梅推到他面前,“帮我把这筐杨梅送给太乙吧!”
紫阳扯开嘴笑,笑容中有几分自嘲。
“好自为知。”
紫阳的语气淡然,但他的眼睛却有一闪而逝的关切和无奈。只是当时我根本不明白:不过是送株救命药草给容容,他犯得着为此逐我出山吗?不回来就不回来。哼!
“既然舍不得,为什么不许他回来?” 太乙一手一只杨梅,迫不及待的往嘴里塞,一边还口齿不清的赞叹,“甜!真甜。太好吃了!呜!!!”
紫阳随手拈了颗深红的杨梅,笑了笑:“你以为他还能回来么?”
“呃?”太乙瞪着双漆黑的眼珠茫然不解。
轻轻摇头,紫阳劝他:“少吃点。明日可就是王母的蟠桃大会。”
太乙不听劝,吃得牙齿都染了层紫红色。
“喂,我问你。如果那条笨蛇又惹祸,你还会救它么?”
红色的果汁顺着紫阳的指尖滴落衣袖。紫阳恍若不觉,怅然叹息:我若能救他,怎会不救?
15。
容容诞下一个男孩。
站在屋外听着孩子清脆的哭声,我应该高兴的,但酸楚的感觉到底还是淹没了全身。
人,给了许凌。
心,也给了许凌。
现在连孩子都给他生下来了!
看来我是彻底没戏哉。
半个时辰前,我赶回许府时容容已经气息断绝。我不顾众人的阻挠硬是喂她服食九仙草,当时她已然咽不下药草,我只好往她口中灌了些温水送药。
怀内渐冷的身体重又回复温暖。我欢喜不已,握紧她的手直喊:“容容,容容!”
容容嘴唇微微蠕动,我忙凑到她嘴边细听,却只听到几声低迷的叫唤:“许凌相公”
许凌——
即使我早就知道在容容的心中只有许凌一人,但她生死之际还惦着他的这份痴情,仍是刺痛了我。
对了——许凌!许凌上哪儿去了?那么长的时间,怎么不见他的影子?
我随手拉了一个路过的小厮问:“许凌哪?”
小厮看我满面凶恶,战战棘棘的讲:“少、少爷他搬出去住了!”
搬出去住?许家二老怎么舍得让他搬出去住?我正疑惑间,身后传来急切的脚步声,我听得出那步伐声的主人。
怒气冲冲的回身,双手叉腰准备骂人,谁知我架势还没摆足,便被来人紧紧的抱住。
“青儿”
“青你个头——咳咳!”许凌掐得我胸都痛了。
“你总算回来了!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有事的!”
许凌的声音竟带着几分哽咽,我惊讶的抬头看他,不禁目瞪口呆:原先那个风流倜傥英俊多情的许凌上哪儿去了?眼前的男子面容憔悴不堪且毫无神采,哪里还有当初半点潇洒模样?
“你——”我想我错怪许凌了。他为了容容,竟憔悴得不成人形。于是我拍拍他的肩,好声好气的说,“行啦行啦。容容生了个儿子。你当爸爸啦!”
许凌的身体刹时僵硬。
他放开我,仔仔细细的打量我。
“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吧?”
“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我耐不住性子了,“姓许的!容容在最险要的关头一心挂念着你,你倒全不将她放在心上?”
许凌身体僵硬,神色恼怒,他死攥着我的手腕冷笑:“还恋着你的白容容哪!要不是她,你怎么会受伤?”
“你在说什么——”
许凌吸了口气,恶狠狠的讲:“迟早有一天,我要她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至此,我再蠢也知道,容容和许凌的夫妻关系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般好。
我重又留在了许府,许凌也搬了回来。
似乎,一切都恢复了原样。
许凌认真的读书备考,容容平日里就以调弄孩子为主。而我,依旧无所事事的在许府内闲逛。
几日后的一个傍晚,容容抱着小小的婴儿笑容甜甜的到我屋里告诉我,孩子的名字取好了。
娃娃有双漂亮的眼睛,又大又亮,而且还会溜溜的直转。我喜欢死了这个娃娃,抱他放在自己的腿上,逗弄小猫似的专心至致的拔弄他的小手小脚,随口问:“叫啥?”
“许玥。”
容容的声音有些异样。我抬头看她,一瞬间竟从她绝美的脸上看到一丝狰狞!
胸口刹时抽紧。
容容还是笑得甜美得体,一如少时我陪她读书时的温柔亲和,她手指沾湿了茶水在桌面上一笔一划的写给我看:“这个‘玥’是明珠的意思。相公取的名字哪!”
我盯着那个水渍堆积而成的字迹良久,默然无语。
“青儿。”容容低声唤我,她按住我的手,语态神情无比真切,“当日你突然消失,我们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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