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你打成重伤,我现在没心情说话,你瞧着办吧!”此刻处境凶险,说出了秘密必将被灭口无疑,但若实说不知道他们也不会信,既然被误会,就以此相挟,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想通了此点,传风立时底气足了些。
“你······”这种话,一向是乌古拓跟别人说,此时被反客为主,登时凶相毕露,就要动手杀人,花三娘急忙伸手制止。
“为了宝典,暂且忍耐一下又何妨?等得到了东西再杀他们不迟!”花三娘打个眼色,传音入密道。
“那你说现下怎办?”乌古拓按捺住涌动的怒气,强自镇定的传音道。
“将他们带回去,慢慢想法不迟。”花三娘传音说道。乌古拓点了点头,脸色回复镇定。
“小子,就让你们多活些时日!”乌古拓倏忽数指,点了二人穴道,一手一个提起,向不远处的城池掠去。
第十章 狱中潜规则(全新修订版)
一行四人行至前方城门,乌古拓用蒙语跟那守卫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随后亮出了证明身份的特殊腰牌,守卫不敢怠慢,忙不迭地赶去通报。
不大一会,,一个彪悍的中年汉子快步行上前来,恭声道:“大人有何吩咐?”
乌古拓神情冷漠,淡淡道:“去准备一辆马车和一匹快马,这里有两个要犯,需要即刻押往城主府!”
“末将立刻去办!”中年汉子一声应喏,一溜小跑而去。
不多时一应事物俱全,那中年汉子亲自在前开路,花三娘打发了车夫,将传风二人塞入马车,驾着马车径奔城主府。乌古拓骑匹高头在后护卫。
一行人离城主府尚远,便见数十人迎面而来,当先领头者衣着光鲜,蒙人装扮,自是此处城主无疑!只是长相有些奸诈猥琐,一双小眼睛眯成了缝,满脸堆笑的道:“闻听大人驾临敝城,朵儿干不胜荣幸!”
“城主大人不必客气!”乌古拓面色阴沉,虽然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对吹牛拍马之辈却甚为不喜。
“这里有两个要犯,暂且收押在城主狱中,为防有变,还是先进城吧!”花三娘深悉乌古拓之性情,未免气氛尴尬,及时接过了话头。
“是,一切依大人吩咐,请!”朵儿干热脸贴了个冷屁股,眼角闪过一丝不悦,但级别使然,只能皮笑肉不笑的小心应付。
“城主大人,那两个乃是朝廷要犯,我二人多日奔波才将其擒获,你可看管好了,出了事,谁也保你不得!”一进城主府,自有人将传风二人押往监区,一切安排妥当后,花三娘生怕再有闪失,忍不住又叮嘱了几句。
“大人请放心,卑职已加派了护卫,绝对万无一失!”朵儿干面上唯唯诺诺,心中千百个不乐意,两个受了伤的囚犯,走路都困难,还能飞上天去?
防卫森严的监区内,传风与莫言二人双双被上了枷锁,分别押往不同的牢房,看守的兵力自是比平时多了数倍!阴暗的牢房,阵阵霉味让人欲呕。老鼠蟑螂窜进窜出,随处可见,忙得不亦乐乎。粗木围成的牢房一个接一个,怪叫怪嚷之声此起彼伏,一个个犯人双手从圆木间伸出,如厉鬼般乱抓乱扯。传风有些无奈,这种环境,不让人发疯才怪!
行至最后一间牢房,狱卒打开牢门,一脚将传风踹了进去,而后阴森森的笑道:“好好的享受吧!下次见面希望还有点人样!”传风不置可否,凝神打量四周。
黑暗中,四双冰冷的眸子冷冷地望来。其中三人靠墙盘膝而坐,正冷冷的扫视传风。另一人披头散发的蜷缩在墙角,身子瑟瑟地发着抖,看其体型单薄,似乎是位老者。传风找了个干燥点的地处坐下,将背靠在粗大的圆木上,闭目养神。浑厚的的内力缓缓地流向奇经八脉,满一周天后重新凝聚丹田,如此往复循环,没有丝毫特异之处。正是这样一个看似完美的流程,却只能发挥出七成的威力,传风郁闷之极!
心神继续深入,仔细感受着真气每一分的变化,越往气海的中心,真气便越厚实,且隐隐有结丹的迹象。平常人若是真气结丹,早已大喜若狂,传风却无丝毫欣喜,反而隐隐觉得有些不妥,真气中似乎夹杂着些影响人情绪的东西!正集中心神沉凝其中,丹田之中突然炽热起来,将传风探入的一丝元神之力直接驱赶而出。
传风大惊,以为走火入魔,谁知那股燥热的真气却并没有不利的举动,而是顺着左臂经脉直达手腕,全部汇入到那只壁虎刺青中,鼓荡的真气直接令肌肉突起,如同心脏般突突跳个不停,仿佛真有只血色的壁虎跃跃欲动!传风大惑不解,愣愣的瞧着左手手腕。
正瞧得出神,眼前的光线突然变得昏暗起来。传风下意识的抬头,映入眼睑的是两幅狰狞的面孔,嘴角含笑,正不怀好意的望着自己。看了看手脚上的锁链,传风有些无奈,早就听说过监狱的一些“潜规则”,不料这一进来便“幸运”的遇上了!当下故作迷茫的道:“两位···?”
其中一人双眼微眯,笑吟吟的打量着传风的刑具,戏谑的道:“上了锁链?似乎只有重刑犯才有这个待遇!看来是有些来头啊?不过,规矩还是得照旧!去拜见老大吧!”
传风伸展了下手脚,试验了下灵活程度,心中掂量,对付这几个人渣应该绰绰有余吧!当下缓缓的站起,斜睨了一下靠在墙上,似乎是“老大”的那位,微笑道:“老大么?似乎有些意思啊!”
另一人咧嘴笑道:“咦!不错嘛!看你挺识相啊,这顿下马威就免了,直接去见老大吧!”说完,两人如同拎小鸡般架起传风,直接将其扔向墙边。凭传风的身手自是摔不着,但为了跟他们玩玩,嘴中自是要大呼疼痛。靠墙的那位“老大”似乎已司空见惯,双手抱胸,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猫戏老鼠般欣赏着眼前的表演。
传风面带微笑,缓缓的站起身,淡定的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一屁股坐在那人身旁,学着那位“老大”的样子,懒洋洋的靠在墙上,对着他咧嘴一笑。
那人有些惊讶,狞笑道:“小子胆量不错嘛!敢跟老子平起平坐,活腻歪了吧?”传风摊了摊双手,摆出一个无所谓的表情。那位“老大”毫不动怒,摇了摇头,有些惋惜的道:“可惜了呀···”向着传风身后的两人摆了摆手,然后将头转向一旁,似是不忍观看。传风摸了摸鼻梁,“······”还真是让人无语。
先前那两人摩拳擦掌,故意放慢了脚步,一步步重重地踏出,满眼戏谑的缓缓逼近。
传风微笑的观看着,心内有些好笑:“似乎要制造些气氛啊!”
看着传风那诡异的笑,那二人顿觉得被轻视了,怪啸一声,恶狠狠的冲向他们自以为是的绵羊。
“砰”“砰”,闷哼声响起,夹杂着几声惨嚎,随即便声息全无。
“这小子这么不经打?”那位“老大”睁开眼来,寻思,这次速度挺快啊!抬眼看去,就见一人双手铁链上下翻飞,正狠狠的踢打着自己的手下,不是那小子是谁?但见自己的两个打手早已是鼻青脸肿,眼耳口鼻且有鲜血不断溢出,张大了嘴却发不出半点声息,似乎被点了哑穴。这也太狠了吧?那位“老大”抹了抹额上的汗水,神情有些恍惚。
“嘿嘿~,你想怎么玩啊?”传风嘴上叼根稻草,笑嘻嘻的问道。
“大哥饶命啊!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您就当我是个屁,放了得了!”那位“老大”双膝一软,磕头如捣蒜。
“放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人如此没骨气,倒是让传风有些为难起来,“我得先暴打一顿出出气!”说着,腿脚齐施,直打的那位“老大”抱头鼠窜。
“爷爷饶命啊!再打···我···我就挂了!”那位“老大”连连摇手,护住头脸哀求道。
“我再打几下马上放你,你还差这几下么?”传风故作狰狞的一笑,对付这种人,他还没想过要手下留情,你不让他一次长够记性,他还会欺负别人。
“别···别···过来!”那位“老大”惊恐的不断后退,直至后背贴上粗如手臂的圆木。
“啧啧!味道不错啊!”看着手腕处铁链上的鲜血,传风嘴角轻笑,小指挑起一滴舔了舔,赞不绝口。那位“老大”看着不断逼近的传风,绝望的眼神中满是恐惧,一咬牙,似是决定了什么。
传风正要上去一顿暴扁,惊愕的发现,那位“老大”将头狠狠的撞向了圆木,双眼一翻,登时晕去。“······”这样也行,传风彻底无语。
舒展了下筋骨,多日来的阴霾总算有所疏解,传风心情大畅,继续闭目养神。不知何时,蜷缩在墙角的那位老者已经坐起,双目精光闪闪的打量着传风。
传风眼睛眯开一条缝,偷偷回望,那果然是一位老者,长长的头发直垂至腰,遮住了大半边脸孔,瞧不清面貌,褴褛的衣衫空荡荡的,裸露在外的皮肤干涩而毫无生气的紧贴着骨头。传风有种奇怪之极的感觉,眼前的老者,像一口深井,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正寻思该如何试探一下,只见那老者哈欠连连,倒头呼呼大睡起来。传风只得做罢,静坐一旁继续闭目养神。
城主府内的厢房,乌古拓与花三娘正秘密商议。其内容自然与宝典息息相关。只听花三娘说道:“事情宜早不宜迟,聂隐娘和也速干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我们的动静,拖得久了,定然瞒不过他们!”
“依你之见,该当如何?”乌古拓素知花三娘机智多变,每逢紧要关头,总能想些出其不意的妙法,这也正是二人一直搭档的原因。
“我特意搜寻了些迷人心魄的药物,咱们今晚再去试试!”花三娘晃了晃手中的瓷瓶,二人计议已定,静待夜深入静之际动手。
第十一章 无敌存在(全新修订版)
脚步声传来,传风睁开双目,只见乌古拓在前,其后是花三娘和莫言。狱卒打开牢门,三人鱼贯而入。莫言面色苍白,精神萎靡,显是重伤未愈又加失血过多所致。传风心生怜惜,打个眼色相询,莫言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看小兄弟如此镇定,莫非想出了皆大欢喜的法子?”花三娘瞧他依然盘膝坐地,浑没将己方二人放在眼中,登时心中有气。
传风双眼闭合,冷冷的道:“我之前已经说过了,你们放了这位姑娘,一切好说,若不想,一切免谈!”
“听你这意思,既然愿意交出宝典,何不现在交出,我放你二人一起离去岂不更好?”花三娘扫了一眼牢房中的其他几人,食指连弹,隔空点了他们的睡穴,这才放心的说道。
“嘿!岂止是更好,简直大好特好!我这东西一交,随后给你们杀人灭口,从此秘密保守,再也无人知道东西在你们手上,这如意算盘打得也忒精了!”传风冷笑一声,毫不留情的讥讽道。
“小杂种!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乌古拓面色阴毒,一把拽过莫言,威胁道:“你以为我当真不敢杀她?”
传风一震,嗖的立起,双眼恶狠狠的盯着乌古拓,怒声道:“你敢动她,咱们一拍两散,谁也得不到东西!”
“嘿嘿~,是吗?只怕不见得,老夫有个更妙、更简单的法子,一会就让你试试!如果马上说了,我心情一高兴,说不定会放了你的小相好!”乌古拓取出花三娘给的瓷瓶,倒了一粒黑色的药丸出来,阴阴笑道。
“这是什么药?你们好恶毒!”传风一惊,登时冷汗涔涔,看他们成竹在胸,定然寻到了些能使人透露心中秘密的邪恶药物,若强行喂自己服下,得知了自己心中的“秘密”,一怒之下,定然立下杀手,自己死就死了,若连累了莫言,心中着实难安。
正苦思冥想,不是如何是好,就见花三娘接过了药丸,径直向自己行了过来。传风苦思良策,怎奈脑袋一片空白,实是半点主意也无。目光歉疚的望向莫言,只见其摇了摇头,嫣然一笑道:“人皆有一死,只是时间早晚而已,既然天意如此,又何须自责!”传风闻之,心下更是难受,一时魂断神伤,怔怔无语。
“看你也有些年纪了,如此手段对付一个后辈,着实令人齿冷!”花三娘刚捏开传风嘴唇,一个苍老的声音突兀的想起。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乌古拓双目锐利的扫向四周,竟不知声音从何而来。花三娘俏脸微变,此人能无声无息的欺近,武功得何等的恐怖?目光扫向地面,一一扫过地上昏迷的三人,最后停留在墙角蜷成一团的身影上,却是半点异状也没发现。
“想管闲事么?只怕你没那本事!”乌古拓左等右等,不闻回话,只好继续说话引那声音,好侦知对方的藏身之处。
“嘿嘿!好一个不见棺材不落泪,老夫这一生若不是自觉杀孽太重,你们还有机会在这里说话?”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道。
“真是大言不惭,若有真本事,何须藏头露尾?”乌古拓但觉那声音飘飘缈缈,始终无法分辨从何处发出,震惊之余,闪电飘前,迅速锁住了莫言喉头,隐含威胁之意。
“不自量力!”苍老的声音倏止,乌古拓顿觉后颈一凉,伸手一摸,全是鲜血。片刻间竟被人在颈中割了道口子,乌古拓登时魂飞魄散,脸色惨白的摸着后颈,若不是对方手下留情,此刻只怕早已尸横就地。
“你···是人···是鬼?”乌古拓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心中前所未有的恐惧,一向都是凌驾于别人之上,掌管别人之生死,此刻角色互换,弱势一方的感受也纷沓而来。花三娘目光狐疑的望着墙角熟睡的身影,自己刚才似乎眼前一花,乌老大便着了道儿。
“留下这两个年轻人,我可放你们离去!”苍老的声音再次悠悠得说道。
“老大,关键时刻,若······”花三娘心有不甘,却被乌古拓挥手打断了话语。
“我自有分寸,走吧。”乌古拓对眼下的处境最是清楚不过,若不是迫不得已,到口的肥肉谁会不吃?
“前辈救命之恩,小子无以为报,还请前辈现身相见!”待乌古拓二人离去,传风深深一辑,对着虚空说道。
“你不说,老夫也要见你的!只是小子早就见过了,不知有印象否?”苍老的声音虽说要现身,却迟迟不见踪影,似乎要故意考考传风。传风仔细的搜索着记忆,却是毫无头绪。
正感为难,目光扫过墙角蜷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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