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爱不言性 (最终1-9卷126章)作者:冯开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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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爱不言性 (最终1-9卷126章)作者:冯开平-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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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柱子也说,“这个事情是要给苏北的嫦娥娘家打一个招呼,不然不太合适吧。”
  小撮合说,“我说嫦娥呀,你妈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前说话,后摆手,台上握手,台下使绊子的人,她要是能够理解还好,要是不理解,她要是闹起来咋办呢?”
  大柱子和嫦娥也觉得,嫦娥妈那个人难缠,就先斩后奏,既成事实再说吧。
  小撮合这次真的下功夫了,他又到大兰子家把大柱子爹找回来,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通。大柱子爹说,“这样也好,趁热打铁吧,免得夜长梦多。像打仗一样,就是要打他个凑手不及,不过,你得要给我一点时间准备呀。”
  小撮合说“还准备什么,到大队会计那开个证明,到乡里把结婚证拿了,买一挂鞭炮放放,哑不唧唧的算了,你大操大办,树大招风,如今人心都坏的很,看到你李大山家拾个大便宜,人家心里不定要屈成什么样子,要是有人使坏,告诉了嫦娥妈,这好事说不定要歇菜。”
  李大山说,“表侄呀,你见多识广,我听你的,明个集我就到马厂买鞭炮去。”
  小撮合还说:“这次我们扳到树捉老鸹,拿稳当一点,你赶紧叫大柱子和嫦娥到乡里拿个结婚证,共产党就认这个,有了结婚证的婚姻就受法律保护。等结了婚,拿了结婚证,他老来俏就是象孙猴子一样,一个跟头能翻十万八千里,我看她也能不出共产党的法律手心。”
  一切都在按照小撮合的部署,紧锣密鼓的筹办着。可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嫦娥和大柱子马上要结婚办喜事的消息,不知怎么传了出去,很多人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传到另外一个人的耳朵里,她却受不了。
  这个人是谁?——小广播。当初检举李大丫偷稀饭的小广播。小广播为什么叫小广播,就是检举大柱子妈偷稀饭的时候,她拿着铁皮卷的广播筒子,到处吆喝的,从那以后人们就把她的真名字忘记了,就喊她小广播。小广播听说嫦娥和大柱子就要名正言顺的结婚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像是万箭穿心一样的难受,他摸了摸自己缺少的一个手指头,一种无名烈火烧到了心头,我的那个孩子和大柱子是同年生的,要是不被饿死,我现在也早该抱孙子了,我那时候要是当上了炊事员,我怎么会有今天?李大丫是害死我儿子的罪魁祸首。这个妇女的观念很狭隘,用农村人的话说,她揉不动西瓜,他揉喇叭(喇叭瓜,农村田野里的一种野生的植物,结的果实只有琉琉子这么大),还有那个大柱子就因为我和她妈妈吵过打过,小的时候见到我就骂。这长大了,虽然见到我不骂了,可是从来不理我,从辈份上讲,他该喊我婶子。到现在还在记着我和她妈妈打架的仇。她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能让他好过,我要想办法把嫦娥和大柱子捣散,不能让李大山家白拣了一个便宜,等着瞧吧,出水才看两腿泥。


第七章:情深 第七章:情深9
  说起来小广播的命运也够惨的,自从大跃进时期,那个儿子饿死了,以后就没有再怀过孕,后来要过一个孩子,大概是对人家不好吧,那个孩子又回去了。
  据说起因是这样一件事。有一年,那个孩子的亲生妈妈来看望孩子,小广播连门都不让人家进,孩子的亲生妈妈临走时,一个村上的人都听到了她的哭诉:——“那时候年成不好,孩多老母苦,为了孩子有一条活路,我才答应给你,我也说了,孩子给你,可是不能断了走条,你也答应得很好,怎么就不让我们娘俩见面了呢?再怎么说,孩子也是娘的一块心头肉呀,不让我们娘俩见面,你这不是等于要我的命嘛。”后来孩子知道了,非常生小广播的气,和养母小广播通融,我妈妈要来看我,你就让她看,实话也不瞒你,我也很想我的亲生的妈妈。可是这个小广播心胸特别的狭隘,就是不愿意,这个孩子一气之下,走了。那个的孩子很仁义,走了之后,每年都来看望她和养爸,给她买一些东西,可是小广播一见面就骂得人家狗血喷头,——“没有良心的东西,这些年,我养一条狗,也能够给我看家护院,哪里想到养的是一条吃里爬外的白眼狼。你给我屎壳郎搬家,有多远滚多远。”这些年那个孩子也不来了,如今夫妻俩个孤苦伶仃的过着,没有事情干,尽干些戳戳捣捣的事情。
  她把她这一生的不幸,(很大程度上是由她的性格造成的)全部推到了大柱子妈妈李大丫的身上。李大山家遇到什么倒霉的事情的时候,就是她快活的时候;李大山家遇到什么喜事,就是她伤心的时候。大兰子嫁了一个秃子,她高兴;二兰子跟人跑了,她也高兴。二柱子和大柱子兄弟俩大打出手,她快活的几夜没有合眼。她认为这是李大丫讨人的便宜吃天亏的报应。除了在一些重大事情上坏老李家的事,在一些小事情上也不放过,那年大柱子家养了一头老母猪拱了她家园地里的蒜,她没有声张,买了一包老鼠药放在园地里,等大柱子家的老母猪再去拱时,活活的把大柱子家一窝猪连打带小,药死了八个。
  眼看着大柱子就要和嫦娥成为正式夫妻,坏事变成了好事,小广播的心里呀,像的一样难受。心里说,我要把它捣散。怎么捣散呢?找嫦娥说,那是肯定不行,找小撮合说,他是李大山的表侄,亲向亲,邻向邻,包老爷还向庐州人。于是她想到了嫦娥的妈妈,她知道嫦娥的妈妈对大柱子有成见。他曾经听嫦娥说过他的家乡地址。走,找嫦娥的老娘去。
  好事不出名,坏事行千里,农村人没有事情干,对这些风流韵事特别的感兴趣,一传十,十传百,嫦娥和大柱子莫须有的风流事,很快的传出了旮旯村,飞过了二郎山,很快的半个县的人都知道了,特别是经过层层的加工渲染,讲话轻,过话重,三人一过抬不动,嫦娥被传成了少有的淫妇,大柱子也被说成了放荡不羁的猛男。有的说,是嫦娥正和大柱子睡觉时,被他弟弟按在床上的。有的说,嫦娥自从过门,二柱子当兵走了,嫦娥一天都没有闲着,和大伯子一床一铺的,那个小嫦娥就是当今的潘金莲,她家那个大伯子也和当年的西门庆差不多,一晚上不干那事都不行。嫦娥的娘家苏北离安徽也就几十里路,这个事情很快也传到了嫦娥妈妈的耳朵里,但是传到苏北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具体的人名和地名,嫦娥妈妈只当是别人家里发生的事情,没有朝自己的女儿身上怀疑,她在村上还吹嘘说,我家嫦娥在婆家规规矩矩,女婿说是今年回家探家,他探家时,肯定和嫦娥一道来拜望她这个岳母娘。到现在还没有音信,她准备最近抽空去一趟旮旯村。心里愉快,她唱起了《姐在房中扣花针》小调:姐在房中扣花针呀,
  忽听门外有敲门声,
  我伸手打开门两扇,
  原来是我的小郎君。
  正在他唱的得意地时候,突然有人敲门。
  “谁呀”?
  “是我,我是旮旯村的”。
  一听说是旮旯村的,她以为是嫦娥派人来接她,她慌忙的开门。
  “我怎么不认识你呀?”
  “你不认得我,我可认识你,你不是嫦娥妈妈吗?”
  “是呀,有什么事情吗。”
  小广播把嫦娥妈妈拉到一边,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添油加醋,加醋添油地说了一遍,然后说,“大柱子,那个狗不吃的孩子,你的闺女要是跟了他,那可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我们姊妹虽然没有相处过,可是,我从见到过你,就佩服你,所以,我才跑了几十里路来告诉你,她大姨,你看着办吧。”说完,小广播走了。


第七章:情深 第七章:情深10
  大柱子一家在秘密地筹办着大柱子的婚事,李大山的鞭炮也买来了,大柱子和嫦娥俩也到乡里去了,可是那个民政干事老婆生孩子,不在,人家告诉他们,过二天再来。一天下午,大柱子父子和小撮合正在商量结婚证缓两天拿也行,明天先把鞭炮放了,让旮旯村的老少爷们先认可这件事情,并且做了分工,大柱子负责把旮旯村几个有头有面的人请来,李大山去请大甩爹当证婚人,叫黑子做大柱子的伴郎,干脆就叫大兰子当嫦娥的伴娘算了,叫何半仙来写喜联,一家人忙得不可开交。就在这时,黑子急匆匆地跑来报信说,“嫦娥的妈妈来了,我在桃花坞干活,听到她在河对岸喊摆渡的过河,大柱子,我先给你报个信,思想上好有准备。”
  大柱子父子感到事情不妙,和小撮合商议,嫦娥的妈妈来时,暂不提大柱子和嫦娥结婚的事情,征求她的意见,把她捧得高高的,叫她摸不着北,看看嫦娥妈妈有什么话说。她要说人话,我们就照人话办,她要说鬼话,我们也要有防备鬼话的一手,好在嫦娥她现在跟俺们是一条心,主动权在俺们手里。
  老来俏没有了上几次来的时候威风,一身很素净的打扮,四光兰褂子,鱼白布裤子,既没有镶花,也没有插朵,手里呢,什么东西都没有拿。也没有前几次来的时候那么招摇,见到认识的和不认识的都喜欢和别人打个招呼。这次来,一进村口,就低着头,唠叨妈背着孙子和她打招呼,她也不知没有听见,也不知听见了没有理,搞的唠叨妈下不了台。唠叨妈事后对人说说,“嫦娥妈那个人,那天来时,那个脸挂的多长,就像谁借她大米还她黑豆一样,那个嘴撅的能够挂一个油瓶。”
  老来俏到了大柱子家,先是拍手打掌地哭一阵子,然后把闺女叫到里屋,教训一阵子,“闺女呀,我郑二花家的脸面,都被你这个不争气闺女丢尽了。我们在老家,也是个有头有面的人家。一名出语你找了一个当兵的,当初你找了二柱子,我感到脸上有光,我实指望二柱子当兵能够提干,你们夫荣妻贵,我这个做娘的能够拉你一点风,到老来,也有个照应和依靠,这倒好,被人家一脚给踹了,我这个做娘的,狐狸没有逮着,反惹得一身骚。你叫我怎么说你呀,闺女呀,谁知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你叫你妈妈今后怎么做人那。我的个亲娘妈妈呀,我们家人老几辈子,也没有出过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啊,嫦娥呀,你叫妈妈我怎么活呀。”
  数落完嫦娥,接着又半真半假的数落一番李老头。
  “我说亲家呀,你这个当爹的,是怎么当的,连一个儿媳妇都看不住,嫦娥在我家长到20岁,家里没有进过三尺男童,那个规矩严那。嫦娥在家时候,村上的那一个大婶大娘不夸她守规矩,说她清如水,明如镜。这么一个贤惠的孩子,到了你家,变了,变得偷人养汉了,你们老李家是什么家风呀,怎么尽出些男盗女娼的事情来呢?”嫦娥在旁边听了,使劲的用眼剜了她妈妈一眼。
  老来俏也不知是什么意思,继续说,“还不一定是我闺女的过错,听说,你那个大儿子已经承认嫦娥怀着的孩子是他的,这就更加叫我不好说了,我要是说白了,你们家也太没有规矩了。家长,家长,一家之长,你怎么连你的儿子都管不住呢。这老话不是说嘛,子不教,父之过,你说这个事情,你有责任没有?”
  大柱子听了这话,腾的从地上站起来,有话要说,李大山骂道:“我们两个老人在说话,有你马毛?出去。”大柱子接受前几言多必失的教训,气哼哼地走了。
  这个老来俏,也是个见风使舵的人,她来的时候,就想好了几套方案,第一套方案,一哭,二闹,三耍赖,四带闺女走;第二套方案,一哭,二闹,三服软,四带闺女走;第三套方案,一切见机行事,一切都是手段,把闺女领出“火坑,”是目的,只要达到目的,什么手段都可以用,她自觉不自觉地把白猫黑猫的理论用到和李大山家斗智斗勇上来了。她从大柱子的眼神里,看出了问题,如果说的过分了,这个大柱子是饶不了她的,光棍不吃眼前亏,于是,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不说这些了,反正也是生米做成熟饭了,随方就圆吧。不管怎么说,我家嫦娥是在你家出的事情,你最起码也有个调教不严的责任,至于我,也不能说是一点责任都没有,在娘家时,我没有及时给她打预防针”。
  李大山,这个经历了太多磨难的人,对于老来俏的到来是早有思想准备的,对于她的数落,也只好点头称是,“她老人家,你宰相肚里能够行船,你走过的桥比我们走过的路都多,你宽宏大量,我这个做老人的是有责任,没有管好儿子。问题出在大柱子身上,根子却在我这里。”
  老李的如意算盘是,不管你怎么说难听的话,甚至你朝我的脸上吐吐沫,我都可以自己擦去,只要你能够同意,嫦娥在老李家就行,二柱子的婚就没有白离,我老李的一番苦心也就有了回报,我日思夜想的大柱子的婚事问题就解决了,我李大山就是一个胜利者,你老来俏就没有斗过我李大山。
  老来俏也不是一个等闲之辈,她这次来,最大的担忧就是怕闺女嫦娥不和自己一条心,但她也有一个基本的估计,即使嫦娥不跟自己一条心,在面子上嫦娥也不会怎么和她过不去。除了有几套方案之外,还有另外两手,一手是激怒李大山,在吵吵闹闹中把嫦娥带走,如果大柱子拦截,她可以找当地的政府,解决这个事情。一手是先稳住老李家,不论怎么样,我能够把嫦娥带走就行,嫦娥在这里,她老来俏就处于被动状态,等我把嫦娥接到家里,就不是你说了算的,是我老来俏说了算的。她看李大山说了服软的话,也就不好再说三道四,更何况,李大山给她戴了几顶高帽子,伸手不打笑脸人,平静下来之后,倒也说了一些很中听的话。
  不论是谁的原因,嫦娥妈妈都不便于过分的发作。因为她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等大柱子进来时,她对大柱子说:“我听小撮合说了,这个孩子是你的,是就是吧,以后好好过日子就是了。嫦娥和你弟弟的婚也离了,手续也办了,也没有什么皮扯了,从今以后,嫦娥就是你大柱子的媳妇了,嫦娥就是你的人了。想起来都是妈妈的不对,既有今日,何必当初。”大柱子张了几张嘴想说什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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